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司煊就忘不了。
他对沈伽聿一见钟情了!
沈司煊当时混迹过不少饭局晚会,见过不少明星美人,但这高高在上、天子骄子般的沈二少,让他根本移不开目光。
尽管沈伽聿还不知道他是谁,但司煊当时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得到这个人。
他从来没有这么渴望拥有过一个人,他来到这里,就是为沈伽聿而来的。
于是司煊疯狂打听起沈家二少的行程。
哪知,沈二少很少露面,即使在学校也见不了几面。
再次见到沈伽聿,是在一家高级会所里。
得知沈二少出现,司煊放下手里即将签约的合同,抛下秘书,火急火燎的赶了过去。
沈二少今天穿着一套很英伦风的开衫,看上去像是个优雅的贵族,低头喝着酒,和旁边人说着什么,光影下,就像古希腊的美神,丝毫没注意到他。
直到有人介绍他,沈二少才抬起头,给了他一个轻微的眼神。
那双眼如天上明月,璀璨夺目,看人时又带着点星光,深邃又神秘。
就这一眼,让司煊心脏狂跳不足,他清晰的听到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着….
沈二少只是看一眼,轻微的近乎了无,很快就移开目光,丝毫没把他放在心上。
后来,司煊在沈二少出现的场合露面越来越多,才发现,有沈二少在的地方非常干净。少了很多自荐枕席的明星偶像,少了很多乌烟瘴气的特殊活动,二代们也规矩了不少,不磕药,不点作陪,就像是单纯的聊天、品酒。
这时他才知道,沈二少有个控制欲极强、管束极严格的哥哥,一旦发现二少周围有渣滓败类,就会用雷霆手段收拾了。
沈家大少威名赫赫,可以说在a市只手遮天,动动手指就能让a市抖三抖,他们又有谁敢招惹呢?
于是司煊收敛起了心思,等待时机,伺机蛰伏…
谁知道,他运气这么好,不仅和沈伽聿发生了那么多纠葛,居然被沈家认祖归宗,而之前高高在上、天子骄子般的二少,和他互换了身份,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无主物。
司煊知道,等了六年,机会终于来了…
——
伽聿再次醒来,窗户已经漏出几丝微光。
感受到身旁传来的热度,他推开沈司煊,坐了起来。这一觉睡的伽聿浑身酸痛,低头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了睡衣,不知睡了多久,都怪沈司煊这个混蛋,让他昨天爬了六七个小时的山,累的他如死狗。
沈司煊也醒了,一把拉下伽聿,“还早,再睡会吧。”
伽聿怎么会睡的着,他睡了那么久了。于是踹了沈司煊大腿几脚,不耐烦道:“起来,给我烧点水洗澡。”
一把抓住那只白皙的脚,沈司煊直接翻身把伽聿推倒在床,顺着那只脚摸向小腿,搁在自己肩上,微微侧头,亲吻那腿形优美的小腿。
被那唇一烫,伽聿直接把人踹倒在床上,起身,一脚踩在沈司煊脸上,“怎么,一大早发骚?”
摩挲着细腻光滑的小腿,逐渐向上探去,沈司煊躺在床上,眼神暗上几分,“主人,我说过了,我自制力很弱,在你面前更是薄弱的几乎没有,别在勾引我了。”
“哦,是吗?”伽聿的脚向下踩去,看到沈司煊紧绷的肌肉,他勾唇一笑,“倒是便宜你了。”话罢,一脚将人踹下床去。
接着俯身抓住司煊的头发,用力向上拽,四目相对,冷冷吐出几个字:“狗是不配上床的。”
瞳孔倒映着那双凌厉又极美的凤眼,司煊咧起嘴角,“那能伺候主人吗。”下一刻,头被猛地往下方按。上方传来幽幽的声音,“即使你现在是沈家少爷了,在我眼里,你依然是条贱狗。呵,还想报复我,你配吗?”
司煊头埋着极深,散落的几绺发丝遮住他可怖的眼神。即使到这个地步,你依然这么高高在上?随即嘴角笑意加深,勾勒出残忍又嗜血的弧度。
手指夹着烟,沈伽聿仰头吐出口烟,烟雾里,是他迷离的表情。一脚踢开身前人,烟头弹在他身上,“可以滚了。”
擦了擦嘴角,司煊从客厅拿来伽聿拖鞋,伺候着穿上。
这破地方连洗澡都不方便,还得用瓢浇,各种虫子又多,金贵了二十几年的伽聿是一刻不想呆了,吃了早饭,便决定离开。
当机立断往山下走去。身后传来沈司煊的声音:“二少,你准备走回a市?”
脚步停顿,伽聿思索片刻,转过身冷冷道:“我虽然没有钱,但我有嘴啊,走到警察局的路我还是走的起的。”说罢,他转头就向山下走去。
“二少,你想好了?”
沈司煊声音极其凉薄,伽聿张嘴刚说出几个字:“管你….”
下一刻,便眼前一黑。
—-
伽聿是被唢呐的声音吵醒的。
他睁开眼,发现眼前视野被遮挡,整个人被颠的上下晃荡。
刚想伸手去扯,却发现浑身虚弱,一根手指也动不了,连张嘴都费事,只能微眯着看眼前红色的布料。
眼皮微垂,注意到身上的衣服也是红色的,绣满了诡异图腾,脖子上挂着繁复古朴的红色宝石。再听到旁边敲锣打鼓的声音,伽聿有一个很不妙的猜想。
费劲全部力气,他试图操控自己抬起右手,然而注定是徒劳的,浑身像被拔干了所有力气。
忽然,腰被搂住,唇上贴着柔软,这股熟悉的草木香,是司煊!
他轻轻吻了下伽聿,扯下他头上的盖头,“宝贝,这么想看吗?”
突如其来的亮光,刺激伽聿睁不开眼,待适应后,才发现自己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坐在红色的轿子当中。轿身精美,顶上刻着红色饿鬼面具,四周挂着大红灯笼,随风摇曳。
风吹过面前的帷幕,他看到震惊的一幕。
黑夜如墨,数盏白色灯笼凭空浮现,惨白色的光芒幽幽摇曳。
与此同时,周围的建筑物上,红色灯笼依次亮起,诡异的红光与白色灯笼的惨光形成鲜明对比。
地面上,绵密的白色雾气袅袅升腾,缓缓流动间,似要将一切吞噬。而天上,亮着红光的花瓣悠悠飘落。整幅画面波澜诡谲。
而驮着轿子的竟然是只长着白角的怪物,体型巨大,身着红衣,皮肤惨白,正在爬地的手,手指形如枯槁,指尖弯曲如钩,嶙峋又细长。
四周黑压压的一群人全身包裹在黑色长袍中,脸色戴着白色笑脸面具,一丝皮肤都露不出来。
伽聿顿时恐慌起来,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诡异的喜服,让他有一种脱离现实的晕眩感。就像要被献祭给鬼神的羊羔,误入修罗地狱,他带着天真的恐慌和无助的绝望。
他迷茫了。这一切好像是一场梦,在21世纪为什么有这种场景?
对未知的恐惧,令伽聿脸色发白,浑身冒虚汗,手脚全软了。
求助似的把目光看向身旁的沈司煊,沈司煊搂着他,吻着他嘴角,“宝贝,不守承诺,会被恶鬼报复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别害怕,你的灵魂已经献祭给我了,我这辈子都会护你爱你。”
第7章 这就娶上了?
轿子倾斜,最后稳稳的降落在地面。
司煊掀开红色帷幕,抱着伽聿走出来。
伽聿这才注意到趴在地上的白色怪物,脸居然是骷髅!
正张嘴笑,露出里面森森白牙。似乎注意到伽聿的目光,他侧头看过来,那黑洞洞的窟蒌里竟然没有眼睛。
慌忙收回视线,伽聿才注意到这里是个广场,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立着高约百米的女神像。
神像上半张脸戴着面具,人身蛇尾,盘踞在巨大黑柱上。
可能是时间太久远,上面雕刻的鳞片已经模糊不清,只留下模糊的痕迹。
站在神像脚下,才有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伽聿头皮发麻,还不知道自己有巨物恐惧症。只是这神像给他的感觉,竟然和沈氏宗祠的小黑神像有些许相似。
前方响起老人苍老悠远的吟唱,周围所有人全部跪下,双手高举过头,掌心向上。
伽聿被沈司煊按着磕头,磕了好几个,磕的伽聿眼冒金星。
接着伽聿感受到来自背后的热度,像是用什么东西在后面燃烧,伽聿隐约听到木材噼里啪啦的声音,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草木香。
他侧头往回看去,果然看到熊熊燃烧的火焰,散发着炽热的气息。
一群身着诡纹黑裙,戴着银质头饰、繁复项链的女人,将火堆和两个跪在神像前的红衣新人围在圈里。她们脸上戴着无脸面具,手拉着手,嘴里唱着神秘奇异的调子,还一起跳着舞,像是在做什么诡异的仪式。
在这群跳舞的女人后面,跪着一大片身着同样诡纹黑衣,戴着无脸面具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嘴里同样哼着那神秘的调子。
听到这诡异歌声,伽聿无法想象这里究竟有多少人在合唱,吓得浑身颤抖,脸色苍白。
他不明白,明明前不久,他还是高高在上、天子骄子般的沈家二少,开着豪车住着豪宅,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
下一刻,歌声停止。
那老人又说了一堆叽里呱啦听不懂的话,尾音拖的很长,抑扬顿挫,声音洪亮,像是吟唱。
围着他们跳舞的,身后那群身着黑衣的,都在这奇怪的吟唱中,齐齐跪下,额头碰着地面,两只手放在地上,手心朝上。最后,连老人都跪下,以同样的姿势面对神像。
在场,就只有身着红衣的两人挺直了脊梁。
远远看去,就像开在黑云中的两朵红罂粟,妖冶诡异的害怕。
倏地,沈司煊紧紧搂住伽聿,左手伸出,摊开掌心。
叮——
耳边响起金属的轰鸣声,如同梵音贯耳。伽聿看见他掌心一枚戒指浮在掌心上方旋转,周围刻着紫色发光符文,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几秒后,沈司煊合上手掌。
合上的那一刻,周围世界瞬间一变,伽聿只觉得眼前恍惚,他们已经身处一片漆黑的地方。
眼前的司煊像是换了个人。
全身穿着黑色长袍,戴着漆黑的金属面具,收回左手后,只见他右手张开高举过肩,耳边那声奇异的金属轰鸣消失后,右侧凭空出现高速旋转的紫色发光权杖,带着浑厚的浑厚的破空声。司煊右手握住紫色权杖,往下一砸。
以权杖落地为圆心,滔天的紫色火焰从地面一跃而起,朝四方扩散。
这奇幻的一幕,彻底惊呆伽聿,这是在做梦吗?眼前出现了什么??
紫色火焰照亮下,周围浮现无数鬼影,狰狞着、咆哮着、撕扯着,活像修罗地狱。
他吓得后退几步,鬼!是真的鬼!司煊将伽聿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幽幽的说道:“宝贝,欢迎来到鬼神间。”
怎么可能,幻觉!肯定是幻觉!伽聿这才发现踩在水面,他们居然站在一块红色地毯上,周围全是漆黑的水域,水上亮着紫火。
“疆神,我们来接受赐福。”
听到司煊的声音,伽聿抬起头望去,眼前竟然是个巨大身影,吞没所有光线,只能看见轮廓。
“善。”
空灵悠远的女声响起,她伸手指往虚空一点。
周围浮现无数发光紫色锁链,将两人牢牢裹住。
低头看着心脏出现的锁链,伽聿脸色煞白,脸上血色褪的干干净净。
他双眼瞪得极大,黑瞳中满是惊恐之色。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如同寒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他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半步,只是怔怔地看着这奇幻的一幕,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忽然,源源不断的某着力量沿着锁链注入身体,那强大的生命力冲击着身体每一处角落,灵魂在震颤!
司煊胸口同样出现一条紫色锁链,将两人紧紧相连。他看着伽聿呆楞的模样,忍不住俯身衔过他嘴唇,“伽聿,你的力量终于拿回去一部分了。”
什么意思?
伽聿茫然的看着他,下一刻,头顶传来空灵的女声,“孩子,你回来了…”
空中浮现数个字符,往伽聿皮肤里钻去,刚刚那股舒适荡然无存,有的只是钻心的痛苦,痛到思维开始涣散,几个呼吸间,他便失去意识。
醒来时,出现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伽聿看着自己身上的的红色喜服,猛地起身。
刚刚的一幕幕,如同幻灯片在脑海里闪过。
难道是梦?明明那么清晰。他捞起袖子,皮肤依然光洁白皙,看不到一个诡异字符。
似乎又想到什么,他遽然下床,赤着脚踩在地上,用力推开那扇窗,外面其他房屋漆黑一片,没有红灯笼,月光下也没有巨大神像。
哈哈哈,一切都是梦,是梦!!
伽聿捂着脸,笑的癫狂,笑的泪水长流,是梦!太好了,是梦!没有鬼!!没有鬼!!
竹门被推开,司煊同样穿着红色喜服朝里走来,“醒了…”
才张口,他的领子就被伽聿大力扯住,一把推倒在地。伽聿怒目圆睁,坐在他身上,反手一个响亮的耳光,“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看着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司煊笑了,“老婆,哪有什么药,你不信?”
“信你妈!你竟敢把那些下作手段用在我身上,一只野狗还妄想和我结婚,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简直痴心妄想。”
伽聿胸膛剧烈起伏,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双目赤红。他怎么敢,还敢给自己下药,简直胆大包天。
司煊直接翻身而上,靠着身体优势压制他,眯着眼,释放出危险的上位捕食者信息。“我不仅痴心妄想,还要你一辈子在我身下,那又怎样!”
“可笑,就凭你。”伽聿上下扫了他一眼,即便被压在身下依然一副自傲又高高在上的模样。
“就凭我。”
话语戛然而止,司煊迅速俯身而下,极黑的眸里深不可测,剥夺伽聿所有语言能力,血液倒灌进脑门,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撕碎他,撕烂他,强势打开沈伽聿的唇,舔舐他嘴里的一切。
感受到司煊的暴戾,沈伽聿也一股火气上头,这个脏东西太放肆了!
他蹙起眉,抢夺回控制权,狠狠咬着嘴里的软舌,嘴里瞬间充斥着草木香,奇异的舒爽传递到身体每一处角落,毛孔如逢甘霖,每颗细胞都在叫嚣,灵魂在疯狂震颤,掠夺!掠夺!!司煊的血,对他而言,就是顶级罂粟,美味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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