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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硬A和白月光先婚后爱了(近代现代)——sheepsea

时间:2024-11-23 09:01:43  作者:sheepsea
  邯知都有点怀疑他之前的工作是不是压力太大、难度太高,才落下不少毛病。
  喂他吃了药后,到下午体温渐渐恢复正常,只是人依旧有些没精神。也不看电视了,跟在邯知身边晃来晃去,搞得邯知恨不得就地变成袋鼠,把他装进口袋里面。
  问自闲没有胃口,午饭吃得不多,邯知傍晚时便先煮了热腾腾的鲜面条暖胃。
  他慢吞吞地把汤喝完了,说要去外面透透气。
  “好。”邯知同意了,递给他一件薄外套要他穿上:“看天色要下雨,小心别着凉了。”
  他手背抵在Omega额头试探温度,确认正常后才放他走:“一会儿回来再量下体温吧。”
  问自闲乖乖地点头。
  .
  外面风渐渐大了。
  问自闲将拉链拉上,摸了摸口袋里的毛线玩偶,穿过后花园。
  天色渐暗,远处乌云一朵朵飘来。身后的别墅里透出明亮的光线,将他脚下的虚影拉长。
  问自闲深深呼出一口气,朝着灌木丛尽头的小径走去。
  .
  邯知原以为他只是在门外院子里逛逛,没怎么在意,从冰箱的保鲜层里拿了几个苹果,准备做一盘苹果兔子逗他开心。
  唉,兔子拯救世界。
  结果把水果刀放下,擦干净手,对着窗户外面喊:“吃水果了!”
  无人回应。
  邯知:“?”
  他走到门外,脑袋转了一圈,从石塑雕像喷泉,到种植了景观树木的后花园,前前后后都找了一遍,确定没看见人。
  此时天色阴暗,所见之处积满阴云,风雨欲来,林木晃动。
  邯知皱了皱眉头,返回大厅拿手机给问自闲打电话。通话键刚按下,沙发角落就响起了铃声。
  邯知走过去,将抱枕挪开,Omega的手机并没有带走。他挂掉电话,面前的来电显示便消失了,屏幕切换,亮起来了他们的一张合影。
  落日余晖下,两人面对镜头微笑,动作亲密,发丝也被染成金色,仿佛有了太阳的温度。
  .
  问自闲顺着石阶一级一级往下走,步伐并不快,时不时有被风吹拂的叶片飘到他周身,落到表面粗糙的石块上。
  问自闲小心地避开了,一整天下来脑袋还残留着些许钝痛。这痛感并不强烈,却一阵接着一阵,如海水涨潮,使他思绪混乱,无法思考。
  他机械地向前迈步,抬脚、落脚,偶尔注视着残叶缓慢坠落的画面,借此来阻止自己想起其他。
  一旦失去了注意集中点,一闭上眼便是那天的画面,Beta冰凉的身体,向外垂伸出的手臂绵软无力,像是整个人的生机都被外界抽干,而□□还遗留在世上,等待腐烂和发臭。
  问自闲忽然站住了。胃里难以抑制地翻腾,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感流经全身,他没忍住,扶住一旁的树干,对着空气干呕。
  然后继续往前走。
  他不断重复这个动作,穿过那座废弃的八角亭,穿过树林,踩着凹凸不平的地面,直到面前无路可走。
  什么叫“死了”?
  分明不久前还见过呢,那个傻子还答应他要长命百岁。
  他缓了缓眨了下眼睛,有一道冰凉的液体从他的脸颊滑过。
  问自闲静了好一会儿,直到那颗水滴从他下颚坠落在地,他才抬起头。
  下雨了。
  自万米高空坠落的雨丝细如针尖,绵密地打湿地面。
  .
  问自闲仅仅是想外出平复心情,天气不好,便要往回走。然而迈步上石阶时,他下意识摸下口袋,整个人顿住了。
  邯知给他做的荔枝挂件不见了。
  他时时带在身边,下来时手心依旧紧纂着。这时却找不见了。
  问自闲返回那座八角亭,在被风雨冲刷褪色的红木柱周围细细寻找,不见踪影。
  雨越发大了。
  水滴打在叶片树干上滴哩哒啦,风迅速在林中穿梭,将树干撞得摇来晃去,枝节相互摩擦窸窣,宛如幽灵在此狩猎。
  问自闲继续往回走,猜测是被树枝或灌木丛勾到,掉到哪个角落。
  天光黯淡,林叶茂密,雨水淋湿了他的外衣。问自闲找寻的动作逐渐快了起来——他担心时间久了,邯知要来找他。
  终于,再一次转身后,他一眼看见石块角落里的针织玩偶,红艳艳的饱满荔枝此时蔫巴巴的,身上还有碎石子和落叶。
  而在他把荔枝挂件握到手心的那一刻,一道倾斜的光亮艰难穿过连绵雨幕,在周边四处游荡。
  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喊道:“问自闲——!”
  问自闲一怔,下意识朝那个方向看去。
  只见远处渐渐有个人影接近了——是一个Alpha,在狂风骤雨中勉强撑着伞,顶着迎面呼啸而来的气流往前走,一只手举着一支手电筒,也不知道他是从房子的哪个角落翻出来这个东西的。
  邯知没有得到回应,急得像有蚂蚁在他心上爬,每多过去一秒,他的心脏都会被咬掉一个小角。
  下这样大的雨,天色阴沉得似乎末日来临。夜晚已到,这里没有灯光,一旦进了树林,辨别方向将会变得十分困难。
  他走了两步,站在亭子下。虽有屋檐可以勉强避雨,却因剧烈的狂风,雨水依旧可以斜斜吹打到身上。
  邯知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借着手电筒的光线四处张望。
  到底会去哪呢?难道走到了那天钓鱼的地方吗?
  可雨下得这样大,暴雨如注,河水必定会上涨,山涧里雨水也会往下流泻,周边都不安全。
  邯知只能安慰自己,问自闲之前可是为军方工作,不至于连这种安全意识都没有。
  然而他的一颗心却还是随时间渐渐沉了下去。
  问自闲扶着一旁的树干站起来了,手心紧紧握着荔枝,朝光亮的地方走去:“邯知!”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还是在雨幕中被Alpha立刻捕捉到。
  邯知确定了他的方向,马上往那边走。步伐有些急切,伞形同摆设,被大风吹得东倒西歪。伞柄歪斜,手电筒一下没拿稳,从手中脱落,磕到了石块上。
  他没去管手电筒,先走两步将人一把抱进怀里,手掌在他的脊背用力抚摸了两下,竟是一句问话也没有,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吓死我了。才找到你。”
  问自闲说:“说了不用过来,这边路不好走。我马上就到你那里了。”
  邯知没说话,看着他,只是摇了摇头。
  .
  手电筒本就多年没有使用,被邯知找出来临时塞了电池进去,被雨一淋,又摔在地上。等拾起来时,如何按动开光,都照不出一丝光亮。
  此时天地无光,只有一些微弱的光线,对于平常人来说或许足够,但邯知根本无法借此看清周围。
  更糟糕的是,大概由于情绪起伏过大,他旧病发作,眼前一片漆黑,整个世界失去了光亮,只有风雨声倒灌入耳中。
  两人互相搀扶向前走了两步,邯知扶住伞柄当拐杖,尽量轻松地说:“我看不见了,可能得要你带我回去了。”
  问自闲静了一瞬。
  邯知心里有些懊恼,明明是出来找人的,最后却被人扶在肩头,一步一步掺扶着回去。
  好在别墅周边的灯光亮堂堂,穿透厚重的雨帘向外传递光线。问自闲扶着Alpha走上最后一级石阶后,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直到站在光线明亮的房子前,邯知的视线才渐渐恢复。
  两人都被雨淋湿透彻,头上身上还沾着些落叶,看上去再凄惨不过。
  问自闲拿毛巾擦干他脸上的雨滴,担忧地问:“现在呢?可以看见了吗?”
  邯知没回答这个问题。
  他取下覆在脸颊的毛巾,把Omega还在滴水的发梢胡乱地擦了一遍。
  然后将吸满水分的毛巾随手一扔,把面前的人拦腰抱起,大步走上了楼梯。
  两个湿漉漉的人类,像水中打捞出来的幽灵,留下一路透明的足迹。
  到浴室门口,邯知调试水温,接着把Omega放进浴缸,自己也跨进去了。
  问自闲还湿着睫毛,每次眨眼时都带着雨水的重量。骤雨和狂风使他失去温度,全身冰凉。
  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邯知已经干脆利落地把两个人的衣服都剥下来了。
  随即花洒打开,和雨水不同,另一种温暖的水流落下来。
  邯知随手把他头上的叶片摘下来,扔到外面。接着把Omega抱进怀中,结实的臂膀紧紧拢着怀里的人。
  “不要生病了。”邯知小声地说:“这样大的雨,医生不一定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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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没有人在和你生气
  狂风骤雨,夜海如潮。两人简单冲洗了一下身体,裹在柔软的睡袍中,离开浴室。
  房子里的窗户已经关紧,外界猛烈的风雨被隔绝在外。吹干头发后,邯知将卧室的窗帘拉上。
  他朝床边走去。
  问自闲坐在床上,睡袍松松散散,领口大开,露出一片锁骨。
  他低着头,无意识把玩着毛线挂件,脑海中还在回想邯知的眼睛。
  为什么会看不见?是夜盲症吗?
  难怪他经常点着床头灯,窗帘也尽量地让外界光线穿透进卧室。
  所以你不是因为怕黑,而是看不清吗?
  问自闲还在思索,意识发散,总觉得有哪些地方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脱节错位,而他至今没有发现。
  忽然有一只手分开了他的手心。力道不大,却不容反抗。
  邯知说:“就为了找这个吗?”
  他从Omega手中拿起那个荔枝挂件,刚才脏兮兮的玩偶经过清洗吹干已经焕然一新。
  邯知仔细看了一会儿。用线材料算不上十分好,因为当时他着急买别的东西,随手大致挑选了便离开。
  荔枝被树林里的碎石子摩擦,又被搓洗,表面浮起一层毛绒绒。
  问自闲也跟着看:“走到一半的时候掉的,那时雨还不大,就想回去找找。”
  房间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只有雨水不断拍打玻璃的声响。
  啪嗒、啪嗒。
  半晌,问自闲说:“抱歉。”
  “嗯?”邯知很快地接了一句:“为什么道歉。”
  他脸上的神色和讲话的语气都很平和,好像确实只是因为感到困惑而发问,并没有其他的情绪在。
  问自闲:“因为我......”
  邯知打断他:“没有人在和你生气。”
  邯知忽然想起了之前某次和何叙聊天,何叙随口说:“问自闲脾气挺好的。”
  那时邯知想了想:“也不能这么说,就是......”
  他犹豫了一会儿,却找不出更合适的措辞。
  问自闲所谓的“性格好”,比起温柔等世人普遍接受认可的词汇,更像是一只可塑橡皮泥,因为并未对外界有更多要求,所以任人随意揉捏,都不会做出反抗。
  但一般人不会这样的。正常人有喜怒哀乐,面对不喜欢的、不高兴的、不需要的,应该冷漠、拒绝、甚至愤怒。
  你为什么失魂落魄、为什么伤心、为什么沉默......什么都不和别人说。
  那样我又怎么会知道。
  邯知又想:如果我不来找你,你会回来吗?
  那人在暴雨中的身影那样模糊,几乎要和天地融为一体,仿佛邯知再晚来一会儿,他就会在雨水中消逝,从此不见踪影。
  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性,他的心脏就像被人用力捏了一下,又酸又涨。
  Alpha把他抱进怀里。屋内灯光在那一瞬间闪烁,片刻后传来闷闷的雷电声,穿透天地。
  邯知的手掌摩挲他的后背,像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或许是因为窗外大雨嘈杂,或许是因为语言在此时已经失去了意义,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片刻后,邯知再次开口了:“给你讲故事吧。”
  他低头看问自闲的脸:“你想听吗?”
  问自闲似有所感,抬起头。
  .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十分相爱的恋人。他们对彼此一见钟情,然后在雪山下定情,并发誓此生再也不会分离。
  “他们结婚的那一天,教堂的钟声敲响,白鸽纷飞,由所有亲朋好友一同见证。
  “很快,他们如愿以偿地拥有了一个孩子。”
  如果故事就在这里结尾的话,似乎是一个美满的童话。情人终成眷属,新生命诞生,所有人都得到圆满。
  然而——就像舞会十二点的钟声,时针与秒针相互重合的那一刻,一切如梦如幻的城堡与宴会,通通消失了。
  .
  阿诺斯在给家人看儿子的模样,她手指在宝宝的脸上晃了晃,后者被她逗得咯咯笑了起来:“看,莫娜,他的眼睛是蓝色的。”
  许久未见的妹妹远渡重洋,来到陌生的国度看望姐姐,彼此都很欣喜。
  莫娜轻轻刮了下小家伙的鼻梁:“简直是你小时候的模样。”
  阿诺斯笑了起来,低头看着摇篮里的孩子。她如波浪的长发扎起来,有几缕垂在脸颊,粉色的嘴唇张合:“Ma——ma——”
  小家伙张大眼睛,朝空中挥了挥肉肉的手臂,学得有模有样:“Ma——”
  两个人笑作一团。
  A国和Y国不同,这里有和煦的春风,冬天也不会太过寒冷。领土辽阔,但人口众多。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似乎都有人居住,到处都有生活的气息,人潮涌动,随处可见陌生面孔。
  莫娜站在大厦顶层的餐厅往下望,对着远处马路上繁乱的车流感慨道:“流动的生命。”
  阿诺斯笑道:“小画家,又有什么新灵感吗?”
  两姐妹互相打趣,时而发出碎玉般的笑声。邯分清坐在餐桌对面,微笑地看着他们。
  他的目光从妻子美丽的脸庞滑过,移向一旁的人身上。
  不同于阿诺斯已为人妻的温柔端庄,莫娜年纪还小,一派年轻小姐的活力与生机,好像世界便是因她而诞生。
  她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意气风发,一如当年青涩的阿诺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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