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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读不回(穿越重生)一别都门三改火

时间:2024-11-21 15:36:04  作者:别都门三改火
  宁知然愣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顾承锐找出这条毯子的用意——
  他用完全符合宁知然癖好的性爱来帮助他释放压力,向宁知然证明,他既不是精神负担,也不是生理负担。
 
 
第15章 琴屿 15
  
  假期最后一天,宁知然醒来都已经下午。顾承锐半夜将脏了的床单被罩毯子一股脑丢进洗衣房,抱着他转移到另一间卧室,洗澡,清理,一觉睡到现在。
  阿嬷大概打电话叫两人没打通,直接让西尔芙的服务生把饭送上门了——上到二楼的卧室门——宁知然找不见裤子,只能匆匆套上顾承锐的T恤,接过包装袋的时候眼睛都不好意思看人,脸红到滴血。
  这间卧室封了阳台,富余出的落地窗边装着榻榻米,摆了矮茶几和藤席坐垫,大概是顾承锐他爸回来时偶然会用,此刻被他们拿来当餐桌。
  顾承锐昨晚那个“开心吗”的问题,宁知然没有给出回答。他当然高兴自己不是顾承锐的精神或生理负担,但他更期望顾承锐和他做爱是因为情难自抑,而不是出于配偶的义务,为他提供情绪价值。
  宁知然低下头,不无温柔地亲吻了枕在他怀中的顾承锐的发顶,却只是笑,什么话也没有说。
  顾承锐就明白了。
  之后又做了很久,但他没有再问。而今天起来,他也没有问宁知然什么时候回市里,宁知然更没有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去。
  吃完不知道算早午晚哪一顿的饭后,宁知然下楼浇了个花,把昨夜的“战果”塞进洗衣机转着,琢磨着要不要收拾一点回对岸的东西,却又还是没什么力气,便又缩进被窝里。
  过了一会儿,顾承锐也躺回到他身边,窗帘合上,时间概念又被模糊掉。
  “看个电影?”他提议。
  宁知然应允,他隐约感觉若明天不是工作日,顾承锐本是打算和他继续做的。
  顾承锐打开电视,用“屏幕镜像”把平板投上去,才发现他拿错了设备。这个平板他主要用来工作,没有下载视频软件,大概只在本地存过一些催眠老片子打发时间用。
  但他也懒得下床再找电脑或其他设备,便一边翻文件夹,一边让宁知然随便挑一部,然而下滑页面的动作有点快,顾承锐手指误触,不小心点开一个以一长串数字命名的视频。
  投屏稍有延迟,在加载转圈时顾承锐才看清,那串数字是一个日期——20230730。
  他和宁知然俱是一愣,想到了同一件事:这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视频在这一刻加载完毕,28岁的顾承锐出现在屏幕中,屏幕外29岁的顾承锐却本能地想要关掉它。
  但是宁知然一把按住他的手,强硬坚持,于是他只能任由它播放下去。
  视频中的顾承锐似乎是拿着GoPro,调整了一下角度,低头看了眼表,开口:“今天是2023年7月30号。”
  两人立刻认出背景就是隔壁卧室,只见他倒退着走到床边,镜头拍到27岁的宁知然的睡颜。
  “有一只蜗牛,”他蹲在床边,亲了亲宁知然只露出一半的脸颊,“还在赖床。”
  拍摄角度可以很清晰地捕捉到顾承锐的表情,几乎是在看到这一幕的同时,宁知然的呼吸就凝滞住。昨夜顾承锐为他擦脸时的吻,有“宠”,有“怜”,像对待精美的洋娃娃,但却并非这样满心满腔收不住要溢出来的爱。
  也许世界上只有宁知然和顾承锐两人能看出它们不一样。
  顾承锐亲完他,起身一边走出卧室,一边压低了声音道:“这个视频存档一下我送给然然的礼物。其实我不知道他看了会不会生气,毕竟接下来的内容没有经过他的事先同意,但每一帧对我来说都非常珍贵,我实在舍不得错过这些时刻……不管怎样,如果这个视频最后成功存活,那就代表他没有生气,拭目以待。”
  几秒钟后,钢琴声缓缓响起来,画面上出现了宁知然的正脸,很青涩,大概也就刚刚二十岁,背景是学校食堂,他懵然地注视着前方,显见并没有察觉镜头的存在。
  宁知然自己都没见过这段影像,因为他习惯性地抗拒和闪避镜头,若非证件照、毕业照或顾承锐强拉他不得已,他在照相时一般都只会躲到边缘。
  而就像是为了刻意打破这个自我认知,接下来的四分半,一段又一段宁知然前所未见的影像被剪辑在了一起,它们或长或短,有的画质很差,有的只是照片,但无一例外,他自己都是镜头的中心。
  拍摄人无疑是顾承锐,因为部分场景在家里,而宁知然显得十分放松、毫无防备——这世界上能让他呈现出这种状态的没有几个人,而愿意把他当作影像主角的,则只有顾承锐一个。
  不过看起来他们分手两年的空白期依旧存在,宁知然在某个片段后忽然变得成熟了些,显然时间推进到了2020年7月后,但却并不影响他神情的生动。
  这些年中,他并不跌宕起伏的人生的几乎每一站,都被顾承锐的镜头无声而忠实地记录了下来——
  当他在数百人的选修课上偷偷补觉、当他在模拟法庭的台下对着墙默默练习、当他晕车晕得天昏地暗呈大字型躺在沙漠里、当他作为学生代表在毕业典礼上领奖、当他在婚礼前紧张地整理领结、当他倚在接机口等待顾承锐却忘戴眼镜一脸茫然、当他试图单手在背后系好围裙的带子、当他在某个平凡日子莫名其妙被顾承锐送了一大捧鲜艳的蚀刻鲑鱼、当他收到领导的邮件被告知年内有望成为合伙人……
  “绚烂如电 虚幻如雾 哀愁和仰慕
  游乐人间 活得好 谈何容易
  拍着照片 一路同步
  坦白流露 感情和态度
  其实 人生并非虚耗”
  宁知然甚至好半晌才迟钝地听出,用作背景音乐的那首歌是顾承锐自己唱的,他的音色与原唱不太相同,宁知然也分辨不出粤语发音是否标准,而钢琴的改编使得副歌部分比原曲温柔有余激烈不足,但那些都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镜头真的拥有魔力,摄影师爱不爱他的拍摄对象,能从成片中一眼看出。
  音乐止息,影像结束,黑屏上倒映出此时此刻,顾承锐和宁知然两张目瞪口呆的脸。
  太意外的播放与过近的距离,使得谁也来不及做出更多、更完美的伪装,假作自己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沉甸甸、简直载不住爱意的短片。
  拍摄的人与被拍的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漫长缄默。
  “你是……”宁知然率先说话,斟酌着措辞,努力让这件事听起来不那么荒唐,“从哪一天来的?来到了哪一天?”
  顾承锐立刻说:“4月5日,从20年来到24年。”
  宁知然点点头:“一样。”
  接下来的对话发生得有条不紊而机械,宁知然就像上庭之前见当事人般,一句一句,将他这一个月以来的所有疑虑和盘托出。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订餐厅,选错年份,”顾承锐简短回答,反问,“你呢?”
  “也是那天,你问我那家麻辣拌还开不开。”
  “我就知道。”顾承锐叹了一声。
  “手机里的提醒事项,是谁在问你‘什么时候跟我摊牌’?”
  顾承锐没有想到他看到了这一句,愣了半秒,然后指了指自己胸口:“我。”
  在穿越后第一时间,他就想到了用这个方法确认。
  “我当时想,不管怎么乱七八糟地穿,自己总还是自己,习惯、爱好、遇到事情后想到的第一个解决方法,总是高度类似的。我们暂且把这叫做‘我是我’原则。”
  所以顾承锐试探着在手机里设置了一个提醒事项,由于他无法确认有没有别的时间线的自己被牵扯进来,所以他就把提醒时间设置成了自己来的那个时段——2020年4月5日早晨,提醒内容是:
  “你是从2024年4月5日来的吗?”
  设置完成后,他心脏狂跳,屏息等了两分钟,手机蓦地一震。
  顾承锐瞬间满身冷汗。
  “那是我第一次收到回复,对面的‘我’说不是,他从2017来到2020,问你在哪,他找不到你的联系方式,问我怎么把你搞丢了。”
  “也就是说,”宁知然顾不得缅怀2017的顾承锐有多么惦记他,只是缓缓道,“我们并不是两两对应,相互交换身体这样?”
  顾承锐语气十分冷静:“对。根据‘我是我’原则,你可以想见,那之后我又陆陆续续和其他时空的‘我’产生了一些交流,比如有一个来自2023年、却并没有和你结婚的‘我’告诉我,你患有由吸烟引发的冠心病,所以我才——”
  宁知然的眸光闪了闪,他的心脏不好确实是有家族遗传基因在,他妈妈也是因为高龄孕产导致的心力衰竭去世的。
  但此刻他暂时没有精力去想这么多,只是点一下头,示意顾承锐继续。
  “截至目前,我暂时没有遇到过2017年之前和2024年之后的‘我’,仅作推测,时空的交换是在这个范围内产生。”
  宁知然打断:“有一个技术问题。”
  “如果每一个你都在用提醒事项对话的话,理论上来说即便时间限定在七年间,也有着无穷多个平行时空,icloud再大也不够用啊,你的手机内存早就炸了。”
  顾承锐递给他一个默契的眼神:“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如果是与过去对话,我一设定好提醒事项,立刻就会再自己删除掉。对于过去的‘我’来说,这是‘已然’的事情,在我设置好时间的那一刻‘我’就会收到,当下的我即使删掉,也不影响。”
  宁知然恍然:“那按照你的‘我是我’原则,其他时空的你自己也是这个思路,如果是未来的你收到过去的你发来的消息,未来的这个你在读过后,也会立刻删除?”
  顾承锐颔首,慢慢道:“由于平行时空的‘我’有无数多个,所以即便我十分钟不看手机,这条提醒事项十分钟不删,可这十分钟里的每一秒、每一毫秒、每一微秒、每一纳秒、每一皮秒,乃至于每一段小到无法计量的时间,都会有某个‘我’正在删除。因为平行时空足够多,所以不需要担心内存爆炸,删除和储存的速度是等价的,抵消了……总之你意会一下。”
  说到这里他有些词穷,不知如何恰当描述时空的无穷性,毕竟他们两个都不是学物理的,只能靠一些观赏科幻电影的经验进行不靠谱的推断。
  宁知然消化了半分钟,又问:“楼下墙上的那些照片……”
  顾承锐已经猜到他后半句要问什么,直接道:“我看到了,背面有‘你’的标记,重复的日期和根本不现实的行程。如果真的存在所谓时空坍缩,我想那些照片应该会是证据。”
  卧室又陷入静寂,只有挂钟的秒针声不断,遵守着底层逻辑可能并不成立的时空规律,让人不寒而栗。
  顾承锐却还有闲心开玩笑:“你记不记得我们大三下学期选了一门——”
  “亚伯拉罕宗教研究。”令宁知然崩溃的是他已经被同化到完全get到了这个玩笑。
  顾承锐打了个响指:“咱俩现在的状态就像那年期末闭卷考完走出教室。”
  宁知然揉了揉眼睛,从不亚于工作状态的理智中抽身,终于后知后觉地体味到不知所措。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诞的、“没洗头没化妆在街上偶遇前任”的难堪感。尽管早就隐隐有了猜测,可不到公开处刑这一步,总是不愿意接受现实。
  气氛变得极其怪异,就好像过去数天发生的事情都是梦,而他们互为最熟悉的陌生人,阔别两年、不通音讯。
  他忽然无地自容,数个小时之前无比亲密的缠绵就像巴掌一样打在他身上。他假借婚姻的遮羞,暗示了那么多次“爱你”,甚至在顾承锐坦白自己对婚姻的态度之后,他还是在说“爱你”,“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宁知然盯着面前的虚空,轻声问:“所以现在该怎么办呢?现在话都说开了也没必要粉饰太平了,没必要装给彼此看了,我们离婚吗?要我……搬走吗?”
  说完这句话他才想到,能搬去哪里呢?他和父亲断了联系,宁崇媛不在厦门也不会欢迎他,他应该也还没有自己买房子,离开这座岛屿回到对岸,他能回哪个家呢?
  玩笑的余氛烟消云散,顾承锐思量半天,侧身看他:“不需要,然然,这就是你的家。我是你的紧急联系人,记得吗?”
  宁知然不为所动,木然问:“我在网上刷到过一个观众的帖子,4月2日她在塞维利亚那家香水店偶遇过你,而你和我一样在4月5日穿越,所以其实为我调这瓶香水的,不是现在的‘你’,是那一个‘你’对吧?”
  顾承锐没有否认,只是说:“但送你这瓶香水的,确实是现在的‘我’,对你说我想你、希望你健康快乐做自己人生的主角的,也是现在的‘我’。”
  宁知然迷茫地应了一声,朦朦胧胧记起来,是,顾承锐是说过想他,顾承锐说过想他的。
  一个人居然真的可以同时做到又专一,又薄幸。顾承锐对他好,也是喜欢他想念他的,不管言语还是行为都有感情在,只是少了几分因荷尔蒙引起的不理性和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悸动。
  可健康的爱不该是理性的。
  “即便你想我,时间倒流再让你选,你还是会和我分手,就像你说的‘没有后悔’,对吗?”
  顾承锐再次陷入沉默,良久,回答:“但如果早意识到分手会让你这么难过,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得更成熟一些,带给你的伤害更少一些。”
  宁知然冷笑:“你也知道你当时的处理方式有多不成熟,多伤人吗?”
  顾承锐想要伸手把他圈进怀里,宁知然却温和而笃定地躲开身体。
  他用堪称平静的语气道:“2018年6月30日,我一共给你发了五十条消息,你一条也没有回,我就是这么被你甩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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