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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读不回(穿越重生)一别都门三改火

时间:2024-11-21 15:36:04  作者:别都门三改火
  翻身下床的一瞬间,手机消息提醒连响了好几声,宁知然被惊得一顿,回头去看,只见刚才没有切换走的、他与顾承锐的聊天界面,弹出来一连串的链接、文件,就在此时此刻。
  宁知然维持着单脚踩地的姿势,一眨不眨去细看消息,然而文字内容甚至比“某个顾承锐给他发了消息”这件事更令他感到头皮发麻——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些东西。
  早在心理时间三年前,一周目的循环刚刚开始那一天,被穿越打得措手不及的宁知然翻遍了自己与顾承锐所有聊天记录,发现突兀地跟在五十条已读不回之后的,就是这些关于澳洲签证、同性结婚手续的文件与链接。
  宁知然套上衣服,冲出家门打车。他还没有回顾承锐的消息,不是来不及回自然更不是已读不回,而是隔着一层屏幕,不知该怎么回。
  有些事情没法用文字或者语言来表达,但只要让他看上顾承锐一眼,就一眼,他就什么都能明白。
  他其实对顾承锐现在住在哪里毫无头绪,他们共享过、互相知晓的居处还有鼓浪屿、五缘湾和大学时的酒店公寓,但下意识地,宁知然把第一个目的地选在了思明区那套平层。
  在顾承锐最初买下这套房子时,他想的还不是过户到宁知然名下给分手之后的前男友兜底,而的的确确是打算将它变成两人毕业后的“家”。
  可惜那时的宁知然一无所知,病态的依赖和情绪化,让他错失了拥有这个“家”的机会。
  宁知然坐在后座,望向倏忽而过的街景,心想,他是想去追回这个“家”吗?看到完美时空的顾承锐发来的话,“只要是由我们两个人组成的家,你想让它是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他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吗?
  然而,直到上楼站到房门口,宁知然才想起来这个锁还没录过他的指纹。输入一周目的旧密码,一周目的结婚纪念日,自己生日,顾承锐生日,他们初识的日子,在一起的日子,分手的日子,全都不对。
  宁知然无措地站在原地,楼道里一片安静,他甚至隐隐约约听到了里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百味杂陈,在一门之隔处停了下来。
  忽然,如梦初醒般,宁知然屏住呼吸,手指微颤着输入今天的日期,0701。
  机械转动,锁开。
  那一刻朝阳穿透整个客厅涌来他的脚边,八个周目里有不知多少早晨宁知然看惯了这幅景象,可顾承锐这么近地站在他眼前的,还是第一次。
  再明白不过——密码不仅是物理意义上能打开房门的钥匙,是这个“家”的通行证,更是全知视角的宁知然与顾承锐找回彼此的验证码。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87天”。
  宁知然出门太急,连拖鞋都忘记换,此时却为他行了方便——拖鞋好,一甩就掉了,他是没办法忍受穿着鞋被压倒在皮质沙发上的。某周目某天顾承锐无意这么干了,被他拿抱枕轰走,转头怒请保洁阿姨擦了好几回。
  他全身上下脱得只剩一双袜子,虽不是白色,但袜筒中长,堪堪拉到小腿肚子下方,也算在某种程度上迎合了gay的共通性癖。
  顾承锐一抱上来,宁知然什么都掂量出来了,有点意外也有点糊涂:“你和那个我……没做过吗?”
  他不是吃另一个时空的自己的醋,他只是对自己的性魅力比较有数,又很了解顾承锐几斤几两,如果顾承锐前不久在完美时空睡过二十二岁的宁知然,那现在不应该是这种禁欲了一整年似的反应。
  宁知然刚os完,心里就转过弯来,喃喃道:“你们没在一起……你们也没在一起。”
  顾承锐舔着他的乳尖,宁知然受不住,抬手往下推人,推到两腿中间去,开始亲吻宁知然的小腹。
  “我不想让你后悔,与其多等一等。”
  顾承锐没有区分“这个你”还是“那个你”。没有必要。他等了完美时空的宁知然一年,也等了全知视角的宁知然一年。
  宁知然将腿分得更开些,任顾承锐揉他的性器,将足尖轻轻点到人肩头去。他的眉间是情动的意味,眼神却是审视的清明:“为什么?因为你对我的负罪感?”
  顾承锐拿掌心的茧磨蹭着他性器顶端的小孔,宁知然随之一抖一抖地弓腰,听他问:“那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因为你不需要我了?”
  “谁说我不需要你?”宁知然这么说着,却拂开顾承锐的手,拢住阴茎自慰,“这不是还需要个观众吗?”
  顾承锐抬眼,似笑非笑地打量他,但也没真安心彻底做观众。茶几抽屉里,有当年他还把这里当“婚房”准备时买下的润滑液,看了眼没过期,顺着宁知然的会阴处往下挤,湿淋淋地滑向后穴,探手给他扩张。
  宁知然有点吃不消,暂停了前面的刺激,垂手捡起掉在地毯上的手机,鼓捣几下,递到顾承锐眼前晃。
  顾承锐定睛一看,发现是两张厦门飞墨尔本的机票,订票时间在十几分钟前,大概就是宁知然来的路上买的。
  再看宁知然,双眼水乎乎的,被他手指奸得直喘,嘴上还不停:“为了让我姐早点离开,帮她分担债务,借了你几万,今天先还上三分之一。”
  顾承锐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明知故问:“去墨尔本做什么?”
  宁知然一边觉得舒服想叫,一边又想笑,顾承锐的口气坦荡得都有点没皮没脸了,好像刚刚发了一堆链接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继续吊着人:“去看雪。”
  顾承锐加了一根手指,按着甬道湿热的内壁:“还有呢?”
  宁知然勉强还可以装气定神闲:“玩雪。”
  顾承锐进到三根手指,更深地向内搅动,宁知然不自觉地配合他舒张着穴口,屈服于肌肉记忆,尽快将自己调整到适宜性交的状态。
  “最后一次机会。”
  宁知然挑衅地眨眨眼:“在雪里大喊大叫。”
  顾承锐换上早已硬挺发涨的性器,缠裹在水渍里顶进去,宁知然的器官就像他的另一具身体,不用什么技巧便操到能让宁知然现在就大喊大叫出来的那一点。
  没有太多前戏的后果是快感来得很直接,缺少那种挠痒痒一样酥酥麻麻的适应期,几乎每一下对宁知然来说都是堪比高潮的刺激感,加上刚才自慰到一半,没多久就射了第一次。
  顾承锐顶到尽头,紧紧堵住穴口,又问:“去墨尔本做什么?”
  宁知然叹了口气,那股莫名其妙的生涩散了,随着刚刚淌出去的精液,一视同仁地挂到两个人皮肤上,混着,粘着,就分不出彼此了。
  他不再玩笑、调侃、赌气、试探,认真回答:“去结婚。”
  顾承锐愣了愣,忽然俯身环抱住宁知然,不动了。他贴在宁知然耳畔低声道:“昨天晚上你还问我,你从来没和我说过自己中意的装修风格,我究竟怎么能把家装成你喜欢的样子。”
  宁知然:“你这次把‘家’安在哪里了?”
  顾承锐不答反问:“你刚才说你帮大姐提前离开了。之后呢,你还是去了现在的律所工作吗?”
  宁知然心跳剧烈起来:“没有……多亏老师牵线搭桥,我拿到了UCB的全奖offer。”
  顾承锐轻轻“嗯”了一声:“家就在UCB的隔壁,紧挨着玫瑰园,主客厅是阳面,软装都是白色米色婴儿蓝,三周目时你最喜欢的地中海风格。”
  在那一刹,宁知然感受到的是不仅是身体欲望的满足,甚至有一种神交般的战栗,要有多互相了解,才能让他和顾承锐即使分隔两个时空,都能使彼此的生活轨迹像齿轮一样嵌合,心心相印地用两个视角讲完一段流畅如歌的人生故事。
  “仅仅是负罪感可没有这么万能的,”宁知然的唇贴在顾承锐颈侧,像当年犀利点出“你喜欢我”一样,笃定道,“你爱我。”
  顾承锐没有立刻应声,只是恢复了下身的动作,开始在刚刚从不应期中恢复的宁知然穴中抽插。宁知然似乎在故意收紧着甬道吸着那根东西,毫不掩饰地呻吟表达自己的渴求,嫩红的交合处翕动着吮吸性器,向顾承锐索取快感。
  宁知然浸在情色中的脸要比任何助兴的手段都让顾承锐享受,他们互为唯一的、最初的性幻想对象,对方的每一点癖好都由他们亲自调教,给不了就算了,给,也只有彼此能给。
  被内射时宁知然紧紧攀着顾承锐的后背,肉体上难舍难分地被禁锢,心中却是充盈的,自在的。
  顾承锐的笑里带着凌乱的气息:“宝宝,你不是不需要我了。你只是找到了一种更好的方式来爱我。”
  宁知然这一次没有再反驳,他抚摸着顾承锐微微汗湿的发丝,捧住对方的脸去亲吻眼睑与睫毛,神情是平和的、淡淡的爱怜:“你昨晚向我求婚了,顾承锐。我愿意。”
  从今往后的每一天都是“第87天”。他们在爱里的一生。
 
 
第46章 鹭鸶 15
  
  宁知然已经看过雪了。
  他早不再是刚刚高中毕业、从顾承锐视频里一窥雪景的年纪。工作出差,他不是没去过冬天的北方,雪对他来说不再是一件稀罕物。顾承锐既不是第一个陪他看雪的人,也不是唯一一个陪他看雪的人,这也许就是回到原始时空难以逃避的问题,发生过的事情是没办法改变的,诸如宁知然的人生规划、与姐姐的冰点关系、他和顾承锐曾经走散——覆水难收。
  澳洲法律,无论国籍与性别,只要符合年龄条件、均为单身且非直系亲属就可以登记结婚,但需要两位证婚人。
  家里对顾承锐“仓促”结婚的决定当然惊讶,但当得知结婚对象是宁知然的时候,又一起露出“倒也正常”的表情。毕竟顾承锐认识宁知然第三天就恨不得拿大喇叭广播给全世界,宁知然又参与过这个家庭不少重要时刻,知根知底的。阿嬷是最高兴的,当年顾承锐分手后虽然没明说,但她很快就猜到了,还悄悄替两人惋惜。
  徐飒私下向顾承锐讲:“你要摸清楚然然的想法,他想不想他姐姐来?”
  最合适的证婚人确实应当是徐飒与宁崇媛,顾承锐害怕引得宁知然难过,正准备措辞和时机,不想宁知然却先一步,主动找他提起了这件事。
  “我打过电话了,不通,手头唯一的联系方式只有她的邮箱,不知道现在还用不用。我把时间与地点发给她了,如果她愿意来当然好,她要是不愿意……到时候让妈和爸做证婚人就行。”
  顾承锐观察他的神情:“需不需要去一趟深圳?”
  宁知然微微笑了,摇头:“随缘吧,我们又不是神仙,不是每一件事都能凭着我们的意志改变的。她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宁崇媛始终没有回复那封邮件,但数日之后,有一个快递寄到了律所,寄件人名字陌生,地址却写着“深圳平安信托前台”。
  拆开包裹,没有任何贺卡明信片之类,只有一个藤编笼子,里面趴着只竹子做的蟋蟀。宁崇媛第一次送他这个时,他的手还没有她掌心大;如今他一只手就可以完全包裹住它,依稀能触摸到姐姐编藤条时留下的余温。
  宁知然把这无价的玩具带回家,挂在了卧室的壁灯上。隔天起床听到蟋蟀清脆鸣叫,凑近细看,才发现笼子底部夹了一个微型录音机,“啾啾”声就从里面传出来。
  他哭笑不得,问顾承锐:“你放的?”
  “还能换呢,”顾承锐摸到按键一摁,蟋蟀开始演唱《海绵宝宝》主题曲,“好玩吧!”
  启程前往墨尔本前夕,宁知然在客厅收拾行李,东西摊了满沙发。
  顾承锐回家有些迟了,进门也不换衣服,在宁知然身旁坐下,从口袋掏出个小匣子。
  宁知然正忙着,只瞥了一眼,看出是婚戒,但以为是一周目被顾承锐托运托丢过的那枚,没太在意:“单膝跪地流程就免了吧,又不是没见过,小心再丢。”
  顾承锐却道:“不是那一款。”
  宁知然愣一下,接过匣子打开,莫比乌斯环形状的戒托上镶嵌着晶莹的水滴形钻石。他此前戴过的虽然都是款式简洁的男戒,但对这个尚美的经典款也不是完全陌生——
  “……白鹭?”
  顾承锐点头:“你不是说完美时空的我向你求婚了吗?根据‘我是我’原则,完美时空的你十有八九也会收到一枚这样的戒指。”
  宁知然端详着那倒映着绚丽世界的钻石,失笑:“我要是天天戴出门去,会不会有点浮夸?”
  “它确实不如之前那几对的款式日常,但是我第一次见到它,听到它的名字,就觉得非得送给你不可,只有它才配得上你。”
  宁知然忽想起顾承锐那期名叫“我拍到了真正的白鹭”的视频,蓝色的黄昏,青涩懵懂的自己提着给顾承锐的晚餐,沿堤岸一路从他脑海深处走来。
  身后落地窗之外,林立高楼与车水马龙,金灯红影。生养他们的这座城市别名鹭岛,流淌着鹭江,栖息着鹭鸶。
  现在顾承锐把“白鹭”送给了他的白鹭。
  南普陀寺抽到的“第八十七签”背面那些话,渐有分明谜底——
  俗语讲“雪隐鹭鸶飞始见”,是说白鹭藏在白雪里混成一色,唯有起飞才能为人辨别。而爱常常即如雪中白鹭,有时隐藏得太深,连自视自省都不透彻。非得要着力劳心,非得要凿破顽石、淘尽狂沙,才见金玉一样珍贵的真心。
  落地墨尔本的第二天清晨,宁知然终归是有点怕冷,就用阳台栏杆上的积雪捏了两个造型,并排摆在窗檐上。顾承锐醒了,睡眼惺忪地凑过来看,宁知然嫌他穿得太少,靠到他背后偎着,拿自己的外套把他也包裹进去。
  “这俩是什么?”顾承锐指着宁知然堆的不明生物。
  “是海绵宝宝和小蜗呀!我还拿棉签给小蜗做了触角,像不像!”宁知然很骄傲,握拳当成话筒凑到顾承锐嘴边,“快点,锐评一下!”
  顾承锐头摇得像拨浪鼓:“锐不评,锐评不了,锐以为是蜂窝煤和有线电视来着。”
  说完不等宁知然愤而敲他脑袋,顾承锐扭头就跑,宁知然追在后面冲下楼,跑入酒店庭院不慎摔了一跤,栽进软软的绿化丛里,却也不很疼。顾承锐返身回来抱他,被宁知然用顺手拿下来的羽绒服糊了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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