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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反派他一心求死(穿越重生)——山隐水迢

时间:2024-11-23 08:47:59  作者:山隐水迢
  秋眠沉默,他确实知道一个针对邪物的方法——
  那是一个来自穿书局的净化阵。
  至清至圣,涤荡至邪。
  可要发动那阵的代价实在太昂贵了。
  哪怕是修炼过禁术的血厄宫主,也用不了几回,更因体质混浊,开不了全状态的净化阵。
  像这样规模的邪物来袭,大修士发动那阵法,就是等于用一条命来换。
  “先试试能不能闯出去。”
  说话时,秋眠忽然将陌尘衣的手往腰后一带。
  陌尘衣一愣,却听他道:“前辈,这火让邪雾的效用增强百倍,你若邪化,我必死无葬身之地,同样,我若被感染,前辈恐也不好过。”
  “而我的琴中灵屏可以抵御它们一阵,但一旦倾注全部的力量在灵屏上,我怕就是根死木头了。”
  他仍合着眼,轻声说:“前辈,拜托你。”
  “我明白了。”陌尘衣环住了他的腰,“我带你冲出去。”
  秋眠化去了夺主剑。
  潋滟长剑在火光中一闪便湮灭。
  琴听因果,剑主杀伐。
  这是穿书局对套琴剑最朴实的解释。
  但其实这一套武器的附属功能也不少,那面青色的灵屏就是其中之一。
  因果灵屏承自净化阵,因那净化阵实在是太烧命,可又实打实是对应邪物的最优解,于是穿书局那儿的人把这个阵进行了解构,将部分功能分摊到了这对武器中。
  这样一来,使用者不至于将自己的性命变成消耗品,也可以在邪气围攻时提升存活的可能。
  青光灵屏便是阵法的一个组件。
  既然是阵,也就要遵循阵的法则。
  愈是强大的阵,对阵眼的限制也会愈高,所以往往也会配备几个护阵者,而限制到能让阵眼一动不能动的地步,就相当于是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压在了护阵人身上。
  光华婉转的长琴在秋眠灵力强行的催动下,凝聚成了实体。
  他五指一拨,凌厉的弦音向外掠去,在二人周围搭起了一面流光溢彩的屏障。
  陌尘衣的灵力如风,强势地在他们周身回旋,他可以清楚地怀中少年的气息一弱,便是任由他人摆弄。
  而那段幻听似的琴音,也淹没在了不断加固灵屏的弦音中。
  陌尘衣面朝熊熊大火,紧紧揽住那动弹不得的少年人,道:“我们冲出去!”
 
 
第13章 暗室
  大火烧亮了半壁天穹。
  咣——!
  挨的极近的两条身影破窗而出!
  青光如洒,火却撩上了衣袂。
  秋眠闭目抚琴,弦音化为水波荡开,浓黑的烟雾遇光则退,不可近他们的身。
  可也仅能如此了。
  “前辈,外面如何?”没用直接的相触,秋眠并不能与修士互通感知,但局面必不乐观。
  哪怕是闯了出来,还是炙浪阵阵扑面,连吐息也是热的。
  陌尘衣低沉的嗓音自上方传来。
  “……烧山了。”
  触目所见,皆成火海。
  竹林成了助火利器,倾倒断裂,淹没了千级玉阶,从高处连片烧下,一望无际。
  陌尘衣一手揽住少年的腰,另一手掐诀,与铺天盖地的火邪相拼。
  他的避火灵屏已碎了不止三回,却在崩裂后又再次筑起。
  邪气驱动的火焰与其灵力激烈地碰撞,爆炸和轰鸣从八方响起,漫天火流星坠落。
  陌尘衣准备一鼓作气冲下去,可就在他运足灵力将要发力时,动作蓦地一顿。
  灵根内的灵力如江河倾泻,竟是正在急剧逸散。
  随之他清楚听见怀中的少年骂了一句:“该死——”
  琴音愈发高亢。
  “这是什么法术!”
  陌尘衣将灵力抽出,反手丢出几道灵刃,威力却远逊于他该有的水平。
  修士灵力皆来自于他们的灵根,灵根被钳,灵力不济,轻则如跌落境界,重则连身强力壮的凡人也比不上。
  而那些火焰方才还有所犹豫,如今见他们弱势,竟纷纷相二人面前凝聚。
  陌尘衣眉峰压下,逼出所剩无几的灵力,万千灵刃绞杀入了火中,与邪气相撞。
  地动山摇,天崩地裂。
  撞击过后的余波向四面射去!
  在反冲而来的火焰余波杀自面前时,陌尘衣抬袖将少年挡在臂下。
  热浪携火奔突,有那么一瞬间,陌尘衣几乎听不见其他任何的声响。
  但在豁然大亮的光景中,他见臂弯下的少年咳出一口血,喷落于那青光流转的琴上,染红了根根长弦。
  “咳……不愧是他的手笔……”
  秋眠改横琴为抱,手上仍在揉弦,即便是方才那么大的冲击,他的灵屏也没有泄露进一丝邪气。
  现在他差不多可以确定这个阵出自谁手。
  他那“师叔”的每一个阵,都是一个套餐,必然是邪物和限制类法器的组合。
  “你如何?!”陌尘衣急道。
  “周围……咳!有没有什么不对……”
  四面已完全沦陷在滔天火海中,竹林烧的不成样子,纸人无一幸免,到处都是火。
  陌尘衣在却此时猝然抬起了头。
  火色与烟雾的流动间,仅可于间隙中见苍穹一隅。
  “……荧惑守心。”
  修士的声音听在秋眠耳中已是虚虚渺渺,他喉咙里锈味浓重,喘息着咬字说:“是我。”
  假如这是在一个太平的环境中,秋眠定会给陌尘衣科普一下,所谓荧惑守心,只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天象,不过是火星在星宿内停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天象不稀奇,但如果他们在“书”中,这就会变成一个“设定”一样的存在。
  先前他便听那三人说起过晏司秋出生时的异象,那当然不是指这孩子命格不好,而是代表他身上具有某种“光环”。
  身携光环者,往往出奇遇,其中就以主角光环为最甚,气运所指,逢凶化吉。
  而诸如配角光环、反派光环,在某个场合下也会有其作用发挥。
  每每光环有动,触发剧情,就随之有奇象出现,最为典型的就是天象。
  秋眠在瞬息中通顺了这里的逻辑。
  晏司秋也是某本书的角色,而且很有可能不是主角就是重要配角,但他却因为外来法则致使此间紊乱,意外身亡了。
  他死后,带了另一种光环的秋眠夺舍了他,取代了他的角色。
  现在晏司秋遇到了生命危险,他的光环原本应该借住气运保护他。
  结果气运傻了眼,发现找不到人了!
  于是仅有天象的表征。
  可天象也可以当做一种指示。
  “跟着那星辰的灵气走!”秋眠决断道。
  他此时并不能分清东西南北,自然也不知荧惑的方向。
  ——荧惑向东。
  东方是他们刚逃出来的地方。
  火中的书院如噬人的妖物,张开了血盆大口,这时候原路返回,无异于求死。
  可陌尘衣却毫不犹豫,将摇摇欲坠的少年紧抱在怀,一扭头,竟真的冲了回去!
  砰——!
  破窗而入后,却没有脚踏实地。
  书院的地面不知何时凹陷出了一个大洞,深幽不可见底。
  于他们而言,如今局面已别无选择,陌尘衣定了定心,任由他们向下坠去。
  噼里啪啦的火声渐远在了头顶。
  粼粼的波光在眼前浮现。
  洞底竟有一方深潭。
  陌尘衣以背部向水面,只听“哗啦”一声,一朵巨大的水花炸开。
  几息后,修士一身湿透,爬上了岸。
  渡劫修者几时有过这般的狼狈,但他本人却浑然不觉。
  陌尘衣手脚冰凉地将衣袍掀开一角,露出了少年苍白的脸庞,掂了掂他的气息,失声道:“眠眠!”
  *
  秋眠的头很疼。
  他听见自己在用力的呼吸,那几乎是快要窒息之人垂死挣扎才会发出的声音,可大口的呼吸引来充足的空气,却反倒让他的头更加疼。
  就在那开裂一样的疼痛中,秋眠看见了一个人。
  即便那只是一段剪影,也足以让他立即认出。
  秋眠死死凝着那身影。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念。
  “薛、倾、明——!”
  很快,那段身影渐渐明晰。
  穿书者薛倾明,端立在半明半暗中。
  他身披绣银松纹的白衣,发冠精致,长身玉立,臂弯卧一杆避尘,如一只端丽优雅的鹤。
  这是他从来的姿容,哪怕在云明宗的暗无天日的惩戒牢内,亦是如此的一尘不染。
  这位穿书之人负手而立,语调轻柔地在问——
  “穿书局为什么选中你?”
  “你担的起什么呢。”
  薛倾明对他怜悯地笑。
  “为何不答?”
  “啊。”
  “是已经开不了口了吗?”
  他微微倾身,洁白的袖口像是一片云,浮在秋眠眼前。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选中太仪这个个地方吗?”
  “其实我有三个选择的哦,同一个位面内有三个境界。”
  “可你们这里的人是最差劲的。”
  他的每一句话,皆如摄人心神的魔音,“你的师尊是天道化身,你是这本书的因果所系。”
  “可是你们是最差劲的啊。”
  “天道不济,因果不坚。”
  “是你们让我选择了这本书。”
  “——够了!”
  秋眠厉声喝道。
  夺主剑横空出世,红光一闪,他拔剑狠狠刺向了对方。
  “眠眠!”
  秋眠闻声猝然站住。
  他极慢极慢地回过了头。
  落英缤纷,香雪满身。
  鹤仪君站在身后高大的桃花木下,雾气氤氲开来,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他知道师尊定是含笑将自己来望。
  秋眠的喉结剧烈滚动,夺主剑坠落在地,“叮”的一声,他几度开口却不成言,许久后,他才低低唤了一声:“……师尊。”
  “眠眠,过来。”鹤仪君音色矜贵华美,秋眠曾百听不厌。
  他看见师尊朝自己招了招手,道:“到我这儿来。”
  秋眠便真的向他跑去,伸出手臂,想要去拥抱那高大的男子,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可最后,秋眠停在了离对方不到半步的地方。
  鹤仪君的怀抱近在眼前。
  但他们之间,隔了一把欲燃剑。
  那剑刃穿过他的胸膛,淋漓的鲜血染透衣袖,迅速在足下汇聚成了一条血溪。
  秋眠却恍如不觉。
  “……师尊。”
  他仍在极力伸出手,指尖离鹤仪君不过咫尺。
  “秋眠。”鹤仪君冷冷的说,“为师从前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可为何你要恩将仇报?”
  “……我没有。”少年的嗓音里夹了浓浓的哭腔,他变的口笨舌拙,只会重复那一句,“我没有啊。”
  淅淅沥沥的血流淌成河,载得那落花浮浮沉沉,艳丽至极。
  “你说你已悔过,我念师徒一场,接下了那杯酒,那杯,被你下了毒的酒。”
  秋眠争辩道:“师尊,那不是我,那是——”
  “有用吗?”鹤仪打断他道:“我万年修为一朝尽毁,天道神格俱毁,已身死道消了啊。”
  鹤仪君的面目在薄雾后看不分明,亦或是秋眠的视力又要失灵。
  然而他还在极力地睁大眼,想要看清对方的模样,那伸出的手也似乎快要摸到鹤仪君的一缕发丝。
  “为师太失望了。”
  鹤仪君向后退了一步。
  “你欲念横生,妖性不死。”
  “为师十分后悔,当日为何要将你从崖下带回。”
  字字句句,如刀如刃。
  而鹤仪君的身影也在乱花繁影中淡去。
  “不!你别走——”
  秋眠瞳孔一缩,忽然发力,紧紧抓住了胸口的长剑,竟生生向前挺了几分!
  可他的双足像是被冰凝住,根本动弹不得。
  他知道自己要留不住他。
  方才还在辩解的秋眠忽然扯了嗓子大喊——
  “你后悔吧!”
  “鹤仪,你后悔吧!”
  “是我平庸无能!是我有负云明宗教诲,是我对师长心存欲念!”
  “是我……害死了你。”
  这气势不过一瞬,秋眠软跪在地,哭求道:“师尊,别走……”
  哀求的话一旦离了口,就不再那么难续。从前的每一次都是这样,从来都是如此。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恨我逐我杀我,可以……”
  “……只求你,带我走。”
  “师尊,求你带我走啊……”
  “——眠眠!”
  秋眠猛地睁开了眼。
  花雾散去,鹤仪君隐在雾后的脸与陌尘衣焦急的面孔重合。
  “你……”
  秋眠的涣散的瞳孔慢慢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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