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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他九千岁(古代架空)——风烟挽

时间:2024-11-25 08:19:32  作者:风烟挽
“您不会真的以为陛下宠爱您吧?这天底下谁人不知诚王爷的生母是小国不远万里朝贡来的贡品……哦不,是美人。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要我说,诚王爷,不该想的就别想了。”
 
“诚王爷当真是忍常人不能忍呐,竟能以皇子之尊屈身于一个太监,我等当真是敬服。”
 
“不知诚王殿下伺候人的技术如何?才让贺督主许给你了这么多的好处?嗯?”
 
“我等真想见识一二呢。”
 
……
 
那些世家子弟受的是最好的教养,又是在波诡云谲中长大,又岂会全是草包?不过是欺辱白青岫背后无人,难道他真的要为这样一桩小事告到皇帝那里去?而这些人的言语不中听,说的却是实话。
 
背后不知哪位皇子的撺掇,若因此小题大做才是上了他们的当。
 
但白青岫并非不记仇,他干脆也一逞口舌之利使得对方恼羞成怒然后再硬生生地接了那一下,不过是以牙还牙同样说了对方的出身而已,这便受不了了?
 
既然背靠大树,不如将这碍眼的家伙交给贺卿来解决,至于一开始为何隐瞒下来,却也是存着试探的意味。
 
白青岫不清楚这些人里是否有贺卿的刻意为之,将他们的关系广而告之的意图在里面。
 
而如今他算是浅胜一子,白青岫脸色苍白地靠在贺卿的怀中,眼睑微垂目光有几分晦暗不明。
 
·
 
贺卿近日来计较的却是:礼部侍郎家的小公子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对方是怎么收买了自己身边的人后又将白青岫同自己的关系散播了出去的?所幸那小公子不过是在世家子弟面前宣扬,而朝中的官员即便在家中听见晚辈们的言辞也因为诸般忌惮捂住了他们的嘴,并未传到皇帝耳中。
 
只怕这些个纨绔子也是被人当作了棋子利用而已,他们的背后又是哪一党派?亦或者说是哪位皇子?
 
其实这些都无妨,在殿下面前提及此事羞辱于他,竟还敢用茶盏砸伤了殿下才当真是罪该万死。
 
皇子之间的争斗贺卿不能直接参与,顶多也只是明里护着一些暗里再帮衬一些。毕竟,他是陛下的人。
 
“督主。”白青岫扯了扯贺卿的衣袖,那声音软得仿若撒娇。
 
贺卿的思绪回笼,下意识地应了声:“嗯?”
 
“您摸摸我这里,您说会不会留疤啊。
 
我先前不敢同您说,其实不是我摔的……”殿下牵着自己的手往他眼尾摸去,那坦白的模样十分可爱,似乎是今天的事吓到他了。
 
又哪里是为了警告殿下了?贺卿无奈,此番是自己思虑不周,殿下同这些人怎么能够等同,无论隐瞒什么,谋划什么,自己都拿对方毫无办法。
 
“不会留疤的。”贺卿的语调难得的温柔,顺着他的手轻抚上那处结了痂的眼尾。
 
白青岫本能地睫毛轻颤,那副胆怯又鼓起勇气靠近的模样像是什么惹人怜爱的小动物。
 
冬日的暖阳挥散去了两分寒意,给这人间镀上了一层浅金的光芒,
 
“来陪微臣下个棋吧,顺便也让微臣看看殿下近日来有没有长进。”贺卿起身牵着白青岫往屋内走着。
 
在贺卿看来其实陪殿下下棋挺无聊的,殿下总是装作棋艺不精的模样,于是乎两个人互相放水。
 
不过陪着殿下待着却也不错,这时候的自己或许是最轻松自在的,棋盘上的那些小心思与平日里相较,又耗费得了几分心神?但归根结底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肩头的诸般事宜仿佛都可以暂时抛之脑后了。
 
贺卿落下一子,见对方愣怔出神便轻声提醒了句:“殿下,该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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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嘿,这是一片甜文,真的很甜
 
 
第十三章,一杯倒
 
 
转眼又到了上元佳节,
 
这上元天官赐福、中元地官敕罪,下元水官解厄。
 
这三节本是道教的节日,生生不息地流传下来时至今日也成了整个国家百姓的节庆。
 
数百年来,上元节除却祈求天官赐福外,也成了许多青年男女因缘际会的节日。
 
火树银花不夜天,这夜的长安难得没有宵禁,那黑夜笼罩下的人间,即便有星子与圆月依旧太过黯淡,可今日这人间的灯火却仿佛要将天上星月的光芒也一并掩盖过去。
 
那暖色的灯光摇曳着,照进了人的心里。
 
盏盏填满心愿的孔明灯升腾而起,化作了天上的微茫。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这样热闹的节日里也是满含笑意的。
 
这充满了明争暗斗的长安当然有这样祥和的盛世景象,毕竟这可是吸引万邦来朝的京城……
 
自去岁岁末的宫宴后,贺卿便没再见过白青岫,便连新春拜年寒暄也未曾有过,而今日的确是个好日子,他的殿下主动来找他了,只是那天青色眼眸中的神情相较于以往更多了几分复杂。
 
而殿下并未掩藏,而是坦率地平铺在了贺卿的面前,这宫墙之中能活到今日的哪个人不会作戏?他的殿下更是个中好手,这般也只能说是刻意为之。
 
即便贺卿自诩为善于揣度人心,也有些猜不透殿下的心思,或许是户部侍郎家的小儿子暴毙一事引得白青岫生出了几分疑心。
 
贺卿不是不想顺藤摸瓜,只是这桩事牵连甚广,不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事,世家权贵盘踞其中树大根深,势必会涉及前朝后宫许多人的利益,而贺卿的立场自然是在皇帝那边的,他不忠于任何一方势力,只忠于皇帝,至少在白青岫成长起来之前,他只能忠于皇帝。
 
正因如此,在这件事上贺卿能为殿下做的也就到此为止了,他自认为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更何况涉及到他的殿下,那人伤害了白青岫,便合该有此下场。
 
至于无辜吗?未必吧。
 
如今的局势牵连其中的哪有什么无辜有辜一说,成王败寇而已。
 
“户部侍郎家的小公子于昨夜忽然暴毙,说是中了毒,如今成了大理寺的一桩悬案,谣传是江湖人士所为。”朔月特意将这桩小事说与督主听是为试探,小公子暴毙那晚,主子出去了半个时辰,而仵作验尸出来的结果,也恰好是那个时辰,且出了这样大的一件事,却连一点线索也没有,整个长安能做到的屈指可数。
 
贺卿也就难免不被朔月疑心。
 
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朔月一时间却也想不出缘由。
 
贺卿处理着手头的一些事情,言语浅淡地回道:“嗯,我知道了。”
 
“如果……”朔月欲言又止,如果有一天事情败露又该如何?
 
“你放心,我有分寸。”贺卿一步步地爬到今时今日的位置上,登高跌重的后果,他早就想过了。
 
掌握了权势再要他失去总比一无所有的时候要困难得多,那时候或许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既然兵行险着能给他带来巨大的利益那便无所顾忌地一头撞进去,而现在行差踏错连累的不止是自身的权势而已。
 
至于那小公子的事的确是无妨,贺卿只是同礼部侍郎做了个交易而已,人家的妻妾通房不知几何,又哪里差这么个不堪大用的儿子了?
 
这血脉亲情,也的确是可笑。
 
·
 
“上元佳节贺卿大人可得空?”白青岫着一袭墨色织金暗纹的常服,衬得肤色愈发白皙,如瀑的青丝用一支玉质的发簪束起,相较于通身上下叮环佩响的世家子弟这样的打扮简朴了些,却难掩贵气。
 
许是这一年多来白青岫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至于他整个人比较以往似乎由内而外的漂亮了许多。那一瞬间贺卿仿佛瞧见的是一位落拓不羁肆意风流的少年郎,在爱里被娇惯着长大,天真而不知世事,是那天上月人间雪,也有着他这个年纪本该有却早已消磨殆尽的少年意气……
 
贺卿回过神来笑着答道:“若是殿下相邀,那便是有空的。”
 
“听说上元节的长安街市十分热闹,督主可愿同往?”也不知怎么了,白青岫听说礼部侍郎家的小公子暴毙一事,便第一时间将其同贺卿联系在了一起。
 
那他这样做的理由呢?为了自己?
 
或许是自作多情,这本身就是一场意外。即便如此,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到了这里。
 
白青岫无奈地想着:罢了,既然如今自己还需要他,既然是“仰慕”着他的,那有些场面也需要应付的,不然又怎么算得上是“仰慕”?
 
“好。”贺卿答应了下来,又吩咐朔月去小厨房做些殿下爱吃的菜色点心来。
 
说到这贺卿也是有些无奈的,要说殿下心思重呢,有时候又确实心大,往日同自己用饭的时候,桌上摆着的都是他喜欢的菜色,可他偏生又无知无觉,或许只是以为彼此口味相近罢了。
 
今夜的长安万家灯火通明,天上的星子闪烁、月色皎洁,可也抵不上人间绚烂而又转瞬即逝的烟火与宫灯吸睛……
 
其实明日便是殿下的生辰,少年及冠他的殿下也长成大人了。
 
这是这岁岁年年,贺卿却从未送过礼,他不是不记得,反而比自己的生辰还要记得清楚,殿下的生辰他都会耗费心思备下一份礼。
 
说来也好笑,为非作歹的时候他都那样的理所当然,可想到要送礼给殿下反而露了怯。
 
殿下一定不会喜欢的,或许他会表面装作欣喜万分的模样,心里总归是不痛快的。
 
他那样讨厌你,你总不能连他的生辰也让他过不安生,贺卿胸中的郁结多因殿下而起,可到底是无处宣泄。
 
“贺卿,你尝尝看这个浮元子。”白青岫的言语拉回了贺卿的思绪,见他面对着贺卿舀了一颗喂人的唇瓣,那眉眼间是满含期待的笑意。
 
白青岫的身量比贺卿要高上两寸,那容貌姝丽却又满含英气,其中交杂着的少年气看得人挪不开眼。
 
容貌气质不似贺卿那般清冷,但两个人并立站在街市之中,便已经是一道难得的风景。
 
街市上人群往来的色彩逐渐褪去,只他们二人那样鲜活。
 
贺卿看向白青岫的神色略微复杂,说不清此刻的心情如何,倒底还是张了口,他喜好清淡,并不喜好甜食,当然也不讨厌就是了。
 
这家的元宵做的倒是不错,淡淡的甜夹杂着一丝桂香、还有一丝……
 
“这里面有酒?”贺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白青岫颔首:“嗯,这是酒酿圆子。”
 
白青岫将剩下的圆子吃完了又带着贺卿闲逛,不知为何在这繁华热闹的景象下,那颗时刻不忘绸缪算计的心也暂得休憩,那嘈杂的喧闹并不惹人厌烦,这是太平日子才有的繁华景象。
 
·
 
每年上元节的护城河边总是热闹,青年公子小姐会在河边放花灯,也有商贩在此处吆喝。
 
或许是心意一动,贺卿也拉着白青岫去买了两盏灯来许愿。
 
贺卿的字是极好的,那纸上写着的是字迹端正的小篆:花市灯如昼,岁岁人依旧。
 
如今能认得小篆的的确不多,亏他还会写,他想同自己岁岁年年?白青岫心下微动,也不禁感到原来杀伐果断的九千岁也有这般天真的一面。
 
“这水里的燃着的河灯像不像天上的星星?”贺卿戳了戳白青岫的腰线,目光跟随着那盏河灯飘向远方,他唇角微弯,露出一个由心的笑来,在喧闹的人群里那声音显得如此微小,他说:“其实在许多年前,我也这样放过河灯,放一盏还不够,闹着要放许多盏。
 
那时我的爹娘都还在,或许是我太贪心,也或许是许愿的人太多,上苍听不到我的愿望。
 
后来我才明白那愿望可笑,向神明许愿更是愚不可及。”
 
那言语被揉碎了飘散在了风里,落在白青岫的心上却很重,见他眼底的愁绪未散,还带着稍许的温柔和思念。
 
那是一个白青岫不曾见过的贺卿,白青岫愣愣地瞧着他出神,他未曾想过贺卿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更没料到自己竟能见到他这样的一面,或许对方是有感而发,可将这样的情绪暴露出来显然是不明智的选择。
 
其实在这一瞬间,白青岫胸中也生出了一缕微不可查的酸涩的情绪,他想将眼前这人拥入怀中安慰,但很快这样的情绪便被他抛之脑后了。
 
不论对方出于什么理由或是目的,自己都不能也不该与之共情。
 
“都说督主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是天底下难得的大才,怎么今日连这小小的灯谜都猜不上来了?”白青岫眉眼微弯,今日难得心情不错,竟也敢调侃眼前人了。
 
贺卿并未答话,而是定定地站立在白青岫面前,那目光幽深地注视着对方,仿佛要将人的魂魄也一并勾了进去。他步步逼近,直至将人逼退到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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