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尝试着往外抽,这下人倒是不叫了,穴道中却开始不自控地吸,恋恋不舍地含实了不想让他出去,嘴上还在碎碎道:“你别动,别动,我受不了。”
顾承锐心想到底是谁受不了,停在原处,让宁知然缓了十几秒,只觉得他穴中在像甩干床单一样地绞,索性不继续向外了,反其道而行之,就着这个退出来一点点的距离,用力再往内一顶,撞回那块软肉上。
他又害怕宁知然是脸皮薄不肯说,再次确认:“真的不疼吗?”
宁知然被刚才那一下操得发晕,脑子空白了半天,听懂了顾承锐的话,也听出了话中顾虑隐忍的潜台词。
他伸手去找顾承锐的手,把五指扣进去,有气无力地喂定心丸:“不疼,就是很舒服……有点太舒服了。你让我歇一下就可以接着来。”
于是顾承锐掌握着节奏,每次退出一截再挺回去,待宁知然高叫的尾音落了,再如此反复。最初间隔要到近十秒钟,渐渐他发现宁知然适应了一些,便加快了抽插的频率,但始终不敢整根进出,只怕在那穴里过一遭就得被榨个干净。
宁知然也不知道这性器的形状是怎么长的,好像生来就完全吻合他后穴内壁的轮廓,严丝合缝嵌在里面,连他流的水都不漏出来。最重要的是从第一次深入开始,每一下都能精准顶到他的前列腺上,他的小腹就跟着发紧,但又不是高潮时的持续酥麻,总是舒服一下又停了。
他手指收缩的力度将快感准确地传达给顾承锐,另一只手搭在身前,时而捋几下自己勃起的性器,时而摸摸痉挛的肚子。
顾承锐坏心眼地压了一下。
宁知然惊叫,他傍晚喝的水还没来得及排完,被这样刺激不知道会射出什么来,赶紧把顾承锐手打开。但是他忘记了真正的关键点在体内,顾承锐腰杆看着比他可好多了,越操越快也不吃力,前列腺上的触感逐步从点状连成线状,给不了宁知然缓冲时间,也给不了他一声声呻吟之间喘气的工夫了。
润滑液在交合处打出白色泡沫,黏糊糊的水声听着宁知然心里害臊,但也知道比不上自己的叫床声放荡。
顾承锐都被他叫得感叹起来:“怎么能叫出这种声音啊。”
把这样敏感的宁知然操射不算什么难事,顾承锐偶尔上手揉弄他的会阴处,再加上前列腺的刺激,性器逐步变硬,竖立起来,随着性交的频率抖动,淌出来的水液已经淋湿了宁知然的下腹。
最令宁知然情动的是他听见顾承锐在轻声地呻吟,是那种很认真在做爱、闷头苦干时会无意识发出的声音,嗓音低而性感,和他视频配音中的换气声如出一辙。
他怔怔地望着身上动作的新恋人,断续请求:“……老公,你可不可以说‘喜欢我’?悄悄话,小声说。”
顾承锐微皱着眉:“我爱你,宝宝。”
这句话还没说完,宁知然已经同时被他干得绷紧脚背,下身一阵情难自抑地前顶然后射精。
可顾承锐没有停止,没有仁慈地放他捱过不应期的难受,坚硬的性器持续碾磨过那一点,宁知然喊出了哭腔,不停地收缩着后穴想把那造孽的东西挤出去。
他被这么顶了几十下,顶到有点崩溃时终于有了不同的感受,酥麻变成了酸胀,宁知然连推顾承锐:“让我去卫生间!”
顾承锐不放他:“就在这里,不脏,想尿就尿出来。”
宁知然想抽他,可惜没那个力气,叫床都叫泄了半身劲,软在汗水、淫水和精液里,现在随时还要再添上尿液,简直是完全开发出了他深藏不露的B面。
到顶点时顾承锐抽出来,在过程中已经忍不住被绞出了两股留在穴道里,剩余的全都射在宁知然前胸和腹部,伴随着后者的性器一跳一跳,淌出温热的细流来。
宁知然绝望地想,连失禁的模样都被顾承锐看过了,今生今世多半再也没办法和他分得开了。
可高潮那一刻,真正想到的却又不是性的满足、原始与难堪,而是性伴侣带来的丰盈如潮水的心理慰藉,娶漂亮老婆和嫁帅哥老公,看着对方沉醉、享受又着迷的深情,看对方眼底倒映出来自自己的无限爱意。
因为次日还要去学校,只做了那一次便洗澡清理换床品了。宁知然晚饭没怎么吃,半夜被饿醒,悄悄搬开顾承锐的手臂,从包里翻出个面包,坐在床沿上填肚子。
也许他窸窸窣窣的动静有点大,顾承锐又还没进入深睡眠,翻身,懵然地睁开眼,睡意浓重地对他说:“饿了?要不要叫夜宵?”
宁知然摇头:“我垫垫就好了,吃太饱反而睡不着。”
他两口收拾掉面包,扔了袋子,手脚并用从床尾一路爬回顾承锐身边,把自己倒回他臂弯里。宁知然现在困劲过去,想起两个小时之前种种言语、情态,脸一下烧起来,想说些什么找补却又都觉羞赧,最后只是叫他的名字:“锐。”
便静静地枕着人躺好,不动弹了。
顾承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带一点玩味和探究,散漫地问:“然然,你是天生就那么会叫吗?”
宁知然思索一下,觉得也没必要瞒他,实话实说:“……因为大喊大叫很爽。不是那种生理上的性高潮,就是……发泄郁气的畅快。我小时候挨打不可以叫的,叫得越大声我爸打得越狠,姐姐会骂我,说你做了错事怎么还有脸喊疼。”
顾承锐一愣,收回胳膊,轻柔地挠了挠他的肚皮,拿绒毯将人整个团起来抱紧。宁知然仰脸去亲他的额角和鬓发,大概是在表达“没关系”,顾承锐便偏回头来,拿下巴蹭蹭他的发顶:
“我们会在一个七月,南半球的冬天,去墨尔本,看雪,玩雪,在雪地里大喊大叫。然后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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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 Guilty as Sin?-Taylor Swift
第25章 厦园 10
学期剩下的日子,生活其实没有太多改变。
三不五时的,顾承锐为了拍视频会离开厦门,时间所限没法去太远的地方,索性打出个“北回归线”的噱头,专门沿着北纬23.5附近走。但即便如此,也只有在目的地是相邻省市时,才能凑上个别机会带宁知然同去。
宁知然的课其实没有顾承锐多,但他要学习,要兼职,要刷金光闪闪的简历,真正能剩给谈恋爱的日程实在有限,所以总觉得自己陪顾承锐不够多,彼此在一起的时间太少。
顾承锐不舍得再挤占他的睡眠,大多时候便在车里解决生理需求,随机决定是用手、用嘴还是用大腿根,30分钟以上才考虑全垒打。他换了辆后排宽敞的迈巴赫开,宁知然跪坐在他两膝之间、埋头吞咽也不逼仄,口出来之后便爬上他怀中,把座椅放平,找个舒服的姿势蜷起来睡午觉。
宁知然回一趟家,偶尔会带着淤青和新疤回来。他没藏,顾承锐就没问,只是一来二去就不让他回去了。宁知然为了给他姐姐可信的解释,只好坦白他们在一起的事情,虽然本也没打算瞒着她。
宁崇媛大约早就瞧出端倪来,听了并不意外,只是冷笑。
宁知然最怕她这么笑,心里没底,嗫嚅:“姐,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让他来和你谈谈,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台风那次,顾承锐算是正式见过宁崇媛一面,偶尔去家里也会打照面,她天天都穿着短袖白衬衫和黑西裤,哑光皮鞋,完全符合他刻板印象中的国企员工形象,不过美得很拔群,神似周慧敏,也能看出和宁知然是一家人。
“不用,”宁崇媛打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早知道生个儿子出来也会是同性恋,把你流了,我妈就不会死了。”
2017年的暑假,是宁知然二十一年人生中最最快乐的一个夏天。他找到了某红圈律所在厦门分所的实习,工作地点也在双子塔那一片,因此还可以和顾承锐同住。
律所有餐补,但宁知然攒了点奖学金和工资,手头还算宽裕,如果不是有必须在单位完成的工作,他都会回去做饭,哪怕晚上在家加班。他的手艺比不上酒店大厨和钟点阿姨,只会烧很简陋平庸的家常菜,但这样每天可以多和顾承锐在一起待两个小时,宁知然也就不觉得买菜做饭繁琐。
逢周末宁知然得空,顾承锐不在外地,他们便在市内乱逛。
有时候会开车到黄厝沙滩边,坐在后备箱里喝酒,看星星听潮声,循环播放顾承锐在他们还不相识时发布的视频。宁知然致力于从每一期里面找出自己发布的弹幕,再缠着顾承锐苦翻硬盘,找出他露脸的素材,美滋滋地反复欣赏。
有时候会去八市买满煎糕,还有三块钱一个的惠源炸面包,然后坐轮渡去对岸鼓浪屿,运气好的午后可以看到海豚在粼粼金波之间跳跃,下船一路走一路吃,穿过遮天蔽日的巨大榕树,到西尔芙酒店正好吃完,上顶楼去看望阿嬷。
阿嬷是顾承锐的外婆,对宁知然早有耳闻,他客气叫她“林老师”,她却待他如亲外孙一样慈蔼,总要泡好醇香的武夷山大红袍,再亲自下厨做沙茶面和姜母鸭招待他们。
晚上不想回去,就住在几百米开外的福建路上,一座汉洋折衷的三层别墅,据说是顾承锐曾外祖父的某位大师好友设计,全国重点文保单位,装有南洋风情的百叶窗和花砖,庭院里遍植芭蕉。
在这样一幢上了岁数的房子里做爱,宁知然总有种不真实感。这是顾承锐长大的地方,还处处留着他的生活痕迹,琴房里那架贝希斯坦都是他从小练习用的,顾承锐把宁知然困在身体与琴之间,能一边气定神闲地弹一边操他,嘴上还逗着:“小心别弄到琴键里,清理起来很麻烦。”
做完躺在地毯上,才注意到四面立柜上都摆着顾承锐家人的照片:笑容憨厚、像个公务员而不是生意人的父亲;徐飒还没成为“徐总”时光艳动人的演出照;还有年轻的阿嬷,穿着小盖袖旗袍,和旧画报上的电影明星似的。
宁知然不太敢问顾承锐的家事,后者不介意,主动讲给他听,说他阿公去世比较早,爸妈在他很小就去深圳打理睿风,还有个姨妈长居香港,但阿嬷谁也不肯跟,守在鼓浪屿抚养他到中学。若非因为想就近陪伴她,他大学不一定会考回厦门,也就更未必遇得上宁知然了。
他又说阿嬷因为成分不好,还是老师,特殊时期很受了些罪,相片背景里那些家具也都给砸了,不过感谢19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照相机,留下了记录,他打算请师傅照着原样再打一套送给她。
宁知然没好意思讲,阿嬷这样的侨商千金,连四十年代她还是小女孩时的玉照都能留下一大堆,可他们家小时候去趟照相馆都是奢侈,妈妈一辈子也就遗照那一张相片。
平时顾承锐不觉宁知然的粘人,到这种全天共处一室的情况,他才发现宁知然就像跟脚的宠物,会随时随地神出鬼没地依偎到他身边。有一次他剪片子时无意碰上了书房的门,两个多小时之后出来,就见宁知然一个人盘腿在墙边坐着,听到开门声瞬间回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就像在卧室外被关了一夜、一大早就等着主人的猫,在门前蹲成一个三角饭团或者坚果墙。
顾承锐有点惊讶,把他整个端起来抱回房间:“下次直接敲门进来就行。”
宁知然摇头:“我怕打扰你,而且也没有人谈恋爱24小时都腻在一起的,会烦的。”
顾承锐笑了一下:“那你可以做自己的事情呀,我们各忙各的,没必要这样干等我。”
宁知然点头,却说:“喜欢等着你。心里有个盼头。”
九月开学他们大四,未来何去何从好像一下就变成了近在眼前的事。顾承锐完全不打算在自己的本专业深耕,根本不考虑升学;但保研名单出来,宁知然毫无悬念地位列第一,以那样的成绩和履历,国内的法学院系几乎是任他挑。
这行就业一律看证,重视实践经历大于学历,所以宁知然最初没想过继续读书,暑假排名靠前的同学纷纷参加夏令营,他也没了解过。
但现在岔路口横在眼前,宁知然一时茫然,先求助于那位予他很多提携照顾的老师。
老师是过来人,很替他考虑,劝他来日方长,深造的机会还有很多,第一步先从现实条件出发,趁自己还没退休,手上的人脉资源都可以提供给他。
宁知然又去问姐姐,宁崇媛没有激烈反对,也没有无条件支持,她似乎不太关心他下一个人生阶段的选择,只说“学费你自己解决”,便不再表态。
顾承锐是在家里看到宁知然签好的放弃推免承诺书,才知道这回事。
他此前看两个室友到处面试,还疑惑宁知然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满以为是事以密成,宁知然想等尘埃落定再告诉他一起庆祝。
晚上他将宁知然从猫窝沙发里扯出来,搂住亲了一顿,才问:“然然,你不打算读研了?”
宁知然一僵,立刻收了缠绵的兴头,张了张口:“你怎么想呢?我听听你的。”
顾承锐说:“我当然希望你去更好的学校,遇到更多的机会,走上人生巅峰,出任ceo但不要迎娶白富美,还是嫁给我比较好。”
宁知然少见地没有附和他的玩笑,低声道:“但那样我可能就要离开厦门了——也许将来就留在别处了。”
顾承锐仿佛完全没将这视为一个问题,他理所当然道:“你去北京,去上海,我就在你学校旁边租套房子——买当然也行,只是怕买不下又近又合心意的——反正我毕业后也是做现在这副业,十年之内不会考虑坐办公室的,时间自由地点灵活,去哪都是一张机票的事。”
他和宁知然朝夕相处,并非对他的事业规划全无了解:“你不是想做涉外吗,是不是有海外背景会比较占优势?你要想出去读个llm也随意,反正不管是哪里,我陪着你都是再容易不过、顺手不过的事情,别放在心上,你头一个先要考虑的是你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宁知然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不想要和你分开。”
顾承锐有点没办法地笑了:“我刚说的你是一句没听进去啊。”
宁知然语塞:“……徐总也不会想要你找个对象回家还得供人上学吧。”
顾承锐吻了吻他的鼻尖:“我了解徐总,她很喜欢你,阿嬷和我爸也很喜欢你。我知道你不想跟别人说这些隐私,但要是他们知道了,就算我不供你他们都要供你。人生很长,眼前这两年三年不算什么,你读书时错过的东西,将来总有一天会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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