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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殿上(古代架空)——枕庸

时间:2024-11-25 08:08:02  作者:枕庸
  用梅砚的话说,这不是羔羊也不是狼崽,而是一只凶狠又忠诚的狼狗。
  狼狗还不忘说话呢:“擦头发和穿鞋子是应该记得,窗还是留一扇吧,少傅府上下人太多了,朕走不了门窗,下次只能掀屋顶了。”
  “那是偷情还是做贼啊。”
  “都算吧。”
  做鬼都知道风流,更何况偷心的贼呢。
  梅砚没好气地低声暗骂了宋澜几句,宋澜却是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去的,抱着梅砚那根纤细的脖子啃了好半天,直激得梅砚眼尾泛红,死死地咬唇盯着他看。
  宋澜抬头看了眼,抿唇笑了笑,他知道梅砚这会儿正体悟他今天说的那些话呢,少傅若能想明白了,日后床榻之上,也能放得更开些。
  梅砚这种一点就透的人又怎么会想不明白,只是他心里再怎么清楚自己对有了宋澜更明确的认知,但面子放不下,所以直到被宋澜横抱起来的时候还在骂他呢。
  文人甚少说粗话,就算是心里不痛快,嘴上也不会说的太难听。
  便只是:
  ——“你太不懂得节制了。”
  ——“你真是史上最贪婪的帝王。”
  ——“你最好不要把我记到史册里。”
  轻轻柔柔地,宋澜把梅砚放在了床榻上,外头的天早就黑透了,屋里烛火昏暗,本看不清楚什么,但梅砚那张素白的面容还是红了个彻底。
  宋澜借着劲儿把自己的额头抵上去,两双眼睛近到了不能视物的地步,但对方眼里萌生的情|欲又那样清晰可见。
  怎么就能看得那么清楚呢。
  梅砚盯着宋澜那双满是渴望的眼睛,将里面满载的滚烫星火看了个明明白白,觉得自己多半是要晕了,迷迷糊糊间,他听见宋澜略显沙哑的嗓音在耳畔传过来。
  “咱们可以不入史册,但生同衾,死同穴,不论是皇陵里的金棺木,还是无名草芥枕席中,朕都要与少傅在一起。”
  啧,真真是好动人的一句情话。
  因为写不出文章和策论而挨了不少戒尺的宋青冥,说起情话来却头头是道。
  皇陵金棺木,无名草枕席,与子同穴。
  原本已经闭上了眼睛的梅砚又因为他这句话再度睁开了眼,那双清然的眸子泛着红晕,他忽然想问一句——宋青冥,你当真要与我死在一起吗。
  你是帝王,无妻便无子,无子便无山河。
  若有一日这江山更名改姓,九泉之下,你如何去见皇族的列祖列宗,如何对得起你的君父,又如何对得起三生观的上玄真人。
  在难以消融的芥蒂面前,他们不会去想和解。
  在情意初定的关系面前,他们不会去想其他。
  在死后同穴的誓言面前,他们不能不去想将来。
  作者有话说:
  “为伊消得人憔悴。”出自柳永《蝶恋花》,特此标明。
 
 
第46章 内忧外患
  “青冥, 日后……”
  梅砚的话还没说出口,唇就被宋澜堵上了,少年人的气息那样温热, 吮吸间透露着难舍难分的情节。
  末了,扯出来的丝线又说藕断丝连。
  “少傅。”宋澜两手撑在床上,一双眼睛极其认真地盯着梅砚说, “朕不是没有想过日后, 朕与少傅在一起,不是为了得过且过的。朕不会立后, 那会负了少傅,朕也不会再拘少傅在宫中,那是折辱了少傅指点江山之才。待朝中肃清, 大盛没有内忧,江山安稳,大盛再无外患之日,朕便会择良立储, 待朕退位, 咱们就安安心心过自己的日子, 少傅若是不想再管朝堂上的事,咱们干脆逃离这座盛京城, 开个书塾也不错, 孩子多也热闹。”
  “书塾?”梅砚看着眼前那双闪亮亮的眼睛,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心动。
  “嗯, 书塾。”宋澜翻身又把人压住了, 边解衣带边畅想未来, “朕想养一群鹅, 再养两条狗, 哦,还有昭阳宫里那只叫翡翠的鹦鹉,这便够了。”
  梅砚攀着他的脖子失笑不已,“那还能叫书塾么,牧场吧?”
  “牧场?”宋澜情到浓时,听力有些明显的下降,甩了甩脑袋才说,“少傅想养羊吗,羔羊可不好养。”
  “是不好养,一不小心,会把羔羊养成狼崽。”
  “少傅养过?”
  “养过啊。”
  话说到这里,宋澜正托着梅砚坐在自己腿上,感受到那双温和的杏眸里传来的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久违的清醒和理智终于再次占据了大脑。
  他低下头笑了笑,然后毫无征兆地揽住了梅砚的腰。
  “少傅说的是朕啊。”
  腰肢纤瘦,手掌的摩挲带上一阵轻颤,虽是没有意识的反应,却还是惹得梅砚生出许多燥热。
  梅砚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半垂着眸子说:“羔羊,今晚是不是有意思?”
  “有意思。”宋澜一个翻身,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看样子是朕说的话管用了,今晚比少傅醉酒的时候都有意思。”
  从前的梅砚只会冷冰冰地骂他几句,从没有这种开玩笑的时候,今夜的梅砚并非是一反常态,而是真的意识到,他们两个几经风雨,途经坎坷,路遇泥泞,如今再也不会分开。
  烛火燃尽,床帐似一层若有若无的纱幔,遮挡住不可言说的一方天地。
  宋澜轻轻柔柔地填满他心中人、眼前人,身下人。
  你见过飞蛾扑火吗?
  那是一种竭尽全力,舍生赴死,却又因炙热的火光而无限餍足的热切,与此生向往的光明同化灰烬,尘土飞扬的时候,便再也分不出谁是谁,生若得此爱,即便会死,又有何憾呐。
  ——
  次日又是近晌午才醒,梅砚只觉得浑身酸痛,腰上更是使不上劲,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宋澜端着早膳进屋来。
  宋澜已经早起成性,不论折腾到什么时辰都能准时在卯时三刻睁开眼睛,然后利落地起床亲自去择选早膳。这些日子一直如此,只是今日他与梅砚对视的时候,觉得少傅的脸色不错,不像之前,总是泛着红晕。
  早膳是两碗精巧的粥,配了一盘虾仁煎饺,因梅砚喜食清淡,宋澜连龙井茶都沏好了。
  宋澜把早膳摆上桌,便殷勤地找了衣衫伺候梅砚换上,这次梅砚没再多说什么,即便心里仍会有些别扭,但也在努力习惯。
  苍青色的绢袍衬得他一张脸更显素白,那玉人的身姿,像风雪中傲然的一株寒梅,宋澜看着梅砚清款地到桌前落座,忍不住咂舌,早已经看呆了。
  那边素瓷一样的嗓音已经传过来:“再看,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
  宋澜堪堪回过神来,只见梅砚已经捧了一碗鱼粥在喝,仪态疏懒清雅,宛如谪仙临世,悄尝一碗人间烟火。
  宋澜咽了咽口水,挪步坐在了梅砚对面,捧起自己面前那粥闻了闻,见没有鱼,便凑过去闻了闻梅砚的粥,笑说:“这粥闻着果然不错,鱼还是子春亲自钓的,朕压根没让他往宫里送,直接送到少傅府来了,被切成片儿之前还是活着的,果真新鲜。”
  切成片儿……
  梅砚皱了皱眉,被他说的有些难以下咽了,索性拿筷子夹了一只虾仁煎饺,边吃边问:“子春近日在忙什么?”
  “除夕夜过后,他似乎往藕花园跑得勤了些,这也不怪他,朕一直催着他与杭越查蔡华敬的事,他心里一烦就去找段纸屏了。”
  梅砚垂下眸,却没再提周禾,反倒问:“蔡华敬的案子还没有头绪么?”
  之前蔡华敬劫持梅砚一事,他们都猜测是蔡华敬受人指使,却一直没能查出幕后之人。
  宋澜微微一声沉吟:“倒也不是半分头绪都没有,大理寺顺着那蛊虫查了许久,确认那蛊虫不是大盛之物,应当是番邦之地或是外族之人插了手。”
  若真如此,事情反而简单了,身居高位者,最怕的便是我在明敌在暗,可这所谓的“敌”若是离了他们有四万八千丈,那便又不足为惧了。
  人无远虑才会有近忧,人有了远虑,还怕什么近忧?
  大盛地广物博,中原地界虽无战乱,但边境之地时有匪祸,西有戎部,北有羌族,南有南诏,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总有一日会起硝烟,而硝烟之前的暗杀,多半只是试探。
  梅砚叹了口气,玩笑般说:“内忧尚未平,今又逢外患,青冥呐,你退位的日子恐怕还远着呢。”
  宋澜正喝着粥呢,险些被他这话给呛着,咳完了还有些委屈。
  “少傅,没你这样取笑人的啊。”
  梅砚便给他递了递帕子,含笑说:“说正事也行,再过几日就是上元节,上元节一过,朝中又要例行早朝,政务一谈,南曛郡的事便会提到章程上来,你预备如何?”
  宋澜年前的时候曾让太常寺给宋南曛挑封地,本打算让宋南曛过了年就去封地上,结果此事被孟颜渊压了下来。
  如果说有什么人是能够让杀伐果断的宋青冥变得游移不定的,那宋南曛应该能算一个。
  宋澜是个怨憎分明的人,当初先帝被梅砚逼死,他恨透了梅砚,却也只是因为觉得梅砚背叛了他,而不是真的对先帝有什么父子情谊。但他顾念着宋云川与自己的手足之情,所以不愿意苛待宋南曛。
  他原本是想要让宋南曛理政的,可自从徐清纵死后,宋南曛便一个劲儿地和自己作对,惹得他心中烦乱。
  想到此处,他连粥都没心情喝了,托着下巴便叹:“少傅啊,这事愁死朕了,宋南曛想要拉拢兄长,便是有结党营私之嫌,朕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让他去封地,偏偏又被孟颜渊横插一脚,事到如今,朕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以前宋澜这般说起自己的苦恼,梅砚总会耐心性子与他讲清楚其中厉害,教他写策论或是折批。
  但这一次,梅砚没有放任他在自己眼前腻歪。
  “南曛郡的事的确棘手,你既不愿有与他兵戈相见的那一日,便不好太过严苛,可若是他真有不臣之心,你又不可纵容,千防万防中,还要防着孟颜渊。青冥,我只点到这里,剩下的要你自己做决定。”
  宋澜已经登基两年有余,朝堂上却还是一团浑水,因为处事太过雷厉风行,在外也落了个残暴君王的名声。
  梅砚反省自身,觉得是东宫那些年自己事事都手把手教宋澜的结果,史书策论里可以学到前人治国之法,却不能照搬照用,更不能失了主见。
  宋澜虽果断,却不够周全。
  宋澜蔫蔫地“哦”了一声,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梅砚的意思他能明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宋南曛的事处理不好,日后的朝堂更会是一团雾水。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梅砚与宋澜也就刚用完早膳,东明就来敲了房门,说是廖华找宋澜。
  然而并非是廖华找,因为廖华说:“陛下,南曛郡今日一早去了昭阳宫想要见您,卑职说您不在,南曛郡便执意在昭阳宫门前跪着等,任卑职怎么说都不肯回去。”
  宋澜愕然:“他没说见朕什么事?”
  “没说。”
  这可奇了怪了,自从徐清纵死后,宋南曛便整日闭门不出,别说去国子监读书,就连除夕夜的宫宴都没有露面,如今却突然执意要见宋澜?
  梅砚也皱了皱眉,道:“你快回去看看吧,别跪出什么毛病来。”
  他对“膝盖”的关注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人。
  ——
  宋澜也知道事情不宜耽搁,匆忙应了声就回宫了,一路上惴惴不安,直到马车驶入宫门,又过御园、经銮殿,他才看见了跪在昭阳宫玉阶下的宋南曛。
  虽同在宫中,却抵不过这座皇城纵横千万百里,宋澜上次见宋南曛的时候还是一个月前,陆延生进宫见他的时候碰上过一次。
  许久未见,只远远瞧着便觉得宋南曛瘦了许多,周身的气度也似乎稳重了些。
  年都过了,他已经十六岁。
 
 
第47章 猹
  宋澜踱步走至宋南曛身前, 垂眸打量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小少年,只见他已经不再服丧,穿的是一件薄青色的宫袍, 发也用玉冠束了,一张尚显稚嫩的脸孔上竟是说不出的……乖巧?
  宋澜满腹疑惑,却还是耐着性子问他:“怎么在这里跪着?”
  宋南曛规规矩矩俯身拜下, 青涩的声音从喉咙发出, 没有半分磕巴:“臣弟有事求见皇兄。”
  宋澜挑了挑眉,显然更意外了些, 毕竟这段时间里宋南曛见了他都是喊“宋青冥”的,他已经有许久没从宋南曛口中听到“皇兄”这两个字了。
  看了看冷风瑟瑟的天,宋澜终归还是心软了。
  “进来吧。”
  即便宋澜不在宫里, 昭阳宫的炭火也是照旧燃着的,门一关,屋里便只剩下炭火燃烧的“噼啪”声,似久不肯停息的急促雨点, 落在了凝着霜雪的屋檐。
  宋澜坐在椅上, 茶盏磕了磕, 觉得宋南曛有着说不出的古怪,一进屋也不坐, 也不喝茶, 就干巴巴地在下首站着。
  他将茶盏搁在案上,又问了一遍:“什么事?”
  宋南曛膝盖一弯, 又跪下了。
  宋澜眼眶跳了跳, 只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莫不是上辈子欠了自己这个弟弟的银子吧, 不然这辈子怎么摊上他的, 有事你说啊,朕没不让你说啊,动不动跪个什么劲儿啊。
  耐心已经被耗光了,宋澜伸手敲了敲面前的桌案,一双锐眼上扬,问了第三遍:“宋南曛,朕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什么事?”
  谁知话一出口,宋南曛的眼眶就红了,少年郎跪在地上抽抽搭搭的样子极其惹人同情。宋澜竟也恍惚了一瞬,仿佛这几个月来沉浸在悲愤情绪你的宋南曛只是梦幻泡影,如今跪在自己面前的,还是那个只会躲在东宫门外捉麻雀的小郡王。
  宋南曛攥了攥衣裳,哽咽着求宋澜:“皇兄,对您不敬是臣弟的错,勾结朝臣也是臣弟的错,一人做事一人当,臣弟求您,您不要迁怒我的先生。”
  “你的先生,陆延生?”宋澜倾了倾身子看他,仍是不解,“这关陆延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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