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咸鱼反派他一心求死(穿越重生)——山隐水迢

时间:2024-11-23 08:47:59  作者:山隐水迢
  四时不同色,早夏宜墨绿,白衬墨袍,引竹纹相缀。
  衣为好料,矜贵的却多是饰物。
  天青月白为底,外罩青梅近墨绿色的广袖长衣,因循时令,还另有一身薄纱蝉衣。
  发束镂空银冠,架一枝仿竹叶形的银簪,腰挂水苍玉珠与养神的灵佩,走时却不可令其出声,另有一装竹简的小芥子囊悬于其间。
  前襟需别上日冕状的玲珑石,精雕细琢,尾端拖下些许银穗流苏,走动间会有微晃动。
  这一套下来,为的是追求视觉上的雅观,本人却是累的可以。
  秋眠捏了捏肩,抱怨道:“真麻烦。”
  “好看啊!”花冬捧心道:“真好看啊!”她绕着秋眠转了一圈,“阿眠,你以前也定是个极好看的吧!”
  晏司秋的壳子底子不差,但他久居此地,无灵气调养,吃穿上也短缺,肤色是不见光的白,也没有多少好气色,个头勉强跟上,肩背较正长壮长宽的少年人而言,仍还是单薄。
  这样的骨架子太挑衣服,着重色华裳,若非气度和仪态来撑,怕是会有些不伦不类。
  “这……”秋眠听她这样问,含糊道:“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到满脸爬黑红纹路,能吓哭小孩的那种。
  但夺舍之人或多或少会与被夺舍的有几分共通的地方,方才秋眠对镜自照,发现晏司秋与他当年的样子似乎有几分相似。
  究竟有几分,却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了。
  哪怕此时他对鉴的是自己的本相,怕也会如镜中的这张脸一般,熟悉又陌生。
  但经不住少女毫不吝啬的夸奖,秋眠跟不上她的伶俐,只能埋头,把粥喝了个精光。
  早课开的时辰极早。
  秋眠放下勺子,深吸了一口气。
  一顿热乎的早食,抵得过清晨的凉意。
  接人的马车已经来了,他起身整了整衣袖,对陌尘衣道:“前辈,法则的破绽不知会以何种条件出现,我认为晏氏的怪病疑点颇多,迩烛塔就在书院附近,我下学后会摸过去看看。”
  昨日陌尘衣已经把自己的所知全部告知了秋眠,他把记住的东西倾囊而出,但眠眠仍在暗中核验。
  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嘛,陌尘衣想,他们认识的时间这么短,连自己也惊讶于他对这个小家伙的信任。
  而听罢陌尘衣的前期探索内容,秋眠把要搜寻的目标和计划与他商榷敲定。
  启阵人、媒介、因果、法则。
  四个条件。
  “书院,迩烛塔。”
  此二处,必有线索。
  修士九百多次尝试可谓穷极了太仪破阵的方法,他已经找到了四个条件中的两个,但却对其束手无策。
  此阵的启动人正是晏氏家主,阵内灵力与他呼应,这是启阵的标志,他还有一个伴生的启阵人,让此人为其承受阵法反噬的灾厄。
  而媒介则是那座耸立在后山灵眼之中,通体朱红的九重迩烛塔。
  此间灵息以其为中转,分出清浊。
  陌尘衣就这两个线索,可谓用尽手段,他甚至对那家主用了搜魂术,却发现此人的识海内一片漆黑,提取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也曾逼问于他,结果一问三不知,以灵术测谎却证其所言非虚,对方似乎真的忘记自己曾设下了如此庞大的阵法。
  “而那红塔更是古怪,我屡次闯入,内里空空,根本没有所谓的病人。”
  昨夜他们秉烛夜谈,陌尘衣知无不言,“我试过用灵力将其暴力推倒,可亦如强行破阵一样,加诸于塔上的灵力全部付之东流,用任何的阵法术法,逆向推其阵圈,皆不可行。”
  他也发现怪病和塔存在某种牵连,跟踪过所谓护送病者的晏氏人,却每回皆会跟丟。
  那些人在踏入塔门后就消失无迹,然后凭空出现在晏府的某个地方,各个都不记得自己方才去干了什么,识海亦茫茫一片黑雾。
  陌尘衣甚至想过自己去染那病,但那怪病的发作没有任何规律可言,所以的一切猜想和行动,全都以失败告终。
  后来,就是同化的开始。
  他慢慢忘记自己是阵中人,也竟开始幻听见他徒弟的琴音。
  “……全为幻觉罢了。”
  昨夜是月圆夜,婵娟大而凉,一庭流水月华。
  修士灯下抬眸,那正在静静倾听的少年的轮廓沉入月色,眉眼却浸于烛火。
  那一刹那,陌尘衣想,他的宝贝如果徒弟长大的话,也许就是这样了吧。
  他不是不急切。
  他明明急的要发疯。
  可在虚无的琴音中,陌尘衣也清醒地推演过,此地灵气与他并不相容,只要他不肯忘记,就无法提升境界。
  那么其实结局一眼就能望到头,哪怕杀了这里的所有人,此阵不解,他也不可能出去。
  可是、可是……
  他如果疯了,徒弟又该怎么办呢?
  “前辈?”
  太阳升起来后,露水蒸发,芭蕉叶暖,陌尘衣仍端坐在石凳上,抬了下颌,将少年来望。
  此人来后,他似乎不再那么焦灼。
  “……前辈?”
  “我在听。”
  白底刺竹纹的领口收住他白皙的颈项,兴许是为了礼节,站立的少年背过手,微微前倾着身。
  触手可及的距离。
  他胸口银色的流苏悬在半空,摇摇晃晃,反射着银白色的光,如鳞片于水中沉浮。
  “三日后还要一场法事,我问过昨日送东西的仙仆,法事过后,会有侍神之人从法堂离开,前往迩烛塔祈福。”
  秋眠沉眸道:“目前怪病是唯一有违常理的地方,不仅是媒介,也许也关联法则,如果能混入他们其中,获得准入的身份,即法则的许可,所见景象兴许就有所不同。”
  “阿眠,门口的人在催了。”
  花冬从门前去而复返,低声道。
  秋眠颔首,“好,我这就来。”
  *
  秋眠再和花冬说了几句后就登车离开,他让花冬不必陪去,让她在院内做些喜欢的事儿。
  花冬便听他的,兴高采烈往屋里去,把自己从前装竹简的箱子拖到了庭中。
  那口木箱十分沉重,陌尘衣要来帮忙,她也笑着摆手。
  轻快的小调从这姑娘口中哼了出来。
  “这么高兴?”陌尘衣扎了袖子,准备收拾下碗筷,“他和你说什么了?”
  “仙君放那儿吧,我一会儿来。”花冬做了个开臂的动作,虽有倦色,却朗声笑道:“阿眠说会教我医理,我得把我以前的存货收拾一下。”
  木箱中,竹简塞的满满当当。
  “我从小就想当大夫。”花冬随手取了一个竹简,在光下展开,其上笔墨勾画,圈圈点点,晕出一片沉沉的墨香。
  她能拿到的医书太少,自学也没有系统,昨儿在少年给她治伤时她无意提及一句,谁知他居然说要教她。
  “这么厉害啊。”陌尘衣笑问道:“那小家伙还会医术?”
  “对!我随便去问,阿眠能倒背如流,举一反三,他以前是医修吧,真的什么都懂!”
  修士含笑,转而又点了点花冬的木箱,说:“他看见这一箱,还讲了什么吗?”
  “夸我了啊,还……”
  花冬一顿。
  “……还问我要一张纸写药方。”她茫然眨了眨眼,“他问了我好几次,我说书院有,我去给他拿……”
  像是陷入了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困局中,花冬喃喃道:“我怎么好像,没有给他?”
  陌尘衣笑容愈大。
  一种骄傲感油然而生。
  小家伙也发现了这一点。
  修真世家不比人间世家,用内含灵力的竹筒记录法诀乃司空见惯,但连一个小仙仆记的零零散散的笔记也写在竹筒上,未免过于夸张。
  而如果足够仔细,就会发现窗上糊是绢,包食物的是麻,女子没有可以抿的口脂红纸,只以笔点朱红。
  事出其反必有妖,要么晏氏有什么奇怪的规定,让他们以竹筒写字为要求,要么就是他们没有其他的替代品。
  偌大的晏府,没有一张纸。
  所有人皆默认,只有一个地方有。
  ——那就是书院。
  眠眠足够敏锐,也足够谨慎。
  陌尘衣昨夜确实知无不言,但他已经被法则影响,这个信息在他这里被强行覆盖住。
  直到他看见花冬箱子里的笔记竹简,也才猛然想起。
  这也就是为什么秋眠费这么多时间,按规矩来办,老实巴交去书院上学的原因。
  他必须真正融入到书院这个环境才好细查,若没有这个缘故,今儿他早就翘课去找别的线索了。
  “陌仙君……欸?”
  花冬困惑回头。
  碗筷已经用诀清洗干净。
  而庭院中哪里还有修士的影子。
 
 
第10章 竹灵
  空水书院坐落在山间。
  此山多竹,且只有一个品种。
  ——湘妃竹。
  高竿参天,褐迹斑斑。
  马车停在了青坡,车夫对秋眠道:“主子,我们只能到这里了。”
  此后千步白玉阶,要学生自己登。
  秋眠谢过了车夫,下了车来。
  拾阶而上,山风盈袖,阵阵山音如吟,却又似夹了细细的啜泣。
  白玉阶两侧的竹木高大异常,栽种的又极其密,像是筑起了两堵密不透风的绿墙。
  而那竹上斑色生的巧,一枚连一枚,一颗接一颗,排布的密密麻麻,行走其中,总如被眼目窥视。
  那目光一忽儿在左,一忽儿在右。
  “顽皮。”
  秋眠低笑了一声。
  他忽然想到穿书局的任务指南。
  灵异副本有十大必出场景。
  其中之首便是学校。
  这还没踏入大门,就已经来了氛围。
  秋眠一步步向上。
  肩膀渐重,那山音却越来越近了。
  “咯咯。”
  “咯咯。”
  近到了耳边。
  秋眠抬手往肩上一摸。
  是一双手。
  小小的,很冰。
  但肉乎乎还软绵绵。
  那双小手就那样环在了他脖子上。
  “咯咯。”
  “哈哈。”
  秋眠不走了。
  白玉千阶才行了不到一半。
  背上的小鬼见他没反应,得寸进尺,招来了更多的同伴,越来越多的手攀上他的肩背,好几个甚至摸上他的喉结和动脉。
  现在是“小鬼们”成群出没了。
  如果有人从后方见此情景,怕是会骇地肝胆俱裂。
  体态纤弱的少年双肩上爬满青碧色的婴童,一个挤着一个,叠在一起,皆是浑身赤|裸,皮肤上布满一枚枚的红色的眼状圆斑。
  小鬼有意吓唬这少年,手上的力道慢慢加重。
  “哈哈。”
  “呜呜呜。”
  有的在哭,有的在笑。
  秋眠无奈地拍拍其中一只手。
  小鬼:“哈哈。”
  秋眠:“别哈了。”
  小鬼:“哈……啊?”
  还在摸他的手全停了下来。
  ——啊嘞!
  咋还和我说话呢!
  秋眠也不回头,微垂了头,半晌后,他说:“真胖。”
  ——什么?!
  ——他说我们胖!
  ——是可忍孰不可忍!
  “噗,还挺有文化。”
  秋眠又笑了一声。
  “我以前也养过竹灵。”他浑然不在意脖子上的束缚,自顾自说:“轻飘飘的,小时候很漂亮,大了更漂亮,少年之形,会坐在本体上给我唱歌。”
  “咯咯。”
  ——漂亮!
  “嗯,很漂亮。”秋眠应说:“我庭中竹,以山中灵泉为饮,天地灵气为食,我小时候不知栽法,为了让它们长的更好,用千仞山冻顶莲上雪化水浇之,因此它们被养的十分娇气,动辄就枯。”
  他徐徐说着不知缘故的话,“后来移去了人间,也是这样一座书院。”
  清润的嗓音与渐平的哭笑声交杂。
  “在书院待久了,就变的十分皮实,夏日大雨浇透人间,只它们无边快乐,抢学生们的伞,拉他们玩水,后来被罚了,每日陪学生们抄书,送风打扇,叫苦不迭。”
  “呜呜。”
  ——别人的竹!
  ——人界的竹子!
  弦音淙淙如水。
  秋眠手下有一把无形长琴。
  他化不出喧宾因果琴的完全体,但用这么个小法术还是绰绰有余。
  那些能平心静气的弦音,从虚无的弦上奏出。
  “和我去人界吧。”秋眠道:“不会有人再用血肉喂你们,你们也可以自由自在地活。”
  人间阴招,婴孩在母亲腹中时令母体长期摄入大量的高营养物,过度滋补,生产时母子共亡。后来这一招引入修真界,因草木化灵极难,修士便以牲畜血肉掺灵泉喂养草木,使其本体迅速茁壮,再催以人血,必能出灵。
  一旦出灵,永无转圜。
  以此法所化灵物,多如鬼物,灵智有损,但仅有三年寿命,油尽灯枯时必受本体反噬,灰飞烟灭。
  便是平日也不可好过,吃过人血的灵,天地灵气再不可入它们的本体,它们哭是因疼极,它们笑……因为着实是在为此刻而愉快。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