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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生存记[穿越]——芃县令

时间:2024-11-22 08:16:00  作者:芃县令
  然而,贺兰定这次的算盘却是落空了。只见刘乾腰杆挺直,没了刚刚谈生意时的放松感,他沉声道,“拉汉,咱们做生意的最忌讳和官府扯上关系了,更不要说皇亲国戚们了。”
  贺兰定尴尬笑着,“我这不是没办法么,他自己找上门来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贺兰定再问,“刘记这边对太子,还有胡嫔有所了解吗?”
  刘乾只道,“不敢妄议贵人。”如今的刘乾早已不是一个怀朔镇分店的小小掌柜。豆制品、羊毛制品,再有前段时间的精盐,凭着一张张王炸,刘乾如今在刘记的地位如日中天。
  屁股决定脑袋,如今的刘乾更加谨小慎微。他知道越是走到高位,越是摔得粉身碎骨。
  贺兰定没想到就这样□□脆利落地回绝了。他原本想的是,能打听到只言片语也是好的。却没想成,竟是只字消息没有,还将气氛弄僵了。
  沉默两息,贺兰定找补道,“是我不对,不该拿这些事情来劳烦刘大哥的。”
  贺兰定递了台阶,刘乾也松了一口气,顺势起身告辞。
  贺兰定相送。大家只当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贺兰定一路将刘乾送上马车,刘乾一脚塔在脚凳上,一手掀开车帘,就要进车厢,忽得身子一顿,又退了回来。
  “拉汉。”刘乾将贺兰定拉到一边,屏退左右。
  “和皇甫家拉上关系未必是坏事。”终究,刘乾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又或者是贺兰定这张好牌让他舍不得放弃。
  做生意可不简简单单是将甲地的物件运到乙地去售卖。刘乾自己说“做生意的最忌讳和官府扯上关系”,其实自己深知:做生意,想要把生意做到极致就根本绕不开官府朝廷,更离不开对时局的洞察和掌控。
  “胡嫔,胡充华,深得帝心。”
  “陛下为太子诩计之深远。”
  短短两句话,贺兰定明白了如今洛阳城的局势。他向刘乾深深一拜,感激之情俱在不言中。
  刘乾受了这一拜,叹了口气,拍拍贺兰定的肩膀,轻声道,“拉汉,你该到外头走走看看的。”这是刘乾第二次提醒贺兰定。说罢,刘乾这次是真的登车走了。
  目送刘记商行的马车驶出视野,贺兰定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刘乾今日的反复行径和劝诫之语犹如一盆冷水对着贺兰定兜头浇下。因着怀朔镇蒸蒸日上而升起的些许得意之心瞬间被浇灭得干干净净。
  ——有什么可得意的呢?如今的自己不过是从一只瘦羊长成了略肥的羊,在旁人的眼里,羊就是羊,是用来吃的。
  贺兰定曾经切切实实地认为,只要自己把贺兰经营好,把怀朔带动好,就能在这混乱的南北朝立足活下去。
  可是,现实给了他一巴掌。
  如今,贺兰家才不过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却已经吸引了“蜻蜓立上头”。继续发展下去,贺兰也不过是长成一只更肥的羊,而不是一只令人望而却步的狼。
  哦,或许在怀朔的确没人敢招惹自己。可是怀朔之外呢?瀛洲萧宝夤也好,雍州皇甫集也罢,他们仅仅是一个信号,一个开头而已。贺兰的发展终究会吸引越来越多人的注意,引来饿狼的垂涎。
  深吸一口气,北地干冷的空气如一根根冰针刺入肺腑,冻结了贺兰定的心。
  “郎主?”左右随从投来担忧的目光。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察觉出了自家郎主情绪不对。
  “没事儿。”贺兰定长叹一口气,嘴里的热气接触到外头的冷空气形成了一团团云雾。
  “就是在想咱们贺兰家以后的路。”贺兰定抬步往回走。
  左右随从笑道,“只要郎主在前面走,我们跟着郎主走,往哪儿走都是对的路。”
  看着族人们信任的眼神,贺兰定的心中越发沉重,一头钻进书房,细细琢磨起贺兰部落未来的发展。
  首先,随着怀朔的大力发展、大步前进,一定会引来多方注意,贺兰部落也一定会显于人前。
  届时,就算自家阿翁是镇将也保不住自己——如今才是个萧宝夤和皇甫集,阿翁已然袖手旁观了。
  而未来的龙傲天高欢还是个小小函使,粗大腿还未长成。
  贺兰部落只能靠自己。一来强大自己,二来给自己找个靠山。
  强大自己,不仅仅是指牛羊的数量多了,部落的人口多了,仓库里的粮食多了,更是一种政治上的实力。
  诚然,大魏早晚要完。可是,眼下这艘船还没有沉,自己就得遵守船上的规则,从中攫取话语权。
  这种话语权,阿翁和舅舅给不了自己,因为他们自己都还没能上桌吃饭呢。
  好在,萧宝夤和皇甫集自己送上门来了!
  果然,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祸福相依。
  有了思路的贺兰定逐渐冷静下来,再度斗志满满。
  分析手中已有的情报:目前看来,太子地位巩固,胡充容得皇帝喜爱,甚是为之改了拓跋家“去母留子”的传统。
  当然,也可能是高皇后家族势力过大(皇帝的生母、皇后都是出自高家),司徒高肇又权倾朝野。皇帝为了制衡自己的母家高家,因此为太子母家增加筹码。
  不管皇帝的心思如何,以胡充容和高皇后为代表的两大外戚集团对峙的局面已经形成。
  胡充容手里有太子正统和皇帝的支持,而高皇后则是手里有高家的政治资产——前后两朝皇后都是出自高家,目前还有高肇这么个权臣。
  “啊.....总感觉有些不对。”贺兰定挠头。手里的情报消息实在太少了,且真实性还有待考证,这无疑增加了贺兰定做决策的风险。
  “皇帝为什么要扶持太子和高家打擂台,他自己不行吗?太子才几岁?”贺兰定疑惑不已。突然一个念头从他脑中如流星般划过。
  “!”除非皇帝自己快不行了!
  他如今所在做的安排是为了日后朝廷的稳定,不至于让皇朝落入高家手中——与其相信皇帝对胡充容是真爱,不如相信胡充容和太子是皇帝手中的一颗棋子!
  贺兰定被自己的猜测惊住,“皇帝如今几岁来着?”贺兰定咬着指头回忆,可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对大魏如今的皇帝一无所知。
  “不至于吧,大概是我瞎想了。”贺兰定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从东边走到西边,又从西边走到东边。
  脑子里有两个小人打架,一个小人说:“你当自己是神算子不成,什么都被你算到了”;另一个小人说:“一切都是合理推测!”
  皇帝快要不行了的念头一旦升起,就如浮在水上的葫芦瓢,再也按不下去。
  “这样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大魏就要完蛋了。”外有六镇生存矛盾,内有幼主登基,外戚弄权,权臣当道——各种buff叠加,当然送命送得快了。
  “大胆推测,小心求证。”思考良久,贺兰定决定接触雍州皇甫集,以之为跳板,攫取权利为贺兰部落添一份保障。
 
 
第一百零六章 
  贺兰定这厢打起了皇甫集的主意, 千里之外的雍州刺史府上皇甫集也收到了来自遥远北疆的消息。
  看着眼前的残兵败将,皇甫集怒发冲冠,大吼:“是谁?是谁?是谁敢动我们皇甫家?!”
  一室静默, 无人敢在此时出声回话, 深恐被暴怒的主子给打死。
  “说话啊!都哑巴啦?”皇甫集气不打一处来, 大喊, “何纯呢?他怎么办事的?”
  “何夫子....何夫子不见啦......”车夫颤颤巍巍地回答。
  “什么叫不见了?”皇甫集眼睛一瞪。死了是死了, 残了是残了,不见了是怎么回事?
  眼见甩锅有望,车夫口条顺畅起来, 三言两语将当时的情况到来, “当时刚出朔州的地界不久, 咱们日夜赶路,人疲马乏,忽得有一队劫匪冲了出来。”
  “约莫十人左右,各个高头大马。”车夫描述着当时的情形, “咱们的车队一下子就被冲散了,小人手里只有马鞭, 也没有武器, 便护着何先生先逃.....”
  “啰嗦!”皇甫集不耐烦听这些,打断车夫的回话,直接问重点,“车上的财物都被劫走了,我要的方子呢。”劫匪劫财, 可是方子呢?
  雍州离洛阳很近, 那甚洁面皂和润肤乳在洛阳掀起的热潮让皇甫集眼红——那得赚多少钱啊!
  心动不如行动, 皇甫集当下打上了怀朔贺兰的主意, 派了使者去索要秘方。
  谁知.....盼星星盼月亮,以为金山银山就在眼前了,这群废物却把事情搞砸了。
  车夫浑身一个激灵,颤抖着回道,“方子一直是何先生收着.....”
  不知想到什么,车夫眼睛一亮,语速快了起来,“那贺兰家给了何先生两份信,先生都贴身收着的.....而且.....”说着,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而且什么?”皇甫集暴怒,急急上前两步,一脚踹在车夫的肩头,车夫立马如车轱辘一样翻滚出去,直到一头撞在梁柱上才停了下来。
  头脑剧痛昏涨,车夫却不敢动弹,大口喘着气继续回话,“而且,小人见何先生拆了贺兰家的信件,还细细的看了许久。”
  “小人不敢过问.....”车夫的话极具引导性,“后来劫匪来袭,一通恶战,咱们的行李,还有贺兰家给您备的礼全都被抢走了。”
  “等那伙儿贼人散去,马车空荡荡,何先生也不见了.....”说罢这句话,车夫眼睛一翻,终于昏死过去。
  皇甫集正听到关键处,竟然没了下文,心中火气更甚,又上前两步,对着昏死过去的车夫又是两脚,“没用的东西。”
  左右见状非常有眼色,上前各提着车夫的一只手,如拖死猪一般将他拖了出去,免得在这儿脏了主子的眼,坏了心情。
  其他同行的侍卫们见状两股颤颤,压根不敢抬头,皇甫集每向他们靠近一份,他们的脑袋就埋得越深一份,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给埋了才好——倒不如当时就死在劫匪手上。
  发了一通歇火的皇甫集头脑渐渐冷静下来,从车夫颠三倒四的描述中察觉出了不对劲——这绝不会是一次简单的拦路抢劫。
  “查!给我去查!”皇甫集咬牙切齿,“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惹到我皇甫家,他的好日子是到头了!”
  见主子已经过了暴虐的劲儿,左右将车队剩余的物件呈送上来,其实只剩下一封信。
  皇甫集取出信件,丢掉信封,草草扫了两眼,哼唧两声,“贺兰小儿还算有点眼光。”通篇的吹嘘追捧抚慰了皇甫集暴躁的心。
  “那方子的事情?”亲信问道,“可要再跑一趟怀朔?”
  “去干嘛?!”皇甫集反问,“去告诉全天下人我皇甫家被劫了,连一个方子都保不住吗?”
  亲信碰了个钉子,闭嘴不敢再言。
  皇甫集又仔细将贺兰定的信看了又看,笑道,“这野地胡儿也挺有文采的。”
  笑完又忽得冷笑一声,“一个方子而已,便是我不要,也不能给了旁的。”
  “给我查!狠狠查!”
  这事情查起来其实容易,毕竟都是故意露了破绽的。皇甫家的人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会儿贼人抢了东西一路往东北去。”
  “抢的东西大多是贺兰家准备的财礼,洁面皂、润肤乳还有羊毛制品,很显眼,一查一个准。”
  “东北?”皇甫集眼中透着阴翳,心里有了个念头。
  果然,下一刻就听手下道,“最后查到人进了广平郡,然后就没有消息了。”
  “冀州?!”皇甫集拍案而起,“果然是高家!”
  广平郡属于冀州,而冀州是高肇的地盘。一来冀州离高家本家很近,二来高肇曾在冀州做过刺史,自此冀州就成了高家的囊中物。
  “日后定要他好看!”知晓幕后之人就是高家后,皇甫集气闷地坐回胡椅——目前,他且动不了高肇呢!
  “欺人太甚!”皇甫集咬牙,“他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日后...日后.....”
  眼下皇帝还在,太子年幼,高家如日中天,皇甫集也不敢和高家硬来,只能意淫一下小太子登基之后,自家权倾朝野,风光无限,到时候把高肇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正意淫着,外头来报,“怀朔镇来人,还拿着您的帖子。”
  “哦?”皇甫集眼神一厉,来了兴趣,竟是亲自接见了怀朔来人。
  这人自然是贺兰定派来的。贺兰定是个行动派,既然意识到了潜伏的危机,又有了处理的思路,便说干就干。
  知道皇甫集没拿到洁面皂和润肤乳的方子——废话,本来就是贺兰定一手策划的此事。贺兰定便紧急研究出了一个新的方子——粉底液,专门用来勾搭上皇甫集。
  “将珍珠磨粉,混合以润肤乳,则得玉容乳。以之图面,则无需傅粉而面色白皙自然。”贺兰定还备注,这个方子是玉容乳一号色,肤感自然通透,犹如天生。
  “又有二号色,在一号色方子中添加以白铅粉,以之敷面则白如净雪。”至于铅粉烂脸,贺兰定可不管——反正平民百姓用不起,受伤的只要达官贵人。再者,他们本来就用铅粉涂脸,恨不得将脸刷得像白墙一样。
  “素闻充容贤名,慕皇甫大人英明.....”信件的后头就是贺兰定的彩虹屁了,在此省略数百字。
  通读来信,皇甫集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对怀朔来使也和颜悦色了几分,抬眼问道,“你是贺兰家的?”
  “嗯。”这次来的是可单鹰。
  在大魏完蛋之前,贺兰定都不会让阿史那虎头离开北边了。虽然都蒙了面,又做了乔装。但是以防万一,阿史那虎头的那一队人马的重心都会转移到草原上。
  可单鹰是灵活的,知道此次雍州之行自己肩负的责任,他冲皇甫集抱拳行礼,“小人可单鹰奉我家郎主之令来给您送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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