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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恶魔(玄幻灵异)——priest

时间:2024-11-24 10:51:58  作者:priest
  直到这时,小胖墩才回过神来:“你、你跟我说话吗?”
  乌鸦:“啊,不然呢?”
  胖墩震惊:“你以前好久好久……好几天才会说一句,也不说这么长的话!”
  乌鸦听说,比孩子还震惊:我?这么酷?
  他灌了口凉水压惊,随后意识到自己崩人设了,幸好只有个学龄前儿童听见。
  他开始胡言乱语:“唉,是啊,我真的不喜欢说话,但是现在头好晕,胀气……看出我头比平时大了两圈吗?对吧,所以要通过嘴把里面的气排出来。”
  以小胖墩那幼儿园在读的文化水平,果然分不清肠子和脑子,听得一愣一愣的。
  乌鸦装模作样地按太阳穴:“病到脑子了,我要变傻了……”
  胖墩:“你本来就是傻子呀!”
  乌鸦:“……”
  好孩子,嘴真甜。
  胖墩观察了他一会儿,紧张起来:“乌鸦哥,你不会摔倒的时候撞坏头,不傻了吧?”
  乌鸦也紧张了:“怎么,你们……咱们这当傻子很有前途吗?”
  “对啊,你不傻怎么能卖那么高价!”胖墩发愁,“客人定金都交了,过几天结完尾款就要把你带走了,要是买回去发现你又不傻了,这可怎么办?”
  乌鸦再一次被孩子话里的信息量震惊:这里头还有买卖人口的事?!
  可是一个臭烘烘、脑子还不好使的老爷们儿,卖点是啥?肾?
  乌鸦问:“昂贵的我卖多少钱?哪的冤……客人给的定金?”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客人,但主人说,”小胖墩翘起兰花指,吊起嗓子,拿腔拿调地学道,“我们乌鸦是罕见的黑毛黑眼,看他的个子多么大,脸版多么正,还是个安静乖巧的傻子,品相再好也没有了。要是在地面上,他能值一辆车钱,低于三万块我们不谈的。”
  乌鸦叹为观止:“威武!”
  胖墩严肃地叮嘱:“所以你不能生病,不能死哦。”
  “我尽量,”乌鸦眨眨眼,故意放轻声音,自言自语似的,“可是真奇怪,好好的,我怎么会生病呢?”
  胖墩立刻手舞足蹈,连比划再解说,乌鸦从孩子颠三倒四的描述中提炼出了大概场景——他头一天就不对劲,半夜开始吐,吃什么吐什么,今天一站起来,忽然就仰面厥了过去,头晕可能就是碰瓷大地时候磕的。
  前半段有点像食物中毒,后半段就有点诡异了,听说过摔寸劲儿一下摔死的,没听说过什么姿势能把脑子一键格式化。
  胖墩:“主人也不知道你怎么了,让你先在医院住着观察几天。”
  乌鸦:“……”
  他看了看歪脖子水龙头,又看了看斑驳矮小的墙,缓缓抽了口气,鼻子里涌进了一股新鲜的下水道味。
  “这里是医院?”
  不是集中营?
  胖墩:“对呀!”
  乌鸦忍着目眩,靠墙缓了半天,等攒够力气,他就抬脚往小屋门口走去。
  “好家伙,”他站在门口环顾周遭,心想,“还不如集中营。”
  原来“天黑”不是因为夜晚,这里就是一个不见天日的地下空间,难怪到处都是下水道味。
  小屋门没锁,大概是因为没必要。这里被监狱似的大高墙包围着,门口只有一条窄道,大约二三十米长,两头都锁着。小屋墙上有几排油漆刷的鬼画符,疑似文字——他一个也不认识。
  好消息,除了智障,他可能还是文盲。
  目光越不过高墙,乌鸦不知道墙外有什么,凝神就听见车声、音乐声和叫骂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絮絮的,和地下城的灯光一样晦暗模糊。
  什么病人会被囚禁起来?精神病?
  小胖墩跟过来拽了拽他:“乌鸦,你不要乱走了,还是快回去躺着吧。嬷嬷去找主人了,马上就回来。”
  乌鸦凝视着眼前的高墙,轻声问:“主人是什么人?”
  “主人是查尔斯先生,查尔斯先生是伟大的哈波克拉特斯人!”
  乌鸦:“……”
  哈……哈什么?
  哈利波特斯拉?
  “那嬷嬷呢?嬷嬷又是什么人?”
  “人?”胖墩疑惑地一歪头,“嬷嬷不是人,是浆果。”
  乌鸦一脑门问号:这又是哪门子黑话?
  胖墩看了看他,老气横秋地点点头:“看来你真是头胀才话多的,不是不傻了,那我就放心了。”
  乌鸦:“……”
  谢谢你哦。
  “你是不是总看到嬷嬷和主人在一起,就以为她也是人呀?”靠谱的小朋友就掰开揉碎地给大傻子讲,“不是的哦,其实嬷嬷跟我们一样,都是浆果,但是她比较厉害,她是种母,管着我们,我们都是她生的!”
  乌鸦:“你是说,她是你妈妈?”
  “什么呀,不是‘马’,她是嬷嬷,嬷——嬷。”
  乌鸦微微一挑眉。
  在他们说的语言里,肯定有“妈”这个词,不然他不会在想表达“母亲”的时候脱口而出。但小孩好像不明白“生了我的女性”就是“妈妈”。
  “你刚才说,你们都是嬷嬷生的?”乌鸦想了想,又问,“‘你们’都有谁?你还有兄弟姐妹啊?”
  胖墩眨巴着无辜的小眼睛:“‘熊笛’什么煤?”
  鸡同鸭讲。
  乌鸦叹了口气:跟幼崽说话确实折寿,难怪辅导小学生作业致癌。
  没用的大人总是唉声叹气,小朋友却一点也不嫌弃他,耐心地解释:“不是‘你们’,是‘我们’,‘我们’当然是我和你啊,乌鸦大傻瓜!”
  “行吧,咱俩还成一辈人了。”乌鸦放弃了跟幼崽沟通,“她生我?我生她还差不……”
  他话音卡住,目光也凝固了——不远处有一块脏兮兮的玻璃窗,一道不知从哪扫过来的光路过,玻璃上映出了人影。
  他看见小胖墩旁边站着个削瘦的黑发男性,全身几乎只剩一具高大的骨架,整个人空荡荡的。自来卷的长发垂到了腰间,脏兮兮的打着绺,盖着一张鬼似的熟悉面孔——是他自己的脸。
  他看着挺凄惨,但异常年轻,几乎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样子。
  一个念头气泡似的浮起,他恍恍惚惚地想:“这不是我刚遇到老师时候的年纪吗?”
  气泡升到高处,“啪”一下消散,他回过神来。
  “老师?”他又莫名其妙起来,“那是谁?我还有老师?就把我教得大字不识一个?”
  “嬷嬷怎么还没回来?”胖墩揪着他的衣角探出头,“我该回去啦。”
  “对了,”乌鸦问胖墩,“你怎么也来医院了?”
  “检查身体,”小胖墩有点羞耻似的,扭扭捏捏地说,“我体重不达标。”
  确实,这孩子不能再胖了。
  乌鸦正想安慰孩子“好好锻炼肯定能瘦”,就听胖墩愁道:“不达标我还得继续增肥,唉。”
  乌鸦噎住了,半天,他才气如游丝地挤出一句话:“宝贝儿,以什么物种的标准看,咱还需要增肥?”
  小胖墩皱着脸:“我们肥雏的标准呀!”
  肥……什么?
  乌鸦想了想,蹲下跟胖墩面对面:“你知道的事好多啊,能不能教教我?”
  这年纪的孩子都禁不住捧,胖墩闻言,立刻挺起胸脯:“嗯!”
  “你叫什么?”
  “小六!”
  “小六?”
  好敷衍,还不如“乌鸦”。
  “我是嬷嬷生的第六个浆果,就叫小六。不过其他种母生的第六个浆果也都叫‘小六’,我们那有好多小六。”胖墩有点不高兴,“不如你们的名字好听。”
  “嗯……那‘肥雏’是什么?我也是‘肥雏’吗?”乌鸦故意激他,“这些你不会也全知道吧?”
  “我当然全知道!”胖墩攥着拳头接受挑战,“嗯……肥雏是什么?肥雏就是我呀!你当然不是肥雏了,傻大个乌鸦,哪有你这么柴的肥雏?”
  很柴的乌鸦:“……”
  “行!那我不是肥雏是什么?”
  胖墩小六:“你是种公呀!”
  乌鸦一侧歪,差点拍在门板上:“等……小哥哥,你说我是什么?”
  小胖墩:“种——公!”
  乌鸦感觉自己可能确实智障,脑子是真不够使,区区俩字,差点把他前额叶烧了。
  “啊!”这时,胖墩小六叫起来,“是主人!伟大的查尔斯先生来了!”
  乌鸦顺着孩子的手指望去,看见了传说中的“伟大主人”。
  不用打听对方的事迹,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位“查尔斯先生”的伟大之处——他……它身高大约一米五,臂围目测至少七十公分,没脖子,粗壮的膀子上镶着颗三角脑袋,头顶一对大耳朵,中间夹着撮灰毛……分明是只大灰耗子!
  一米五的大灰耗子!
  它佝偻着,各处身体比例介于人鼠之间,短而粗的前爪蜷缩在身前,指甲上闪着寒光。
  尽管相貌挺原生态,但先生的打扮非常文明:它身穿格子衬衫和牛仔背带裤,凸出的尖嘴上还架着一副文质彬彬的方框眼镜,仿佛是个鼠中程序员。
  直到这时,乌鸦终于抹掉了一头的雾水,弄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一只大灰耗子饲养的家畜种公。”他满心惊叹,“爷爷个拐的,还挺炫酷!”
 
 
第3章 美丽新世界(二)
  “我的小乖乖、小可怜,快坐,坐下……哎呦,可算退烧了!”先生伸出毛茸茸的爪,亲热地搂住乌鸦的腰——前肢太短,再高够不着了——它对着乌鸦又拍又摩挲,把本来就很尖的嗓音夹出了骇人的动静。
  乌鸦差点被伟大的先生肉麻出荨麻疹,碍于智障身份,拼命忍住了没吱声。
  小六那个年纪的孩子,有时候会把想象的话当真话说,就算他出去说村里有名的傻子突然口若悬河,大人们也不会当真。
  鼠头先生就没这么好糊弄了。
  先生的头骨结构接近鼠,但近距离观察,还是比真鼠扁平一点。和人一样,它五官那一小块没什么毛,长着一部分类人的表情肌,表情还挺丰富。真老鼠前肢拇指是退化的,鼠头先生的前爪则更像人手,虽然也只有四根指头,但其中一根明显能实现拇指的功能,抓、握都很灵活,应该还能比心。
  查尔斯先生没看见胖墩小六似的,一双小眼睛只粘着乌鸦,又指挥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进来的嬷嬷,叫她去“给大宝贝开个罐罐”。
  结果所谓“罐罐”既不是午餐肉也不是金枪鱼,居然是瓶黄桃糖水罐头,乌鸦不由得大失所望。
  磨磨蹭蹭地接过来,乌鸦兴趣缺缺,感觉自己讨厌……不,应该说,他打灵魂深处抗拒甜食。瓶上印着个金发雪肤的大美人,他拖拉着抱瓶欣赏了一会儿,总觉得这美人应该去做洗发水广告,而不是在罐头瓶上演馋痨。
  旁边查尔斯先生不停催他快吃,盛情难却,乌鸦只好遵那毛茸茸的主人命令,勉强往嘴里填了一小块,准备跳过咀嚼过程,直接吞。
  谁知下一刻,他愣住了。
  糖水把他每一颗味蕾都摇起来狂欢,手和嘴这一对叛徒配合默契,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第二块黄桃已经咽了。
  乌鸦:“……”
  岂有此理!
  然后喝了口糖水。
  他灵魂和身体因为一瓶黄桃罐头闹起离婚,查尔斯先生就翘着一尺半的大脚坐在旁边,它看乌鸦,好像老农端详自己的麦田。
  “好多了,也就水果能让他多吃两口。虽然那些猫日的‘地上人’就喜欢病病歪歪的,但他这也太不好养活了,”查尔斯先生对嬷嬷说,“一点风吹草动就生病,前两天老汉斯想借他配一窝我都没敢答应,生怕买家提货前出什么意外。”
  先生的话放给了空气,嬷嬷哑巴似的戳在旁边,无动于衷。
  先生伸脚踹了嬷嬷一下:“猫日的呆瓜,亲生的都不知道管。”
  嬷嬷踉跄了半步自行站稳,依旧是事不关己、不声不响。
  “你啊,真是又可怜又可气,”大灰耗子先生开始悲天悯人,“你们这品种生育已经那么艰难了,你还蠢,出了哺乳期就不认自己下的崽,唉!别家种母也不这样啊……”
  它一边感慨,一边发出“啧啧”声逗乌鸦,乌鸦给它一点反应,先生的小眼睛就迸发出了快乐的光芒:“吃吧,快吃吧,我的小乖乖,我的摇钱树。”
  吸完乌鸦,查尔斯先生站起来,叮嘱了嬷嬷几句,这才随爪一指缩在一边的小六:“他就这样吧,既然专家都发话了,就算合格好了,一会儿你把他领回圈里。”
  胖墩小六的眼睛一下亮了,好像在幼儿园得了小红花。
  “嬷嬷!我合格了!”
  等查尔斯先生迈着八字步离开,小六就一蹦……三厘米高,欢天喜地地围着嬷嬷打转,被她冷冰冰地看了一眼,又讪讪地缩回想拉她衣角的小手,绕路跑到了乌鸦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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