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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修真追夫火葬场(玄幻灵异)——江色暮

时间:2024-11-21 15:40:29  作者:江色暮
  接着,便见到一个小小的脑袋从地面冒了出来。
  郁青:“……”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吱吱这段时候胆子仿佛又大了些,什么地方都敢偷偷去闯。
  紧接着,青年意识到,自己错了。
  小耗子嘴巴一张,吐出一节扇骨。
 
 
第077章 共感
  时间稍稍前推,司徒修和安朗眼睁睁地看着邬少峰主把一根自己刚刚感叹过“好用”的扇骨从本命法器当中抽出来,塞进寻宝鼠口中。
  大约是此前已经有过一次“战友情”的缘故,眼下小耗子也对邬九思的动作接受良好,尤其是在听对方说“你的主人正有危险,吱吱,你一定要用最快速度把这节扇骨带给他”之后。
  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寻宝鼠:“吱吱——”
  夭寿了!鼠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这么好的主人!怎么人人都想跟鼠的主人过不去!
  它近乎炸毛,不等邬九思多叮嘱几句,已经从人手上跳了下去。而邬九思看着吱吱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脚下泥土中了,才闭了闭眼,将注意力重新落回旁边的龙州二人身上。
  两人心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说些宽慰的话。郁兄定然是无事的,少峰主莫要担忧太多。
  可看着邬九思的神色,司徒修和安朗又觉得,这话实在苍白了些。将心比心,若是有人说同样的话,他们自己便当真就能安心吗?
  这份踟蹰之中,邬九思倒是先开口了。
  “我终于知道。”他轻轻地、轻轻地讲。这话显然只有一半,可这位少峰主也显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二位,我这便去无极峰上,你们——”
  司徒修正色道:“少峰主随意吩咐,我们定竭力去做!”安朗也跟着表态。
  这是真心话。哪怕不用天机镜,邬九思也能看出来。
  但他依然只是摇了摇头,说:“这是太清峰与无极峰之间的事。你们不过寻常弟子,实在不必……”
  停顿片刻,又说:“他在外时结识了你们这样的友人,我很高兴。”也正因为此,在郁青看不到的地方,他也一定要保证二人平安。
  像他原本应该为自己的徒弟、自己最亲近的人做到的那样。
  司徒修与安朗并不能完全听出邬九思的言下之意,可他们能领会到邬少峰主言语之间对自己二人的维护。
  两人对视一眼,司徒修道:“郁兄能有邬少峰主这样的师尊,我们也觉得高兴。”
  安朗紧随其后,到底把那句话讲了出来:“此番,郁兄定能安然无恙、顺利脱身!”
  邬九思匆匆点头,接着便是身形一闪,消失在龙州二人面前。
  同一时间,后山,邬戎机也收到消息。
  他神色变幻,不曾掩饰。焦峰主清晰看到,也将话挑明:“如何?我并未骗你,对不对?”
  邬戎机抬头看他,神色沉沉。焦峰主半点不惧,脸上甚至浮出些许笃定笑意。
  邬戎机将对方的神色收入眼中,双眸微微眯起。如此一瞬之后,他忽地笑了,说:“上官冲果真是自寻死路——只是焦峰主,你把这事儿告诉我,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
  焦峰主一顿。
  其他原因?自然是有的。他和上官冲做了那样的交易,要是自己顺利离开也就罢了,偏偏他被邬、袁等人所擒。哪怕身在此地,用不上卜算的本事,焦峰主也能想到,上官冲此刻怕正焦灼不已,满心唯剩将自己铲除、让他再也说不出那日真相的念头。
  要命的是,以对方的身份,兴许当真能做到这点。
  焦峰主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与邬戎机提出新的交易,算是顺理成章。
  再者,无论从前还是当下,他说出的各样细节都是真的。上官家是有带走那筑基修士的念头,他所要施行的计划也的确需要更多高阶修士的命——哪怕眼下,邬戎机做不到后面那点,只是抹掉了上官冲对他的威胁,也一样是好事。
  “这重要吗?”思绪回笼,修作人身的妖蛟不疾不徐地反问,“重要的是,邬峰主,你如今打算怎么做。”
  ……
  ……
  师尊知道自己被人抓走了!
  短暂怔忡之后,郁青迅速反应过来。
  他捏住那根扇骨,耳畔并没有什么传音之声,青年却仿佛已经听到来自灵扇主人的叮嘱:“我已经知道你的状况了。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明知自己尚未脱身、仍处险境,郁青依然有种仿若喝醉了的轻飘飘感。
  对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状况?——“被抓住的妖蛟提出了新的交易”一事实在太超乎想象,年轻修士琢磨不到此处也是寻常。他脑海当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师尊对自己也有足够的关心关注,这才会在短短时间当中意识到自己行踪不妥。
  这并不算一个错误答案。事实上,即便没有接到父亲的传音,邬九思也会在时间稍晚的时候向徒弟、徒弟的朋友们分别传去信符,好了解送人送了那样久都不曾归来的青年的行踪,如此一来,找到徒弟方位是会晚上一时三刻,却也不会延迟太久。
  心脏“咚咚”跳着,花了片刻工夫,郁青稳下神思。
  他的手指静静地在扇骨上摩挲,感受着上面刻印的繁复符文。有这根东西在,自己绝不会出事。既然如此,能不能更进一步?
  青年抬头,目光闪烁,望向尚对背后发生的一切并无所觉的上官微。
  后者这会儿刚刚理清造化丹的炼制辅材。其中许多东西虽不及天阴体之血肉一般罕见,却也不是常人能够轻易见到。唯独上官微,作为这一代中家主最看重的后辈,此刻能够轻易寻来。
  他计划颇好:以这天阴体而今的身份,加上邬家那小子已经恢复修为、老东西也重新现身,想和之前那样直接对其下手,是万万不能的。可事情妙就妙在他前不久才出过一回事,罪魁祸首的身份也已清晰分明。
  上官微打定主意,锅就扣到妖蛟头上了。什么,你说妖蛟如今已被擒住,如何还能生事?——这算是问题吗?它独独一个,为何能在天一宗内造成那样大的动荡?有旁人协助,不是理所应当?
  修士心中火热,近乎能看到丹炉打开、浓郁药香之中造化丹闪烁灿灿金光,落在自己眼前的画面。这样的好东西,他自然不可能全部献给叔祖。只是挑出几颗品相好的献出去,总也不算吃亏。上官家的小辈那样多,他如今是得了青眼,却也并不因此满足。
  等到叔祖从那个位置上退下来了,自己未必不能更进一步……
  带着慢慢的志得意满,上官微转过头,走向软绵绵倒在一边的青年。
  郁青闭着眼睛,数着对方的脚步声。扇骨紧紧贴合着他的皮肤,从旁人目光来看,或许能察觉到这个青年正在颤抖。
  这毕竟不是太清峰,所以在很短暂的犹豫之后,郁青打消了“主动出手,攻击上官微”的念头。
  对方的修为远高于他,吱吱带来的杀手锏或许可以在短暂一击当中磨平双方的修为差距,但郁青想,这会给师尊带去麻烦的。
  他已经是第二次——兴许是第三次——被上官家的人威胁,如果这次的事简简单单就结束了,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现第三次。
  这绝不是郁青想要看到的结果。他宁愿去赌,看自己能否获取一个让一切结束的可能。
  抱着这些心思,他的颤抖更加剧烈。上官微清楚看到了青年睫毛下抖动的阴影,倒是有些意外。自己下了多重的手,他自是心知肚明。竟然这么快就醒了?行吧,看来这天阴体的确从太清峰得到了不少好东西。
  他略有讶然,却也仅仅如此。丹修在青年身旁半蹲下来,手腕翻转,一把锋刃极薄的匕首出现在其掌心。
  这是上官微在无数灵兽妖兽身上用过的东西,眼下割破天阴体的皮肤也算恰如其分。
  然而他失手了。
  一股尖锐的疼痛蔓延开来,让上官微略带愕然地别过头,去看自己的手臂。
  短暂愣神之后,丹修勃然大怒,周身暴起的灵光将郁青淹没。
  同一时间,无极峰议事堂中,邬九思神色骤变,再没了与人言语争锋的耐性。
  “上官峰主执意如此,”他注视着前方的修士,语气还是客气的,眼神却极为冰冷,像是在看一个已死之人,“那便是当真半点颜面也不要了。”
  上官冲见状,心道:“他这副表现,究竟是知道了什么?打算做什么?”
  其实方才那一瞬,邬九思只是感觉到了疼痛。
  郁青。
  阿青。
  你怎么又受伤了?不是已经把扇骨交到你手上了吗。
  是寻宝鼠没有赶上,还是你的处境实在凶险太过?
  两人之间的道侣契的确存在,可长久不曾被唤醒过。如今骤然有了共感,邬九思自然去想,会不会因为他分明已经到对方身边了,却没来得及将人找到。
  无形的风从邬九思袖中涌起。于从前的上官冲而言,这其实不值得在意。可眼下,望着出现在邬九思身后那道身影,他意识到,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邬戎机!
  ……
  ……
  郁青歪了歪脑袋,脸上露出一个奇异的微笑。
  他看起来的确狼狈,鲜血汩汩从身上的道道伤痕上涌出。口齿却很清晰,说:“这些时候,我忽然想明白一件事。”
  上官微脑袋朝着他的方向,眼神却已经逐渐失去焦距,喉咙徒劳地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你怎么不问我,到底是什么事?”郁青一边说,一边从他手底下钻出来。动作间自然牵扯到伤处,他短暂地呲牙咧嘴,赶忙招呼寻宝鼠给自己找药来吃。
  等把药咽下去、身上好些了,他才抽出心神,去看上官微心口那根不就之前捅歪过,如今却扎得恰到好处的扇骨。
  “我原先不想杀你的。”他叹息般地说,“是你先要伤我,我猝不及防,没有看清方位,这才……
  “没办法,只能让你去死了。
  “姓上官的畜牲。”
 
 
第078章 搂紧
  这么做自然是有风险的。等待自己的不光可能是“麻烦就此结束”,也有可能是“因杀去上官家的族人,被无极峰深恨,甚至要求师尊将他交出来一命换一命”。
  郁青知道这些,但看着倒在地上的尸身,他觉得自己并不会后悔。
  “不过,”目光转到一边,青年很小声地嘀咕起来,“他准备这些东西,果真是要用我炼丹吗?”
  停了片刻,怀着浓郁的可惜心情,郁青忽略掉散落在旁的诸多天材地宝,开始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外走。
  八分是有意如此作态,两分是真的伤势尚未完全恢复。
  寻宝鼠窜到了郁青肩膀上,担忧地在他脸颊上嗅一嗅。鼻尖湿漉漉的,郁青感觉到了,便有几分想笑。
  他与寻宝鼠讲:“要是我真栽在这儿了,你就去与师尊结契吧?他平日应该也不怎么管你,再说了,”嘴巴弯起一点,眉眼也跟着弯弯,如若忽略掉脸颊上的血色斑斑,这就是一个寻常的笑容了,“我应该,嗯,总能留下几分面子。”
  寻宝鼠乌溜溜的小眼睛看着他,似乎在思考这个人类修士话中的意思。
  如此想了片刻,寻宝鼠:“吱吱!”
  呸呸呸,说什么丧气话!
  郁青被彻底逗乐:“哈哈。”
  寻宝鼠又用脑袋顶他的脸:“吱吱……”别笑了,前头有人呢!”
  其实不必它提醒,郁青也意识到了。
  他怀着紧张心情,悄悄将神识探出一点。心里计较得很清楚,如果来的是上官家人,自己便算是赌输。相应的,要是出现的是太清峰中人,他便是安然无恙。
  “咚咚,咚!”
  心脏又开始狂跳,原来他比想象中要紧张。
  “咚咚,咚咚!”
  如果当真在这儿出了事,会有人为他难过吗?……师尊是那么好的人,一定会觉得是他没有关照好自己。司徒兄和安兄也是,自己是在与他们分开之后被掳走的,他们一定要反复自责、觉得如果当初劝住自己,要他不要远离太清峰该有多好。
  “咚咚……咚!”
  一抹白衣之上的织金纹绣落入郁青识海当中。
  强烈的欢喜在这一刻迸发出来,像是年幼时偶然得见的焰火。
  对方大约也看到了他。刹那间,郁青听出风的声音变了。
  被他的师尊、他错过的道侣、他的心上人踩在脚下的扇骨转了方向,向着他疾驰而来。同时涌来的风卷起了筑基青年的发丝,也带来对方的关切:“阿青,”邬九思叫他,“你——”
  话音尚未落下,邬九思便眼睁睁地看着人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
  他只来得及将人接住,垂眼去看,正对上青年身上的新伤,还有对方紧闭的眼眸。
  邬九思心头巨震,那些原先不曾被动用、只安静地叠在他袖中的扇骨霎时一同滑到外间。虽有所缺失,却还是像一把完整的灵扇一样在他身后张开。每根扇骨都像是一把饱含攻击意味的长剑,剑尖直指那些跟在太清峰人之后的无极峰弟子。
  面对如此情境,那些无极峰弟子也是齐齐变色:原以为这是太清峰又来挑衅自家,谁能想到,那位少峰主的道侣还真在自家地盘上重伤了!
  虽然峰中上官家势大,却也不是人人都顶着这么一个姓。再者,作为一个子弟众多的庞大家族,也不是人人都与主家一条心。
  一时之间,各样心思主意出现在在场之人眼中。他们却是都不曾留意到,某个瞬间,邬少峰主身后的扇骨顿了一顿。
  邬九思听到了来自“伤重昏迷”的弟子的传音,对方小声告诉他:“我把上官微杀了。”
  邬九思:“……”
  郁青:“……”有点紧张,要睁开眼、从人怀里跳下去,“师尊,此事若有不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牵连太清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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