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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承长生(穿越重生)——逢十三月

时间:2024-11-23 08:41:32  作者:逢十三月
  柳晟拿下外袍举在谢宸的身前比对了一下,然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好看,我穿大了,你穿正合适。”
  同样的,谢宸拿下一旁的桃红色同样位置包裹狐毛的外袍,举到柳晟的身前,笑意盈盈的说:“好看,这个我穿太小了,你穿正合适。”
  柳晟目光在身前的外袍打量了一下,眼中有点不敢相信,撇了撇嘴说:“你确定我穿这个颜色会好看吗?”他不否认粉色这个颜色是好看的,只是他个人不喜欢,也没穿过,所以他对此提出合理的质疑。
  又将外袍往柳晟身上凑了凑,柳晟很配合了抬起下巴,谢宸看着那种动人的脸在粉衣的衬托下愈发引人反倒有些踌躇了,视线停留了几秒后说道:“真好看,我们阿晟穿着一定会好看的。”
  而且很配,花红柳绿,天造一双,谢宸压制不住笑意的拿起他的那件一起就要去付钱,留下在原地茫然的柳晟,“不再看看吗?”
  没得到响应,柳晟跟上他,“我来付钱。”说着递将银子递给掌柜。
  两个人又去了合意饭馆,然后大街小巷的胡乱逛到晚上,两个人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小玩意儿后才满心欢喜的回了家。
  刚进内院,眼角余光中似乎看见左边院墙上有一道极快的黑色人影从墙头跳下,然后飞快地窜进一旁的草丛中,最后消失,一点声响都听不见了。
  谢宸戒备的站在原地,缓缓低下身子,将手中的大大小小的油纸袋放在地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后左右各打出一记拳风,整条长廊的蜡烛熄灭,长廊内顿时陷入昏暗。
  视线受阻,就只能凭借嗅觉和听觉,两人无声的僵直了好一会儿,那黑影终于忍不住了,左边开始传来一些细微的响动,谢宸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中掩盖着一些不同于树叶摇曳的声音,视野左偏,果然看见走廊末尾的大水缸边藏有一团黑影。
  一个卷袖飞身,一根在闪着光的银针在黑暗中直直朝着那团黑影射出,那团黑影也不落下风,很快偏身躲过,并有另一团长条黑影截住了那根银针。
  谢宸看清楚了,那根被射出去的银针此刻正被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而伸手之人依旧躲在水缸后。
  “还不出来,要我再陪你玩一会儿吗?”谢宸拍了拍手,重新拿起刚刚放在地上的包裹,自顾自的说道。
  躲在水缸后的人收回手,踩着水缸借力一个后空翻跳到谢宸的面前,并将刚刚截下的银针递到谢宸眼前,且非常欠打的挑了挑眉……
  谢宸翻了个白眼,“送你了,我该说你回来一趟是偷偷摸摸的,还是偷偷摸摸的。”
  “二哥!想死你啦!”没管他的阴阳,眼前人眼睛亮晶晶的,给了谢宸一个熊抱。
  谢宸被勒的有点喘不上气,空出一只手扯开他,“你要勒死你二哥我吗?快松开。”
  谢恒‘嘿嘿’笑了两声,拍了拍手,“忘记自己手劲大了。”
  “下次回来别爬墙了,又不是没有大门。”谢宸一边说,一边往院子走。
  谢恒高高束起的头发一甩一甩的,脚步一跳一跳的跟在谢宸旁边,这孩童般的少年摸样,任谁看了都想不到这就是传闻中战功赫赫的镇北王大将军。
  “我这不是偷偷回来的吗,大哥不在,我又没地方去,虽然我久不在京城,但走大门还是会有被认出来的风险的,所以只能爬墙进来了。”谢恒无奈的摊开手耸了耸肩。
  “而且我还特地等到天黑才敢进来呢,谁知道还被二哥当作刺客了。”谢恒瘪起个小嘴,控诉着刚刚发生的事。
  “你也知道现在天黑了,我把你当成刺客都便宜你了。”况且谢宸很快就认出他来了,说到底谢恒应该感谢他才对。
  三皇子在还未立府前就去了北边,立下战功被立为镇北王时因本人不在京城,原本那时要赐下的镇北王府也被搁置了,所以谢恒在京城却无安身之处。
  走进卧房,将买来的糕点放在桌上,谢宸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递给谢恒,“那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恒喝了口茶,拿起糕点就往嘴里塞,“这是巷尾那家的挑花酥吧,味道和小时候一样,一点没变。”谢恒吧咂着嘴说道。
  “嗯。”谢宸点了点头,“所以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谢恒吃的头也不抬,就差一头栽里了,嘴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喝茶顺了顺,好一会儿才咽下去,往身上擦了擦手,从怀里拿出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递给谢宸,“这是大哥写的信,他让我在粮草用尽的时候去一趟西南。”谢恒往嘴里塞了块糕点,往窗外看了一眼,道:“也就是下个月。”
  谢宸打开那张字条,上面的字迹确实的谢鹭安的,秀丽刚劲,上面写着:有一事相托,还请于西南下雪之际前来相助。
  谢宸将纸条放到蜡烛上点燃,明亮的花光却照不亮眼底的晦暗,“那你怎么回了京城,应该等到快下雪的时候直接往西南去,这样还省事些,毕竟京城的眼睛实在是太多了。”
  “因为,我有预感,不仅仅是大哥那边,京城这边也会有变故。”
  “粮草用尽,多好的一个好机会用来铲除异己,所以我就提前回来了,我觉得一定会有需要我的地方。”说着谢恒右手握着拳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必胜的姿势。
  纸条燃尽,只剩盆底的灰烬还发着点点火光,谢宸抹掉谢恒脸上的残渣,笑了一下,“你说的对,一定会有需要你的地方。”
  第二场寒潮来的猝不及防,冬天的气息近在咫尺,阴沉的天空随时都会飘下雪的样子,柳晟院子里的那颗桃树只剩下枯枝,在寒风里越显死寂。
  和第二场寒潮一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从西南来的请安奏折,谢鹭安上奏说明军中粮草不足,难以维持度过冬季,请求朝廷拨粮。
  今年的秋收之后,国库按理来说应该是充盈的,可早朝的时候,站在最末尾的柳晟听到的却是一句国库空虚,谢兆给出的理由是:秋收时的钱粮并未到国库,而是直接用在了江南赈灾,说是秋收时江南多雨,很多临水的村子都被淹了,需要钱粮移民建房。
  “胡说!刚入冬时我爹给我写了书信,江南水灾用下去的钱明明是江南上万家商户一起凑集的,根本未见朝廷的赈灾款!”柳晟从下朝就气的歪鼻子斜眼的,一路狂奔赶往谢宸的书房,此刻正拍着桌子咒骂着。
  谢宸和谢恒两兄弟站在一边不敢出声,谢恒回来第二天谢宸就带他和柳晟见了面,两个人性格非常合得来,且谢宸说的是谢恒是他远方的弟弟,是早年间在外云游偶然结交的,谢恒刚好也没架子,两人一见面装模作样的寒暄了一下立马就打成一团了。
  有时候谢宸见了闹成一团的他俩,就会想自己是不是不该让这两人见面,不出一日关系好的比他花了心思的都要好,有时候就是不得不承认,缘分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江南水灾这事是真,每年这个时候江南商户都会筹资赈灾,柳永安也不例外,所以和往常一样,柳永安在水灾前赶回了江南,并在半月前传来各地水灾已经被控制的消息。
  “赈灾,赈灾,别说赈灾粮了,江南这些年连个赈灾官员都没有!被查办的地方官员倒是不少,年年查,年年办,但赈灾款就是落不到百姓手中,一年的赈灾款的数额之大,哪怕是层层剥削,那也总能留些到江南,别说一年了,就是这么些年下来拨往江南的赈灾款也是分毫未见!”
  长久没在京城的谢恒听了不由得皱起眉头,军中最是忌讳两件事,一个是战士离心,二个就是欺上瞒下贪污军饷。
  “一年的赈灾款要上万家商户才能凑出来,不论生意大的还是小的,就哪怕是开个地方小铺子的都参与其中!”
  “江南水患,年年治,但就是治不好,我看就是那些个官员见江南人家不愿见天灾下的伤亡,看准了江南人家不会放任不管,所以才连面都不出……”
  “唔!”见势头马上就要骂到皇帝身上了,谢恒急忙去捂柳晟的嘴。
  “小柳哥,你缓一缓,顺顺气,可别再说了!”谢恒凭借着强硬的手劲将柳晟按坐在椅子上。
  见状谢宸走上前,一把拍掉谢恒的手,“阿晟,我知道你生气,可当务之急是西南的粮草,我怕……”
  怕什么不言而喻,赈灾款,江南,又是身在其中。
  “我不能走,走了反倒让人觉得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柳晟将头埋在手掌心,斩钉截铁的说道。
  早朝时刚提出江南赈灾款一事,柳晟身为江南人后脚就走的话,难免不会有人多想,且柳永安就是在水灾前离开的京城,再加上上次送军宴的事……
  叹了口气,柳晟将头埋得更低了,大脑中风暴翻腾,胸腔还在剧烈起伏,无论是以一个商户的身份还是朝廷命官的身份,他都不能走,也无法脱身,这事最终还是会落到他的身上,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户部官员头衔。
  眼中被逼出红血丝,柳晟重重地吸了口气,缓缓呼出,抬起头看着门外的枯枝,要下雪了,不知道此刻在风中屹立不倒的枯枝能不能撑过大雪的倾轧。
  谢宸看着瞬间憔悴的谢宸,胸腔里满是酸楚,谢宸定睛看着他,那酸楚从胸腔蔓延到心口,又从心口蔓延到鼻尖,最后具像成聚集在眼中的点点星光。
  谢宸走到柳晟的身前挡住门口的光景,柳晟只见视野中的枯枝突然变成了艳丽的桃花,还是绣在衣服上的花好,虽然不真但永远不会枯萎,永远欣欣向荣。
  “没事的,我会和你一起。”谢宸下意识的伸出手,察觉到房内还有人伸出去一半的手立马收回,然后落在柳晟的肩头拍了拍。
  谢恒也立马跳出来说:“没错!还有我!”然后伸手在柳晟的肩头拍了拍。
  话音刚落,房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却也没了刚才的那般沉重,柳晟扭头去看这个小他一岁,却他比高半个头的小弟,突然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然后站起身决定吓唬一下这个说大话的毛头小子。
  谢宸被他这不明所以的眼神给看的发毛,见他起身,谢恒赶忙转身跳到谢宸的身后,“哥,求庇护。”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谢宸非常故意的装作不经意的往旁边挪了一步去倒茶,于是柳晟笑眯眯的走近谢恒,踮起脚,将手搭在谢恒的肩膀上将他往下按,咬牙切齿的俯视道:“弟弟,你说话算话哦(纯恶意的眯眼笑)”
 
 
第19章 
  谢宸的书房内,柳晟坐在书桌前、谢宸坐在茶桌边、谢恒则是抱着手臂斜靠在门边,三个人都心事重重的垂着头不出声,房内只有炭火的噼哩声。
  突然,谢恒垂下手,重重地叹了口气,“怎么办啊,两天后就是冬日宴了!”
  谢恒走到谢宸面前,连一个眼神都没收到,继而又走到柳晟面前,同样连一个眼神都没收到,然后就开始在房间来回转。
  “你消停会儿,转的我头晕。”谢宸扶额,终于忍不住道。
  谢宸瞥了一眼安分下来的谢恒,转头去看正在出神的柳晟,察觉到他的目光,柳晟抬起头,张了张嘴,说:“要不我写封信给我爹,看能不能凑点钱……”
  “不行!”谢宸猛地站起身打断他。
  柳晟被他这一嗓子喊得怔住,刚刚在嘴边的话都是什么了。
  似是察觉到柳晟的异样,谢宸微微叹气放轻语气道:“只怕这次光有钱都不管用。”
  这样没头没尾的话,从前几天冬日宴的请帖传到他手上到现在的几天里柳晟几乎每日都能听见,可当他想问个明白的时候,谢宸却总是和谢恒相对一眼,然后转移话题,很显然是在隐瞒什么,今天又是这样,事情迫在眉睫,柳晟也没了耐心。
  柳晟能想到的无非就是钱的事,虽然心里隐隐发觉这次的宴会远比上次复杂,但他对朝廷的事知道的实在太少。
  虽然破格封官,上任也有半年之久,可明眼人都知道,他不过就是个虚名,户部的很多事都是跳过他直接传到周侍郎手上,而这样的事这就是在打他的脸,虽然柳晟自个儿不在意,可朝中个个都是会看眼色的人,见他无实权,自然也没人和他往来。
  就是他有心了解,向谢宸询问过一些皇室子弟与朝中各官员的来往情况,可谢宸从未告诉过他,只说朝堂的事错综复杂,能不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见他不愿意提,柳晟后来也就没问过。
  “什么意思?说清楚。”见他这么说,柳晟有些着急再次问道。
  可谢宸依旧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头偏向一旁不敢看他。
  心中的谜团一旦有破开的苗头就会疯狂生长,而此刻能解开谜团的却不愿开口了,柳晟大步走到谢宸面前,有些强势的抬起谢宸的脸,那是一个他审问的时候惯用的动作。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有什么是我这个当事人也不能知道的吗?”柳晟秀气的脸上皱起了眉,语气中都带上威压。
  谢宸将他的手拿下,松开时捏了捏他的指尖,和谢恒诡异的对视了一眼后,才缓缓说道:“太子侧妃周舒的父亲周谏,就是上次宴会你......的那个,他是两朝元老,在朝中势力庞大,父皇欲想除掉他很久了。”
  “为什么?”柳晟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不解的问,“周侍郎虽然为人有些蛮不讲理,但户部在他手中也算得上是公正廉明,且周侍郎虽然势力大,可也并没有大的一手遮天的地步,且我每次上朝时,见周侍郎对陛下很是恭谨,且上朝也勤勉,为何要...”
  谢恒眼神复杂的看着正一脸认真分析的柳晟,想到自己小时也如同他一般单纯,明明没有错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无故丧命呢?
  现在他明白了,因为君心,这个世上最是变化无常的东西,而当今陛下的心,早就烂了。
  谢恒苦笑了一声,接话道:“没有为什么,如果很多事都要一个合理的原因的话……”谢恒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一个易懂的例子,半晌后道:“江南的水灾就不会到至今都没治好。”
  “所以,陛下想除掉周侍郎是?一时兴起?”比起这个,柳晟更愿意相信是皇帝对老臣的忌惮和防备,哪怕臣下没有野心,对朝廷兢兢业业,但皇帝认为这只不过是为自己的疑心买单而已。
  “不是的,陛下想除掉周侍郎是因为……太子。”谢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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