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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白月光出土了(穿越重生)——广西老表

时间:2024-11-24 11:32:38  作者:广西老表
  整个玄都彻夜通明,铲雪声一直不断。
  寅时,宫人把江熙唤醒,开始了他“任人摆布”的一天。老丞相已跟他说明,这一天他不用费思,把自己当成木偶,教习说什么,他做什么便是。
  宫人:“殿下,合眼。”
  江熙闭眼,便有人往他脸上涂抹脂粉。
  宫人:“殿下,伸臂。”
  江熙张开,便有人为他穿衣束带……
  礼官在他原有的吉服上又添了古镜的特色饰物,可谓锦上添花。原本沉甸甸的发冠又衔了一圈金莲座,一对珍珠耳坠又添长至胸前的穗子,加了两枚宝石戒指,又增了一红一绿两条丝制绣有日月暗纹的披帛……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宫人在他的眉心轻轻落下一点朱砂,盛装终于完成。
  江熙对镜缓缓睁眼,顷刻间失了神。
  古镜信奉神灵,宫人给他画的是古镜神像特有的温婉细眉,眉尖若蹙,又他心有忧郁,浮在眼中便是怜悯世人之感。
  镜中人物不像他,而像一个熟悉的生人——月刹罗。花靥曾给他画过一样的妆容,冥冥中……
  江熙忽的把镜子推倒,吓得宫人全部跪下。
  “殿下息怒,可是哪里不合适?”
  江熙喘息道:“无事,好看到被吓了一跳。”
  宫人拿来一只插着红梅的玉瓶让他抱着,称在古镜是多福多寿、琴瑟和鸣的意思。
  他已如此浮夸,那游城的车辇就更夸张了,竟然一间屋子大小,用昂贵的沉木做成,雕刻了上万个人物小像,绘成金色,四角悬挂铜铃,车顶是四凤戏珠,凤尾衔着五彩流苏,车内铺着精致的锦毯,置着春日才有的香草,栏外布满花篮……
  仪仗的最前方,有文武状元各一百名引路,仪仗的后方,有贵族女眷千人,加上两国的礼官近一万人。
  欢欢今儿打扮黄橙橙的,像一颗熟透的柿子,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还怪可爱的。
  旭日东升,将车辇照得金碧辉煌。江熙一手捧着花瓶,一手牵着欢欢,在宫人的扶持下上了车辇,漫长的游城开始。
  四头威武的巨象一声长啸,车辇启行,鼓乐声起,彩缎飘飘,香云缭绕,铜铃叮铃,漫天飞花……
  铲过的雪在道路两旁堆成了山,“山”上、楼上、城墙上皆站满了人,大人扛着小孩,丈夫撑着妻子,青年扶着老人,目光齐齐投往端坐在车辇之上的圣后,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山呼“娘娘千岁”。这阵仗比起当初他被杀头时围观的人还多。
  “哇!娘娘长得跟画里的神仙似的!”
  “这叫美若天仙,呸!叫玉树临风!”
  “怪不得圣君情有独钟、死心塌地,这搁谁不迷糊!”
  “我说东凉跟齐国打仗,圣君白白去凑什么热闹,原来是去讨好美人了!”
  “质疑圣君,理解圣君,羡慕圣君!”
  “我要是圣君,三年不上朝!”
  “公主是娘娘和什么人生的?圣上会不会嫉妒呀?”
  “我怎么听说,娘娘是圣上横刀夺爱抢过来的。”
  江熙脸色黑了五分之一。大声八卦是古镜的传统吗?!
  “有有有!我也听说了!据说在齐国,家家户户有一套娘娘的低俗自传,风流得很,其中就有写娘娘的原配是齐国的王爷,一个凶猛无比,一个妖娆动人。啧啧啧,啧啧啧啧……”
  “你啧什么?”
  “老带劲了!”
  “真的假的,那么香艳吗?”
  江熙脸色黑了二分之一,捂住了欢欢的耳朵。
  “不信你问娘娘。”
  “你怎么不问。”
  “问就问,要是有怎么说?”
  “要是有,我给你一吊钱,有种你问。”
  “这就问。”
  江熙脸色黑了五分之四。但他万万没想到那人是真莽,往脸上挡了一只帽子,跳起来就大喊道:“娘娘你有自传吗?”
  江熙脸色全黑!操起果盘里的一个果子就砸过去,什么礼仪都顾不上,骂道:“闭上你的嘴!”
  人群轰动:“哇!娘娘听得懂我们说话耶!”
  宫人立马涌上来摁住江熙,七嘴八舌道:“娘娘,游城期间是不可以起身离开座位的哩!”
  “娘娘,动粗不吉利!”
  “娘娘,娘娘,闭眼,看把妆都乱了,补补。”
  ……
  江熙:“你们拦我做什么?拦他!”
  宫人:“娘娘!大典上罚人不吉利,我们也没有这个先例呀!”
  那人脑袋一缩,回到刚才议论的人群中,兴奋道:“真有耶真有!”
  “哪里能看到?”
  “改日我走商路过黑市问问看,有的话弄一套回来!”
  “给我也弄一套。”
  ……
  怎么还在说?是可忍孰不可忍!江熙再度从座位上弹起来,冲那群人大喝:“没有!郭岚,掌他的嘴!”
  宫人立马捂住江熙的嘴拖回去,急急劝道:“娘娘不可动手,这是大忌,要母仪天下,母仪天下呀!”
  江熙:“仪他大爷个巴子!”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他都改了姓氏离了故国,还是不能摆脱谣言!又是恨不得掐死李问的一天。
  百姓们又起哄了:
  “娘娘生气的样子更好看了!”
  “声音也好听得要紧。”
  “你们说娘娘哭起来会不会更好看?”
  “要不你去惹惹看?”
  “先说好,谁惹哭谁哄?”
  ……
  什么鬼?水土不服,水土不服!古镜的民风他受不了一点!
  宫人在一旁跟一群蜜蜂似的嗡嗡嗡地安抚:
  “娘娘笑一笑,生气不吉利。”
  “娘娘,快了,还有三个时辰就游完了。”
  “娘娘握着这个沙包,气来了捏一下就能消气了。”
  “游城的意义,一来是让娘娘的子民一睹娘娘芳容,二来娘娘初来乍到,是为让娘娘熟悉都城风采和风土人情,三来昭告天下……”
  这一声声“娘娘”如同惊涛巨浪,一阵一阵泼他脸上,快要把他泼傻了!
  “娘娘!娘娘!娘娘……嘻嘻……”欢欢撒了欢地跟着叫起来。
  放过他吧!
  古镜有习俗,将吉利话写在手帕大小的布上,拧成球状,投向所敬仰爱戴的人以表祝福,受礼之人要将这些碎布收集起来,做成百家衣、百家被,表示接福。
  这还没走出两里路,江熙头上,红梅上,车顶上就挂满了散开的布片,乍一看还以为他们被裤衩淹了。
  江熙把头上的带有酸菜味的布片拿开,又一张带有馊味的布片飞来糊他脸上。此情此景竟像极了他被做成雕像游街示众、受人唾骂的情景。
  “再给我拿几个沙包来。”他手中的沙包已经粉粉碎碎。
  申时,游城终于结束了,百姓热情得像三年没吃肉而忽然见到猪,从头到尾跟了三个多时辰。三个多时辰呐,欢欢都饱饱地睡了两觉!
  车辇来至宫门前,那里已有万人肃穆以待,悄静无声,江熙才稍稍感受到了一点天家威严。
  宫门之下立有一人,站如青松,高大挺拔,穿着改过样式的朝服,与他同等奢华。无疑,那就是圣君!
  车辇停下,宫人一边扶江熙下辇,一边道:“娘娘不用紧张,下辇后向圣上行礼,与圣上一同乘坐龙辇去往大殿受封。”
  这一身着实累赘,江熙刚要去搭宫人的手,哪知另有一只手伸过来。宫人愣了一愣,退了下去。
  江熙正眼一瞧,竟然是蒙尔还,与他记忆中的模样未改一点,看着就烦。而众目睽睽下,江熙还是将手搭了上去。
  “一路辛苦了。”蒙尔还道。
  这厮今天还怪斯文的。江熙不适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收回了目光,眼眸微垂,余光察觉到蒙尔还的目光一直锁在自己身上。
  这厮一定想到旧人了,今晚不会吞了他吧。他行礼道:“圣君抬爱,我不辛苦。”
  蒙尔还将他落到胸前的头发捋到身后,拿过他手里的玉瓶交给宫人。
  宫人:“圣上,玉瓶要一路拿到寝宫才能放下,不然不吉……”
  蒙尔还:“拿好。”
  宫人老实巴交:“是。”
  蒙尔还朝欢欢招手:“长乐,过来。”
  欢欢不知“长乐”,只知道有人招呼自己,就傻乎乎地跑近。
  蒙尔还一手牵着欢欢,一手扶着他走向龙辇,问道:“近来没睡好?虽然妆面精神,可你眼里的困意还是没藏住。”
  江熙哪里顾得上理会这厮,疯狂给欢欢使眼色:快丢开他,快丢开他,他不是好人!!!
  结果欢欢学着他眨眼,傻笑道:“爹爹你的眼睛为什么这样?”
  这傻丫头以后该不会被人拐了都要给别人数钱吧?他父女俩这是羊入虎口!天知道他有多担心,傻丫头怎么还笑得出来!
  蒙尔还:“眼里进沙子了?要不要吹吹。”
  “不!用!不!累!”四个字的音调一个比一个古怪。“诶呀!”江熙装作崴脚。
  蒙尔还当即撒开欢欢,双手扶住他,顺势就将他打了个横抱,上了龙辇。
  “圣上!别……”
  众人发出一阵难以抑制的惊呼。
  丑大发了!江熙连忙用衣袖挡住了脸,虽然毫无意义。
  “我也要抱抱!”欢欢向蒙尔还伸出双手。
  江熙瞪大了狗眼,急道:“休得胡闹,还不回到岚哥哥身边呆着去。”心道:闺女啊,不要是个人就自来熟好吗!
  欢欢嘟嘴跺脚,给他一冷脸:“哼!”
  蒙尔还笑着,把欢欢也抱上车辇,塞给了江熙:“不放心吗?”
  江熙心里苦笑:你也知道自己不教人安生呐!“圣上说笑了,天子跟前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第166章 古镜之王(3)
  龙辇行向朝殿——明光殿,小有一段路程,蒙尔还将案上一盘点心递给他,然后解说起宫中的殿宇和他的新家来。
  “你跟长乐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待会还有很长一段仪式。”
  “宫里有几座宫殿闲置着,含元宫独在北边,依山傍湖,最是清静,只是离大殿太远,永安宫虽没有含元宫宽敞,但楼群众多,又精巧别致……你喜欢住哪里?”
  “我的两个弟弟皆已过事,分别留下一个儿子,现在是我的儿子了,也是你的儿子,老大十四岁,叫忽誓尹,老二十岁,叫洛咖其,到时他们会来拜见你。俩孩子跟我不亲,见我总是怯怯的,正好你来了,与我一同跟他们处处亲子关系。”
  ……
  他想马上离婚!
  明光殿前是百步阶梯,蒙尔还挽扶江熙上去,留下欢欢四肢并用地在后边爬。
  江熙三步一回头,极不放心道:“圣上,我不用扶,牵一把欢欢吧。”
  蒙尔还:“小孩正长身体,让她自个练练,方有长进,又有宫人看着,她摔不了。倒是你,年已三十骨子退化,摔一下便难恢复了。”
  江熙:……难道你不是更老吗!
  登上阶梯后便是冗长的册封礼,文武百官三跪九叩,各国使臣献宝庆贺,仪式的隆重程度在大齐已经超过封后!起初他以为蒙尔还只是拿他当玩物、气恼萧遣罢了,可看这阵仗,盖不是玩玩而已,怕不是连他俩的合葬墓都挖好了吧?
  蒙尔还携江熙一齐入明光殿,登上宝座,然后各司的总管依次阐述本司要务,将民生、军事、农耕、贸易等方方面面与他汇报了一遍。
  江熙越听越觉诡异:这么大大方方地将国体信息告之一个刚进门的外人,合适吗?
  见蒙尔还和颜悦色的,江熙小声道:“后宫不得干政吧?”
  蒙尔还侧身向他,认真道:“你不是后宫,你是副帝。我在,我们便一起听政,我不在,你便管理朝堂。我们共治天下。”然后将案上的国玺推向他:“它也是你的。”
  龙椅烫屁股!江熙立马弹起来,怎么来前没说活儿这么大!怪不得萧郁舍得把他丢到古镜,还叮嘱他好好侍奉蒙尔还,原来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是要借他把控古镜!
  可蒙尔还怎么能够让他如此轻而易举地渗透到帝国的中枢?
  万一,只是说万一,万一哪天蒙尔还暴毙,那古镜岂不是跟他姓萧?
  太慷慨了,太癫了!都整得他不好意思了。
  原来陆萤那句“好哇,到时候你别哭”是这层意思!幸好陆萤没答应他“替嫁”,不然他真亏大发了。等等,陆萤怎么知道这里头的蹊跷?!
  江熙奉承道:“萧熙无才,岂可担此重任。”
  蒙尔还毕恭毕敬地起身扶他重新坐下,道:“你值。”
  江熙清晰感知到蒙尔还的手心在发热,是万般珍重,他再度惊诧。接下来大臣们的汇报江熙再没听进心去,恍恍惚惚,手足无措。
  终于熬到晚上,两人携手入了婚殿,在欢欢的叫喊声中,江熙终于回了神。
  “爹爹,欢欢要睡觉,欢欢要爹爹!”欢欢到了安寝的时间,开始发困。
  一个通晓齐语的宫人哄道:“今晚娘娘忙,是不能陪公主了,我伴公主歇息好吗?”
  欢欢跑去抓住江熙的手,跳着脚:“我要爹爹抱!”
  好闺女!江熙连忙抱起欢欢,欢欢埋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懒懒地歪着。父女俩相依为命了属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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