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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读不回(穿越重生)一别都门三改火

时间:2024-11-21 15:36:04  作者:别都门三改火
  宁知然呆片刻,舒口气,闷闷地“哦”一声。
  顾承锐顿了顿,忽然抬手一摸自己的侧脸,如梦初醒:“你亲我了!?”
  宁知然转向窗外,原封不动把话给他还回去:“冲动了。”
  “不不不,”顾承锐完全不接招,连声说,“你冲动不会干出这种事,你就算当街和你爸互殴也不会用这种事来‘惩罚’他——你不是冲动。”
  宁知然被他说得发懵,他不是为了反击父亲,头脑一热才主动地、示威般地向顾承锐献吻吗?顾承锐不是他用来给父亲添堵的工具人吗?
  “然然,转过来。”顾承锐在后面叫他。
  宁知然没有应,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处,方才顾承锐那两段声音不大、语气也不算激烈的话,对他却像是振聋发聩,到此时还在他耳边回旋,引起心脏阵阵跳跃的共鸣。
  婚姻对于宁知然来说遥不可及,他既不喜欢女孩子也就与合法的婚姻无缘,更不信任这其实违反人类喜新厌旧本能的桎梏……但顾承锐说会和他结婚。
  哪怕这是冲动之言,但至少,居然,顾承锐有过这个和他过一辈子的念头。
  顾承锐没有再强迫宁知然回身,只是抬手,覆在他背上,那是一个能从后面挖出心脏的位置。
  转眼就到清明,小长假里宁知然坐在图书馆,能听见南普陀寺传来阵阵钟声。为了避开络绎不绝的香客与信众,他在假期结束后的第一天,2017年4月5日,抽早上没课的时间,去了一趟寺里。
  南普陀寺惯常是没有求签解签的,宁知然也不很信,不过是因为实在没有靠谱的“人”可以给他提供帮助,只好寄托于神佛,想着许个愿也算。
  但也许是他走运,偶遇一位师父,主动说,“施主我看您有惑”,若需要求个签,可以帮您解。
  宁知然踌躇了一下,双手合十,礼貌而虔诚地问:“要钱吗?”
  师父笑了,摇摇头。他戴着眼镜很和善,一脸斯文,指不定博士学历,桌上摆着个小收音机,还在听莆仙戏。
  宁知然便跟着师父来到供桌前,掷筊杯。问小事掷一下,要一阴一阳才算是“圣杯”,若问大事,连续三下都是圣杯才能接着求签。
  宁知然心想,我这算是问大事还是问小事呢?对于每天普度众生、业务范围遍布全世界华人的观音菩萨来说大概只是很小很小的事,可对于我来说是很大很大的事。
  他犹豫片刻,说:“那我掷三下吧。”
  宁知然在心里默默自报家门,说我叫某某某,哪里人,哪年哪月哪日几时几分生。菩萨在上,如果要是答应了顾承锐,我们能在一起多久?
  他奢侈地想,十年可以吗?
  一连数下,始终掷不出三次圣杯,宁知然有些气馁,退一步——那五年,五年可以吗?
  仍不行,总是前两下圣杯,最后一下又成了同阴或者同阳。
  宁知然不甘心,最后恳求,三年总行吧,我希望三年之后我们还能在一起。
  若是连三年都谈不到,他真就死心,不知还有什么在一起的必要了。
  这下终于连掷出三次圣杯,宁知然拿过签筒摇啊摇,摇出第八十七签,师父把对应的签纸递给他,签文高深莫测他看不懂,只见“解曰”写着——
  “凿石见玉,淘沙见金。须要着力,只是劳心。”
  宁知然咯噔一下,翻到背面详解,看见“仙机”那一栏的“婚姻有阻”四个字,更是两眼一黑,心想菩萨怎么还会玩给人希望再让人绝望这一手呢?
  师父看了几眼,面色无澜:“施主的佛缘格外不同,倒没必要过分在乎这些套话。有时候,签语里的所有信息都可能应在施主的心愿上。”
  他伸手,却是在那“八十七”上面画了一个圈。
  宁知然一头雾水,“87”会是什么意思呢?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校门口天天经过西村站的87路公交车,可那会和他的姻缘有什么关系?他和顾承锐也没相识在公交车上,鬼知道少爷从小到大有没有坐过公交。
  再不然是路牌?区号?国家代码?储物柜号码?
  他茫然地望向师父,师父却不肯再多说,只是一脸“天机不可泄露”的表情,告诉他:“等机缘到了,施主自然会知道的。”
  宁知然只好收起签纸,到底添了几十块的香油当解签钱,走了。
  这个学期,顾承锐把所有选修课都选成了和他一样的,周四下午,一起上完一门天书般的《亚伯拉罕宗教研究》,顾承锐去实验室,宁知然上专业课。
  分道扬镳之前,宁知然鼓了好几次勇气,终于说:“晚饭后,六点半左右,去一下芙蓉广场,我有点事情和你讲。”
  材料学院院楼离得远,顾承锐赶时间,也没多想,满口答应下来,勾住他脖子潦草而用力地亲了一口,一步三级下了楼梯,跑出去十米还回头,给宁知然挥挥手。
  宁知然心绪不定,课没怎么听进去,饭也没吃两口,早早就到了芙蓉湖边等着。说是广场,其实只是一片环形的临水空地,黑天鹅夜里就在这里上岸。
  他找了个台阶坐下来,正值日暮时间,对岸颂恩楼有红砖的顶,碧琉璃瓦般的窗,夕阳和楼身轮廓线交汇的一刹那,迸射出眩目如火焰的光芒,与湖中建筑倒影共同铺就一半翡翠,一半鎏金。
  宁知然看得屏住呼吸,这里与宿舍不过几步之遥,可三年来行色匆匆,他从来只记得同学们调侃那楼外形像蟑螂,却不曾打破自己“向上爬”的节奏,按下暂停键,多看一眼。
  肩膀被人一按,宁知然回眸,冷不防就撞进顾承锐的手机镜头,清晰的“咔嚓”一声。
  顾承锐在他身边坐下来,一边将这张面部略暗、表情生硬的宁知然设成屏保,一边随口问:“要和我讲什么?”
  宁知然深吸一口气:“我记得B站创作者后台可以查看发布弹幕的用户,如果你点进‘AAA蟹黄堡批发锐哥’在2014年暑假发布的第一条视频,你会发现第一个弹幕的ID是一串乱码,叫yb3zdx10j5y。”
  顾承锐定住,机械地抬起头,把视线从屏幕上投向宁知然脸上。
  宁知然一鼓作气,打开手机点进app,进入个人主页,把自己那一串乱码的昵称展示给他看。
  顾承锐的声线微微发颤,愣了小半分钟,才不敢置信地喃喃说:“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
  宁知然回忆了一下,轻声道:“我那天好像是在打完工回家的车上,随手刷首页推荐,那个视频播放量几百,弹幕数还是零,里面你在七月的墨尔本,南半球下雪的冬天。”
  “我从小到大从没有亲眼见过雪,所以我发了一条,‘好想看雪’。”
  惊愕与狂喜令顾承锐一时语塞,在还只是名不见经传的nobody时,宿命已经让宁知然爱上了他的赛博人格。
  太阳落尽后,远空中剩下大片粉紫色的霞云,宁知然本想等到天黑再把一切都交出来,可是顾承锐从他们相识第一天开始就那样坚定、那样可靠,他又何必再借夜色壮胆?
  “我可以对菩萨敬而远之、不信则无,不在乎‘只是劳心’,不在乎‘婚姻有阻’——只要是你。”
  顾承锐觉得奇妙,他听不太懂宁知然的字面意思,却完全能听出宁知然的弦外之音。
  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宁知然默念,然后出声低低唤了一句:“锐。”
  顾承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你叫我什么?”
  宁知然躲开眼神,玩着袖边,不肯重复了。
  顾承锐拿拇指抚摸他的下唇,柔声怂恿:“再叫一声,乖,再叫一声。”
  这一回宁知然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如鼓点织成一片,大彻大悟。
  他叫:“……老公。”
 
 
第24章 厦园 09
  
  宁知然走出他住了一个月的次卧浴室,犹豫一下,还是没穿内裤,裹上浴袍,光脚溜进顾承锐的屋子。
  床脚堆着换下的外衣,人还在洗澡。连上台风那晚,宁知然在这个房间也睡过几次,却从没像此刻一样手脚僵硬,怎么摆都显得刻意,毕竟从他把“老公”叫出口到顾承锐拽着他一脚油门开回家,还没到十分钟。
  他发了一会呆,干脆关掉顶灯,只把水母缸的灯打开,还没来得及回到床上,就听浴室门一响,顾承锐浑身湿淋淋的水汽,大概没想到宁知然会主动过来,什么都没穿。
  宁知然瞬间别开视线,幸好光线暗,他没有一眼看全。虽说他们下一步的确是要做坦诚相见的事情,那也不代表着他这么快就能适应和一个人亲密到这种地步。
  顾承锐来到宁知然面前,将浴巾交到他手上:“帮我擦擦?”
  毕竟眼睛已经适应了亮度,隐约轮廓能看清,顾承锐离得这么近,宁知然只怕低下头再看到什么不得了的,只好接过浴巾,略仰起脸:“你太高了。”
  顾承锐高他七八厘米,常年有氧运动与户外,肌肉不像健身房练出来的倒三角那样夸张,线条清晰而富有力量感,体态极佳,修长舒展。
  听他那么说,顾承锐便再靠近一点,把头垂到宁知然可以拿浴巾包裹住的高度,双手环上他的腰。
  宁知然给他擦头发,可手上一使劲,腰就因为惯性往前撞去,贴住顾承锐的胯。
  他想避开,但顾承锐牢牢搂着他的身子,手指深陷进他丰腴的屁股里,好奇道:“你的肉还挺会挑地方长。”
  宁知然加重力道,胡乱揉顾承锐那一脑袋湿毛,把人揉得发笑求饶:“行了,再晃就脑震荡了。”
  于是他便继续擦脖子,前胸,双臂,一路到腹肌,浴巾稍嫌累赘,他搭了一半在小臂上。再向下的部分,宁知然能感受到那里的东西,犹豫的是要不要上手去碰。
  顾承锐从后面探进他的浴袍下摆,惊讶:“里面没穿啊?”
  宁知然的屁股圆圆的,还有点翘,腰凹下去显出曲线来,有时候侧卧或者趴在床上睡,顾承锐看见都想上手摸两把,但直到今天才得逞。
  他从内把宁知然的浴袍带子扯松,两人下身无可避免地相贴,宁知然叫了一声,肋骨以下又僵又麻,不敢动了。
  顾承锐却没有进一步走下三路,只是将他双脚离地抱起来,两个人一起摔到床上,又将宁知然圈进怀里,开始耐心地rua他,揉搓肚子,摩挲后背,脸凑在他肩窝里又拱又蹭,不停地亲来亲去,似乎对和他像动物一样亲昵的兴趣比和他做爱的兴趣还强。
  宁知然被他弄得很痒,尤其顾承锐身上还潮,一边忍笑,一边闪躲,在床上打了两个滚,把水渍滚干净。
  这样一来浴袍彻底散开,顾承锐按住他的腰一路追过去,宁知然只好双腿分开,勾到顾承锐后腰上去,消失一阵的硬热触感又回来了。毕竟是天生的gay,他对这种事也不算全无了解,虽说不怕痛,但不妨碍他质疑这东西究竟能不能进到那么窄的地方里去。
  他忽问:“你以前做过吗?”
  顾承锐从他胸口前抬起头来,试探:“要是我做过呢?你怎么样?”
  宁知然幽幽盯着他:“那不许你进来,现在出门给我买个假的回来,第一次我要用那个操我自己,你只许在旁边看着。”
  顾承锐第不知多少次觉得宁知然实在太有意思了:“我又没和别人谈过,上哪去做?”
  宁知然看起来也没相信他真做过,首肯道:“我包里有润滑液和避孕套。”
  顾承锐被他的“有备而来”震撼了一下,到客厅去拿包,等回来时宁知然换了背对他的姿势,脸埋在枕头里,一副鸵鸟模样。
  他拍拍宁知然的屁股:“干什么呀?”
  宁知然闷声说:“你喜欢的话可以从后面来,看着它。”
  顾承锐失笑:“宝宝,我更想看着你。”
  他把宁知然掀过多半来,抓住一条腿抬高。宁知然连躲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直白地和他互相看了个全,目测之后,唯一的想法只是避孕套尺寸大概没买对,低声道:“……算了吧,不用戴套了。”
  最初只感觉奇异,即使有润滑液,手指也很不容易进去,从未经过开拓的后穴紧紧缩着,宁知然一动也不敢动,因为摘了眼镜看不清,只知道忽闪着一双眼睛盯顾承锐,仿佛对他的每一个行为都感到新鲜而紧张。
  顾承锐的性器本就充血挺立,翘起来贴住小腹,此时被他盯得更硬了,有点不好意思,俯下身子,去轻轻含吮宁知然的乳粒。
  宁知然被激得一缩,从来没想过男人也能靠这个地方获得快感,呆呆地任他舔,吸,拿舌尖来回拨弄,忍不住喃喃质问:“……你是口欲期还没过吗,干嘛吃我的奶?”
  顾承锐哭笑不得,这一晚上净是听他语出惊人,再这么下去什么气氛也没了,只好放开宁知然胸口,往上堵住他的嘴,与他接吻。
  宁知然一被亲住立刻就软了,腿发抖,身子发酥,也不说怪话了。顾承锐怕他疼,一直扩张到四根手指:“会痛,我慢慢的,如果受不了就告诉我。”
  他把宁知然的腰身抬起来,双腿都架在自己胳膊上,沉下胯挺进去。
  然而想象中的痛与哭都没有,宁知然忽然僵住,一脸不可置信的失神,浑身剧颤,从龟头没入穴中,到一点点推到最深处,望着天花板高声呻吟。顾承锐完全操进去用了多久,他就直着嗓子叫了多久。
  不是疼的,是爽的。
  顾承锐也没想到,他体感宁知然紧极了,自己其实被吸得难受,想也可知对方承受起来不会轻松。
  他一早担心过宁知然会抗拒,会不适,会难受到没办法进行下去,他原本就抱着第一次忍忍擦擦边算了的心态回的家,可没能想到宁知然是这样一个天赋异禀的宝贝。
  他光是听着这一声就想射了,硬生生忍下,性格里的诙谐因子又在不分场合地作祟,顺嘴溜出来:“然然,你还有多少惊喜是……”
  “闭嘴,”宁知然抽着气警告,“这个梗非玩不可吗?”
  顾承锐只好赶紧安慰他:“好宝,不敢这么叫,明天还要上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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