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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修真追夫火葬场(玄幻灵异)——江色暮

时间:2024-11-21 15:40:29  作者:江色暮
  但他还是稍稍压低了嗓音,道:“师尊周围有我或者没有我,怕是没什么不同呢。”
  谷莹问:“你如何知道?”
  郁青想说,我自然知道。可话要出口的时候,他又觉得这话的确没有依据。
  尤其谷莹又说:“你在咱们云梦的时候,邬真人从不给你传信么?”
  郁青摇摇头:“并非,”一顿,“只是——”
  都是他主动去送信,才有师尊的答复。
  或许这就是他新踟蹰的地方了。从前郁青不觉得两人之间的师徒关系不好,甚至认为这是身份被戳穿之后这是自己仅能从师尊身上抓住的东西。可当下,他变得更加贪心。不只要当师尊的徒弟,还想当师尊的道侣。
  谷莹没有去等郁青接下来的话,而是继续问:“他的信里都是什么?——师尊偶尔对我传信,说的都是课业如何,至多有零星关心。”
  郁青先是点点头,再摇头,说:“我师尊不是这样。”啊,心上人是“他的”师尊。
  某种隐秘的喜意从心头升腾起来,他唇角快速勾起了一瞬,又被压了下去。
  郁青又道:“他与我……会说更多。师祖用太清山上结的灵果酿了酒,只是人人尝着都觉得太甜了些,师尊便说我兴许会喜欢,于是留了一坛给我。”
  其实还有更复杂些的内情:最开始,是两位师祖觉得太甜,于是将酒给了他们心头的“孩子”师尊。师尊喝了,做出相同的选择。
  就是这样切切实实的好,让郁青愈发分不清心上人究竟把自己当做什么。
  “说山后潭水里新生出了几只灵龟,看起来稚拙了些,但也有几分有趣,等我回去以后兴许会喜欢。”
  灵龟啊……郁青又记起自己曾经雕刻给心上人的扇坠。只是后头东西就没了痕迹,他也不好再去提起。
  要不然,近来再找些材料,重新做一个给师尊的礼物?
  青年思索,未留意到面前女修脸上的笑意。
  “还有,”郁青又说,“师伯们碰到什么有趣的事,师尊他自己修行时有了什么新领悟……还有,我们太清有一座试炼楼,我从前登到五十八层了,名字也留在上头。师尊看有人超过了我,便有几分感怀,想如果我再回去,应该能到更高的地方。”
  谷莹静静地听着,见青年一面说,一面神色变动,有喜有忧。总得看来,还是欢喜更多。
  “你说的这些,”她最终说,不正是我与你胡师姐传信时会说的事情吗?”
  郁青一怔。
  “我不认得那位邬真人,”女修又说,“兴许要说错。但以我自己的经验来看,事情就是这样的。”
 
 
第101章 扇坠
  我与师尊,恰如胡师姐与谷师姐……
  已经从谷莹所在离开颇长时候,郁青的思绪依然沉浸在对方的话音中。
  这会儿,他已经能熟练判断:以自己眼下的状态,定是做不好事的。既然这样,不如沉下心来,好好理一理自己接下来的路。
  青年收起原先摆放在面前的各样药草,对着空处出神片刻,问出第一个问题。
  “我这样烦恼,究竟是为了什么?”
  答案似乎再简单不过。他想要成为师尊看重的人,想要在心上人心头具有同等地位。
  “那师尊呢?他愿意么。”
  若是从前,郁青一定不敢在这个问题上给出任何乐观答案。但现在,听了谷莹的话,更亲身经历了与心上人共同面对的种种,郁青忽然觉得,或许自己的确可以勇敢一点。
  “其实无非是两个可能。”他默默地想,“师尊也喜爱我,想要与我更进一步。或者师尊并非如此,过往种种皆是我勉强而来。
  “我希望答案是前者而非后者,可师尊是师尊,他总有他的心思。
  “话说回来,无论师尊对我抱着怎样心思,他都愿意关照我、让我快活。
  “既然如此——”
  郁青喉咙发干,身体微微颤抖。
  他恍然地、释然地想:“我难道不应该抱着同样想法去思慕他么?”
  宛若阳光破开云层,又像迷雾终究被风吹散。
  郁青因这句突然出现在脑海当中的话而战栗。良久过去,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涌上心头。
  他起先是低低地笑出声来,到后面,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欢喜。手掌落在胸膛上,近乎可以感觉到其中肉块“怦怦”的跳动。
  就这样笑了很长时候,郁青终于吐出一口气,身体也放松地倒下。这副模样,落在旁人眼里一定很没有“修士”风度。来云梦这么些年,郁青也一直避免自己这个天一代表、太清代表让师门蒙羞。可眼下,他蓦地什么都不在乎了。剩下的仅仅是轻松自在,他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又成了年少时在郁家难得了结课业、可以放空身心时的样子。
  “好,就这样。
  “我与师尊若是运气差些,便只剩下不足六千年。运气好些,倒是另有长长久久的寿数。
  “我想要他开心。那若他愿意回应我的思慕,无论是他是我都要高兴。他若不愿回应——理由也是现成的。我学了这么长时间丹道,觉得实在于此道更有天赋,只是为难于从前拜过的师门……师尊是那样好的人,”九思是那样好的人,“他一定会愿意答应我,还要为我扫除后顾之忧呢。”至于“报酬”,就是郁青真的会与他拉开距离,只要每隔数年听一听他的消息。
  唉,郁青,你实在是太狡猾了。
  摸了摸自己的面颊,青年低声回答:“没办法。我喜爱的人,实在是个太好的神仙郎君。”
  “我不要让他为难,只要他来成全。这样子,他大约也能宽心一点。”
  望天,发呆,思索。
  “我该直接去与师尊说爱慕他吗?胡师姐仿佛是如此。可是我……咳咳,师尊又非不认得我,听我这么说,十有八九是不相信的。”还要猜出他是“另有图谋”。
  “或者含蓄些,只像两位师姐说的一样,好好以行动来和师尊表现爱慕?呃!这个度,可得好好把握。”否则的话,师尊怕是要觉得新送的礼物、信纸都只是他的寻常关怀了。
  摸了摸下巴,郁青灵光一闪。
  他随孔真人回云梦的时候,小师叔可是留在了天一宗。
  他这次在外游历的时间不算长,但有了为师伯突破祝贺的名头,孔连泉自然要赶回宗门。而他一旦回去,便懒散起来,不愿再往出走。
  有什么东西,对师尊来说是含蓄,对小师叔却是一眼就能看穿的思慕?——原先躺在地上的青年一跃而起,双眸明亮,几乎顷刻便想出答案!
  又几日后,再度不经意将神识落在空间中时,邬九思轻轻“咦”了一声。
  阿青终于想起自己这个师尊了?这是送了什么过来?用锦盒装着,仿佛是与平日那些丹药不同。
  抱着几分好奇,几分欣然,邬九思用神识拢过盒子,连带压在下面的信纸也一并取出空间。来不及看纸页上写了什么,他先将盒子打开。入眼的东西,让他又是一愣。
  阿青……怎么会给自己这种东西?
  为了保证东西能落到孔连泉眼中,这一回,郁青还是做了扇坠。
  只是与前一回低调素雅的龟甲小雕不同,当下,他很是花了血本,用干净了自己的丹药库存,去换得一块巴掌大的化龙金。
  所谓化龙金,是一种品阶极高、传言正是百万年前真龙遗蜕化作的炼器材料。修士当中流有传言,当世间所有化龙金堆积一处,曾经傲视整个修真界的神兽真龙也将从中重生。
  自然,相信这话的人只有那些初入道途、分不清话本故事与现实的年轻修士。可作为一种顶尖炼材,化龙金的价值毋庸置疑。
  等到注意力从坠子过于花哨的外形上挪开,邬九思自然而然地留意到了这点。
  他眉尖轻轻挑动一下,快速在心头盘算起徒弟当下的小金库。
  算出个大致数后,邬九思心情复杂起来。一个小小的盒子,近乎就是阿青全部的家当了。该说这孩子太傻还是怎么着?送礼物是这么送的吗?
  再有,他怎么就觉得一只金灿灿的蝴蝶和自己的太初扇相配?
  没错,这次郁青雕刻出的,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金色蝴蝶。
  这蝴蝶也算一种妖虫,实在的名字叫做“金丝蝴蝶”。邬九思很快在记忆当中翻找出它的特性,知道这是一种十分弱小、因外表颇受那些爱好华美的修士偏喜的虫子。时常有人会饲养一大群金丝蝴蝶,只为在某些宴席场合将其放飞,营造出富丽效果。
  除此之外,就是它们翅膀上的粉末是一种炼丹、炼器时都能用到的材料。只是更具体些的,邬九思就不太清楚了。
  无妨。他有预感,自己会在徒弟的信中得到答案。
  目光短暂从蝴蝶坠上挪开,邬九思垂眼拆信、读信。
  不知从哪一刻开始,他的唇角已经微微勾起。
  阿青在纸页上写:“师尊,我在云梦瞧见一种十分好看的妖虫。见了这蝴蝶,就想到太初扇上头的织金纹路。尤其金丝蝴蝶飞起以后,和师尊扇动太初扇时扇面金光流动的场面别无二致。”
  别无二致么?邬九思低头去看手中的灵扇,再去看看旁边的坠子。他手指动了动,轻轻将那坠子捧起,让它落在本命法器旁侧。
  是不错。
  元婴修士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
  他的徒弟自然不会只说了这么一点话。信纸往下,郁青还在和邬九思念叨,说他动了以金丝蝴蝶为蓝本做些东西给师尊的念头之后,就开始寻摸合适的材料。师尊你瞧,这化龙金是不是极合适?可徒儿我不曾破费,只是小小地炼了些丹,就将它拿下了。
  唇角的弧度扩大一些,脑海中闪过徒弟多种不同的样子。
  最初来到太清峰时,作为“少峰主道侣”,谨慎低调的阿青;
  后面拜师作为邬九思的弟子,脸上总带着笑,与所有人都打成一片的“陈禾”;
  继续往后,惶恐的、惊乱的,担忧被他厌恶赶走的阿青;逐渐又能露出笑颜,会在金光迷雾当中与他并肩,展露聪敏、毫不露怯的阿青。
  还有现在,低调地露出一点“炫耀”意思,把成果捧到邬九思面前的阿青。
  邬九思没有犹豫,将金丝蝴蝶坠挂在自己的法器上。动作间,手指扫过坠上精巧的编绳,仿佛看到徒弟低着头,手指也若蝴蝶翅膀翻飞,为自己做出一份礼物。
  往后,他又提笔去为徒弟写了回信。坠子自己收到了,果真和阿青说的一样,与太初扇很是相配。这些灵植是他送给徒弟的,在云梦时缺了什么一定要讲,太清就是阿青的底气。再有,潭中那只小灵龟又长大了些,十分可爱逗趣……
  阿青炼完手中丹药,便能看到这封信吧?有了空间,的确方便许多。
  再到转天,自有人瞧见邬少峰主身上的不同之处。
  孔连泉的嗓门响了起来,正落在邬九思耳畔,毫无犹豫地猜:“小师兄,这是阿青送的?”
  邬九思颔首,微微笑道:“他很是用心。”
  孔连泉摸摸下巴,另一边,袁仲林似是记起什么,眼皮一跳。
  孔连泉的表情里多了几分促狭,袁仲林则是多了几分难得的犹豫。
  任剑秋把这两人的表情看在眼中,忍不住去瞧一旁的师兄。然而赫连随这会儿正因宗门近日盘账的事儿心神恍惚,难得没对上师妹的表情。
  任剑秋只好暗暗叹气。她有种预感,无论是小师弟还是师尊,要说出口的都是能让人回不过神的大消息。
  果然,孔连泉说的是:“在我们云梦,金丝蝴蝶可是爱侣之间才会送的东西。”
  袁仲林说的是:“这扇坠,我倒是想起来,当年郁青……也留下一个扇坠。”
 
 
第102章 另一枚扇坠
  众人:“……”
  孔连泉:“……”
  在场年纪最小、辈分最小的修士嘴巴张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一时竟有些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话讲下去。
  到最后,他还是选择了随大流,与其他人一起问:“师尊,阿青留过什么扇坠?”
  袁仲林却只是摇摇头,往邬九思的方向看了一眼,并不言语。
  众人的目光便又转向邬九思。被许多亲近的人注视着,后者先是怔然,随即同样有所回忆。
  “是,”他承认,“师叔是曾将阿青留下的坠子交给我……说来,连泉也曾见过。”
  孔连泉一头雾水,连忙否认:“师兄才是记错了吧?怎么又与我有关系。”
  邬九思看他一眼,视线淡淡的。分明什么都没说,却让孔连泉瞬时没了言语,只能模模糊糊在心头想到:“是不是错觉?小师兄方才的眼神,怎么有几份难过?”
  “那会儿连泉见我拿着坠子瞧,便去与阿青说,我仿佛又有了心上人。”没等孔连泉再去冥思苦想,邬九思已经将答案说出口。讲得很克制,语调也显得平淡,可众人都能听出他此刻繁复的思绪。
  一时无人在开口,唯独袁仲林在心头抽气,“师兄师姐怎么偏就今日不在?若是他们,毕竟是与九思最亲近的人,总能说点什么。”
  哪里像是现在——还有,那坠子……
  袁仲林眼皮跳了跳,生出几分对自己当年赶走郁青的做法的微微懊恼。这时候,又听到师侄问:“连泉,你方才说,送金丝蝴蝶在云梦是什么意思?”
  孔连泉咽了口唾沫,小声回答:“是爱侣之间互赠的东西。”
  “爱侣。”邬九思重复,“我知道了。”
  他只再说了这么一句,便将金丝蝴蝶坠收了起来。旁人眼睁睁看他神色变动,到最后,只听到一句“失陪”。
  几日后,邬戎机、闻春兰自外间游玩归来,刚刚进了天一山门,已经见师弟守在两人前行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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