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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读不回(穿越重生)一别都门三改火

时间:2024-11-21 15:36:04  作者:别都门三改火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说“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呢
  -一个月行不行,我保证不来打扰你
  -我可以在这一个月里调整好自己的
  -我不是故意要给你那么大压力
  -我只是真的好爱你,我都不太明白什么叫爱,我只明白我不可能再对别人产生这种感情了
  -你知不知道你第一次管我叫宝宝的时候我有多开心
  -从来没有人那么叫我
  -从来没有人像你那么抱我
  -我可以像当时你追我一样重新追你
  -不走心当炮友也行,我可以给你操
  -或者做普通朋友,你没有讨厌我到连面都不想见的地步吧
  -只要你别离开我
  -锐,能不能回我一句
  -求求你别不理我
  -昨天晚上我们不是还签了婚前协议吗
  -你说过要带我去墨尔本看雪,领证
  -明明是你先说喜欢我的
  -我真的好爱你,是我错了吗
  -我前些天在家每天做梦都能梦到你,每天都梦到我们和好了
  -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自己努力去支撑自己的
  -求你陪陪我
  -我知道你都说好像没那么喜欢我了
  -我不应该再纠缠了
  -但是我真的好难受
  -分开都不会让我这么难受,我宁愿是你家里不同意或者我爸作梗让咱俩做不成恋人
  -我以前偷偷想过,如果你是因为外力阻碍要跟我分开,那我们可以一起争取,但如果你是因为不喜欢我了,那我绝对不再纠缠
  -可现在你真的不喜欢我了,我还是好难受
  -姐姐不喜欢我,同事同学也不喜欢我
  -世界上本来就没什么人喜欢我
  -现在又少了一个你
  宁知然僵坐着,直到外面天完全黑下来,头顶的灯一晃,也熄灭掉。
  快到零点,2018年6月的最后一天快要过尽,宿舍断电了。
  他一条回复也没有等到。
  宁知然拎起行李走出去,居住四年的寝室在身后合上门。他与室友关系疏离,分别时也不相送,是某个午后睡眼惺忪地拉开床帘,看到对面只剩光秃秃的床板,他才意识到结束了,就这样各奔东西。
  楼下凤凰花开得烈如火焰,在他踏入这座校园时烧他的踌躇满志,在他离开这座校园时烧他的锦绣前程。她见证过宁知然与顾承锐每一次话别,烧出几百个日日夜夜的真心。
  芙蓉湖边没有人,宁知然路过时,它静得像一块玄玉,颂恩楼外墙的灯辉淌下来,墨上浇金。黑天鹅把水缎勾出一道褶皱,逝者如斯夫,不会准许时光重设,不可能纠正那个黄昏宁知然把顾承锐约到这里来的错误。
  他向菩萨许下的愿景落了空,命运没有眷顾他那点可怜的奢求,或者说是他愚蠢得不肯相信命运的判词——“须要着力,只是劳心”。
  这个时间芙蓉隧道已经禁止通行,前几天宁知然骑车穿过它,看到女同学们三三两两去和绘着“我爱你,再见”的涂鸦墙合影。拍毕业照那一天,顾承锐也问他“我们要不要”,宁知然反复摇头,觉得后半句伤感,不是吉兆,他只愿对顾承锐说前半句。
  还有随时跟上来缠人脚的流浪猫,偶见林间的松鼠,高大棕榈,海韵学生公寓旁的东北麻辣拌,校史馆外门廊的光影,演武运动场没有体育课的早晨,法学院图书馆阳台上的那一线海……
  有什么办法留住它们?有什么办法留下我?
  向校门走去时,宁知然想起他的毕业论文致谢,因为斟酌过太多遍所以倒背如流,写到了抚养他的姐姐,写到了提携他的老师,当然也写到了顾承锐——不过他没有给顾承锐看过这一段。
  “感谢顾承锐,我的爱人、兄弟和最好的朋友。厦园四年,他是我收获的最宝贵的财富,没有他就不会有今天的我。我从他这里认识了火的味道和风的形状,即使未来我们终将分道扬镳,我也会永远记得触摸火和拥抱风的日子。”
  午夜将至,魔法失效,辛德瑞拉孤身离开伊甸园。
  从白城站坐公交回前埔要一个钟头,到家时,四邻都已经酣睡。
  宁知然推开大门,如游魂般走进去,在黑暗中被什么绊了个踉跄,才慢吞吞伸手,摸索着开了灯。
  他看到宁崇媛房门的顶端空荡荡,视线下移,如一个电影中富有预示性的纵摇镜头,被踩扁了的藤条笼子和蟋蟀横尸在地,死得像片秋色的薄书签,旁边是父亲的一只鞋。
  宁知然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向这处决他与姐姐最后一点联系的刑场行注目礼。
  良久,他蓦地转身,一路狂奔,闯进附近某家光线昏暗、尚未歇业的寿材店,在老板怪异的眼神里买下一个花圈,扛回去,摆在他家大门前。
  花圈正中间的“奠”字一脸苦相,等待着明天清晨向整条街问早。
  最后,宁知然拉起行李,头也不回地走向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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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m 凤凰花开的路口-胡夏(一定要听这个版本!)
 
 
第32章 鹭鸶 01
  
  2024年5月6日,鼓浪屿,福建路某别墅内。
  长假结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律所九点半上班,习惯早起的宁知然时间还算宽裕。
  但坐他对面的人,生物钟则是大相径庭,此刻居然能一同出现在饭桌上,事态之严重可见一斑。
  宁知然一边吃西尔芙送来的中式早餐,一边翻邮箱:“我回去得空收拾一下,过两天就找个房子搬走。”
  这个话题昨天已经被讨论过,顾承锐回应的语气有种漫不经心的厌倦:“我就一点愿望——就一点要求,别搬走。我不回去就是了,你别不认那个家。”
  宁知然喝了口咖啡:“厦门房价高是高,我买不起,但律所附近租一套的钱我还是有的。”
  顾承锐不让步,平铺直叙说:“你干嘛跟我犟,咱俩之间还提什么欠不欠、占不占便宜的事情呢?现实一点,你刚认识我的时候多现实呢。”
  “反正人都会变的,”宁知然随口道,“你刚认识我的时候多上头呢。”
  顾承锐正要说什么,手机响,竟然是装死了快一个月的航空公司。
  “……找到了?”
  宁知然听到他这句话,微讶,抬起头来。
  “是,黑色壳,里面有条蓝白的围巾,有个蜗牛挂坠,没电子产品……哦对,还有个尚美的戒指。”
  顾承锐与宁知然在半空中目光交汇,两人都没什么表情,前者说:“行,那我给你个地址——”
  宁知然忽然伸手,一把抢过顾承锐的手机,冲着那边航司工作人员飞速道:“抱歉这个行李箱我们不要了您当无主失物处理了就行,这段通话您可以录音我事后绝对不会投诉的,您把工号短信发我我给您打个满分好评。”
  说完他一秒都不停顿,直接挂断。
  顾承锐张口结舌地看着他,正组织语言,手机又响,这回是尚美的SA。
  接起来前,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大家上班第一个电话都要打给我?”
  SA甜美的嗓音宁知然也能听到:“顾先生您好,上次咱们订制的五款对戒已经到店了,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带上门给您和宁先生试戴一下呢?”
  顾承锐观察宁知然的表情,见他嘴唇微微抿起来,倒是不抢手机了,不知道心里琢磨什么。
  “字应该还没刻吧?”
  SA说:“是的顾先生,按流程我们是先确认尺寸无误再提供刻字服务的。”
  宁知然眼睁睁看着顾承锐挂上一个报复的笑来:“行,那不用刻了,也不用送上门,放在你们门店寄售,钱我都照付,碰上有缘人就让他带走,要碰不上——就先那么放着吧。”
  两人一番意味不明的幼稚交锋,顾承锐打了个哈欠,困得不想再费口舌:“反正那房子写的是你名字,由你吧。”
  宁知然愣了一下,筷子停在碗缘:“……什么写着我名字?”
  顾承锐莫名其妙:“思明那平层啊,你不都住一个月了?”
  看着宁知然完全状况外的惊愕表情,顾承锐也被搞糊涂:“不是……这么多年了,你不知道啊。”
  “没有很多年,”宁知然提醒,隐隐有种脱轨的预感,“两年都还不到呢。”
  “不好意思装习惯了,”顾承锐终于正色,“我还以为两年里你也总有机会能知道。那房子是你拿到春招offer之后我买的,分手前就办了过户,房本上现在应该只有你一个人的名字。”
  宁知然简直怀疑顾承锐讲的是不是中国话。他从来根本没去想过那套平层的归属,它离律所很近,谈恋爱时宁知然从未去过,本以为大概率是婚后顾承锐买的,房本上必定是他的名字,再不然也是他父母的。
  “你把房子过户给我,怎么我一点不知道?走流程不得要我身份证户口本亲自签名啊?”
  顾承锐神色有些微妙:“……你有啊。”
  他犹豫片刻,缓缓道:“大姐当年不是要你迁进学校集体户口了吗,我写了个署你名字的委托书,拿着你校园卡去找学校,暂时借出了户籍证明原件。身份证你反正一直随身装着。”
  宁知然瞪着他:“……什么时候?”
  顾承锐:“咱俩最后一次做那天。记不记得你喝多了,我让你签了份文件?”
  宁知然咬牙切齿:“梦里的婚前协议,托你的福,我这辈子忘不掉了。”
  “那是房屋委托公证,受托人是睿风一个律师,‘你’签了名字,授权他替你办,你本人就不用到场了。”
  宁知然没好气:“你给我普法呢?”
  顾承锐只得直击重点:“第二天上午我带着你的户籍证明、身份证和委托书去房交所,和你的受托人碰头,办完过户,给你打包了个海鲜鸭肉粥带回宿舍,把该还的还了,门禁卡拿走——我就回去了。”
  宁知然说不出是震撼还是困惑:“……那大红本呢,我也没见啊?”
  顾承锐终于有点醒悟宁知然对此事一无所知的原因:“分手后没多久我把你留公寓的贵重东西都给寄你律所了,房本就在里面……你不会是泄愤全扔了吧?”
  宁知然哭笑不得,所谓“贵重东西”就是顾承锐买给他的天价西装之流,他是没扔,连拆也不想拆,在2020年的时间线里,那包裹还原封不动扔在办公室吃灰呢。
  顾承锐轻轻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看着朝阳直射照片墙:“然然,你要觉得我伤你自尊什么的,也随便吧,那时候我没有余力再在感情上照顾到你什么了,只是听你说之前欠过债,你爸沾赌,我怕你真的还要回那个家,如果被你爸缠上再遇到什么事,那起码你卖了这房子,人身和财产安全能有保障,够你活三辈子的了。”
  宁知然收拾了一下心情,说不出什么滋味:“最后一个问题,你编个随便什么其他名头也就算了,为什么对我说那是婚前协议?”
  顾承锐转回视线:“因为你告诉我,做你这一行永远不会随便签自己的名字,哪怕是在一张白纸上。”
  “我想,唯一能瞒过你、让你放松警惕的,大概只有和结婚相关的文件。”
  宁知然绷紧了身体,半晌开口,冷静道:“你知道吗?当年我的工资卡里一有了稳定的流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办澳洲签证,我在手机里添加了墨尔本的天气,每天都看有没有下雪,被分手之后整个夏天我一直在幻想,你会某日突然从天而降,对我说我们去看雪,结婚。”
  “可笑吗,”宁知然站起来,没再多看顾承锐,“笑吧,我就是靠那些幻想熬下来的,才有命留到今天去上这个班。”
  此后的近两个月,因为暂时找不出时空错乱的更多规律和症结,只能各自回归正常生活,宁知然没再和顾承锐住一起。
  “全世界只有你和我共享的秘密”没让他们变回相依相偎的恋人,宁知然每周末回鼓浪屿看一次阿嬷,顾承锐想知道的只有他身体怎么样、工作压力大不大,借阿嬷之口问了,也就没别的话了;碰上他出差在外地,则会给宁知然打个电话,只问近况,对话简洁得像发电报。
  所谓距离产生美,这倒使得他们偶尔的见面不再那么夹枪带棒。
  六月末某天,宁知然被手机铃叫醒,惊觉自己昨天下班衣服都没换,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那边顾承锐语气有点紧张:“你没事吧,在哪呢?你助理说和你约的是九点,到现在没见你的人也联系不到你,把电话打给我了。”
  宁知然一凛,看到六七个Jaye的未接来电,十点还要和客户开会,现在已经九点五十五。
  他匆匆说了句“知道了”,跳起来冲进卫生间,顾承锐却又快速道:“你是在家对吗?我还有一分钟拐到湖滨南路,车里什么都有,楼下见。”
  宁知然听罢愣了一秒,抱上公文包就冲出家门。顾承锐朝副驾驶某位睿风的员工说:“姐,等下麻烦你换到后座去,顺路接个人。”
  员工连连点头,他们今天跟小老板出来办事,不用自己当司机已经很受宠若惊,当然没有意见。
  好在这房子一梯一户,等宁知然跑到小区门口,顾承锐的车刚刚驶过来。
  他钻进车里,根本顾不上看还有什么人同乘,打开副驾的储物格,用漱口水和湿面巾纸洗脸刷牙,电动剃须,梳子把头发理顺,一套操作行云流水宛如回了自己家般。
  衬衫扣子解了一半,宁知然回身正要从后座取东西,冷不防,正对上两个目瞪口呆的生面孔。
  “呃,”宁知然掩了下领口,“脚下有个收纳盒,里面白衬衫能帮忙递我一下吗?”
  女员工直接把收纳盒塞给他了,宁知然顾不得解释太多,道谢,从盒子里找出合适他尺码的簇新衬衫,换下了自己身上皱得不成样子的这件,又翻了翻,向顾承锐道:“怎么没有你那条深蓝色的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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