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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读不回(穿越重生)一别都门三改火

时间:2024-11-21 15:36:04  作者:别都门三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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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m 沙龙-陈奕迅
 
 
第16章 厦园 01
  
  2016年8月,厦门双子塔,地下停车场B2。
  当柠檬黄的宝马i8被对面突然转向的广本别得蹭掉一道漆时,顾承锐发誓,他这辈子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开车的。
  而当敲开车窗、看清驾驶座上的人时,顾承锐发誓,他这辈子绝对要把这个开车的追到手。
  车窗降下时,对方抬头看了顾承锐一眼,伏回方向盘上,声线微颤:“……抱歉。”
  然后他将自己的身份证、驾照、校园卡、工卡一股脑塞到顾承锐面前:“我会赔,证件押给您。”
  顾承锐挑眉,他还一句话没说呢,怎么连户口也要拿给他查了?
  他接过,垂眼一瞧,瞟到了熟悉的校园卡,再次挑眉。
  卡背面有名字,学号是2014开头,还有与本人相差无几的漂亮的一寸免冠照。
  “宁……同学,”顾承锐望着他按在胃部的手,“你没事吧?”
  宁知然摇了摇头,隐藏起疼到皱成一团的五官,下一秒,却听到“咔嚓”一声轻响。
  顾承锐把手探进窗户,解锁,拉开车门,胳膊伸过宁知然后背与座椅之间的空隙,按下安全带。
  宁知然四肢都僵了,连连往副驾躲:“你别动手!我说了会赔的!”
  顾承锐没想到对方居然把他的靠近误会成要打人,简直哭笑不得。
  “有保险,不用你赔,”他把身份证、驾照和校园卡扔回宁知然怀里,退后两步,“不舒服就别开了,刚要不是我躲得快,咱俩都得叫救护车。”
  宁知然这才不再闪避,迟疑道:“车是领导的,我就帮他停一下。我真没事,不用担心。”
  “你想多了,”顾承锐晃了晃宁知然的工卡,点着上面“法务部”三个字,“我是怕你转脸就去投诉我们公司霸凌实习生。”
  宁知然一愣:“你也是睿风的实习生?”
  顾承锐心说我是睿风的太子爷,嘴上含糊其辞:“差不多吧。”
  宁知然连疼都顾不得了,怀疑地打量他一回:“他们给你开了多少钱,你就‘我们公司’了?”
  他那语气不像是对顾承锐“打工人共情资本家”的嘲讽,而更像是真心实意想知道,这公司怎么还有给钱更多的岗位没被我发现?
  美人爱财,顾承锐这回是真的笑出声来,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校园卡递给宁知然:“我刚看到你学号了,咱俩同级,我叫顾承锐,材料科学与工程专业。”
  宁知然见了相同的校园卡并不意外,这幢楼里的实习生,但凡是本地念书,十个有十一个都是校友。他干巴巴地“喔”了一声,然后面无表情地盯着顾承锐。
  其实他只是因为没戴眼镜、光线又暗,看不太清这个校友长什么样;但顾承锐却一阵发毛,只觉宁知然在用了然的眼神审视着自己:“……你那什么表情,不许歧视我们生化环材。”
  宁知然一噎,笑了:“我是在想怪不得,你技术岗肯定比我们挣得多。还敢歧视呢,天坑也分三六九等,我粉领子好意思看不起你黄领子呢?”
  身后响起喇叭声,顾承锐逆着刺目车灯回头看了一眼,对宁知然说:“你先去我车上等一下,我停好回去找你。”
  宁知然的胃痛一阵一阵,怕再出意外,又看后面车等得急,也便不再拒绝:“谢谢。”
  等顾承锐停好车,走回柠檬黄旁边,却见宁知然又躬身捂着胃,虚虚靠在车门上,脸色很差。
  “怎么不进去?我没锁。”
  宁知然吸了口凉气,抽空回答他:“我不会开你这门,黑灯瞎火的,没找见把手。”
  他倒也丝毫不尴尬,看到两边车门像扑棱蛾子一样朝上掀起来,只是投以一个震惊且不理解的注目。
  顾承锐把广本的车钥匙交给他:“你要上去还吗?我帮你还?”
  “明早还就行,领导有应酬喝了酒,刚才直接打车走了。”
  顾承锐早就嗅到了他身上烟与酒混合的味道,不着痕迹地皱了皱鼻子,还是把他推进副驾坐下:“你应该不是酒驾吧,所以是因为没吃饭胃痛?”
  宁知然点点头,后怕的实感袭来,有些吃力地再次给他倒了个歉:“对不起,刚才我眼前一下发黑,手上打滑,幸好你避得快。”
  顾承锐想了想,从储物格里取出一片暖宫贴:“这个挺好用的……你往上贴贴。”
  宁知然的表情比刚才看到蝴蝶门更震惊:“……给你对象准备的?”
  顾承锐立刻澄清:“给我妈!”
  时间已经很晚了,他这一趟来公司就是为了给他妈送宵夜,阿嬷做的沙茶面,嘱咐他务必亲自飞速送来,不许转交司机或者助理,因为没有儿子监督徐飒女士可能会忘记吃。本来他要顺便接徐飒回家的,但睿风新近进驻双子塔,千头万绪的杂事,她太忙了,索性睡在办公室套间的卧室里,把顾承锐打发了回去。
  “热水我是没有,等下开出去路过学校门口药店买点药。你不住寝室吧?我记得今年暑假维修好像没法住,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宁知然有些笨拙地摸索着,把暖宫贴塞进衬衫下摆,贴在胃部,才意识到顾承锐刚刚说了要送他回家。
  “不、不用了,我家在前埔,太远了,我坐公交回去,不麻烦你了。”
  顾承锐看了眼表:“这都一点了哪还有公交?你每天早晚通勤路上就要两个小时啊?”
  他尽管没上过班,但也笃信“通勤时长决定上班幸福指数”这一都市传说(虽然上班根本就和幸福不沾边),差点脱口问出“你怎么不打个车”这种白痴问题。
  他刚扶宁知然的时候摸到了对方西装的料子,手感忠诚地暴露了质量,且剪裁不佳。虽然这么说有点像变态,但顾承锐敢肯定,宁知然腰臀的完美线条根本没有被廉价西裤勾勒出来。
  “要不这样,我就在附近租了个房子,次卧一直空着,你先去将就一晚上,洗个澡养养身子,别耽误了明天工作。”
  宁知然简直有点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他们认识还不到十五分钟,这校友是什么钱多得没处烧的清澈愚蠢阔少爷吗,退一万步,哪有少爷不学金融学材料的啊?
  但他今夜其实真的不打算回家了,一来公交停了,二来他不舍得打车,三来回去不知道几点,宁崇媛已经连续加班了半个月,万一吵起父亲大闹一场,她又不能好好休息。
  宁知然本打定主意,等顾承锐走了,他就上楼回工位对付一晚,明早在公司健身房的淋浴间洗个澡。
  但他现在真的非常疲惫不适,光是想一想窝在转椅或者蜷在沙发上睡觉,已经有些崩溃。
  半晌,宁知然试探着问:“……你都开超跑了还租房呢?”
  “我就开直升机晚上也得睡觉吧?我家在鼓浪屿,不太方便,房子是长租的,平时上学也住。”
  宁知然这下理解了,少爷不想挤上床下桌四人间。
  也是这半晚上惊险交加、脑袋疼懵了,他居然就这么不客气地坐上了一个疑似富二代的陌生校友的车,而这车刚刚还因为他的过失被划掉了一道漆。
  柠檬黄驶出地库,顾承锐怕宁知然晕车,开得温和,没有拿加速声浪深夜炸街。
  暖宫贴生了效,宁知然打着圈揉胃,视线落在顾承锐握住方向盘的手上,它们非常好看,好看到让宁知然有些移不开眼,无端想起那双常常出现在他梦里的手。
  他借路灯光去打量顾承锐的侧颜,觉得这个人有些面熟,可现实生活中他若是见过这种级别的帅哥,不可能认不出来。声音也有些耳熟,但一时又记不起在哪里听过。
  顾承锐的手机响了一下,他在十字路口停下来等红灯,解锁屏幕,听室友发来的语音消息。
  “我刚帮你打听过了,我女朋友说这哥们儿是他们系第一名,就是那种比你聪明还比你努力的选手,很多人喜欢他但没有敢表白的,好像因为他脾气很怪,孤僻,不太合群。”
  “喔对,还有就是家里条件应该不太好,单亲,拿助学金的。”
  顾承锐摘下耳机,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宁知然,回想起两人方才的相处与对话。
  优秀努力上进倒是能看出来,这应该是个信奉福建省省歌“爱拼才会赢”的人,和他爸会蛮有共同话题,不知道有没有客家血统。
  至于孤僻不合群,顾承锐是完全不觉得,宁知然分明就是务实,精明,牙尖嘴利,小便宜不占白不占,但没什么虚荣心也没有脆弱易碎的自卑,爱财爱得生动可亲,还长那么漂亮。
  顾承锐从来不乏追求者,认识的朋友同学也是形形色色、各路神仙,但还从来没有遇到谁像宁知然这样特别,能把数个咄咄逼人的品质如此温吞、钝化地融于一身。
  跑车沿着演武大桥奔驰而下,宁知然犹犹豫豫地组织了半天语言,慢条斯理道:“你这车的颜色比大黄蜂的黄似乎亮一点?没有那么浓,就好像……”
  他字典里的色号不比直男多多少,压根不知道什么叫“柠檬黄”,便想了一个耳熟能详的东西来形容:“……好像海绵宝宝的颜色?”
  说完就后悔了,不知道自己草率的类比会不会冒犯到顾承锐,于是又立刻接上新一轮道歉:“真的对不起,那道漆,我一定会赔的。”
  顾承锐侧过脸来,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宁知然根本读不懂的目光深深看了他一眼。
  活了二十一年,到今天他终于理解了烽火戏诸侯和晴雯撕扇的故事。
  顾承锐在心里想,宝贝,一道漆算什么,你就是想划个中国结上去都行。
 
 
第17章 厦园 02
  
  顾承锐这房子是酒店式公寓,离双子塔真的很近,即便绕道学校门口买了盒药,车程也没超过五分钟。
  他把自己的T恤和短裤拿给宁知然当睡衣穿,码数稍大,裤腰松松地挂在胯上。宁知然洗过澡吃过药,倒头就睡,可大概是药效上来胃里又空,不久就开始发作,疼得他在床上打滚。
  次卧有单独的浴室,但是宁知然神智不太清楚,忘记了。于是当夜凌晨三点,他冲出房门,转了一圈没敢确定卫生间在哪,最后趴客厅的垃圾桶上,吐了。
  他没吃东西,只能吐酸水,反应剧烈到像要把内脏呕出来,生理性泪水糊了满脸。
  一片混乱中,客厅灯亮。顾承锐眯起眼睛,看到宁知然赤着双脚,光裸的膝盖跪在大理石地面上,抱着垃圾桶吐得天昏地暗。
  他给酒店前台打了一个电话,回房找了一条薄毯子,倒了一杯温水,灌了一个热水袋,又拆了一包湿巾。
  做完这些事,宁知然的呕吐也暂告一段落,顾承锐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他的肩。
  宁知然含混地说:“姐,我没事。”
  顾承锐:“……你但凡叫声我想听的呢?”
  宁知然一个激灵,这才醒神,转脸:“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顾承锐摇摇头,拿湿巾给他擦眼周和嘴角。
  “小心,”宁知然挣扎着想躲开,不知道自己刚刚有没有把呕吐物弄到身上,“很脏。”
  顾承锐不在意,擦完扔掉湿巾,伸手:“地上凉,去沙发坐。”
  宁知然稀里糊涂地被他抱起来,蜷到长沙发一角,裹上毯子。顾承锐示意一下,他本是要让宁知然接过热水袋,谁知道宁知然就愣兮兮地当着他的面撩起了T恤下摆,由于裤腰不合身而露出内裤边缘,以及雪白平坦的小腹。
  顾承锐失语,像走在路上突然被流浪猫翻肚皮,只得将热水袋塞进他怀里,然后再隔着衣服轻轻按上去。
  宁知然莫名其妙给他揉了一会儿,忽然顾承锐问:“你洗完澡没擦干?”
  “嗯,”他闷闷应了一声,“太累了。”
  顾承锐顿了顿,说:“不仅会打结,还会头痛。”
  宁知然不知道他这句话的前半部分主语是“长毛猫”,后半部分主语才是“人类”,疑惑:“?”
  顾承锐起身,离开片刻,找来吹风机:“我给你吹吹头发。”
  像是怕声音太大把猫吓应激,风力只开了最低档,顾承锐一只膝盖跪在沙发上,另一条腿撑在地上,比斜靠的宁知然高出一截,将风筒对准发根,一手扣在他脑后,五指深深陷入他轻软如绒毛的发丝中。
  碎发的稍拂过发红的后颈,大概是洗澡时稍有一点用力,皮肤敏感,有些痒痒的。
  宁知然背过手到脖子后面挠,正与顾承锐的手蹭在一起。吹风机的恒温之下觉不出什么冷热差别,却在大夏天触了静电,乍一抖,弹开。
  门铃响,顾承锐关掉吹风机,捋了一把宁知然蓬松而干燥的后脑勺,去开门。
  一位穿着制服的侍应生依次将核桃花生小米粥、牛奶燕窝、龙岩清汤粉、白灼菜心、红枣山药泥摆上餐桌,都盛在精致光洁的瓷碗里,是顾承锐直接叫上来的酒店夜宵。
  他回头问:“歇好了?来垫垫肚子再吐?”
  宁知然非常感激顾承锐的善意和周到,然而性格中的某种顽劣底色作祟,到底忍不住调侃这菜式:“我在坐月子吗?”
  顾承锐心想你要比说骚话那我可就不困了:“我是完全没有意见的,只可惜你没这功能。”
  宁知然并没察觉到他这话是真心实意的,噎了一下,只得笑道:“谢谢你。等我好了,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我随叫随到。”
  顾承锐不置可否:“先欠着吧。”
  后半夜宁知然时醒时睡,到天明总算没有再吐,但精神还是很不好。
  他走出卧室时,顾承锐正坐在桌前吃早餐,观察了一下他的黑眼圈,提议:“要不你今天请假吧,咱们公司还是挺人性化的,病到这种程度真没必要去了。”
  宁知然也觉得自己的状态根本没法坐到工位上发光发热,但他不太信任顾承锐那宛如老板般十拿九稳的语气,顾虑道:“听他们说徐总这两天都在,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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