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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读不回(穿越重生)一别都门三改火

时间:2024-11-21 15:36:04  作者:别都门三改火
  什么叫“把钱全都卷空了”?姐姐去了哪里?他最近光顾着春招,有段时间没回去,也没听说她要出差。
  宁知然浑浑噩噩地上了公交,浑浑噩噩地回家,直到看见宁崇媛房间的那一刻,才打了个冷战,清醒过来。
  所有的柜子抽屉清得一干二净,连张纸片都没剩下,完全看不出她生活过的痕迹,床下藏着的一些备用现金她全拿走了,包括所有证件。
  微信聊天页面,最后一条消息是宁知然的offer邮件截图,没有回复,头像已经变成系统默认的灰色——账号注销了。
  打电话,无论多少遍都是空号。
  宁知然给她单位打,得到的回复是宁崇媛已经辞职半个月;给派出所打,发现她的户口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就已迁走。警察听他说“姐姐失踪”,问他要不要报案,宁知然喃喃说,不用。
  他呆立在空旷的屋子里,铺天盖地的恐惧朝他涌过来,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宁崇媛走了。
  再也不会回来的那种走了。
  客厅折叠桌上放着一个泛黄的胶皮本,宁知然无意拿起来翻了两下,发现那是妈妈生前记账用的,缓缓翻到底,触目惊心的答案就躺在那里等着他。
  自从母亲去世、宁知然出生以来二十二年,家中欠下的每一笔债都记录在册,其中绝大多数是父亲的赌债,总数以几十万计,一行一行,打着鲜血淋漓的红叉,代表“一笔勾销”。
  宁知然一直好奇,姐姐能力过硬,经验丰富,工作也有十几年,却经济状况不佳。那时宁知然还问过她,怎么不去私企找一份高薪工作,她说:“你现在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我哪天要是被裁了你就等着饿死吧。”
  现在才知道,原来不过是因为国企工资有上限,而她拿出一切来还清了债,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今都好了,无论去哪里,宁崇媛完全能够找到愿意重金挖她的下家,她根本不会面临“娜拉出走以后”的困局,弟弟和这个家的一切从来都只是她需要甩脱的负累,有百害而无一利,她有应得的大好人生在眼前,而她理应大步奔向它。
  宁知然从没有像这一刻般清晰意识到,他才是该被剩在原地的那一个,从来都是。
  入夜下起暴雨,预示着夏日将至,说再见的季节到来。
  宁知然忘了自己是怎么从家中出来,他没有伞,下了公交车两步就被淋得湿透,等到回过神来,人已经站在了顾承锐的公寓门外。
  他靠着墙缓缓蹲下,身上并不冷,可抖得他牙关战战。心脏涌上熟悉的阻塞感,是不是妈妈在恨他害了自己、害了她的女儿?
  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开了,顾承锐穿戴整齐,仿佛正要出门,见了缩在墙角浑身狼藉的宁知然,他猛地一顿,然后返身快步走进屋里,再回来时带着宁知然最喜欢的那条毛绒毯子。
  顾承锐一句话没说,蹲下,把宁知然裹进去,严丝合缝地拥进自己怀里。
  宁知然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死死抱着顾承锐,在他臂弯中哭得从嚎啕变成哽咽,最后只是喃喃道:
  “姐姐……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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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甩手的事情在琴屿09锐给然道歉了
 
 
第29章 厦园 14
  
  宁知然哭累了,把脸埋在毯子里,渐渐迷糊起来。顾承锐陪他坐了一会,想抱他回屋,一起身,他又惊醒,闷声说:“你要出去吗?去吧,我洗个澡就睡了。”
  顾承锐摇头:“刚打算去学校,现在没必要了。”
  宁知然有点疑惑:“去干什么?”
  顾承锐垂眼:“去看看你是不是还待在天桥上。”
  宁知然语塞,顾承锐倒是了解他,若非父亲一通电话,他真有可能一直在那里发愣下去。
  回到卫生间,宁知然把自己泡到浴池里,过不多久,顾承锐给他拿来一杯水,宁知然道过谢,问:“你一起进来吗?”
  顾承锐一顿,宁知然又说:“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没心情。是想让你陪陪我,和你说说话。”
  顾承锐便也脱了衣服,迈进池子,贴着宁知然坐下,听他将宁崇媛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末了想了想,问:“需要我帮忙找吗?这总不会伤你的自尊心吧。”
  宁知然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找人不会伤我自尊心,但你这句话会让我伤心。不过我今天晚上心已经被伤够了,暂时没位置给你下刀子。”
  顾承锐没说什么,伸手臂环过宁知然肋下,搂住他的腰,轻柔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不用找,我真要大张旗鼓找到才是害了她,拖累她一辈子。”
  况且,把宁崇媛找回来要怎么样呢?让父亲继续吸她的血,逼她继续为这个根本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无偿奉献?宁知然很清楚,如果他还有一点良心,如果他感念姐姐的付出,就该做到像个死人一样永不再联系她。
  顾承锐点点头:“大姐是很厉害的人。过年时我妈听你讲了她的事,一直说想要认识她,很可惜没有机会了。”
  洗完澡后他们回到卧室,相拥入睡。宁知然在黑暗中想起,就在这个房间,台风那夜是顾承锐陪他找宁崇媛,今夜又是顾承锐陪他消化宁崇媛离开的事实,下一次,倘若他足够幸运能得到宁崇媛的音信,顾承锐还会陪在他身边吗?
  五月剩余的日子,每当宁知然产生睡意时,脑子里总会想到小时候跟着宁崇媛去海边,她牵着他越走越远,海水越来越深,直到一个巨浪卷过来,她松开了他的手。随即他就会被那下坠的心悸之感惊醒,次数多了,已经分不出这是真实的记忆还是幻想。
  宁知然开始失眠,怕产生依赖不敢贸然用药,白天精神全无,疲惫到了极限才能勉强睡一会,如此恶性循环,作息彻底乱了。
  实习结束,他这样的状态也没法兼职,快结课了又不必总去学校,于是整天缩在家改毕业论文。
  可面上的憔悴是能看出来的,顾承锐偶有几次下午回家,见宁知然反常的困倦,留了个心眼,才发现他每天夜里紧紧抱着宁知然睡觉于对方而言却是一种折磨,因为入睡困难所以总想翻来覆去,可怕惊醒顾承锐又不敢动,只能僵硬地熬着。
  他委婉地试探,从某晚开始不经意地没抱宁知然,可后者立刻就慌了,像是快要有幼崽的猫筑巢一样拼命地往他怀里钻。
  顾承锐没有办法,只能说开:“你睡不着想动就动吧,我觉深,吵不醒。”
  宁知然沮丧道:“除了吃药,我能试的办法都试过了,喝牛奶,喝酒,运动,把你的呼吸声录下来当白噪音——都不管用。”
  顾承锐清楚他这是心病:“宝宝,你要不要去做做心理咨询?这很正常,没什么值得羞耻的,你的心理健康和生理健康一样重要。”
  宁知然知道顾承锐偶尔会去和心理咨询师聊聊,最初他着实担惊受怕,还当恋人有什么问题,后来才知道,顾承锐只是把这当作定期体检一样普通和必须。
  他淡淡笑了,有点无奈:“少爷,你觉得在那种家庭环境里长大,我前二十二年的心理健康状况难道就正常吗?我只是不配得精神疾病而已,月薪五千,咨询一个小时七百,够我一个月饭钱了。”
  宁知然不肯去,顾承锐只好联系了自己的咨询师,得到回复:宁知然未必是讳疾忌医,大概率因为咨询师是与他“没有情感联系”的外人,异常强大的自我保护机制让他完全不愿向顾承锐之外的人袒露心理创伤并接受疗愈。
  顾承锐问:“那我该怎么办呢?”
  咨询师说:“只能陪伴,观察后续状况。焦虑的躯体化症状严重到一定程度就不是‘咨询’能够解决的,必须去精神科就医或者吃药。”
  直到论文终稿提交,打印装订完毕,被班长收走送去给答辩组的老师,再没一字可改的余地,宁知然不知道自己在家还能做什么,于是提出要求,想要跟着顾承锐出去。
  顾承锐只能带上他,去为工作室挑选软装,去和经纪人开会,去找摄影师朋友试新的器材,宁知然真就像一个毛绒玩具,在他方圆两米之内无所事事,顾承锐得空时就把他抱来揉一揉,没空时便安静地摆在一旁。
  回到家里,他更是一分钟都不想和顾承锐分开,顾承锐不得不将所有案头工作都转移到客厅,好让自己可以同时完成敲键盘与拥抱宁知然这两件事。
  坦白讲,这让他有点难办。
  他倒不是非得在这个时候要求独处空间,也不是要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环境与氛围是很能潜移默化地影响一个人的气场的,尤其他们还这么亲密、宁知然还这么依赖他。因怕加重他的精神焦虑,顾承锐一些时候的负面情绪就必须控制住,不让他体察到。
  可人毕竟不是垃圾站,顾承锐就算再性格稳定也没法无止境地消化。当对设计不满意、广告没谈拢、剪辑遇到瓶颈,想摔鼠标和打电话语音对线的时候,他甚至连呼吸稍微粗重一点都不敢,因为宁知然太敏感,稍有风吹草动都要警觉地抬眼望着他:“我是不是惹你烦了?”
  顾承锐还能说什么?直接从源头上败火了。
  答辩结束后,难得空闲,在家做了一下午爱,找了个小众但应景的电影看,迈克·尼科尔斯的《毕业生》,讲六十年代美国“垮掉的一代”,主题曲就是那首大名鼎鼎的*Scarborough Fair*。男主角毕业后前途一片茫然,与有夫之妇的禁忌爱如溺水挣扎,转而又倾心于情人之女,在女孩婚礼上与她一起出逃,最后镜头定格在载两人远去的公交车,开放式结局。
  看完之后卧室空气有些凝固,顾承锐后悔得要死没提前查查简介,宁知然down到谷底,发了一会愣,翻身过去又求欢。他想到矛盾只是被暂时抛在身后,其实一切悬而未决;他焦虑于确认顾承锐的未来中有没有他,却意识到顾承锐连未来都没有——褒义的。
  再次被进入时,宁知然问:“你真的会和我结婚吗?”
  顾承锐吻他的喉结:“会的,我们明天就可以去结婚,只要你想。”
  毕业典礼于六月下旬举行,是在寝室、班级、社团众多散伙饭吃完后,很多人的最后一次见面。
  仪式在建南大会堂,顾承锐和宁知然座位离得太远,散场后人多乱哄哄,他们约好在宿舍楼前见,宁知然到时,顾承锐的父母与阿嬷也已经等在那里。
  徐飒走上前来,递给他一大捧鲜花,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宝贝,毕业快乐。”
  宁知然一下子呆住,眼眶瞬间就红了。若不是宁崇媛已经彻底离开,他本也有机会让她一起见证这个特殊时刻,看他领到毕业证,拨穗,听他的名字出现在“优秀毕业生”之中。他能有今天这一切都是她成就的。
  顾承锐搂过他的肩,背向人丛为他抹了两下眼角,宁知然掩过自己的失态,回身,真心实意道:“谢谢阿姨。”
  两人并肩站在凤凰花下面,穿着学士服拍完了大概是本科最后一张合照,换了衣服,徐飒说请宁知然一起去和他们吃午饭。
  餐厅就近选在双子塔内的鹭城轩,宁知然参加比赛那次也跟顾承锐在这里吃过,还算正宗的闽菜,有很好吃的同安封肉包、黄鱼红菇面线和客家酒香煲河田鸡。
  席间气氛很轻松,顾承锐他爸爸话不多,但很有冷幽默细胞,逗得徐飒撂下筷子专门笑。无抱怨、无诉苦,一切话题围绕两个刚毕业的年轻人,也未把宁知然当作客人一样过分生疏礼貌,他们是如此自然而然地将宁知然假设进所有人的未来中,他就像这个家庭的第二个孩子。
  饭后,顾承锐和宁知然步行回家,其他三人开车去码头回鼓浪屿。长辈们把他俩送到一楼大厅,阿嬷反复叮嘱,要宁知然周末再去对岸玩,正答应告别间,忽有个身影穿过门廊,正走向这一行人。
  宁知然定睛看,后脊一冷,是他父亲。
  自宁崇媛走后,他一直没回家,也没接父亲的电话。没了姐姐,父亲断了经济来源,只能从宁知然手里要,可他不知道顾承锐的住处,要想堵宁知然也只能去学校,大概是今天正叫他给看见,一路跟到了这里等着。
  他浑身僵硬,只能祈求父亲至少别在顾承锐的家人们面前向他发难。
  顾承锐注意到宁知然的异常,顺着他目光看去,眯起眼睛,也认出了来人。他当即环住宁知然的后背,想将他带往另一个方向,但是晚了一步。
  徐飒手中被这个陌生中年男人莫名其妙塞了一沓照片,低头细看,却全是偷拍的她儿子与他的恋人,在街头或者校园,两人亲密地牵手、拥抱、接吻。
  宁知然的父亲道:“你们家是在隔壁那栋楼上当老板的吧?知不知道我儿子给你们家当没名没份的儿媳妇,连彩礼也没有呢?”
  顾承锐瞄见那照片都只是寻常接触,幸好没有他们在车里亲热的场面,松了口气,就看徐飒招招手,见势不对、已经等在一旁的大堂经理立刻迎上来:“徐总,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徐飒把那些照片原封不动塞进信封里,递给经理:“劳驾,帮我报警。”
  宁知然的父亲满心以为顾承锐家对两人关系一无所知,哪想到宁知然一早就“过了明路”。见对方并不惊讶,他又掏出手机,冷笑:“报警最多关我几天,这白眼狼眼里心里只能看见钱,你们听听他说过什么,只怕回头还要谢谢我帮你们防家贼呢!”
  宁知然心中骤紧,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他猛地回眸,去看面色凝重的顾承锐。
  父亲开始播放一段发生在他和他姐姐之间的录音,事情久远、宁知然甚至已经记不起具体的对话日期,也许是刚认识顾承锐不久?也许是刚从顾承锐那里收到那套天价西装?
  他听到他自己说:“……那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嘛,人家给我花钱,我不得做做样子?软饭软吃的人家见多了,反倒没兴趣,硬吃才能多吃几顿。”
 
 
第30章 厦园 15
  
  警察到底有没有来,或者经理有没有真的报警,宁知然不知道。事情的结果是最后他匆匆扯着父亲、逃也似地离开了光鲜明亮的大堂,没有回顾承锐的公寓,也没回宿舍——如父亲所愿,他回了家。
  顾承锐想追上去,但被徐飒拦下。
  “他现在不想看见你,”徐飒心平气和道,随即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小匣子,递给顾承锐,“这是妈妈爸爸和阿嬷送的礼物,等过段时间和好了,帮我们转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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