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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反派他一心求死(穿越重生)——山隐水迢

时间:2024-11-23 08:47:59  作者:山隐水迢
  秋眠与陌尘衣对视一眼。
  “窸窣。”
  “沙沙沙。”
  “呼——”
  话音刚落,夜幕中的书院外,便传来了细碎的响声,那响声太低,几乎微不可闻。
  陌尘衣拂袖,一步迈出。
  他站在了少年身前。
  同时秋眠也沉下了脸,夺主剑化光而出。
  “前辈,你能感觉到来的是什么吗?”秋眠盯住门口方向,谨慎地问。
  “很细微。”陌尘衣眯眼。
  连渡劫修士都仅是能感应到细微的痕迹,来者必然非是常物。
  “前辈。”秋眠低声道:“有什么东西进来了,很多。”
  他站在修士身后,手中的殷红长剑如淌淋漓血色,也流入他的双眸中。
  血厄宫主的这一双眼睛靠禁术复明,又与夺主剑相连,夺主剑斩有违因果之人物,他若有杀意,便可见目标。
  但他们看不见。
  没有呼吸,也没有灵息。
  更没有声音。
  唯一可以感觉到的便是拥挤。
  一室之内,东西越进越多……
  以陌尘衣的修为境界,他能或多或少能有一种缥缈的感觉,这感觉的由来没有理由,就像是他能察觉到法则的力量。
  不能理解,却可以被感知。
  而秋眠借住与因果琴配套的夺主剑,大抵也能与他有相似的察觉,此时他觉得胸口发闷,空气不流通,有很强的窒息感。
  似乎这不大的学堂,已经密不透风,人满为患。
  “眠眠。”陌尘衣忽然道,“接下来的画面,恐怕有些恐怖了。”
  秋眠见他似已有对策,便道:“无妨。”
  陌尘衣捏了个法诀在手,还是不怎么放心,再确定了一遍,“真的无妨么?你怕鬼不?”
  秋眠:“……真不怕。”
  陌尘衣低笑了一声,随之念道:“风来。”
  呼——
  不同于之前的摧枯拉朽的狂风,这一次的风又柔又徐,仅能撩动纤毫。
  但此风过处,却是鬼相横生!
  秋眠屏住了呼吸。
  在他们身边,全是“人”。
  立起来的。
  薄薄的。
  ——纸人。
  从门缝里,从窗隙中。
  几十个纸人一同拥了进来。
  它们以刁钻的角度纵向立着,无灵无声,无气无身,每张纸的侧面,都薄的还不如一根头发丝儿,如果不是被风吹动,根本无法被看见。
  这些纸人在视觉的盲区中走近了他们,近的不能再近,已经快要贴面。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被纸人围困。
  “原来纸在这里。”秋眠低声道。
  微风止息,纸人又隐匿不见。
  秋眠与陌尘衣传音:“它们似乎不想被看见。”
  话罢,二人默契地闭上了眼睛。
  修士的五感已经过天地灵气的淬炼,可洞察秋毫、明晰纤尘,虽已超然了口目局限,但也不可完全摒弃。
  肉身为天地造化,除非正处于闭目凝心的阶段,以神识替代双目,不然持续使用,范围更广却对灵力和修为有所折损。
  “手给我。”
  陌尘衣对秋眠道。
  小家伙见多识广,即便曾经修为高深,但如今宿在这副壳子里,正如滚烫的熔浆盛在一只脆皮的玻璃瓶中,稍有不慎就是瓶浆俱崩的下场。
  而如果有肢体接触,他们就可以共享灵识,陌尘衣所见所感,就是秋眠的所知所感。
  这对于修为较低的修士而言简直太舒适不过,相当于有一个大佬愿意带着自己飞,不需要耗费半点灵力,就能通识八方,心观六路。
  秋眠短暂地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勾住了修士的手指,却只是轻轻的一牵,道:“前辈,这书院多生怪事,如若激战,前辈不必因我误事,我的灵识也能用……”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从前目盲多年,早已习惯,黑暗中也可行动。”
  陌尘衣没有回答。
  他在心中无声重复了一声。
  ……目盲多年。
  秋眠手上一紧。
  温热的掌心贴来。
  这孩子似乎很害怕成为拖累,陌尘衣心神一动,道:“你我休戚与共,没有你这阵也破不了,我来当你的双目,还怕你不稀罕呢。”
  “前辈说笑了。”
  秋眠的心中没由来生出几分酸软。
  他压下这异样的心绪,借由陌尘衣的灵识为眼,扫视全场。
  又有风吹过,纸人的面目一闪而过,却不再复原。
  在他们二人合眼不久后,纸人们动了起来,彼此窸窸窣窣地摩擦,那些画在纸人头颅上的五官也一览无余。
  秋眠曾猜想这些纸人是消失在迩烛塔中的那些人,可当他看到那些纸人的样子时,才知自己猜错。
  纸人们飘飘荡荡,许多已坐在了案几前,有独坐的,也有叠坐,还有在席间茫然地来回。
  秋眠看见了熟面孔。
  那些白日里与他一同上课的学生的面目,竟已再次出现在这些东西的脸上。
  这才是夜间真正的书院。
  一所,纸人的书院。
 
 
第12章 大火
  空水书院的夜,是别样的热闹。
  书案前的纸人挥动着两条飘忽的手臂,穿行的几只则扭动轻薄的身躯,在过道来来回回。
  细细看去,这些纸人裁制的十分精美,大小轮廓不一,五官生动细腻,就连衣上小饰也有笔画勾勒。
  是只要见过本人一面,就能立即在这里认出纸人所画为谁的精细程度。
  “它们这是在……”
  秋眠与陌尘衣几乎异口同声。
  “上课。”
  纸人不再被凝视,各做各的去。
  它们摆出白日里的动作,书写竹简,伏趴在桌,讲授仙法,巡回考场……
  走动的纸人尚可错身,而显然一张书案前曾不止坐过一个学生,这些纸学生们也不争抢,折起双腿,三五张相互交叠,上半截分开的身子如展开的扇面,又如在水中舒张的水母,逐一在半空打开。
  这画面实在过于古怪。
  窗外的风渐渐平息,无边岑寂好比一张巨大的绒布,只有纸人们在布中扭动。
  秋眠传音道:“前辈,您之前说晏氏怪病,会有怎样的症状?”
  “起先是疲倦,再之后是体虚和无力,五感丧失。”陌尘衣时刻注意着这些东西的动向,“一旦发现出现此类症状的人,晏氏就会立即将他们送去迩烛塔。”
  “所以这个怪病并没有后期表征。”秋眠思忖后问:“那前辈对‘烧替身’所知多少?”
  “烧替身?”陌尘衣思索一二,道:“这不是修真界的说法,我在人间六州听过,多是为小童烧替身,他们父母认为体弱多病的孩子是神仙坐前仙童,偷偷下凡来,又将要被收回,若要许替身相代,孩儿便可痊愈,保一世平安。”
  “嗯,修真界管这个叫转嫁术,烧替身却是出自民间,且不同于压胜一说,不是诅咒,而是出于祈福避灾的目的,民间认为纸扎的人偶可以替活人挡灾。”秋眠道。
  陌尘衣反问:“你的意思是这些纸人是白天那些学生的替身?”
  “只是猜想,至少至今出现在这里的学生的纸人全部出现了,那么另一些是什么人?是那些消失在迩烛塔中的人吗?”
  “不是。”陌尘衣扫过全场后,有了一个新的发现,“没有那些人,不止是这里,这些纸人的本人恐怕没有一个染了那怪病被送去塔中。”
  这些纸人的正身全都还在晏氏有迹可循。
  不同于修真门派的师徒制,在大世家的书院读书,采用的皆是由不同先生分授不同内容的方法,目的是为了让他们能更早的对未来修真一途有所了解。
  这种模式的书院在修真世家内十分常见,大世家子弟通常都是从幼年起便锤炼心性,一来扎捞根基,也是为了日后向大宗门输送优质的子弟,以期能扩大家族势力。
  这些学生皆还未到可以拜师的年纪或水平,有的也刚不久前才测过灵根,只是修者一途上的雏鸟。
  “但晏氏主出阵修和刀修,且多有翘楚,为了将此优势传承下去,他们也已经大抵决定了自己为了的方向。”陌尘衣道:“眠眠以前读的书院是宗门书院吧?”
  “嗯。”秋眠承认,“我对世家并不了解。”
  世家的书院不同与宗门书院,他们的授课在内容上死板,但在形式上更加灵活。
  诸如晏氏,刀修和阵修两类道种相去甚远,所以这里的学生并无成班,只是诸如心法心决和体能等会聚在一个书堂内听,其余时间则去小班,还有父母请先生专开的小灶。
  “那前辈怎么笃定,这里学生白天皆出现在了书院?”
  “我有八成的把握,你看那里——”
  为了证明这一点,陌尘衣指了指左前方的两张书案,道:“坐在那儿的学生今日没有来,应是一个姑娘名叫晏覃,是你这身份的十三妹妹,天赋非常好,她的纸人也没有出现。”
  又再移了个方向,“再往前三位,是晏司秋叔父的嫡亲大儿,十八岁,叫晏巡云,单火灵根。”
  陌尘衣这先生也不白做,他有全班学生的花名册,那册上按座次写明了各学生姓名出身和其他具体信息。
  秋眠顺着修士所指的方向望去,左前方的书案前的三个纸人,他虽只脸熟一个,但看另两只纸人的大小和三庭五眼,就知道不可能是姑娘。
  至于那个晏巡云的位置上坐的纸人小小一个,笔墨描画的五官秀美,十分稚气,不会是那火灵根的学生。
  “所以你的思路或许是对的,这些人还在书院读书,没有染病,那么也许就是……纸人承担了某种替代的作用。”
  这样的大胆猜想后,陌尘衣却又道:“但它们这样重复白日的情形是为了什么?莫不是那怪病是有眼有灵的,找了这些替身就不找他们本人?”
  这也是秋眠想不通顺的地方。
  纸人的用法,归根到底绕不开一个“替”字,既是替,就没有长久存在的道理。
  民间的纸人替身最后皆会以火烧之,而书院夜中的纸人们如果真的在为正主挡灾病,那么每天让他们在这里游荡,倒很像是在等灾祸上门,再另做处置。
  而就在秋眠准备再观望一阵,便去他处查看时,书院外忽然传来了“呼呼”的声音。
  那声音由远及近,如有狂风刮过,可其中还夹杂了“噼啪”的爆裂声响。
  不过转瞬的功夫,室内温度已迅速升高,犹如一夜间迎来了炎炎的夏日。
  书院四面豁然大亮。
  窗绢后已作明明火色。
  “我这就随口一猜。”秋眠叹道:“还真有火啊。”
  旋即他将夺主剑的灵力汇于双目,向外望去。
  这一眼后,秋眠僵直在了原地。
  明亮的火的中心,是一点漆黑,好似烛心之中染上了墨色。
  仅是睁开眼盯住户外一刻,他目中就刺痛不已,如有细长的针对准瞳孔刺下。
  可他还是死死凝住那火,反倒是那火团机灵,左右躲避了一会儿后,居然逼近了他们所在的书堂。
  秋眠合上了眼。
  周围已是热浪滚滚,扑面的炙热。
  他心中却似有一盆冰水泼下,从心房一路凉到了四肢百骸。
  陌尘衣通过灵识,只能看到一团奇异的黑光,便也面朝窗的方向睁开眼看了一霎,同样被那火焰察觉。
  他快速闭上双眼,奇道:“怎么这火像是有灵智。”
  夺主剑在手中发烫。
  秋眠用力咬住了一下唇,断续道:“这东西内有……邪气。”
  “邪气?”陌尘衣于灵识内见少年灵力奔腾,心头一紧,急忙问道:“你怎么了?”
  “我以前和这种东西打过交道。”秋眠手腕一抖,一串弦音凭空响起,他脸色白了几分,一面灵屏也在二人周身筑成。
  “这邪气是太仪的清浊二气失控所成,形态多样,可化雾可沉水也可结晶,还能变成邪物,杀之不死,相互融合。”
  他平铺直叙,连语调也趋于麻木,“有时其雾气状态还会具有传染性,染上的生灵则尽数发狂,实力暴涨,哪怕是一头鹿,也可连杀五人”
  “还有这样的东西?”陌尘衣也立起灵屏并放出灵力,“这东西曾在太仪出现过么?”
  “有,但只有很少一部分在活动……”
  “小心!”
  距离书堂还有段距离的火焰极速成团,突然朝他们的方向烧来!
  陌尘衣一道水诀杀出,与破窗而入的火邪对撞。
  轰——!
  只听一声巨响,地面剧烈震动,书案竹简一并被掀翻,重重撞在了墙壁上。
  而纸人们四处飘动,转眼大多已跑了个无影无踪。
  陌尘衣一手牵住少年,一手灵力凝刃,绞杀向前。
  可那似有灵智的火团却近半点不畏惧杀招,被劈成了两半后又与其他火焰相融,烧地更加的旺盛。
  黑色的烟雾弥漫,竟是当场腐蚀了渡劫修士的灵屏!
  陌尘衣“啧”了一声。
  他带着秋眠飞速退到火焰尚不密集的后方,可不过仅有一小阵子的缓冲。
  这邪物火团似乎烧不了死物,他们穿过窗棂却没有点着那些木头,可耳边燃烧着什么的“噼啪”还是愈发地大。
  那是没有来得及逃脱的纸人在火焰中挣扎。
  陌尘衣沉声道:“这玩意儿可有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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