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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他九千岁(古代架空)——风烟挽

时间:2024-11-25 08:19:32  作者:风烟挽
 
贺卿失笑,就数她牙尖利嘴。
 
不过心绪确实比方才平和了稍许,他想作画,只落了几笔便又收了手,人家终其一生都在作画这一件事上,在这方面你便是分毫不及的,与之相较不过是孩童把戏……
 
近日有官员送了贺卿一只雪白的狸奴,小小的一团,不过月余大,似乎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那一双天青色的眼眸瞧着你,那心也就跟着塌陷下去一块,即便是铁石心肠也变得柔软无比。
 
同样都是动物,有些的天生就会惹人怜爱些。
 
那次以后,贺卿许久未在私底下见过白青岫了,其中一个缘由是上次醉酒误事,怕更惹了殿下的憎恶便不敢再见。
 
原因之二则是,前段时日他是去见了殿下的,不敢光明正大只敢悄无声息地避开暗卫潜入府中去瞧一眼,却见到了白青岫同一位容貌姣好少女言笑晏晏、举止亲昵的模样。
 
按着贺卿的性子,他本以为他会冲上去将人绑回来狠狠地教训一顿。
 
那心口仿佛被剜了一刀,空洞的灌进风去,不知是何滋味,他僵了半晌到底没有出现在白青岫的面前,而是离开了。
 
原因无他,不过是那纷繁的思绪不断地告诉着贺卿,殿下琼枝玉叶,本就该娶妻生子,坐在那位高权重的位置上,一生平安顺遂受万人敬仰跪拜的。
 
可因为自己的干涉,白青岫现在不仅要委身人下,他那天作之合的婚事也被自己搅黄了。
 
那个女子他是见过的,是祭酒家的女儿,不过是从四品官员家的小姐,出身倒不算低,但家中没有实权,于殿下无甚助益。
 
曾经是殿下过得辛苦,老祭酒觉得殿下配不上他的女儿,如今却是轮到小姐配不上殿下了,最多也就只能做个妾室。
 
可他们自幼相识,称得上一句青梅竹马,拜高踩低的事情做得多了,当年看不上落魄的十一皇子,如今却又找来了,当真是有意思。
 
贺卿觉得他的殿下配得上天底下最好的,可也奈何不了殿下喜欢。
 
也正因为如此,他已是许久没再去打扰殿下了。只是远远地瞧着他风光得意、意气风发的模样,他喜欢这样的殿下,可一当他去接近对方,对方便不再是这幅肆意的模样了……
 
或许贺卿是白青岫胸中一块挖不掉却又钻心地疼的暗疮,是他难以启齿的污点……
 
贺卿不由得自嘲:你又何必捧他呢?不如当初直接将他收作你的娈宠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你将他越捧越远,越捧越高,可当他真正扶摇直上九万里的那日,死的可就是你了。
 
可到底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剥去殿下的筋骨,在贺卿的记忆中,自己的殿下本就该是这般风光无限的模样。
 
也罢,就用自己的骨血去为他铺路,虽不甘却不悔,同性之间本就难以相恋相守,更何况是他只是一个太监,又能够奢求什么?
 
他能用权势叫人屈服,却不能让人喜欢上他,这是第一次,贺卿觉得他即便手握权势也万般无用。
 
·
 
贺卿方才准备用膳的时候,却有人来禀报说诚王同大理寺卿闹了起来,大理寺卿诸般粗鄙之语,完全不将这个生母出身低微的王爷放在眼里。
 
经久未见,再决定去见他却是放下碗筷去替他解围的时候。
 
贺卿倒不是觉得麻烦,只是有些生气,又觉得大理寺卿有些不知者无畏,他家殿下若是软弱可欺,那这世间便没有不好欺负的人了。
 
贺卿相信白青岫自己能够解决,但这并不妨碍他想为殿下出头,等到他赶到大理寺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看起来完全就是上了年纪的长辈倚老卖老咄咄逼人刁难晚辈,而殿下一副温软可欺的模样,像极了家中养着的那只狸奴。
 
贺卿无奈,也不知殿下用这幅面孔欺骗了多少人。
 
“王爷。”贺卿行至白青岫的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地叩首,这是一个极为尊敬的跪礼,以贺卿如今的地位,他又何必如此?
 
只能说这位位极人臣的九千岁给足了白青岫面子。
 
于贺卿而言不过是觉得他的殿下又哪能让区区一个大理寺卿欺负了去。
 
贺卿这般尊敬看重诚王,那这件事便有所不同了起来,都说诚王是攀附上了了九千岁才有了如今的地位,明里暗里鄙夷着白青岫,那鄙夷里或许还掺杂着嫉妒……
 
若只是娈宠,贺卿便不必匆匆赶来,更不必行此大礼。
 
周遭的侍从官员们也纷纷变了脸色,只面面相觑着。
 
这时候最为冷静的当然是白青岫,他做足了表面功夫,弯下腰去将贺卿虚扶起身:“督主是本王的先生,又何必行此大礼?”
 
“殿下是皇子,天地君亲师。”贺卿言语平淡,却是实实在在的暗讽。
 
有的人逾矩太过,纵使皇子再落魄,那也是皇子,当今陛下的儿子。
 
其实惊讶的人中也包括白青岫,那日过后,他便再没在朝堂以外的地方见过贺卿,他以为他已经失宠了,但若是失宠,他的路又不会走得那样的顺风顺水,他也曾想过去找贺卿,那次虽没有实质性地闹过,可两人的脸色情绪都算不上多好。
 
彼此尴尬着,白青岫到底没有主动,他不是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去找贺卿,只是他现在的路走得平坦,还没有需要用到贺卿的时候,也便刻意地忘了,或者说是不愿意去刻意讨好。
 
如今见贺卿主动过来,那心绪纷繁复杂,世人都道当今的九千岁心狠手辣,白青岫却觉得自身卑劣,某些方面比贺卿还要恶毒上不少,他利用了贺卿的感情去牟取利益,毫无愧疚且理所当然,又哪里是朝堂上的利益交错的互相利用,贺卿给予自己的早就不止如此了。
 
白青岫试图说服自己:皇室子弟,本身就是狠心绝情的,父子亲情也好,夫妻之情也罢,都是可以违背本心利用的存在,更何况只是这样一段不为人道的情?
 
“先生怎么来了?”白青岫同贺卿的手交握了一下轻声问了句,两个人关系似乎颇为亲昵,却并不逾矩。
 
“只是听说殿下遇见麻烦了,便特意过来看一眼。”贺卿本就没打算瞒他,也瞒不住,干脆实话实说。
 
“不过是一桩小事,赵大人和我在有桩案子上存在着稍许分歧,此番只是各抒己见。”白青岫给了大理寺卿台阶下。
 
初入朝堂自然有行差踏错的时候,大理寺卿故意刁难,将许多违背律法却又可以牟取利益的事推给了自己来做,而白青岫之所以接下,也只是因为陛下需要这样一个“单纯”的儿子,父皇会慢慢地将这些为官的道理心计教授于他。至于他资历尚浅本就没有经验,当然是会行差踏错却也没到如此“愚钝”的时候。
 
赵大人也顺着台阶下来了,额间冒出的冷汗也不敢去擦拭,只是点头哈腰道:“是是是,督主,微臣是在与王爷商议。”
 
贺卿本身是有些恼怒的,欲要小惩大诫。可他也要顾着白青岫意见,殿下说算了,自己难道还要计较?那不是将自己放到白青岫前面的位置去了。
 
贺卿像是刻意为之一般,那兰花指微翘、眼尾轻挑,这动作不女气,倒有几分妖气,言语间更有几分阴阳怪气:“那倒是咱家冒昧了。”
 
“督主言重了,督主屈尊光临,微臣不胜荣幸,
 
看时候也不早了,料想督主尚未用膳,不如由鄙人做东去这附近的酒楼中小酌一番?”这大理寺卿倒是欺软怕硬,这事他不去问白青岫,左一个督主右一个督主的惹得贺卿有些不快。
 
“殿下以为呢?”贺卿随侍在白青岫身侧,轻声询问了句殿下的意见,此时的他收敛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倒像是个伺候人的内侍模样了。
 
“既然赵大人诚意相邀,你我又怎么好拂了他的意?”白青岫言语间风轻云淡,这样拜高踩低的场面他见得多了,也早就习惯了。
 
没想到的是贺卿宁愿贬低自己也要将他捧起来,这样贺卿令他不知该如何去回应,一时间有些无措,一个太监敢那样对待自己,难道还要去回报他?
 
可他为了维护自己,竟会外人面前放下“九千岁”的姿态来伏小做低。
 
若是真的喜欢,他为何那样做?若是不喜欢,他又何必这样做。
 
 
第十六章,值得吗?
 
 
“爱卿以为朕的十一皇子如何?”偶有一次皇帝将贺卿叫过去问了这么一句。
 
“诚王殿下忠厚孝顺,为人正直,是个可造之材。”贺卿回答的都是冠冕堂皇的话语,因为他清楚皇帝不是来听答案的,他心中对于白青岫早就有了他自己的看法。
 
“孝顺?”皇帝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般,言语嗤笑道,“朕又不是没做过皇子,他们心底日日想着的都是朕这个九五之尊的位置。
 
淑妃可是盼着朕早日龙御归天,好让她的儿子当皇帝。
 
十一是好,只可惜他的生母不是大宁人,朕冷待了他太多年,养成了一副温吞的性子,比不得他那些个兄弟心狠手辣,惯会笼络人心、结党营私。”
 
“陛下。”贺卿听及此处便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陛下春秋鼎盛,他们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朕每日不仅要处理政务,还要提防着这些个至亲和大臣们的算计。”皇帝冷声说了句,随后又情真意切地说道,“朕即便是天子也会分身乏术,所以爱卿,朕需要你。”
 
贺卿明白皇帝这些话的意思,宦臣无论多么位高权重,能仰仗的也只有皇帝,背后没有亲族的助益与羁绊,手中的权势富贵落不到他人身上去,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一旦江山易主,朝臣会留,但宦臣往往下场凄惨,这是皇帝放任贺卿的原因之一。
 
而有些事皇帝做不了,便需要鹰犬,这是原因之二。
 
他们诚王殿下也是如此,前朝后宫无人,便于皇帝掌控。
 
可在皇帝心里,无论殿下做得再好,这皇位终究不会落到殿下头上,他的母妃来自异族,这江山便不能交到殿下的手中,可殿下难道就不是皇帝的血脉了?
 
贺卿清楚这一点却还是替殿下不平,如今只有这前朝后宫的浑水搅得越乱,他的殿下才越有机会。
 
皇帝年逾不惑,看似青春鼎盛,实际上不过是这两年的事了,淑妃为了她的儿子已然等不及了便在皇帝的膳食中动了手脚。
 
淑妃的母家位高权重,她儿子在朝中的声望亦不算低,届时众望所归,那位置在淑妃眼里或许早已是她儿子的囊中之物,这才让她有了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贺卿做的不过是在背后推波助澜了一把。
 
那慢性的毒素深入骨髓,御医们却难以探查,等一朝毒发,那便药石无医。
 
·
 
“主子,这样做对您——并无好处。”朔月言语犹豫,却说得很明白,不止没有好处,甚至还有坏处。当今的皇帝信任贺卿,所以他是九千岁,在朝中翻云覆雨,可若是换了一位皇帝呢?
 
贺卿又该如何自处?没有人能容得下效命先帝的权宦,他们更愿意重新再培养一个自己信得过的心腹。
 
“但也没有坏处不是吗?”贺卿轻声安慰道,“安心,你们不会有事的。”
 
同殿下有这样一段时光也算是他赚了,贺卿既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也就早已计划过这些跟随自己的心腹该何去何从,他不是皇帝,哪里用得上那样多人陪葬。
 
朔月有些哭笑不得,历来都是暗卫保护主子的,到贺卿这倒反过来了,虽说自己入门晚,不如辰月他们武艺高强,却也不必要贺卿费心保护。
 
“您喜欢诚王殿下是吗?”朔月忍不住问了句,或许不止是喜欢,而是将自身的生死置之度外的深入骨髓的爱……
 
贺卿下意识地否认,又复颔首,他眼中的纠结之色明显,而后到底是否认了:“不过是在我年轻的时候,殿下对我有恩。”
 
正因为贺卿的否认,朔月反而越发笃定。若是能得贺卿的喜欢,还要什么劳什子江山,竟要用督主的命去换,可那些出身高贵自命不凡的王公贵族又哪里有真心可言?于那些人而言他们这些出身微贱的奴婢的喜欢或许还是他们避之不及的污点。
 
到底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梦。
 
那些人三妻四妾,即便对方有意,又要将督主置于怎样的一个位置?
 
贺卿又不是什么知恩图报的人,除却真心实意的喜欢,还作何解释。
 
只是这一段无果的喜欢委实令人心疼。
 
“朔月。”贺卿见她出神,又轻唤了一声。
 
“嗯?”朔月这才从自己无力又愤怒的情绪里走出来。
 
“若有一日,我不在人世了,你们也不能去找诚王的麻烦。”贺卿的这句话是命令更是警告。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朔月是有几分理解贺卿的想法的,让她为了贺卿去死,她也是愿意的,可理解并不代表接受,更何况那人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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