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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承长生(穿越重生)——逢十三月

时间:2024-11-23 08:41:32  作者:逢十三月
  男子眉眼犀利,轮廓分明,挺鼻薄唇,身形提拔,身着一身玄色流金暗纹长袍,更衬得他帝王之风侧漏。
  这人完美的形象冲击力太强,沉浸在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形象的认知里的柳晟迟迟无法回神,想着自己要是能长成这样真的是死而无憾了。
  谢宸看着亭外徐徐站定看着自己正在走神的柳晟,眉目间病态尽显,整个人包裹在大氅中显得的他越发虚弱。
  谢宸就这样盯着他瞧,不说话,面色不改,倒是呼吸加重了几分。
  柳晟终于感受到了眼前之人灼热的目光,思绪回拉,抬手向谢宸拂了拂,缓缓开口道:“回辰王殿下,当日之事,在下已全然记不得了。”
  柳晟神色平淡,短短几个字摆明了自己的态度,情绪平坦,一点没有撒谎的心虚,确实不心虚,毕竟柳晟说的是实话。
  可这话落在谢宸眼里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本子一样。
  谢宸挑了挑眉,眼底染上戏谑探究,不自觉的逼近柳晟,势必要在他脸上找出破绽一般,垂眸盯着他好半晌不出声。
  柳晟被突如其来的逼近吓的心惊,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可脚下却未动半分。
  这也不怪柳晟,这能不害怕吗,这可是皇子,皇城脚下,现在自己可不是在二十一世纪,谢宸一个不开心把他一个小小平民溺死在湖里这种事,完全是有可能发生的,而且他出来没带小厮,就算死在这,怕是要等到尸体浮上水面了才会被人发现吧,他不想刚活就再死一次,他只想平平安安的和这个世界的‘新爸爸’活下去。
  想到这,柳晟在谢宸的目光下把脖子往狐皮大氅里缩了缩,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抬头迎上谢宸探究的目光,将手往身前抬了抬,不动声色的向后挪了一小步,硬着头皮镇定自若的开口道:“不知辰王今日召见在下,到底所为何事。”
  柳晟声音有些止不住的颤抖,许是在寒风中站久了的缘故。
  谢宸见他目光实在过于真挚,疑问心起,难不成他病了一场,真的不记得了?还是像往常一样他不想与自己多说?目光从柳晟脸上下移扫过柳晟身前抬着的手,指尖被寒风吹的通红,手背也微微发紫。
  谢宸侧身朝八角亭中间摆了摆手,这是示意他坐下谈话,柳晟倒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坐下,还自顾自的喝上石桌上已经倒好的热茶。
  谢宸笑意心起在柳晟对面落座,拿起火炉上的茶壶为柳晟添了一杯热茶,开口道:“柳公子既不想说,本王也不勉强。”
  “今日约柳公子前来,是本王近日对经商之道颇有所感,但又不得门路,柳伯父经商一绝,想来柳公子在经商之道上自是不差,所以想请柳公子指点一二。”
  听到这话的柳晟无端呛了一下,连忙低头抬手捂住口鼻,避免谢宸看见他心虚的眼神。
  如果此时此刻坐在你面前的是货真价实的柳晟,他应该是可以指点一二的,但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柳晟只能教你打一套军体拳,根本不能教你做生意。
  看这情形柳晟自然而然的认为柳家能活到结局是因为站队正确,但原身这时候已经不在了,所以今天的谈话应该没办法进行才是。
  那也就是说,原本是柳晟便宜老爹与辰王的合作现在提前落到了自己手里。
  柳晟低头想着,一阵寒风刮过,两人发尾扬起又落下,冷空气从领口处溜进,冻得柳晟拿过眼前的热茶一饮而尽,身体缓缓回温,全然没注意到对面这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领口处以及脸上转瞬即逝的笑意。
  “辰王殿下说笑了,在下常年体弱多病,闲来之时只在房中学些圣贤书,家中大小事务皆由家父打理,殿下高看我了。”
  柳晟瞧着眼前这人没安好心,狼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明摆着挖坑算计他,虽然眼下柳晟不清楚他要算计自己什么,但为了防患于未然,也为了不露出破绽,还是少和眼前这位披着羊皮的狼打交道吧。
  谢宸被拒了倒也不恼,只是看着柳晟面前的空茶杯,拿起茶壶,自顾自地往杯中又添了一杯热茶。
  柳晟冷眼瞧着谢宸这举动,心下不解,后又警铃大作。
  这是怎么个意思,先礼后兵?在茶里下毒?丢进湖里杀人灭口?柳晟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
  谢宸看着对面之人眼珠子转到飞起,眉头紧锁,窝在毛领间的小脸时而疑惑,时而恐慌,时而懊恼,不禁轻笑出声,打断了柳晟的胡思乱想。
  “柳公子不必担心,本王不会在茶水中下毒,也不会将你丢进湖里。本王只是看柳公子大病初愈,就冒着寒风赴约,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不愧是皇宫高墙内的皇子,察言观色的本事比起柳晟这种21世纪的三好青年是要机灵多了。
  听到这话的柳晟,很难以理解这是谢宸会说出来的话,此刻正歪着头盯着谢宸的眼睛,也想在谢宸的眼中找出破绽来证实自己的想法,然而谢宸无比真诚且严肃的眼光倒是先把柳晟给逼退了,柳晟尴尬的咳了两声,飞速的将目光移开,心跳都跟着漏了两拍。
  “那......不知殿下是要经营铺子还是田庄。”柳晟有些受挫,语气干巴巴的,一句话将自己刚刚建立起的谎言亲手推翻。
  谢宸语气中掩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道:“铺子。”
  “什么铺子?”
  “布料,金银首饰。”
  柳晟有点错愕,没记错的话书中辰王与柳家合作是在江南经营田庄,用作招兵买马练兵场地用的,怎么到自己这就成经营铺子了,难道自己的出现改变了剧情,真是让人头疼。
  但既然答应合作,就不能反悔了。就不该多嘴问,这事应该交给同样是书中人的柳父,而不是自己这个外来人士。柳晟在心里再次懊悔,肠子都快悔青了。
  怎么回事,怎么跟喝了迷魂汤一样,明知是坑还往里跳,不能再和他多待下去了。
  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改变了书中的人物轨迹,自己就必须少和书中关键人物接触,以避免发生不可控的事情,况且柳晟对小说里的故事知道的也不多,只在每次扫地的时候零零散散的听得到一些。
  后知后觉的柳晟说干就干,飞速起身向谢辰拂手,像是逃离一般,语气有些着急:“在下还得回去喝药,就先回去了,铺子的事回头再与殿下......”
  没等话说完,柳晟这不争气的身子先倒下了,脚步虚浮,两眼一黑往后倒去,柳晟在心中暗骂这不长眼的身体,却又无能为力。
  摔在地上的疼痛并未传来,谢宸在柳晟有向后倒的趋势的时候,就起身抢在柳晟落地前将他接住。
  谢宸打量怀里的柳晟,眉宇间是刚才不曾透露的温柔,看着怀里苍白的脸,谢宸将柳晟冰凉的手握住又将人小心翼翼的往怀里带了带,低声道:“没想过你会来,平常见了我总是冷冰冰的,是因为太子吗?。”
  谢宸说到太子时,莫名有些控制不住的生气,随即目光坚定的又将人抱紧了些。
  “怎么又瘦了,这身子怎么总不见好呢。”说到关切处,谢宸语气都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此刻小心翼翼独诉衷肠的人,与刚才的辰王判若两人。
  谢宸想伸手去碰一碰怀中的人,在快要触碰到柳晟额头时抬着的手却忽地收回,牙关紧闭,收回的手在身侧握着拳咯吱咯吱作响。
  傍晚时分,休息了两日的暴雪再次席卷而来,街边小贩看着这场来势汹汹的雪匆匆收摊,行人也加快回家的脚步,街道上的旧雪被匆匆行人踩踏而过,底层结出一层冰,片刻间又披上新雪,一刻钟前井然有序的街道在匆忙的脚步里变得脏乱不堪。
  此时的柳晟正窝在自己床上,皱着眉头睡得极不安稳,地龙将房间烧的正暖,柳晟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17岁的柳晟站在那棵梧桐树下,看着那年夏天因贪玩从树上掉下来,没人接住他,只能自己拍拍膝盖,仰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的小男孩,他想向前去抱一抱那个孩子,告诉他说:没事的,想哭就哭吧。
  于是柳晟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去拥抱他,拥入怀中的那一刻,身旁的梧桐树突然坍塌,怀中的孩子化为泡影,飘散在眼前,小男孩努力没流下的眼泪,在柳晟眼中流下。
  画面消散时,躺在床上的柳晟无意识间将自己埋进被窝,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窝成一团,极力的想要留住最后的泡影。
 
 
第3章 
  太子府中,谢鹭安在书房正中间站定,面前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女子的画像,身形姣好,只是画中不见五官,年纪也不过十岁模样。
  房中火炉烧的正旺,浮动的火光映在画上,一笑意嫣嫣女子正翩翩起舞跃然于画中,谢鹭安仰头盯着画中女子,指尖轻抚画中女子的眉眼位置,眼中暗波流动,爱意溢出眼尾延伸到微微勾起的嘴角,笑意转瞬即逝,看着画中人的眼神突然变得痛苦愧疚。
  身后火光时而高高窜起,谢鹭安周身却散发着屋外大雪般冷意让人不得靠近,像是要与李鹭安抗衡般,火焰一次次高高窜起向李鹭安边上靠,又一次次被打回。
  “太子殿下。”暗卫夹带着风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思绪被打断,谢鹭安将目光从画上不舍的移开,抬手按下右手旁的暗格,眼前墙壁转动,将画像隐匿于墙壁之后,刚才生动的快要跳出画中的女子在一瞬间失去色彩,变成几条曲线。
  谢鹭安转身在茶桌前坐定,开口道:“进来吧。”
  得到响应的暗卫进门后将门反带上,单膝跪地不卑不亢道:“今日辰王在江南楼见了柳家公子。”
  “柳晟怎么会去见他?”谢鹭安放下茶盏,手指摩挲着杯沿,只微微抬头看向桌前的火炉。
  暗卫没有抬头,只用余光扫了一眼座上之人动作,不等谢鹭安发话,先行退出房中。
  在太子府,暗卫不得在书房停留超过一盏茶的时间,若是有不长眼的,太子殿下手中的茶盏下一刻就会变成碎片出现在暗卫的胸口,这是太子府未明说的规矩。
  柳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刚睁眼看着自己屋里的陈设,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坐在床上懊悔地猛锤被子。
  “怎么会晕突然晕倒啊,这小白脸的身体也太弱了吧,我得想办法加强身体素质,不然再发生这种事,还不如一头栽进湖里来得痛快。”柳晟扶额咒骂,欲哭无泪。
  刘长生可是铁打的身体,过硬的身体素质。在刘长生的时间观念里,自己就像是前一秒还在战场真枪实弹的干仗,下一秒就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材,这样的落差哪怕刘长生的心态再好也需要时间接受。
  不对,我是怎么回来的?柳晟猛地抬头,这才想起自己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带小厮,坐在床上将自己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发现自己没有受伤后,才开始细细回想。
  “好像...快倒地的时候,旁边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咻的一下窜过来。”柳晟自言自语道。
  是谢宸,是他在自己倒地前接住了自己,还将他毫发无伤的送了回来,其实...他好像也没那么吓人吧。
  柳晟在心里想着,心上的弦好像被拨动了一下,跳跃出欢快的音符,原来这就是被接住的感觉吗,好像还不错。
  柳晟沉溺在被接住的感觉里一时无法自拔,直到门外响起侍女兰儿的声音:“公子,太子殿下来了,他说想见您。”
  听到这话的柳晟属实无奈,自己无意与书中人过多纠缠,奈何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
  不过来的正好,柳晟正愁不知道原身为什么会在见了太子之后在房中离奇死亡的。
  记忆里原身与太子私交甚好,多有往来,这就更让柳晟好奇了,不过太子其人颇有心机,城府极深,一定得小心千万别露出破绽。
  “让太子殿下在正殿稍坐,我稍后就来。”柳晟向兰儿回道。
  柳晟爬下床,站在衣柜前看着柜子里陈列的规规矩矩的衣服,一时无从下手,目光所到之处皆是白色,只有少许银线绣花隐匿在衣摆上,不近看难以发现,可有可无罢了。
  柳晟无奈的随手拣了件,系好腰带,将头发细细拢好,简单的挽了个发髻,随手拿了根素银簪子固定,顶着铜镜中看不到有些歪的发髻,穿上外袍,开门往正殿去,柳晟这才发现昨天夜里下过雪。
  柳晟走在去正殿路上,心下想着自己得亲自去一趟万衣阁,把家里的那些死气沉沉的衣服给换掉,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每天穿的这么...不吉利,本来身体就不好穿成这样看着精神面貌就更不好了。
  待柳晟到达正殿时,却被下人告知,太子去了自己的书房。
  柳晟心下了然,看来原身跟这位太子的关系是真的很好啊,在柳府随意出入,到底是个怎样程度的关系呢。
  柳晟走到书房门口时,谢鹭安正站在书桌旁盯着手里宣纸上的字,那是原身柳晟临摹字帖时所写。
  听到门口声响,谢鹭安放下手中宣纸,面带喜悦,大步向柳晟走去一把抱住刚踏入书房的柳晟。
  柳晟被谢鹭安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吓的愣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微微握拳不知作何反应,好在谢鹭安开口打破了尴尬局面。
  “我们有四日未见了,不知阿晟身体可还好。”谢鹭安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关切,边说边把柳晟往书房左侧梨木矮榻上带。
  矮榻上,两人靠肩而坐,谢鹭安倒是悠然自得,一副为了好友甘愿屈尊降贵的做派,反观一旁的柳晟,肩膀紧绷,身侧双手紧握衣摆,脑袋往一边微偏,身体也有意无意的向旁边挪动。
  柳晟从进门看到谢鹭安的那一刻起就发现自己指尖开始控制不住的轻颤,这是原身下意识做出的生理反应,这让柳晟更加确定了原身的死亡与眼前这位太子殿下脱不了关系。
  “有劳太子殿下挂心,在下身体无恙。”  柳晟阴恻恻的说。
  我好得很!当然你要是不来我能更好!
  不知为何,柳晟突然想到那天意识昏迷时鼻尖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像是茉莉花香,像那日的怀抱让人心安。
  谢鹭安听着身旁这人的语气,以为柳晟是和往常一样使小脾气,便也像往常一样敷衍哄到:“上次那么说是事出有因,并非实话,你在我心中是顶好的,反倒是你,不过听到了几句话转头就走,你这般断章取义,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你也太过狠心了。”
  这人边说边往柳晟身边凑,还时不时瞄一眼观察柳晟的表情,眼神不是关心竟全是探究。
  柳晟心明白了,原来原身是个断袖,喜欢太子。
  原来原身那天在太子府中听见了太子对自己的利用,伤心欲绝,回家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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