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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修真追夫火葬场(玄幻灵异)——江色暮

时间:2024-11-21 15:40:29  作者:江色暮
  妖蛟虽不能亲自动口,可看着这一幕,是有些他在与这后辈对饮的错觉。
  他表情还是淡淡的,不曾对对方有任何回应。这副模样落在邬戎机眼中,他自然知道:对方不过是想要拖延时间,好尽量恢复身上的伤势,再伺机逃脱。
  邬戎机自然不会让对方有这样的机会。真到了那一步,哪怕当真再弄不清楚此人的目的,他也会干脆地下手将其斩杀。
  不过眼下,事情还远远没到这个地步。他便还是显得好脾气,只是显得不经意地开口,说:“仲林平日处理宗门事务时倒是细心耐心,可到了前辈面前,总忍不住性子。也不怪他,那些去其他地方报信的弟子方才回了第一道消息,说他去的那处……”
  嗯,其实不太顺利。
  就算你是玄州第一宗门又怎么样?谁都知道,闭关的长老们就是门派根基!你们怎么能就凭借一句话,就想要我们前去打扰?万一影响了他们突破,谁能承担得起?
  但邬戎机不会这么说。
  “……那处的掌门听了他的话,当即大惊失色。原来于他们而言,这也是一桩隐秘。却没想到,天一也碰到了同样的事情。”
  困阵当中,焦峰主还是眉毛都不动一下。邬戎机见状,心头则是一沉。
  猜对了啊。
  他沉默片刻,又说:“焦峰主或许不记得了,不过你还任灵犀峰主的时候,咱们曾打过交道。
  “那会儿我在同辈当中是有些名头,可落在旁人眼里还是个泥腿子出身。有年秘境开放,我废了颇大力气方得了头筹,却也得罪了些他峰落选之人。后头他们来找我麻烦,这倒不是什么大麻烦,可我不得不用掉了些底牌……
  “等事情结束了,我心头颇有烦忧,坐在打斗结束的地方出神。焦峰主这会儿出现了,笑着说我做得不错,又说冲我方才的表现,你愿意为我算上一挂——遇到麻烦的时候,往有水的地方走。
  “我当时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却也猜到你大约是灵犀峰之人,于是郑重谢过。后头到了秘境当中,果然因你这句提示脱困。”
  邬戎机说到这儿,焦峰主终于有了些反应。
  他淡淡说:“难为你还记得。”
  邬戎机笑笑,说:“如何能忘呢?”沉吟片刻,又道:“知道做出那些事的人是你之后,我心头便有一个念头。焦峰主,你这番作为,或许并非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救人。”
  他讲得不动声色,神识却牢牢将焦峰主笼罩。这又是一步险棋,而焦峰主猛然抽动的面皮,让邬戎机知道:“又赌对了!”
  “和你当年算出的卦象有关,是不是?”他目光灼灼落在困阵中的大妖身上,“已经到了当下地步,焦峰主便也不必隐瞒了!再有,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一把呢。”
  焦峰主却是冷笑。他自然是不信邬戎机这话的,可邬戎机神色依然从容自若,“若说我与诸多被你列作目标的闭关长老有什么相似之处,怕是只有一个:活得够久,境界够高。可焦峰主,你不也符合这些特质?若你能活,我又为何不能?”
  焦峰主:“……”
  邬戎机察言观色,又轻声说:“再着,我还有孩子呢。你也见过他了,对不对?九思如今才一千岁出头,那么小,我如何能不为他考虑?”
  焦峰主沉默了,他开始认真思索,邬戎机的话是否有道理。
  还有,他眼下被困于此,如若不相信对方,那他有没有可能独自离开……
  如此想了良久,乍看起来,困阵内外依然是个沉默场面。可在场二人都知道,事情已经开始不同。
  终于,外间月升月落,又是一日晨光熹微之时。
  焦峰主长长叹息一声,到底开了口。
  出乎邬戎机意料的是,对方提起的并非自己从前算出的卦象,而是一个他仅仅有所耳闻,至今仍未见过的人。
  “你那儿子的道侣,与你也算一家子。”他说,“你可知道,他是天阴之体?”
  邬戎机费解地压了压眉毛:“尚且不知。”而且,这和眼下的事有什么关系?
  焦峰主说:“那你总该听说过,有一味丹药正能改善修士根骨,让境界停滞之人脱胎换骨、重焕生机。”
  邬戎机这回点头了,“造化丹。”
  全名应该是“天地钟灵造化丹”,选取九九八十一种特殊灵宝共同炼制,这才有上头说的那些功效。
  “不过,”他说,“在我尚年轻的时候,里头就有许多材料失传了。”否则的话,邬戎机不信上官家的人不会给自己炼制一两颗。
  “正是如此,”焦峰主道,“所以有些人想了个偏门法子。若是方子中那些灵宝找不到,他们为何不直接去寻那钟灵毓秀之人呢?以其血肉入药,纵得不来原本丹方的十成效果,也总能有五六分的药效。”
  一名天阴之体的修士,便很符合这个标准。
 
 
第076章 找
  有人要对九思的道侣不利。
  邬戎机从焦峰主的话音里提取出这儿意思,情绪骤沉。
  他知道对方和自己提起这些,不会是全然好心。然而也像焦峰主前头说的一样,那个邬戎机至今都不曾见过的青年,算来是他的家人。
  他此前方以“要为孩子考量”来向焦峰主表现诚意,到现在,又怎能毫无反应?
  “是谁?”邬戎机问,“莫要再绕弯子了,你只待直说!”
  焦峰主微微一笑,口中吐露一个名字:“上官冲。”
  邬戎机听着,面上神色愈冷,心头则是轻轻“唔”了一声。
  果真。对方前头一直在说丹药,那会儿他便想到事情和上官家人有关。到现在,妖蛟给出的答案的确不让邬戎机意外。
  而再去细想,对方为何要在此刻讲出这些?任何言辞都该存有目的,想来,焦峰主的目的便是——
  “杀了他。”他定定注视着邬戎机,“你杀了他,我就信你。”
  邬戎机:“……”
  “如若不然,”焦峰主往这场交易上又加了一重砝码,“要死的,恐怕就是你儿子的道侣。”
  妖蛟意味深长地笑了。
  “邬峰主,你最好快些做决定——我若是不曾猜错,这时候,他们家人已经在去围堵那年轻人的路上了。
  “其实没什么好犹豫的,对不对?他总是要死的,哪怕不论你与他们家历来不睦,也不论他竟然要对你的小辈下手,就是我那卜算结果,指出来的也是同一条路……”
  ……
  ……
  郁青正在送司徒修、安朗离开太清峰。
  两人其实一再推让,说“你不是伤还没好全吗,还是快些休息”,也说“都已经到了峰外了,你再要走,岂不是要把我俩送到含元、九阳”——后面一句带着些许玩笑意思,郁青听着,却觉得这主意的确不错。他摸摸下巴,道:“行啊,到时候,就是你们招待我。”
  司徒修和安朗琢磨出几分意味,相互看看,再开口时便换了话头。
  “眼下这样,”司徒修道,“还真有些像咱们那年一同从龙州过来的时候呢。”
  安朗也说:“是啊!回头一看,不知不觉,竟也快要二十年了。”
  若他们年岁再长一些,境界再高一些,所谓二十年,便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可眼下的他们毕竟年轻,心头便还是感怀。
  郁青静静地听着,脸上也多了笑,说:“找个时候,你们且回家去看看。”
  至于他自己,郁青便觉得不必提起了。没了母亲,郁家也不见痕迹。认真算来,太清峰于他便是最接近于家的地方。
  偏偏这时候,安朗用手臂撞了撞他的身子,笑嘻嘻说:“你也一起啊。”
  郁青一怔,司徒修则说:“郁兄,你其实就是玄州人吧?”很小心地提了一句,见郁青点头了,他又笑,“所以啊,到了龙州,应该是我们好生招待你。”
  这的确是份心意。郁青听得动容,跟着微微笑了,道出一个“好”字。
  这么边走边聊,本就不算短的一段路,生生又被他们多走了许多时候。只是毕竟要道别的,到了九阳峰外,郁青便停了下来,说:“那,我先回去了。”
  司徒修与安朗朝他挥手。
  两人目送郁青远去,很快,司徒修也与安朗说:“我也要回去了。”
  安朗点点头,两人就此分离。这会儿他们都没想到,没过多长时间,他们竟又与好友碰面。只是这一回,“好友”当中并不包括郁青,取而代之的是他那位曾经的道侣、现在的师尊。
  他先是出现在九阳峰上,问安朗:“郁青可在——不在?”神色显而易见的多了几分忧色,“你们是什么时候分别的?”
  安朗意识到就不对,先在心头估摸了双方分开的时候、将答案告诉对方,又问邬九思:“发生了什么吗?”
  邬九思看他一眼,本不欲在此事上牵扯太多,可转念一想,这毕竟是与郁青关系亲近的人。从前便听对方说起过,前来玄州“拜师”的时候,郁青路上很是遇到一些麻烦,多亏他结识了安朗与司徒修才能安然度过。
  从这个角度来看,眼前的年轻人实在是不算“外人”了。邬九思只停顿了很短的时候,便说:“有人要待他不利。”
  安朗早已想到这个答案,却还是紧绷了起来,快速说:“去找司徒——他这趟过来,赠了郁兄一件法器。在关键时候,能确定人的去处!”
  司徒修是含元峰弟子,这等定位法器的原理也不算复杂,邬九思并不意外对方能做出来。可是同理,此类能够确定弟子方位的东西,郁青身上难道还少吗?光是宗门、峰头的令牌,便是足足两样了。更不用说,依照双方的“道侣”关系,一般情况下,邬九思都是能够感受到郁青所在之处的。
  只要他有心。
  然而从自父亲处接到消息到现在,已经过去足足半个时辰!手头的东西都用上了,依然完全得不出人的行踪。如此情形当中,邬九思只能想到一个可能:“对方定是有意防备,既然如此——”
  “就是因为他有意防备,司徒做的那些东西才可能有用啊。”安朗快速说,“他给郁兄的,是一套餐具!”
  邬九思意外,“餐具?”
  “正是。”安朗抓了抓头发,语速还是很快,“我们昨天晚上不是一块儿吃东西嘛,司徒就说自己这段时候正好炼了一套吃东西的用具出来,样式还颇好看。郁兄大约只是客气一下,说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用它——总归呢,到了最后,东西就到了他手里。”
  至于所谓“确定方位”,司徒修起初其实也没想太多,只是方便自己日后找寻物件。却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心思,当下竟能起到用处!
  邬九思也瞬时明白过来,“若是这样,”他与安朗讲,“你且随我前去问问。”
  安朗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跳上了被这位邬少峰主拆开的扇页。心中仍是担忧,不过在这之余,也略略称奇:“邬少峰主的法器倒是很方便。一把扇子上有那么多根扇骨,如今看来,倒是每一根都能起到寻常人一把剑、一把刀的用处。”
  后头找人、说清状况自不必说。而在司徒修将阵盘取出,口中说着“那阵法毕竟没有用上太好材料去布置,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会有用的时候”,邬九思人是在他身前站着,也在因青年的话回应:“总要试试。”可实质上,却有种自己似乎没办法理解对方话语中意思的感觉。
  类似的感受,让在寻宝鼠来找自己、要带他去救“陈禾”时也有过。
  这才过去多久?那日看到浑身是血、生死不知的徒弟,他难道没有下定过决心,从此定不让对方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吗?可不过几日工夫,竟就重蹈覆辙。
  邬九思的思绪近乎是空白的,脑海里总重复着父亲的传音:“你那道侣如今身在何处?——当真不在太清峰?”
  “不,那不是道侣”的话音还没说出口,就被咽了下去。他没再考虑自己究竟把郁青看做什么人、与自己是什么关系。唯独有一个坚定的念头,如若郁青当真出事——就像是那年对方离开宗门,前往秘境,自己却在几个月后惊闻对方“失踪”的消息一样……那无极峰上下,定然要为此付出代价。
  ……
  ……
  外面发生的事情,郁青暂时并不知晓。
  甚至对自己处在一个怎样的环境当中,他也不是很确定。
  倒不是抓了他的人设下什么禁制,只是对方应该是很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仅仅在最初抓他的时候用上一番心思,等人到手,便只是将他打晕、扔到一个角落当中。
  搜身环节还必不可少,放着重要物品的乾坤袋已经消失不见。指望旁人发现异常、找到自己或许不是一个好主意,不过,如果那个发现异常的人是司徒修,情况或许会有所不同。
  郁青能够感觉到,还有一个乾坤袋并没有被拿走。里头放着的不过一些琐碎杂物,难怪抓了他的人看不上眼。
  奈何自己与司徒修他们关系是不错,可是平常的联系到底不多。等到对方下一次主动给自己发信符,继而察觉异常,最早也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
  在那之前呢?感受到身边越来越灼热的温度,郁青尝试苦中作乐,拿玩笑态度想: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自己就要真的变成炉子里的一块肉。
  总得做些什么。可对方能有眼下的表现,便一定是有所倚仗,自己又能做些什么?
  在他沉心思索的时候,上官微正在忙忙碌碌的准备。
  郁青猜得很准,他眼下的确是轻蔑心态更多,再有就是即将被叔祖夸奖的喜悦。是以上官微并没有留意到,不知何时起,自己脚底下的土地竟然开始轻轻振动。
  郁青倒是有所察觉。他眼皮微微张开,飞快地朝着灰尘土粒挪动的方向一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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