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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读不回(穿越重生)一别都门三改火

时间:2024-11-21 15:36:04  作者:别都门三改火
  顾承锐车开得飞快:“我哪知道?那玩意一看就你的审美,肯定是你买的,我一次也没戴过。”
  宁知然撇撇嘴,随便换了一条格纹的打上,穿好西装外套,最后从公文包里取出那瓶苦橘香型的古龙水,喷了一点,遮掩住疲惫社畜的气息。顾承锐闻到,侧目,瞥了他一眼。
  车停在了律所写字楼下,九点五十八,宁知然猜到后面一男一女大概是顾承锐的下属,转脸点点头:“麻烦二位。”
  然后他一笑,拍拍顾承锐的肩,丢下一句“谢谢老公”,开门走人。
  会间,宁知然和Jaye一起吃工作餐,小姑娘对没打通的夺命连环call心有余悸:“然哥你这阵子都是一个人吗,今早真的好险,姐夫哥跟我讲他没和你住一块。”
  “嗯,对不起鸽了你,保证下次不会,晚上请你吃好的,”宁知然问,“你怎么有他电话?”
  “律所通讯录里,还有你护照最后一页紧急联系人都有写呀,”Jaye小声道,“你们吵架了吗?”
  宁知然回想了一下:“可能吧?算吗?我也不知道。”
  Jaye笑:“姐夫哥很关心你,刚才开会的时候还短信问你赶没赶上,正好可以趁今天破冰了。”
  宁知然看了一眼顾承锐发给Jaye的那条“他没迟到吧”,眼里情绪不明,只是淡淡说:“就先这样吧。”
  真的就先这样了吗?
  就这样保持现状,不进不退,一直做最熟悉的陌生人下去吗?
  2024年6月30日,夜23:47,关灯入睡前,宁知然最后这样想。
  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很庆幸自己今天是被闹钟叫起,不必重温兵荒马乱差点迟到的昨天。
  宁知然拿过手机,关掉闹铃,定睛看了眼锁屏上的日期时间,瞳孔扩大,整个人僵在了床上——
  2024年4月5日,早七点半。
 
 
第33章 鹭鸶 02
  
  宁知然的第一反应是去联系顾承锐,又想到西班牙现在凌晨一点半,心说拉倒,叫醒他只会给自己添堵,出门在外的还是让他多睡会吧。
  他洗漱过之后走出卧室,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钟点阿姨闻声从厨房探出头来,打招呼:“宁先生起来啦。”
  宁知然望向她,张口,噎了三秒——他不认识这个阿姨。
  这不是“上一个”4月5日他们家请的阿姨。
  宁知然神游天外地和她说了早安,环顾客厅,很快就发现更多的微小差异:冰箱里的酸奶和上一次囤的不是同个牌子;电视柜的花架从左边变到了右边;窗帘从藏青色变成了墨绿色;宁知然专属、被顾承锐从以前那公寓带到这里的猫窝沙发上,则多了一块阿嬷做的钩针坐垫。
  不过两位阿姨做饭都很香。
  宁知然刚吃了没两口,手机响,顾承锐的视频电话。
  他匆匆找到耳机戴上,接受邀请,奇怪地发现在顾承锐背后窗外,天居然是亮的。
  “你没时差吗?”
  “我不在塞维利亚,”顾承锐简短道,“在清迈,现在早上六点多。”
  “你不在……”宁知然反应了一下,瞬间后背发凉,“你那边也不一样了?”
  顾承锐点点头,仿佛连一丝缓冲的时间都不需要,开门见山道:“你把这类比成是一款可以存档的游戏,上一轮是一周目,这一轮就是二周目。但游戏里,存档前的部分每一周目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有读档后的部分才会根据你的操作发生变化,按这个道理,2024年4月5日之前的世界,应该与我们一周目了解到的世界是完全一样的……可是现在显然,并不一样。”
  他分析得并不错,宁知然点点头,心里却想哀嚎——不会连手头的案子也和上一轮不一样了吧,他可真受不了再来一次“三天暴风吸入数千页卷宗”的地狱日子。
  顾承锐继续说:“你记得吗,摊牌那天我跟你讲过,我通过用提醒事项的交流,观察到时空交换基本在2017年到2024年之间发生。现在我想可以细化一点,限定在2017年4月5日到2024年4月5日之间。正是因为一周目的这个时间段内,平行时空的你我发生了交换,对过去产生了不同程度的改变,导致今天,2024年4月5日二周目,我们看到的世界和一周目并不完全一样。”
  “蝴蝶效应,”宁知然替他总结,“所以同理,如果还有三周目,那我们二周目时空交换造成的改变,也会继续发挥作用,使得三周目的细节与一、二周目继续产生差异。”
  顾承锐打了个响指:“宝宝,和你大脑同频好爽。”
  宁知然皱眉:“我怎么感觉你这么兴奋呢?多新鲜多好玩,这下可让你遇着了。”
  顾承锐笑了笑,只是说:“现在我不明白的点就在于,4月5日这个日期特殊在哪里?一周目又为什么结束在6月30日?如果二周目有end,也会结束在6月30日吗?三周目会再次刷新在4月5日吗?”
  这串问题也是宁知然从起床以来就在思考的,他叼着五香卷,一边琢磨,一边在家里乱绕,绕着绕着惊觉,这房子怎么这么大?
  他听说这个楼盘都要验资之后才能看房,资产证明就得少说几千万。顾承锐那天讲得没错,如果宁知然没有痛下决心和家里断联,若有一天父亲赌博闹出事情无法收拾,转手卖了这房子,真是能救他命,三辈子吃喝不愁了。
  这样想着,宁知然五味杂陈,复杂地看了屏幕里的顾承锐一眼。
  顾承锐莫名其妙被瞪,有种不祥的预感:“……干什么,凶我干嘛,4月5号不会跟我有关系吧?”
  宁知然刚要说“4月5号是清明节你也要攀点关系吗”,忽然心中一动,打开手机,点进系统自带的日历,往2017年翻去。
  他记得那一年去求签是在清明假期刚过后,星期三,2017年清明节后的星期三——4月5日!
  宁知然呆立原地,组织了半分钟语言:“……2017年4月5日,我去南普陀寺求了个签问姻缘,许愿三年后你和我还能在一起。”
  顾承锐一愣:“但是三年后,2020年4月5日,我们早就分手了。”
  宁知然喃喃道:“对,所以……所以是为了成全我的心愿。”
  他说得没头没尾,可顾承锐听懂了:如果按线性的时间过下去,他们也许一辈子就那样分道扬镳,再不会有交集了。可是宁知然曾经赤诚地发过心愿,所以当“菩萨”——或是别的什么超自然力量——在三年后的2020年4月5日这一天,发现宁知然的心事落了空,便出手送来一个机会,拨乱时钟,为宁知然实现愿望吗?
  “当时寺里师父为我解签,解出一个数字,87。我这些年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没仔细去想过……”
  宁知然说着,开始扳着指头数数,没数几个顾承锐就出声打断了他:“是86天——4月5号到6月30号。”
  “86天……”宁知然茫然地复述一遍,“还有一天呢?”
  顾承锐犹豫了一下:“如果按你说的,你许的愿是希望我们‘在一起’,那第87天大概就是我们重新在一起的日子——无论是过去,未来,无论哪个时空。”
  宁知然病急乱投医地说:“那怎么才算我们重新在一起呢?我们再去结一次婚?我们不分居了住一起,是不是就不会有三周目四周目五周目了?”
  顾承锐轻笑一声:“你怎么瞒得过菩萨呢?我们是不是真正在一起,我们是不是彼此真心——举头三尺有神明,睁眼看着呢。”
  他的视角看不全宁知然的脸,只发现宁知然面无表情,像是丢了魂一样僵着。
  顾承锐叫:“然然,然然?怎么了?”
  宁知然轻声说:“是因为我。你是被我牵扯进来的,如果我没有许那个愿,你的人生原不必被这些事情打扰。”
  顾承锐语塞片刻,安慰他:“没有呀,宝宝,这不是挺有意思的吗?”
  “别这么叫我了!”宁知然蓦地低头看向他,语带残忍的平静,“你原也不必被我打扰。不用一次又一次在这86天里循环,想方设法再爱上我,逃到第87天。”
  顾承锐沉默了一会,等他坐回沙发上、望着窗外发怔时,才说:“我尽快回厦门,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好吗?”
  宁知然却摇头,勉强一笑:“你继续工作吧,不用急着回来,别把人家小周再叫错了。日子还得过,不能波浪式前进好歹还能争取个螺旋式上升呢。”
  顾承锐挂掉了视频,宁知然的目光再次落回日历上。
  八十六天,4月5日到6月30日,清明到小暑,一半的春天和一半的夏天,温不是温,热不是热,甜不是甜,苦不是苦。南国景色大同小异的季节,梅雨,雷暴,即将到来的台风。白鹭正繁衍,榴莲未成熟。他在爱里的一生。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案子与一周目差别不大,宁知然有了上回的经验,效率大大提高,加班时长显著减少。
  可在此之外,等候顾承锐回家的日子里,宁知然再没有了一周目那种困惑、紧张、惊喜与期待参半的心情。
  周末时,他照例去鼓浪屿,陪伴阿嬷,顺便确认照片墙——它依然是时空交错的证据,但背面记着2024年4月5日之前日期的相片,有因为一周目而发生细小的变化;4月5日到6月30日之间,那些拍摄于未来的、行程矛盾的相片,则与一周目相同,并未变化。
  宁知然意识他需要给自己找点什么盼头,顾承锐这次没去塞维利亚,那大概是没法为他调苦橘香水了。
  他发消息问:二周目的他有准备什么伴手礼吗?
  没有用“你”,用了第三人称。
  顾承锐隔了很久才发来一张照片,是串泰银的饰品,中间穿了一只手工雕刻的蜗牛。
  宁:手链吗?
  顾承锐又发来一段视频,蜗牛壳中空,其实是一个铃铛,甩两下清脆地响。
  顾:是往脚上戴的
  宁知然似乎透过文字看到了顾承锐挑眉的微妙表情。
  顾:他还怪会玩的
  过了一周左右,顾承锐定下了回程的日期和航班。
  宁知然查过,东航,中午起飞,上海中转,次日零点左右才能到达厦门。
  他心说,这次中转时间充足也不是法航,再把行李箱丢了我真要去找航司哭坟了。
  可是厦门天气状况复杂,晚点是家常便饭,宁知然晚上十点多到了高崎机场,在“到达”的出口外长椅上坐着等,只看手机软件里的航班状态一直是标红延误,迟迟无法从上海起飞。
  不过宁知然倒没有很心焦,等待是一件需要去习惯的事情,在经历过分手那天等待顾承锐回复之后,他的耐心与恒心变得非常好。
  一直到凌晨两点多,飞机终于落地,宁知然早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他朦朦胧胧间听到人声嘈杂,万向轮滑过大理石地面,通知领取托运行李的机场广播,窗外好像又下起了雨。
  宁知然半睁开眼,忽觉一片阴影出现又消失。
  顾承锐在他面前站定,蹲下,摸了摸他的脸,小声说:“行李没丢,围巾也在,戒指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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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目(しゅうめ),游戏术语,表示玩游戏的流程数。
 
 
第34章 鹭鸶 03
  
  宁知然把脚搭在顾承锐膝头,让他给他把那条泰银的足链戴上,摇了两下,铃铛随着他小腿肚子的肉轻轻晃悠。
  行李还在客厅摊着,旅途劳顿,顾承锐懒得收拾,往沙发上一倒。他本意是没想直接睡宁知然身上的,但实在是软软的太舒服。
  宁知然也不会再生什么绮思,他知道顾承锐抱他就跟叫他“宝宝”一样,不过是一种独属于两人之间的打招呼方式,与他跟别人说hey bro没本质区别。他感觉自己就像路边那种充电桩,或者垃圾场没人要的巨大抱抱熊。
  “你说如果我们能脱离循环,”宁知然问起他这周产生的新疑惑,“是能继续从2024年7月1号过下去吗?还是回到咱们来的2020年呢?”
  顾承锐思考一会:“你当时跟菩萨许愿的原话是什么?”
  宁知然努力回忆:“应该就是……三年之后我们还能在一起吧。”
  顾承锐:“2017年的三年后是2024年吗?”
  “好吧,”宁知然说,“那是回到20年4月5号还是7月1号呢?”
  顾承锐这次语气比较审慎:“我猜测是后者。86天不可能从时空的总尺度上消失,哪怕你循环一百回一万回,当走出循环的那一刻,这86天的时间就是实实在在过去了,这才是‘第87天’之所以有意义的原因。”
  平行时空并不意味着时间可以减少,菩萨可以让时间静止却不能让时间倒流,逝水难西,过去的就是永远过去了,遗憾会永远存在,正如他们分开过的事实,无论怎样弥合也无法改变。
  室内无声许久,顾承锐才打破寂静:“你最近有什么打算?”
  “你上次说爸,”宁知然说到这里,意识到婚姻的泡泡已被戳破,顾承锐不再和他共享父亲,立刻改口,“叔叔的秘书——”
  顾承锐却又打断他:“没事,就叫爸。你既然和以前那个家彻底切割了,他们就是你的父母。”
  宁知然深吸一口气:“爸的秘书不是听说大姐前段时间做了个手术吗?你能陪我去趟深圳吗?我不放心,想亲自去看看。哪怕她不愿意见面,我也想争取一下。”
  深圳,平安金融中心。
  睿风总部也在这里,顾承锐找他爸秘书给弄了个临时通行权限,宁知然上楼,找到平安信托的前台,甚至不知该以什么身份见宁崇媛,最后只能伪装成公事名义,递上了自己的名片,说“我找投资管理部的宁总”。
  没有预约,人家当然不可能贸然放他进去,宁知然也料到了,没再坚持,退后几步,在共享空间的沙发上坐下来,一直到午休,陆陆续续有员工出来等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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