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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承长生(穿越重生)——逢十三月

时间:2024-11-23 08:41:32  作者:逢十三月
  柳晟听完他的这番满无所谓的话,很想问问他,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没摔到脑袋的情况下还能晕睡过去那么久,明明是身体能耗过度,精神紧绷过度、大脑受到惊吓的情况下大脑所做出的防御行为,却被他一句轻飘飘的摔了一跤所概括了。
  柳晟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所以最后你是自己走到了官兵的地盘才被带回去的吗?”
  谢宸点了点头:“这个地方太偏僻了,我也是误打误撞才进来的。”
 
 
第14章 
  没有表现出对那些官员办事不利的问责,话语间皆是维护之意,这样的皇子应该很受欢迎才是,但情况与预想的恰恰相反,虽然上朝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柳晟也看出来谢宸在朝堂的处境总是孤立无援,身单力孤。
  到底发生了什么?柳晟看着谢宸,总觉得他心里装了太多事,经历过太多不得已,他相信谢宸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所以他想知道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事造成的这种局面。
  “那...那些官员最后怎么样了?”柳晟踌躇了一下问道。
  “死了,都死了。”谢宸闭了闭眼,缓慢的呼出一口气:“在我被带回宫中后,陛...父皇他当着我的面下令将他们全部斩杀了,十三个人血溅当场。”
  “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他们没找到人,还是因为他们找到了人?
  “没有原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谢宸眼中泛起水光将脸埋进掌心,无力的哽咽着。
  那是谢宸第一次直面杀人,整个庭院中充斥着血腥味,他们向他求救,希望他能开口为他们求得一条活路,于是十三岁的谢宸朝他的父亲下跪,可膝盖还未沾地他就被他的父亲一把扯起来,他被捂住了嘴,观看着这场杀人盛宴。
  一声声惨叫此起彼伏,其中不乏有谢宸的惨叫,只是他的惨叫声被那一只宽大的力度大的能把他脸捏碎的手掌压回喉咙,他拼命的摇头,眼泪像溪流般的淌下,他无声的嘶吼着,全身脱力无法站立,可连为无辜生命跪下都做不到,他的父亲死死的架住他,让他最后都是以一个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躺在地上的一具具尸体。
  地上的尸体一个个都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在质问他:“为什么不求情。”
  在向他索命:“是你害死我的。”
  直到喉咙连难听的声音都发不出,他的父亲才松开手,但依旧架着他,低头在他耳边说:“他们,是因为你而死的。”
  那天过后,谢宸就病了,每晚噩梦缠身,白天醒来也形同疯癫,太医都说是癔症,用了无数治癔症的药都不见好。
  第一次见掉眼泪的谢宸,柳晟一时间有些错愕,无措的愣住,随即反应过来人在脆弱的情况下抱一下或许会得到一些力量来抵抗恐惧,柳晟立马走到谢宸的身侧,伸出手将谢宸圈在怀中。
  谢宸的肩膀后背很宽厚,柳晟用手臂丈量着,平日里看起来总是让人心安的后背,此刻正被柳晟轻易的圈住。柳晟将人抱紧了些,抬起手轻轻拍打着谢宸的背,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一些安抚的话:“别害怕,想哭就哭吧,没事的。”
  在柳晟的安抚下,谢宸也不再强忍着,藏了多年的情绪终于释放开来,压抑的哽咽声变成小声啜泣,最后放声哭出来。
  不是崩溃的哭嚎,最初的崩溃似乎是在岁月里被消磨了,也可能是谢宸保留了一部分,柳晟无从得知,只是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
  这场情绪的宣泄没持续太久,哭声很快就停止了,谢宸胡乱抹了把脸,呆滞的抬头看着柳晟:“谢谢,我有点控制不住。”
  “没事,没事,谁哭的时候能控制了。”柳晟突然想到上次自己在马车内哭成那个样子,有些无法直视谢宸此刻哭红的脸。
  柳晟低头看着柳晟半阖着的眼,整个人哭的蔫巴巴的样子,一把伸出双手,伸进他的咯吱窝,抱小孩一样把他架起来,把他往左边的卧房推:“我有点累了,先休息一下,睡一觉再说。”
  走到房门口,谢宸才反应过来:“这里的床有点小,我不睡,你睡吧。”
  柳晟看了眼他,自己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想着把床让给看起来无比清醒的自己睡,柳晟有些无奈道:“能有多小,挤挤就好了。”说着推开了门,走进房间。
  直到看见房间里的床,柳晟才发现是真的小。卧房里有的东西也一样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没有配椅子的桌子,一个小衣柜。
  柳晟目测了一下那张床,看起来只比宿舍单人床大一点点,一个人睡的话足够,但两个人却是太挤了。
  没想到谢宸私下里可以过的这么简朴,柳晟看了一眼角落里的衣柜,那是一个精致且有些年头的衣柜,没有镶嵌任何的东西,柜子的边边角角虽然已经斑驳,但两扇柜门上的精艺刻雕依旧栩栩如生,柳晟联系这个院子里的一切,不出意外的话,衣柜里应该是一些麻布粗衣。
  柳晟将卧房里仅有的几件东西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动,就听见谢宸说:“你先休息,我去外面坐一下。”
  “欸,等一下。”柳晟拉着就要往外走的谢宸,将他摁坐在床边,柳晟看了一眼本来就小的床,谢宸一米九的大高个往这一坐,顿时显得床更小了。
  拍了拍谢宸的肩头,柳晟道:“你先睡,我正好出去逛逛你这院子。”
  听见他说要逛院子,谢宸立马站了起来,说道:“我陪你去......”
  “算了算了,我们一起挤一挤。”柳晟被要睡一起睡的架势搞得没脾气,脱了鞋就往床里面躺着。
  最后,两个人肩膀怼着肩膀躺着这张狭小的床上,距离近到两个人的呼吸在半空中可以纠缠到一起。
  窗外的风刮过茶叶树,掀起阵阵沙沙声,偶尔的几声蝉鸣将柳晟带回了那年夏天。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呀?”
  放学后,十二岁的刘长生正往福利院走,在过一个红绿灯路口时,看见了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男孩蹲坐在马路边,刘长生走到他旁边,蹲下来问他:“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你的爸爸妈妈呢?”
  小男孩盯着满脸担忧的刘长生看了五六秒,确认他没有恶意后才眼神戒备问道:”此处是何地,你又是何人?”
  刘长生花了好几秒才理解了“何地、何处。”是哪里、是谁的意思,解释道:“这里是京城呀,我是刘长生,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男孩依旧戒备的打量着他,看了一圈周围,一切都是陌生的,他皱了皱眉:“这里是京城?”
  “是呀,是呀,你是谁呀?”刘长生拍了拍小男孩的头问道。
  小男孩被他拍头的动作给吓住,眼中的眼神却散去几分:“我为何要告知你我的名讳。”小男孩的声音虽然稚嫩,却依旧高傲。
  刘长生看着他这样说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爸爸妈妈一定很爱你吧,经常在家玩角色扮演吗。”
  刘长生觉得这个可爱的小男孩一定是和他爸爸妈妈闹别扭了,他很想送他回家,但自己再不回去院长就要担心了,刘长生放下书包,从里面掏出学校中午发的桃子,他本来留着晚上睡前吃的,但想了想还是递给了坐在地上的小男孩:“一个人跑出来爸爸妈妈会担心的,桃子给你吃,吃完就回家哦。”
  没有接他递过来的桃子,刘长生将桃子塞进他怀里,重新背上书包,站起来摸了摸他的头发,哄到:“我要回家了,你也要记得回家哦,拜拜!”说完对他摆了摆手消失在巷子里。
  小男孩低头看着怀里被塞进的桃子,拿起来闻了闻,咬了一口,很甜,他抬头看着刘长生消失的地方,喃喃道:“刘长生。”
  外面突然开始打雷,一个惊天巨雷把柳晟猛地吓醒,低头一看,自己又挂在某人的身上了,柳晟闭上眼睛,羞愤欲死。
  装睡了好一会儿,身下的呼吸依旧平稳,柳晟睁开眼睛缓慢的抬头去看,谢宸似乎还在睡梦中,但他不敢轻举妄动,上一次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又睁着眼等了一会儿,确保这次谢宸是真的没醒之后他才坐了起来。
  坐在床里好一会儿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今早出门的时候,谢宸的身上有伤!而自己刚刚还压在了他的身上!
  柳晟立马扭头去看他,刚刚的羞愤还没平复,眼前还有些恍惚,柳晟擦了擦眼睛,盯着谢宸的胸膛,只看见细微的起伏着,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柳晟伸出右手食指去探谢宸的鼻息。
  有规律的呼吸轻轻的打在柳晟的手指上,呼出的热气引得柳晟抖了抖,一时间连手指都忘了收回了。
  确定谢宸是有呼吸之后,柳晟眼前也清明了,看着深睡着的谢宸,鬼使神差的将头放在了谢宸胸口的位置去听他的心跳声。
  和平稳的呼吸不同,谢宸的心跳很有力的鼓动着,柳晟认真感受着,谢宸的心跳隔着衣物在耳膜外震动着,和谢宸的后背一样让人心安。
  靠的近了,柳晟闻到了谢宸衣服上沾染上的茉莉花香,淡淡的让柳晟有些头发晕,意识到不对劲,柳晟坐起来伸手放在谢宸胸口的位置,发现心跳有律后继而抬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位置,刚刚头脑发晕间突然感觉到心跳过快,只是没想到是自己的心跳,柳晟按住还在过快跳动的心脏,看了一眼无异样的某人,然后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门外又响了几声雷,铺天盖地的大雨随即落下,柳晟站在大门边,看着院子里被大雨打的乱摇乱晃的草药,感受着大雨带来的冷空气,柳晟吸了一大口参杂着草药味的空气,感受到心跳恢复正常了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要入秋了。
  雷阵雨很快就过去,柳晟坐在椅子上重新点燃茶炉,谢宸出来的时候,茶壶里的水正好沸腾翻滚着。
  “你醒啦。”柳晟侧头看了一眼他,拿起茶壶往两个人的茶杯里倒:“刚下了场大爆雨,你的草药好像被雨打死了。”
  柳晟端起两个人的茶杯走到谢宸面前,将他的那杯递给了他,往门口那块草药地抬了抬头,意示他往外看。
  走到门面,只见有一小部分草药胡乱的倒在地面,潮湿的泥巴被溅在叶片上,柳晟喝了口茶,问道:“怎么办,还有救吗,你辛辛苦苦种的。”
  雨刚停的时候柳晟就想过要拯救这些草药,但站在草药地边久久不知道该干什么,怕自己一进去把别的草药踩坏了,又怕半死不活的草药经自己救一下死的更彻底了,总之无法下手,最后放弃了。
  谢宸走到柳晟旁边看着草药地,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他们没死,等太阳一出来,他们自己就起来了。”
  “竟然会自救!”柳晟扭过头惊呼出声。
  谢宸迎上他的目光,“对,自救。”
 
 
第15章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空气中弥漫起潮湿的泥土味,一身潮湿的谢鹭安一脸怒气的走进营账,大步跨到桌前将剑重重摔在桌子上,就在刚刚,谢鹭安被告知赵朔那小子杀红了眼,不管不顾的带兵深入敌营。
  从到边境第一战交锋快半个月,敌军的实力如何谢鹭安心里也有了个底,有勇有谋,明暗招数其下,沉稳不激进,带队的将军定是个老练且得军心的。
  两军交战半个多月,都是有来有往,焦灼不下,而今天敌方满是破绽的突然败退让谢鹭安不得不起疑,急忙出门赶往前线勘察,谁知刚到前线,就有人来报,赵朔激进追击深入。
  谢鹭安听到赵朔没头脑的带队深入顿时火冒三丈,当下就狠狠责问了报信那人一番,他初次带兵没有成绩难以服众,而赵朔军功在身,长年在军营颇有声望,难免自诩自傲,但谢鹭安观察下来,赵朔此人光有好身手,却无半点计谋,为人又冲动,这次杀红了眼,贸然追击必是九死一生的场景。
  且半个月的交战下来,全军士兵皆已疲惫,军中不乏有对谢鹭安迂回战术不满者,为此赵朔还冲到谢鹭安的营账,阴阳怪气过一番,话里话间都是对谢鹭安这个毛头小子下的束手束脚打的命令的不满,只不过是碍于他是主帅才不得不听命于他。
  而敌方似乎也看出赵朔与谢鹭安之间的嫌隙,这才钻了空子,故意败退,让精于激进打法的赵朔得已释放,一头撞进去。
  营账外烈日高照,营账内谢鹭安周身的气压却压得旁人横生一丝寒意,所有人都站在一边低着头不敢出声。
  摁在剑上的手指用力到发白,良久,谢鹭安开口问:“派去寻的人回来了吗?”
  “回来了,说是前线那边什么动作都没有,赵将军一行人毫无踪迹。”旁边的士兵颤颤巍巍回答道。
  下一秒,谢鹭安拿起剑就往外走,留下一屋子人在原地茫然的看着他的背影。
  什么动静都没有,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好在赵朔一行人应该暂时不会被杀,坏事坏在赵朔一行人已经被抓,而敌营什么动静都没有,意思就是要谢鹭安前去谈判,且留给他的时间不多。
  走出营账没几步,谢鹭安又突然折返回去,刚刚那群人正在营账里吵得热火朝天,见他进来,一时间全部噤了声,谢鹭安看了他们一眼,冷冷道:“你们都先出去。”
  一群人争先恐后的离开了营账,谢鹭安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笔在信纸上落下寥寥几字,
  随即卷好仔细放到信鸽腿边的竹筒里,到营账外放飞,谢鹭安看着高空中飞翔北方的信鸽,眼睛被太阳刺到微微眯起,几秒后,谢鹭安垂下眼眸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谢鹭安顺手牵了一匹马就往外赶,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交代,像是信誓旦旦,又像是慷慨赴死。
  南萧国营地前,谢鹭安被门前的一排士兵拦住,见他翻身下马,士兵门迅速将刀剑收回鞒中,前排的两个士兵走上前,一个周身杀气少年去接他手上的马绳,另一个少年对他道:“请将剑留于此处。”语气冰冷,谢鹭安看着他,竟是一副书生摸样。
  谢鹭安打量了一眼他,将剑抬到身前,道:“有劳。”
  那人接过谢鹭安的剑,朝营地内抬手:“请。”说完便在前面带路。
  谢鹭安跟在这人后面,走了一段路后,他问道:“这位兄弟,可否告知我姓名。”
  前面带入的人脚步未停,语气依然平静道;“白义。”
  “白义。”谢鹭安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才对他道:“多谢。”
  这次白义顿了顿脚步,微微侧头道:“客气。”
  临近傍晚,营地里不知道从哪个地方传出来食物香味,空气中漂浮着肉香,油香和菜香,只是问到味道,谢鹭安就知道这里战士们的伙食比起自家的只会好不会差,而临近饭点,谢鹭安穿梭在大大小小的营账外,竟不见一人,整个营地安静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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