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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镇(玄幻灵异)——怪盜紅斗篷

时间:2024-11-21 15:35:13  作者:怪盜紅斗篷
  尽管管家心里想着大部分的树都是笔直长着,为了争取阳光,一株株恨不得长得跟天一样高,唯独这棵树要往阴间发展,扭曲成这副歪斜的模样,也不知道其中逻辑是什么。
  她面无表情地回应:「您说的对。」
  程先生说的都是对的。
  程长宴不仅用眼欣赏,还伸手碰触树身。
  只是他摸的方式很诡异,像是在找什么,尤其是树身弯曲的角度,似乎让他格外在意。
  他全然沈浸在摸索大树,一时间忘了身后还站着管家。
  他摸着摸着,突然涌上一股紧张感,害他莫名地心慌害怕。
  他的直觉警告他,他不能继续摸索这棵令他十分满意的大树。
  他急忙收回手,而后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感,从身后传来。
  「谁在哪里?」他猛地转身,对着身后的黑暗大喊。
  随着他的喊声,管家匆匆将骨架灯笼对准他转身的方向,灯笼里的火光过于微小,照不出更远的方向。
  在她看来,那方什么都没有,一片漆黑,黑得令人害怕。
  程长宴望着那处,已经认出来人,然而那股恐怖的紧张感依旧不散。
  他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对方。
  「长宴。」袁文洲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亲近地喊了他的名字,但声音带着一丝冷意。他询问程长宴:「你在做什么?」
  程长宴向前一步,与身后的大树拉开距离,似乎要靠近袁文洲,又好像不是。
  「管家说我昨晚梦游了,我有点好奇,就过来随便看看。我没做什么。」程长宴如实相告,不自觉地带着讨好的口气,就是不太敢直接面对袁文洲。
  袁文洲从暗处走近灯笼火光能照明的范围,他走近程长宴,目的相当明确。
  他向程长宴伸手,命令:「长宴,过来我这里。」
  程长宴已经很少听见袁文洲这样强硬的语气。
  自从袁文洲苏醒后,一直以来都是亲切友善、温和体贴,突然出现强硬的口吻,好似回到曾经的袁文洲,让他适应不良。
  他伫立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将手交给对方。
  程长宴迟疑了短短几秒钟。
  这几秒钟的时间,对管家来说,特别恐怖,深怕这两位夫夫吵架、旁人遭殃。
  不幸中的大幸,最终程长宴还是走向袁文洲,将手交给他。
  「你怎么过来了?我正准备回去。」
  程长宴僵硬地与他交握,尴尬地说话,缓和气氛。
  不料,袁文洲不领情,没有接话,而是擡头看向歪斜诡异的大树,再看向一旁的管家,冷声吩咐:
  「这棵树不能留,砍了吧。」
  「好的,先生。」管家不疑有他,立即答应。
  程长宴不服,却不敢有任何表现。
  他在惧怕袁文洲。
 
 
第137章 蛹
  袁文洲强硬地带着程长宴回袁宅。
  他脸上带着倦意,神情阴郁,单手搂着程长宴的腰际,手指隐隐收紧,不许程长宴有所反抗。
  谁能想到,一觉睡醒发现自己的伴侣即将上树成蛹,完全变态,转变成更适合生育的身体,这让他心底有多么恐惧。
  一旦完成变态,程长宴将不再是原本的程长宴。
  程长宴随时可能成蛹。
  他随时会失去他的长宴。
  袁文洲不敢想像没有程长宴的未来。
  被强势搂着走的程长宴同样情绪不好,甚至不想待在袁文洲的身边。
  然而袁文洲过于强硬,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为什么那棵树不能留,为什么要砍掉它。
  他实在想不透袁文洲这么做的目的。
  袁文洲带着程长宴回到他们的卧室,让他坐在室内的沙发上,自己则是站在他面前,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弯着腰,与他对视。
  气势强大且凶。
  程长宴莫名地发怵。
  他一方面害怕,一方面又觉得对方明明是自己亲近的人,他不应该感到恐惧。
  袁文洲握着程长宴的肩,一字一句,慎重地告诉他:
  「你不能再去后院,尤其是那片森林。」
  为什么?程长宴茫然。
  「那里很危险,你不能再去。」袁文洲再三强调。
  骗人。程长宴有着奇怪的感应,直觉告诉他,袁文洲在说谎。
  后院的森林一点也不危险,凭什么不让他去。
  程长宴心情特别叛逆,不同意也不反驳,安静地回视他的警告的眼神,满脸都是不服气。
  「答应我,不要再去了。」袁文洲要求他反应。
  程长宴瞇眼,眼神不善,情绪不受控地暴走。
  「那里有什么危险?你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要砍掉那棵树?你是不是讨厌我!」他爆发一连串的质问。
  奇怪的是,他总觉得这些话不是他真正的想法,愤怒又委屈的情绪也不属于自己。
  他明明不介意自己去不去后院,也没有那么喜欢那棵树。
  就好像有另外一个人格,正在他的脑子里存在,操控他的一切行为。
  好怪。
  程长宴眉头微皱,在与袁文洲愤怒对质的同时,也在寻找这股怪异的源头。
  是谁,在他的身体里作祟。
  「我没有讨厌你,我不可能讨厌你。」袁文洲收敛起凶恶的情绪,转向悲伤。他怎么可能讨厌程长宴,他是那么喜爱着他,爱到不愿意失去他。
  程长宴已经不在乎他的回答,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发现诡异的情况,他的十根手指头,有两根手指不受自己控制。他试着让自己双手张开,并且移动手指,做出松松的抓握动作,但他左手无名指与右手小拇指无法顺利弯曲。
  手指是最明显的怪异征状,还有其他细碎的小细节⋯⋯当他双眼闭合时,其中一眼无法完全阖上。
  以及,他的肌肤像是褪色了,从健康小麦色逐渐苍白,甚至能看见皮肤底下的血管。
  「袁文洲⋯⋯我是怎么了?好奇怪⋯⋯」程长宴盯着自己的肌肤与手指,十根手指正在乱动,但有两根手指特别僵硬。
  画面看起来十分滑稽,但气氛相当诡异恐怖。
  程长宴动了好一会,才停下动作,擡头看向袁文洲。
  直觉告诉他,袁文洲能给他答案。
  他擡头对上袁文洲一副悲伤与慌张的神情。
  神奇的是,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那种恐怖的紧张感稍退一些。
  他的异常竟然让袁文洲露出这样的表情。
  刚才还觉得袁文洲讨人厌,现在又不讨厌他了。
  程长宴情绪起伏特别大,喜怒哀乐的感受全被放大,对着袁文洲笑了出来。
  「你怎么吓成这样?」他笑问。
  袁文洲张手拥抱他,抱得特别紧,回答不了他第一个问题,也无法解释他第二个问题。
  「不要去后院了。我不能失去你。」袁文洲将脸埋进他消瘦的肩膀上,恳求他答应自己的要求,他愿意尽一切所能,阻止程长宴走向变态。
  程长宴茫然地回抱他,被袁文洲过于用力地拥抱挤压得呼吸困难,但他没有出声制止。
  他正在理解袁文洲说的话,他话里的意思似乎表示他要是去了后院森林,就会失去自己,所以让他感到害怕。
  是因为那棵树会害他吗?
  还是问题出在他身上?
  他胡思乱想着,仰头看向上方,手无意识地轻拍袁文洲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安抚他。
  天花版白茫茫又平直。
  倏地,他视线停在右上的墙角,垂直且笔直的线条,毫无缘由地看出神了。
  这角度很好,虽然没有那棵树来得好,但勉强能用。
  嗯?能用?
  能用在什么地方?
  程长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迷惑。
  即使迷惑,他仍旧盯着那处墙角看,移不开视线。
  他没注意到袁文洲松开拥抱,抓紧他的肩膀,向他喊话。
  「长宴!程长宴!」
  直到袁文洲以手盖住他的双眼,遮挡住他的视线,他眼睛眨了眨,才缓慢回过神。
  他意识到自己总是在看一些奇奇怪怪的角度。
  「嗯?」程长宴慢半拍地回应袁文洲的喊话。
  他突然忘了他们原本正在讨论什么,也不记得此前的争执。
  眼前黑暗的视线,也不让他紧张,他总感觉自己能透过袁文洲的手,直接见到袁文洲的模样。
  袁文洲现在似乎在用紧张又担心的神情,盯着他看。
  他心中莫名有种报复的快感。
  他不心疼袁文洲对他的担心,反而觉得他活该伤心。
  这股憎恶不知道从何而来。
  程长宴拉下袁文洲的手,果不其然,见到袁文洲担忧的神情,与他忧郁眼神中盈满的悲伤。
  对此,程长宴无动于衷,冷淡地与他对视。
  此时此刻,他脑海与天花板一样苍白,什么也没想。
  他感觉自己不爱袁文洲了。
 
 
第138章 结蛹
  程长宴发现自己的记忆出现问题。
  一开始,他会忘记前一个小时前自己在做什么,而这样记忆空白的时间逐渐增长。有时他会在行走中突然惊醒,他明明人在客厅喝茶,突然他就走到户外某处,任何地点都有可能。
  他像是清醒地梦游,但是仔细回想,又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事。
  从一个小时,增长到半天,逐渐地失去一整天的记忆。
  他有时疲劳,有时亢奋,有时愤怒,有时沮丧,像是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准备爆发。
  袁文洲对此感到担忧,不惜将他禁足的地步。
  对他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
  「袁文洲,你不能把我当作犯人般对待。」程长宴抗议。
  袁宅的雇佣们得了袁文洲的命令,软性地限制他的出入自由,将他的活动范围局限在袁宅内,不让他踏出大门。
  这让他的火气异常旺盛,胆子都变大了,他面对面跨坐在袁文洲面前,双手抓着袁文洲的头发,力道不算大,轻摇他的头,抱怨自己被关的处境。
  「这是为了你的安全。我不能让你无意识地乱走。」袁文洲头随着对方的拉扯而摆动,但他坚定地不退让。他搂着程长宴的腰,表示:「长宴,我不能失去你。」
  「烦死了!啊啊!啊啊啊!」
  程长宴边吼边叫,猛摇着袁文洲的脑袋,气得他乱咬袁文洲一通。
  「长宴,对我来说,你的安危才是我的第一关心的事。」袁文洲苦笑着,双手安抚他,默默承受他所有的怒火。
  即使程长宴能理解他想保护自己的想法,但是人身自由被限制,跟坐牢没两样。再说,他也不是无所事事的人,他还想看看梦里镇的近况。
  在他被限制出入的期间,由吴领队与马若汝拿着袁文洲提供的相机,拍摄梦里镇的近况。新住民们试着融入镇里的生活,她们拍摄的人们开始有了笑容与安定的神情,似乎开始适应梦里镇。
  他很想亲眼看看梦里镇的变化。
  「要是真的不放心我,你怎么不陪我一块出门!」程长宴抱怨。
  袁文洲为难,他倒是想,但他日夜哺喂程长宴,身体被掏空,他的状况太差,随时可能陷入昏睡的状态。
  程长宴有程长宴的状况,袁文洲有袁文洲的状况,他们两人都像是在高空走钢索般,随时可能坠落。
  程长宴见识过袁文洲当着他的面,瞬间昏睡的场景,明明见他时常休息,却还是很疲惫的样子。
  思及,程长宴泄了气,不吼不叫,也不想咬他了。
  「袁文洲,我们到底是怎么了?」程长宴丧气地问,不期望从袁文洲口中得到答案。
  他靠在袁文洲身上,神情茫然,接着失去意识。
  袁文洲轻拍他的后背,像是哄骗小孩般轻轻抚慰。
  出不了门的程长宴开始写邀请信,邀请各方好友来家里作客,修补师、小米大米、镇民们,甚至连会定期上门报告梦里镇近况的吴宣宁与马若汝都收到邀请信。
  程长宴将他手中有的梦里镇镇民名单邀请过一轮,有些人愿意赴约,大部分的人不曾露过面,即便访客到来,他也经常丧失记忆。
  程长宴将能见到面的熟人见过一轮,如同完成一桩心愿,将这件事完成后,他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他有种直觉,他的时间到了。
  一种神奇的感应。
  角落成为他最爱待的位置,用一种奇怪的姿势,长久地站立着。
  碰不到天花板,地面的角落也可以。
  袁文洲对此感到非常紧张,但是他无法阻止程长宴的变化。
  不论他如何阻饶,程长宴还是结蛹了。
  他将自己固定在那个被他勉强选中的角落,蜷缩起人类的形体,外壳逐渐硬化且变换颜色,行程一颗巨大的蛹。
  蛹里头变化莫测。
  袁文洲一觉醒来,发现蛹的存在,悲哀的情绪涌上,但隐约藏着一丝期待。
  他期待他的伴侣经历过变态的过程,与他成为同物种的存在。
  长宴,他的伴侣,他孩子的母体。
  袁文洲留在主卧室,每日每夜盯着巨大的人蛹,时时观察,留意蛹中的变化。
  蛹从人类的肌肤颜色逐渐变深,变深色,但逐渐透明。
  他的伴侣在蛹中转化,失去了人类的形体,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不再具有真正的轮廓,他在蛹中缓慢蠕动。
  不仅仅是程长宴,还有他们的孩子,也在其中一同变化。
  孩子极度张扬,在蛹中剧烈活动,争抢母体的生存空间,挤压破坏,甚至吞噬掉母体的部分。
  袁文洲掐着蛹,精准抓取孩子作怪的部分,慎重警告他。
  黑色流体柔软且脆弱,被父亲用力一掐,立即安分平息,不再躁动,像是死去那般安静。
  袁文洲不为所动,他知道这是同类狡猾的伪装。
  他能理解孩子的想法,想要吞噬母体,直接融合程长宴的基因,成为自己的一部分,贪婪又自私,孩子对他的母亲程长宴没有一丝爱意。
  袁文洲曾经也是这样的,直到他吞噬掉完整的人类,拥有人类的思考,拥有人类的情感,又在变化的过程中,有程长宴参与进来,陪伴他塑造完整的人格。
  他才能爱着程长宴,真真正正爱着他的伴侣,没有半点虚假或是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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