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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生存记[穿越]——芃县令

时间:2024-11-22 08:16:00  作者:芃县令
  “以后你就在家纺线织布。”
  鲜于安炸毛,“我不要面子的啊!”
  阿荻理所当然道,“你钻毡房里干活,又没人知道,旁人只会觉得你在家享福了。”
  鲜于安:......谢谢你考虑如此周到。
  阿荻继续道,“我看你也不耐烦应酬外头的那些生意上的事情,不如就交给我来吧。”
  鲜于安心动了!
  他是真不耐烦那些,一套一套的,干什么都要个流程,以前哪有那么麻烦。
  “可是......”鲜于安磕巴着举起自己蒲扇般的大手掌,“这手能纺线不?”
  阿荻惊了!没想到自己就习惯性怼一怼自家汉子,想刺激他积极上进些,没想到他竟然当真了?!
  阿荻也心动了,趁热打铁道,“不会纺线也没关系,我养你!”以后部落的话语权可就在自己手里了。
  说着,阿荻将奶茶碗又塞回了鲜于安的手里,柔声道,“吃吧吃吧,吃完睡会儿,在外头干活儿累了。”
  看着自家婆娘温声细语的样子,鲜于安头皮发麻: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吗?!
  阿荻可不给鲜于安反悔的机会,起身准备出发。
  “你去哪儿?”鲜于安心中不安。
  阿荻道,“去镇上看看。怎么就分配了我家八百件马甲胚子,和去年比,没增加多少啊。”可是部落里的羊可多了不少。
  如今怀朔镇的羊毛生意由大联盟统一管理,各家各部落只负责养羊或者生产制造,销售环节则是把控在联盟手中。
  外来商人到联盟订购产品,联盟统计需求数量,比如,毛毡马甲胚两万件、毛线帽子五千个等等。
  联盟办公点外每天都会有需求量的实时更新,各家工坊则可以去联盟登记领件,比如今日鲜于安就领回来“毛毡马甲胚八百件”的分派任务。
  各家工坊按照分派任务生产出产品后直接交给联盟,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降低了生产投入风险的同时,也不会有被赊账赖账的危机。
  目前看来,这种生产销售模式对整个怀朔的羊毛产业是利大于弊的。
  阿荻领着族中人手赶到怀朔镇时已经过了晌午,晴朗的天空一下子阴云涌动,气温一下子低了许多。
  只是,再冷的北风也压不住怀朔羊毛大联盟的火热盛况。
  工作人员站在高凳上指挥全场秩序,“大家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派件量还有很多,联盟会给大家兜底。”
  这边喊着话,另一个工作人员挂出了最新更新的产品需求数量,“圆形毛毡坐垫胚子一千件。”
  “坐垫胚子是什么?”新产品,大家都没做过,一时有些犹豫。
  “你家做过吗?”
  “没有。”
  “接不接?”
  “不知道呢。”
  众人正犹豫,一个响亮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鲜于部落接了!”正是阿荻。
  随同而来的族人忍不住提醒,“主母,这玩意做不出来怎么办?”
  “不会的。”阿荻自信满满,倒不是对自己的手艺自信,而是对联盟信任——他们决计不会派出让人干不了的任务。
  果然,接下单子后,工作人员就把阿荻领到后间,双方签了协议书后,联盟的人便拿出一个样品递给为首的阿荻,“这个就是坐垫胚子。”其实就是个圆扁小凳的模样,比普通的毡毯厚上三四倍。
  “这得不少用料。”阿荻掂量着坐垫的重量。
  工作人员笑道,“放心,不会让你们吃亏,用料多,价钱自然也高了。”
  “哎!”阿荻高兴应下。又问,“咱们生产的这个是毛坯,后续是不是还要有别的加工啊?”
  “那自然是有的。”工作人员说着递了一张卡纸给阿荻,提醒道,“卡纸上是坐垫的尺码,直径、厚度、弧度都有要求,要按照这个来。”
  “哎!明白!”阿荻仔细记住卡片上的数据,又将卡片小心收好,不死心地继续问,“后续是怎么加工?给谁家干啊?能给咱们鲜于家做吗?”
  工作人员约莫还没遇到阿荻这般难缠的,其他人家都是接了订单就马不停蹄地回去赶紧开工,没有谁像阿荻这样问个不停的。
  想到郎主对他们的要求:耐心、热心、细心!工作人员耐下性子解释道,“这我们就不知道了,您要是实在想接这个活,不如请你家首领去贺兰部落谈谈。”
  “不能我去谈?”阿荻道,“我可以做主。”
  工作人员笑笑,“自然是可以的,只要能做主就成。”
  阿荻心里有数,带着族人走出联盟,雄赳赳气昂昂地往贺兰大宅去。
  “这不好吧。”族人劝阻,“要不要回去先禀告一下郎主。”
  阿荻道,“不用。以后羊毛生意的事情都归我管了!”
 
 
第一百零三章 
  拜见贺兰定比阿荻想象中容易。在门口通传一声, 就被放行进去了。
  贺兰定没有在书房见客,而是选择到前院正厅接待鲜于夫人。
  阿荻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 “没人敢接毛毡坐垫的单子, 我接了。”
  “夫人英雄气概。”贺兰定有些摸不准这人的来意。他对鲜于安的印象深刻, 那是个嗓门很大的汉子, 和窦兴关系不错, 还总干些煽风点火最后却帮了贺兰的事情。
  但是鲜于夫人是什么性格人品,那就不知晓了。
  “也就还行。”阿荻也不谦虚,继续道, “我就是好奇这毛毡坐垫后续要怎么加工, 鲜于部落能自己加工吗?”
  贺兰定并不忽悠, 坦言道,“的确是有一种新的工艺。”
  阿荻眼睛一亮,意识到机会来了,问道, “怎么交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鲜于家想要得到贺兰手里的新工艺, 必然要付出些什么的。
  贺兰定没料到鲜于夫人是这样一个爽快人, 直来直去,没有弯弯道道。
  思索片刻后,贺兰定道,“新工艺可以教给鲜于,但是保密期一年。”
  “十年、二十年都没问题!”好东西不得自家藏着么。
  贺兰定解释, “我的意思是, 鲜于家可以独享一年, 一年之后, 也就是明年,我会在联盟内部公开新技艺。”
  阿荻卡壳,张嘴不知该怎么接话——不得了了!贺兰小首领竟然是和传说中一样的圣人呢!
  “能接受吗?”贺兰定问。
  阿荻不犹豫,“能!”能早享受一年联盟福利,那也是好的。
  “没其他要求了?”那鲜于家不是白捡了便宜么。
  贺兰定道,“自然是有的。”他需要羊绒。
  随着气温渐渐上升,山羊身上积攒了一整个冬季的厚厚羊绒开始脱毛了。
  这些时日,贺兰部落的牧民们在开圈放羊前,都要把山羊一只只过一遍,用特质的梳子将它们身上脱落的浮毛给梳下来收集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好羊绒也不能落到外头去。
  “听闻鲜于家牛羊甚多。”鲜于家人口多,羊群也多。
  贺兰定道,“我需要羊绒。”贺兰定决定将羊绒产品作为贺兰家今年的主推。
  贺兰定相信,轻薄又保暖的羊绒内衣一定会被那些追求风度不要温度的名士们疯狂热爱。
  “行!”一口应下后,阿荻才反应过来,“羊绒是什么?”不愧是夫妻二人,在某些方面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贺兰定解释羊绒是什么,和羊毛有什么不同。听得阿荻眼睛瞪圆,喃喃道,“这毛和毛还有不一样的啊......”
  “用羊绒来做毛毡太可惜了。”贺兰定道,“今年鲜于部落的羊绒我全要了,价钱按照羊毛的两倍算。”
  阿荻:竟然还给自己钱的?!还以为要免费上供换取新技艺的。
  “您真是个好人。”阿荻忍不住道。
  贺兰定也笑了,“您和鲜于首领也都是好人。”至少这夫妻二人心里有什么都显现在脸上了,没什么花花肠子。
  贺兰定做事是个干脆利落的,当下拟好了两家的合作协议,双方签字后各留一份。做完一切后,贺兰定拿出了一个毛毡坐垫的成品。
  “好好看!”阿荻接过成品坐垫,爱不释手,“这花儿像真的一样。”整个坐垫就像一朵盛开的莲花,花瓣层层叠叠富有立体看,远远看去就像一朵真花一样。
  “我恐怕做不出来。”阿荻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什么水平,“这么好看,应该挂到门帘上。”用来当坐垫真是糟蹋了。
  “这是贴片毛毡吗?”阿荻研究了一下坐垫的工艺,想不通是怎么做出这样漂亮的东西的。
  “是羊毛戳。”上辈子贺兰定是听过一耳朵羊毛戳戳乐,但是他没往心里去,只当是小姑娘们玩儿的手工,类似于十字绣什么的。
  以至于这辈子贺兰定绞尽脑汁搞羊毛生产的时候,也压根没想到戳羊毛这个工艺。而如今这个戳羊毛的工艺还是郑令修捣鼓出来的。
  年节工坊停工,部落的小学堂也停课。不需要去授课的郑令修陷入了百无聊赖的状态,而她又和贺兰部落的人聊不到一处去,每日便自己关起门来过日子。
  想看书,没有书。便是想做些针线活儿、绣绣花什么的都没办法——到哪儿买绣线去?哦,怀朔连铁针都是稀罕物件。
  而贺兰家最不缺的就是羊毛。郑令修便领了一个纺锤,打算用羊毛线代替丝线来做秀活儿。结果,羊毛刺绣没搞成,却弄出了个羊毛戳。
  贺兰定手里的莲花坐垫样品就是郑令修的成果,简直像是一件工艺品。
  “这是郑夫子想出来的点子,莲花坐垫也是她的杰作。”贺兰定告诉阿荻,“想要做出这样美轮美奂的坐垫可不容易。”
  “郑夫子?”阿荻眼睛一亮,“是那位授课的女夫子吗?”
  不等贺兰定回答,阿荻抢先问道,“我可以跟着郑夫子学这么技艺吗?”
  贺兰定道,“这个技艺并不难学,稚童看了都能上手,但是会做和做得好就是两回事儿了。”
  羊毛戳工艺说起来并不难,就是用针反复刺穿羊毛,一边让羊毛紧实毡化,一边调整出自己想要的形状。
  但是想要戳漂亮可不容易,心灵手巧是必须前提,另外还要会画图样、配颜色,要有审美。
  阿荻又仔细看看手里的莲花坐垫,喃喃道,“这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仔细看莲花的花瓣,根本不是单一的粉白色,而是很多种深浅不一的红粉白,这让莲花有一种立体感,栩栩如生的感觉。
  阿荻没见过莲花,但是她觉得,真正的莲花就是自己手里这个坐垫的模样。
  贺兰定道,“这个莲花坐垫是大师作品,无法量产。我们对外销售的,无需这样的高品质。”
  正说着话,左右递上一叠图纸,贺兰定交给阿荻,道,“这是我随手画的一些图纸。”都是一些简单的花样,太阳花、江水海崖纹、碧水红莲图之类的。
  “你还会画花样?!”阿荻大惊,心道,哪个大男人干这活计的。
  随即又一想,这样也好,可以回去说给自家汉子听——人家贺兰首领都会画花色,你个大男人怎么就不能纺线织布了?!
  贺兰定不知阿荻心中所想,解释道,“原本戳羊毛的技艺今年没打算公开的,贺兰家准备自己生产,先试试水。”
  “不瞒您说,您领走的那一千个坐垫胚子其实是贺兰家下的订单。”坐垫还没有对外开始销售,成与不成还要两说,风险都落在了贺兰部落的身上。
  阿荻了解了其中的来龙去脉和存在风险,依旧不愿意放弃这个先人一步的机会,笃定道,“一定能成的!”说罢就要告辞,说是回去就开始生产了。
  贺兰定道,“成。这五日鲜于家派几个人过来,到郑夫子那边学学这个戳羊毛的技巧和注意点。”
  阿荻火急火燎地走了。贺兰定这边则派人给郑令修传话,让她要是得空就过来一趟。
  此时外头天色还亮着,尚未到晚课的时间。郑令修正在小学堂准备今日的上课教案,听到来使传话,想了想还是道,“等今日晚课结束,我去回禀郎主。”
  郑令修其实心中焦急,恨不得当下就飞到贺兰定那边,问他是找自己是有什么事情,是不是有兄长们的消息了。
  可是她不得不按下冲动,因为她知道,小学堂是自己在贺兰立足的根基。对自己而言,任何事情再重要,都不能越过小学堂,不能影响了每日的授课。
  送走传信的族人,郑令修的目光重新落到自己的桌案上,只是这一次,她却一个字儿都看不进去了。
  郑令修的思绪不禁飘到了一个月前。
  热闹非凡的年节只会让家破人亡的郑令修倍感孤寂凄凉,她一个人躲在屋子里闭门不出,逃避那些欢声笑语和人间烟火。
  阿塔娜嬷嬷担心她一个人憋出问题来,便时常拉着她一起纺线。两个人坐小圆凳上,谁也不说话,屋子里只有纺锤旋转摩擦过底座的声音,却让人觉得心安。
  在接触羊毛的过程中,郑令修很快发现了羊毛线和蚕丝线的不同之处。
  蚕丝线细且坚韧,有一定的韧性。而羊毛虽然也能纺成线,但是没有韧性,两指一拽便能将其扯断。
  “倘若能在纺织过程中加入丝线,岂不是可以增加毛线的韧性和强度?”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想到北地根本养不了蚕,产不出丝线,郑令修便不再多想了。
  然而,很快郑令修又发现了羊毛的另外一个特点:羊毛非常容易纠缠粘连在一起。
  用带倒刺的木戳不断戳刺羊毛,羊毛和羊毛之间相互摩擦,很快会从松散的一团变成紧密结实的毡团。
  没几日的功夫,郑令修就利用羊毛的这一特点,通过戳刺固定不同颜色的羊毛,制作成了羊毛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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