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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读不回(穿越重生)一别都门三改火

时间:2024-11-21 15:36:04  作者:别都门三改火
  宁知然有些黯然:“那你没有想过以后吗?我们的未来。”
  “想也没有用啊,地球也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时时刻刻都有变数,只有当下是我能把握的。”
  顾承锐拿手去抚平他皱起的眉:“好了,总想那么远,你会有好多好多烦恼的。”
  旅程结束之后,他们回到厦门,重返校园,上课,论文开题,顾承锐筹备他的个人工作室,宁知然继续在暑假实习的律所工作。
  2018年春节,顾承锐一家齐聚厦门过年,就住在五缘湾,于是他也把宁知然带去玩了两天。
  有了陪护阿嬷的情分,长辈们对宁知然十分欢迎,他也算是二十多年头一回见识到“过年”该是什么样子。偌大的别墅中,从窗帘到床品到沙发套全换了喜气洋洋的红色,贴满福字,每个房间都挂了彩灯笼,茶几上堆着小山一样的各色进口零食。上门拜年的亲朋客人一天到晚就没停过,可没有缭绕呛鼻的烟味,也没有嘈杂喧闹的麻将声。
  宁知然本以为他会格格不入、无所适从,实则却是得到了一百二十分的礼貌与客气。当然不是每个宾客都知道顾承锐的性取向,大多根本不清楚宁知然的身份角色,可只要看阿嬷对他的慈爱,看顾承锐和他寸步不离,自然就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宁知然。
  他自嘲,也算是沾了一把先敬钱包再敬人的光。
  宁知然的卧室被安排在顾承锐的旁边,却不是因为长辈不想让两人同房住,而是人家家里的待客之道——宁知然可以不住,但房间不能不给他准备好,否则会非常怠慢。
  半夜,外面静下来,宁知然悄悄溜去隔壁。这里没有烟花秀可看,顾承锐便和他在阳台上放仙女棒,说:“去年今天我就在幻想这一刻了。”
  的确,短短一年人生剧变,去年顾承锐的呼吸远在手机屏幕的另一端,今年顾承锐的呼吸在他枕畔咫尺。
  窗台位于泳池正上方,宁知然低头,去年的绿光已在他脚下。
  大四最后一个学期,两人都忙起来,作息不同,这下是硬凑也没法把时间凑一起了,有时一周也见不上一面,只能偶尔打视频发泄,宁知然还有一次摸着摸着把自己给摸睡着了。
  律所有一位姓梁的二年级律师,硕导是宁知然那位恩师,毕业前就与他认识,在办公室又是他的mentor,宁知然私下一直都以师兄相称。
  梁很圆滑,会来事,对宁知然颇多照顾,一次悄悄向他透露,律所有个别转正机会,hr心照不宣,不会跟春招的名额冲突,若无意外,只要宁知然继续平稳地做下去,毕业后入职应当是顺利无阻。
  宁知然本是不爱交际的人,可梁实在长袖善舞,对他十足周全,却又丝毫不会令人感到局促,他也便真心感激对方。
  然而,自从宁知然得知了这个转正的“潜规则”之后,他逐渐发现,领导与同事待他变得有些不一样起来。
  且是积极的那一类变化。
  大半年来,他早和同事们熟悉了,可始终是淡淡的不主动。大家知道这是他性格使然,各自又都很忙、没空社交,虽绝无孤立他,但也不会对他很热络。
  而如今,同事会主动邀他吃饭,送他零嘴奶茶水果,找他聊天套近乎,帮他做些拆订书针或者扫描文件一类的小活;领导则三不五时笑眯眯地慰问他压力大不大,每次安排工作语气都客套得像乙方,还总是变着法打探他感情状况。
  若非他知道领导家孩子才上小学,简直以为他相中了自己做女婿。
  这样的事情不是一例两例,日渐多了,宁知然只觉得每天走在律所浑身不自在,转过身时背后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一天,他路过一间会议室,瞥见透明玻璃墙里面,坐着梁与某位他不太常见到的高级合伙人。
  会议室隔音好,里面对话声也不大,可架不住门没关严,于是宁知然便听梁用一种类似夸耀的口气说:
  “您每次开会不都教我们,要善结缘、结善缘嘛,我这就是实践啊!我师弟,您也看到了,业务能力没得说,人多体面,嘴皮子多溜!不过性子是闷了些,可是架不住人家自带案源呀,那可是睿风,多少条业务线,多大的客户,更别提客户还能带来客户,厦门的市场本来就有限,蛋糕就那么大……”
  那高伙说了句什么,梁又义正辞严道:“这个不是什么秘密隐私啊,人两个很坦荡呢,不隐瞒,要不您说我们怎么会知道呢?这事情千真万确,您去我们系问问,都清楚,都羡慕,快两年了。之前才大二就给推睿风的实习,开豪车带着进出学校,打模拟法庭送Kiton的西装,去年夏天我还天天能看见太子爷来接他下班呢,人家感情好着呢。”
  “这些二代们都大方,扣扣搜搜要给圈子里看不起的,不过是牵线搭桥拉客户,一个电话一条微信的事,即便将来分了,让他开个口求求也是容易的。而且我导一手把师弟提携起来——我导,您熟的吧,X所的马老师,以前在市检察院的——师弟又特乖,特知恩图报,到时候我联系他老人家,给游说游说,没有不答应的。”
  “哥,张哥那边基本已经内定了我师弟,我今天就是给您交个底,现成的有能力有人脉的人才,咱何必放手给别家呢?”
  宁知然定在原处,对话还在继续,可是他已经听不进去了。梁的语调甚至对他是极其维护的——就算维护不是真心,其中藏着妒忌与算计,他也不可能让领导听出来,只会话里话外强调,是他慧眼识珠举荐了这个自带案源的“人才”。
  他明白老师一片好心,不可能是因为他和顾承锐的关系才把他塞进来,只是大约上了年纪,看不见这些明争暗斗了。
  宁知然当然明白案源与客户有多难得,不用费尽心思开拓、系统自带又是多幸运——倘若他是通过正常招聘流程转正,上级有类似的需求、想让牵线搭桥,他并不会拒绝,反正律所客观实力摆在那,他又不是坑人。
  可宁知然不能接受,只是因为他认识顾承锐、他和顾承锐是恋人关系,才把他招进去。
  若上述这种原则真的完全没问题,那领导与同事们这些日子也就根本不会异样地、戴着有色眼镜看他了。
  他胸中郁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又只觉得无助,无奈,无力。
  全律所大概都已经从梁口中得知,他是睿风太子爷的恋人,hr那里流程已经在走,几位高伙还都与老师称兄道弟,他既代表了师门门风又代表了系里,现如今骑虎难下、进退两难,怎么能随便开口、轻率地推掉这个offer说我不是走后门的?
  宁知然自己对着自己冷笑,你怎么不是走后门的?你不光职场上走后门,你在床上也是走后门的呢。律所虽非体制内,可也极少有人把性取向拿出来大肆说,不能接受lgbt的同事不定怎么想他呢。
  他身体僵硬地走回工位,坐下来灌了一杯水,给顾承锐发微信:老公可不可以陪陪我?下班来接我?
  一直到当天晚上十点半,宁知然熄灯离开办公室,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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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职场内容服务于戏剧效果 夸张失实之处不必太较真?
 
 
第28章 厦园 13
  
  此后几天,宁知然没再联系顾承锐。他们虽然进同个家门,但顾承锐回来宁知然都睡着了,宁知然走时顾承锐还没起,竟然没法彼此都清醒地碰面。
  直到周五下班,好容易遇见,宁知然装作不经意地提了一句:“你那天看见我给你发的消息了吗?”
  顾承锐真情实感地反应两秒钟,“喔”一声,语气却很寻常:“那天在工作室盯装修,等看到那条消息已经半夜了,你早睡熟了。”
  宁知然大概也猜到会是这么回事,叹气:“下次哪怕迟了,你也回我一句。”
  顾承锐随口说:“最近施工不太顺利,注册也遇到一点麻烦,可能忙起来不太看手机。你给我打电话就好了,我又从来不关机,能讲话解决的事打字不是很累吗。”
  他和宁知然都把对方设成了置顶,区别在于顾承锐开了免打扰,关掉了微信消息提醒——这倒没有针对宁知然,所有联系人都一样,除非点进软件,消息一律看不到。有急事找他的直接打电话,不打电话说明事情没要紧到惊动少爷。
  宁知然有些郁闷,可他没有那么多了不得的大事要和顾承锐讲。他只有一些细碎的心思、没营养的口水话和情绪发泄,再不然撒撒娇、吐吐槽,不需要被“解决”而仅仅需要被“分享”,如果总是打电话会烦人的。
  他低声转移了话题:“我这阵子要准备春招,晚上住宿舍,就先不回家来了。”
  顾承锐惊讶地看一眼他:“这么突然?不是说现在这个律所有转正机会吗?”
  宁知然含糊道:“嗯……业务不太喜欢,趁没定下来,想再试试别的机会。”
  他其实想听顾承锐挽留一下,说什么“没关系忙再晚我也去接你回家”。
  可是对方只是说:“行啊,那空了我去学校找你。”
  宁知然便又自己掐灭了这个念头。他们已经过了24小时都要做连体婴的阶段,顾承锐一个人要拿工作室大大小小的主意,也很耗心神,他没必要那么不体谅。
  好在履历光鲜,大公司大律所真枪实干的实习经验填补了学历的微弱劣势,几轮面试下来,宁知然成功拿到某业内同样知名的律所offer,有了退路和底气,他终于下定决心去找那姓梁的说开。
  梁没想到自己那点算计叫他给知道了,有一瞬的尴尬,但立刻就调整过来:“小宁,你这事办得不地道啊,不光没法给上面领导们交待,怕也要给老师丢面子。”
  宁知然不卑不亢:“我在所里这段时间完成任务保质保量,工作上领导没有可挑理的地方,保密协议我也签了,一切合法合规,不过是实习到期离职,我想没人能找出不让我走的理由。”
  “师兄,咱们都是做这一行的,江湖规矩谁不懂,我还想多混几年饭吃呢。老师那里,我已经道过歉了。”
  梁听他语气强硬,摇摇头,皮笑肉不笑说:“你以为你换个地方上班,那些裙带关系就不存在了吗?不趁着现在你对象对你还有感情,能捞的捞能要的要,拿他的人脉去讨好你的领导,给自己事业添砖加瓦,真等人家哪天腻了把你一脚踹开,再低三下四地求人去,那才真叫贻笑大方。”
  这番话让宁知然有些不痛快,但毕竟了结一桩烦心事,未来去向也算明朗,他心情很快又变好起来,约顾承锐晚上见。
  两人在宿舍楼下碰头,顾承锐刚从实验室出来,大概进展不太顺利,黑眼圈有点重,但他甚少会把消沉表现在脸上,天色又暗,即便是轻轻抱过宁知然接吻,后者也没发觉。
  从西门出去,上了西村站旁边的过街天桥,到马路对面吃饭。宁知然握着顾承锐因做实验频繁洗手而有些干涩的掌心,讲:“你记不记得我有个姓梁的师兄,去年毕业的,咱们还一起打过球的。他前段时间在背后满律所传咱俩的关系,当时许诺给我转正,就是因为想以后赶鸭子上架,逼着我不能不找你拉睿风的关系。”
  顾承锐愣了一下:“……所以你才辞了另找?”
  宁知然有些雀跃道:“对呀,就是为了给他看看,我不叠buff靠自己也能找到一样好的工作,用不着他假模假式地当伯乐。”
  顾承锐沉默片刻:“如果是你们老师手上推给你的资源,你会用吗?”
  宁知然一顿,想了想:“会吧,师生啊校友啊这种人脉是最普通最常见的,同行夫妻也是,大家都在用,没人会多说什么。”
  顾承锐平声问:“那为什么我们两个的关系你就不能用了?”
  直到此时,宁知然才听出他的语气有点异常,连忙解释:“重点不在人脉能不能用,而恰恰在咱俩的关系啊。他们同意我转正是觉得我可以从你这里拉来大客户,而原因不是我能力强或者优秀,是你爱我。这难道不冒犯吗?”
  他们已经走到了天桥的中央,顾承锐停下脚步,挑眉:“反正结果都是你得到了这份工作,难道第一要务不是让领导看到你的价值、觉得缺不了你?既然老师校友的人脉你都会用,那就是只介意、只针对我了?你对我们的关系不自信,还是觉得我们的关系拿不出手?你也说了夫妻共享资源在这行常见,那凭什么我不能——”
  “问题在于我们不是真的夫妻!”宁知然有些激动地打断他,声音有点大,引得路人侧目,又立刻压低嗓子:“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咱俩在一起这一年多,你的朋友,我的同学,明里暗里说过多少闲话!无非你不在乎,所以我从来不向你诉苦来烦你,可是我在乎!”
  他的胸口因情绪而急促起伏着,顾承锐静了一会,道:“先吃饭吧,我等下还得回实验室,赶时间。”
  宁知然却不肯走,抓着顾承锐的小臂,讲出他埋了好久不敢说的话:
  “我是缺爱,我不知道自己配不配得上你那么喜欢。但是在别的地方,我从来不觉得自己配不上,我流的每一滴汗配得上我收获的每一颗果子,我有好成绩好工作光明未来是我应得的。可你现在跟我讲,连这些原本我都是不配有的,都是要被施舍的,没有寒门贵子也没有跨越阶级,只因为我们谈恋爱就要把我的努力都抹杀,你让我怎么接受?”
  宁知然用湿漉漉的目光望着顾承锐,黯然道:“我不想让我们的关系里面掺上那些东西。”
  他也知道自己在痴人说梦,从相识第一天、顾承锐把他带回他的世界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的关系里从来都避不开那些东西。
  正值晚高峰,天桥下车水马龙,霓虹闪烁,顾承锐背光站在阴影中,没有不耐烦的神色,但也没有其他表情:“你在乎,那你为什么还要爱上我?”
  他定定地看了宁知然两秒钟,随即甩开他的手,走了。
  宁知然最初都没有反应过来顾承锐干了什么,手无所适从地在半空僵了良久,茫然地摇晃两下身体,面前早已空无一人。
  他不记得自己在那里站了多长时间,路上的灯火都模糊成马赛克,刺耳铃声叫他回魂,竟然是父亲。
  接通便是破口大骂,不堪入耳的脏话,以及让宁知然完全没法消化的信息:“宁崇媛那个婊子养的把钱全都卷空了,是不是你和她串通好的?她跑哪去了?你要找不回她也跟她一起死外边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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