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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读不回(穿越重生)一别都门三改火

时间:2024-11-21 15:36:04  作者:别都门三改火
  宁知然家是那种一层的自建平房,他还没来得及迷惑,暴雨不同寻常的声势就穿透窗户钻进耳朵里。
  他在家里绕了一圈,发现宁崇媛还没回来,心下一惊,连忙翻手机,才见她有发消息:“没车了,我今晚住单位。”
  父亲也不在,但这就不是宁知然关心的了,他飞快地把家中为数不多的现金和证件收进书包,锁好门窗,钻进已经停在外面的柠檬黄。
  “怎么忽然过来?”
  “好像不是一般的台风天,我怕你这里不安全,咱们回家住行吗?”
  宁知然理解这个“回家”大概是回顾承锐的酒店式公寓,看起来,那房子的安全系数的确远远高过他家和学校宿舍。
  顾承锐来时就觉得雨有些不对劲了,二十分钟的车程开了半个多小时,现在原路返回,雨势和风力只是有增无减。他又怕开快了出事,又怕开慢了困在路上,宁知然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心中也有些紧张,却还是用力扶住顾承锐的肘:“别慌。”
  顾承锐侧脸看了他一眼,车外天地混沌,车内却静得安稳。
  他伸出手去,牵过宁知然的手,逐个亲昵地、安抚般地揉着他的指头,用闲聊语气问:“比赛发挥得怎么样?”
  宁知然犹豫了几秒,关节弯回一点弧度,反握住他:“正常水准吧。”
  返程也用了半个小时,进入地下停车场之前,风雨已经没法被雨刮器拦截,在玻璃窗上淌成一条溪。
  到家勉强睡下不到一个小时,宁知然再次惊醒,这次不是被铃声,而是被犹如鬼哭狼嚎的风。他跳下床,几乎感觉到楼也在跟着微微摇动,一出次卧发现客厅灯已大亮,顾承锐正要推门叫他。
  凌晨三点左右,百年一遇的超强台风“莫兰蒂”登陆。
  顾承锐和宁知然都称得上是厦门土著,却谁也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像世界末日里数百米高的海啸压城而下,两人呆呆地站在客厅,望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自然之手拍个稀烂的落地窗。
  “……它会被震碎吗?”宁知然喃喃问。
  “不知道,”顾承锐答得也有些没底气,“这号称是双层真空钢化玻璃呢。”
  但他说完便迈步要往过走,宁知然一把攥住他:“你干什么?别离那么近!”
  顾承锐指向窗下的圆沙发:“万一真碎了,窝肯定也要被吹丢了。”
  宁知然哭笑不得:“丢就丢了,猫最喜欢睡的是纸箱子。”
  他们甚至不知道要不要继续睡觉,顾承锐犹豫半晌,将宁知然拉向他自己的卧室:“总之别一个人待着吧。”
  房间里只有水母缸的灯微弱地开着,其中一派风平浪静,可外面的呼啸仍清晰入耳。宁知然一阵阵心慌,像熬夜后又喝了咖啡,十分难受,只想钻进被窝把自己的头蒙住。
  顾承锐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打开柜子找了条法兰绒薄毯子丢给他,两人并肩躺回床上。
  宁知然缩在毯子里看手机,发现台风是从宁崇媛单位所在的翔安区上岸,想到连这高层公寓都岌岌可危,更不要提那国企老办公楼,便立刻给她发消息:“姐,你还好吗?”
  等了十分钟没回复,手机信号也比较差,应该是受极端天气影响,他又给她打视频,打电话,全无音讯。
  宁知然心跳加快,连推身旁顾承锐:“你信号怎么样,跟家里人联系上了吗?”
  顾承锐父母已经回了深圳,还顺便将阿嬷带去小住,他也才刚报过平安。
  “别着急,用我的手机再打试试。”
  宁知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两个手机换着拨号,仍旧没人接。他听着反复出现的忙音,手脚渐渐冰冷,指甲磕在屏幕上发抖。
  顾承锐按住他的肩头,把手机接过来,问:“不怕,姐姐是什么单位?”
  宁知然把全称说给他,顾承锐搜索了这国企的网页介绍,浏览了两分钟,道:“台风预警发了好几天,公家单位应急预案准备得肯定比我们充足,而且我看照片,办公楼是那种苏联专家楼,本来设计就结实,前几年才又抗震加固过,应该还算安全。”
  他语气和缓冷静,饶是宁知然六神无主,也不自禁地听了进去。
  “大概率是信号原因,我们每十分钟拨一次,再等等新闻和网上消息。”
  顾承锐拉过毯子给宁知然盖上,从背后轻轻环住他,又说了一声:“不怕。”
  宁知然本能地躲了一下,也不知是没有力气还是缺乏决心,终于默许了这个安慰的拥抱。
  他垂眼望着顾承锐盖在他腕上的手,小声说:“你知道我没有妈妈,对吧?”
  “我就见过她一张照片,她和我姐长得特别像,那时候还年轻,穿着一件紫衣服。”
  “有位老师,之前听说我缺钱,就建议我将来做刑辩,还带我参与过他手上的案子。我就做过那一个刑案,激情杀人,男的掐死了自己女朋友,尸检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一眼,女孩子脸惨白,脖子上一圈青,恰巧也穿了件紫衣服。”
  “我回去做了半个月噩梦,最后只好向老师道歉,说我真的干不了刑辩,”宁知然短促地笑了一下,“不过老师人很好,很理解,还又给我内推了实习——就是去睿风。”
  “我小时候挨揍就是我姐护着我,她是超人,她上高中的时候就能把我爸打哭。”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如果是我姐要求,说宁知然你去跟顾承锐在一起吧,我会答应的。我真的会答应的。”
  顾承锐默默地听到这里,也在他肩后闷声失笑:“那好,我马上就去求她发话。”
  一直到快早上六点,宁知然熬得双眼血红,心都快跳出了前胸,终于打通了宁崇媛的号码。
  她的声音显得很疲惫,但总算是安然无恙:“我好着呢,有什么事不能微信,别浪费那点话费——你没事吧?”
  宁知然长舒一口气,精疲力竭地仰面倒在枕头上,顾承锐一直陪他醒到现在,按灭了灯,对他耳语:“睡一下,睡一下等台风停了,我陪你去找姐姐。”
 
 
第21章 厦园 06
  
  台风给城市带来了无数混乱,树木吹倒几十万株,断水断电好些天,宁知然家的窗户果不其然被刮跑,维修又花了一笔钱,更遗憾的是台风那晚他父亲喝多了睡在某个酒店大堂,很不幸毫发无伤。
  唯一幸运的是,宁知然表现不错,顺利入选学校代表队,参加十月底在厦门主场举办的初赛,赛址就在新晋地标双子塔,某酒店会议厅。
  当日是周末,宁知然六点就起了床,正打算在芙蓉湖边的小广场再温习几遍材料,忽然接到顾承锐的电话:“现在到双子塔来,B座,一定要来。”
  宁知然不知他又打着什么算盘,扫了个共享单车去了,顾承锐就在大堂等着,径直把他带上了53层,他才反应过来——少爷在赛场的楼上开了间房。
  “从学校骑车来五分钟,”宁知然哭笑不得,“你这是何必呢。”
  套房客厅靠窗的桌上已经摆好早餐,丰盛得简直过了头,包括但不限于宁知然的最爱海鲜鸭肉粥配油条,冬笋香菇芋包,一小碗海蟹面,还有榴莲班戟,显然不是酒店的标配菜式。
  顾承锐在他对面坐下来,也不多说,任宁知然一边慢慢进食一边翻阅材料,偶尔转眼看向窗外,百米之下,朝霞逐渐覆满整片大海。
  饭后,他把宁知然带去衣帽间,打开柜门,拉下防尘袋的拉链,一套做工精致的西服挂在里面,没有任何显眼的logo,宁知然看到衣架上的字样才知道这是Kiton,想起之前跟领导应酬在酒桌上听到过,意大利牌子,一件就要十万起。
  他回头瞪顾承锐:“你疯了,我不能要。”
  顾承锐显然一早料到他要这么说:“没逼你要,是我想看你穿,你当我打扮芭比娃娃,就算为了我穿一天好不好?”
  宁知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一身带里面衬衣领带不到三百块,做工确实经不起细看,也就是他身材好,衣装靠人了。
  想了想,也没必要跟好东西过不去,他现在的能力无法在经济上偿还顾承锐,只能如他所说,“穿给他看”,提供情绪价值了。
  顾承锐没出去,只是背对着等他换衣服。
  宁知然发现剪裁相当合体,他知道做西装的量身定制和一般衣服不同,就像做旗袍一样要精细到毫米,不是目测能做到的,有点疑惑:“你怎么知道我的码?”
  顾承锐似乎在笑:“我天天抱能不知道吗?”
  自从上次他无意目睹了宁知然当街被父亲甩巴掌,在车里逾越了吻脸颊的红线之后,普通级别的拥抱宁知然已经挡不住,难道真的让顾承锐一来二去抱出尺寸来了?
  他差点就信了,顾承锐才幽幽道:“当然是我量的,你有一次在客厅睡着,我把你从头到脚量了一遍都没醒。换好了吗?”
  得到肯定,他转过身来,宁知然虽光着脚,但肩、腰、臀、腿的线条无一处不是完美包裹在烟灰色的布料中,比他想象中还要得体养眼。
  宁知然有些局促,垂下眼,轻声问:“像不像走出门就要去卖保险?”
  顾承锐摇头,诚实道:“……像走出门就要去和我结婚。”
  宁知然瞪了他一眼,但又说不出责备的话,无奈:“其实我有潮人恐惧症,稍微打扮一点就浑身不自在。”
  顾承锐走到他身后,环着他转向落地镜,用欣赏艺术品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偶尔目光相触,便向他一笑:“别这么说,这身配你的脸都够呛,更别提配得上你的内在。”
  宁知然心说配不上我的脸和内在那确实,不过我不在意,我比较好奇的是……要怎样才能与你相配呢?
  他指的倒不是情感层面上的“般配”,而只是普世意义上的“协调”,不带多余的暧昧色彩,反倒有一点点仰视与不服气参半的雄竞意味在。顾承锐只穿着最最基础款的白T黑裤,可站在那里就是出类拔萃得毫不费力,而自己套上这一身名贵的皮,就像中华田园狸花猫被强行拉去充作赛级布偶,用一些化学产品伪装出柔顺的丝质毛毛,才能勉强不至于因顾承锐周身的光彩而怯场。
  宁知然又想,顾承锐说得不错,他就是他的芭比娃娃,一个外形条件优越到足以抹平一切审美差异的玩偶,享受着物质和精神上均超出应得的优待,意识到这样不应该,却又克制不住。
  可就算给蜗牛造个金子壳,水晶壳,夜明珠壳,蜗牛也还是蜗牛,被温水煮的时间久了,怕是只剩下“由奢入俭难”。
  不知道是不是有“战袍”加持,尽管学校队伍在强者如云之中无缘前三甲,但宁知然的“最佳个人”一路从初赛拿到了决赛,写在简历上也足够看了。
  比赛落幕后便临近了顾承锐的生日,12月16号,宁知然准备礼物的时候着实费了一番脑筋。钱能买到的,大约人家都不稀罕;不能用钱衡量的,他又拿不准究竟有没有价值。想来想去除了以身相许,大概只剩下亲手做的比较有意义——于是就有了那条扎染围巾。
  顾承锐最高兴的应该还是宁知然记得他生日,软磨硬泡,求他好歹把周末的兼职推掉,带他跑到位于五缘湾的别墅躲清静。
  这时节厦门已经有些冷了,不方便下水,但是躺在泳池边露台晒太阳、吹海风、呼吸新鲜空气却很舒服,再加上宁知然这半年已经脱敏到给摸给抱给亲脸给叫“然然”,只要不太过火,直男之间常见的亲昵都被允许,顾承锐更是爽上加爽。
  宁知然只好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什么都做不了,他就干脆缩在柔软的双人躺椅上,背靠顾承锐的怀抱,身上盖着毛绒毯子补眠。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宁知然没声张,懒散地躺着,听到顾承锐接起了一个电话。他显然还以为他睡着,刻意压低了嗓音,可是夜太静两人距离又太近,听筒里的声音还是传进了宁知然的耳朵。
  那边大概是顾承锐某个相熟的朋友,送过祝福,笑嘻嘻地调侃:“怎么说,陪你那漂亮宝贝呢?”
  顾承锐漫不经心“嗯”了一声,宁知然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他轻轻揉了揉。
  “真够可以的你,操半年还没操腻呢。”
  顾承锐骂了一句:“什么就操半年,我没上过本垒呢,少给我造黄谣。”
  对面似乎结结实实震惊了:“不是,你做了半年慈善啊,大几百个扔出去什么也没吃到嘴里?”
  顾承锐又迷惑又好气:“你听谁传的大几百个?我天天跟着他吃食堂睡宿舍呢。”
  对面立刻换了一副过来人的语气:“你警惕这种新型捞男啊,看起来小白花一朵送什么都不要,欲拒还迎的,其实就是利用你的怜悯和看得见吃不着的心态捞个大的,你知道这种人在异性婚恋市场叫什么吗?凤凰男预备役,吃绝户高发人群。”
  顾承锐听得皱眉,垂头看了怀中一动不动的人一眼,宁知然从不主动开口问他要东西,但他执意要送也不会拒绝,除了不松口答应和他在一起,其余时候他要怎么缠都随便了,倒真有点像是放平心态、冷眼看他究竟能上头喜欢多久。
  想了半天,顾承锐最后说:“捞就捞呗,他就算真想要大几百个我也给得起。”
  宁知然等到通话结束好一会,才缓缓地转过身来,面对面地埋在顾承锐身前。
  他意识到顾承锐和那一端的朋友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他们的眼中,维系半年的感情已是长得可称“深情”,顾承锐倒贴半年连嘴都没亲到更是惊世骇俗。诚然,顾承锐直截了当地说过自己没有前任,但这不代表他能把心气低到足够忍受一而再、再而三的热脸贴着冷屁股。
  宁知然觉得他该做的是想办法升维,开个上帝视角看看这是不是在写小说,白日做梦也没这么好的事,人家太子爷长得帅,靠自己本事考上名校再靠自己本事创业赚钱,家教严不乱搞,凭什么就便宜你了呢?
  顾承锐察觉到他醒了,什么也没说,只把手臂收紧、缠抱在宁知然身上,半压着他连拱带蹭,鼻尖偶尔擦过宁知然的颈窝,却到底没亲上去,手也只隔着毯子摸他,倒把自己摸得喘息微乱。
  宁知然像条死鱼一样躺了半天尸,忽然开口:“你操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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