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一个人的过错,三年内,我朝和北羌必有一场大战,到那时,苦的是百姓。
都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那终究是安抚人心的假话,听听也便罢了。
我若在此时处置了他,接下来又当如何?”
贺卿习惯半掩半藏,如今却是难得说了句心里话。
白青岫同林询对视了一眼,都到了这般恼怒的境地他还能保持理智,可在自己的问题上,他又成了色令智昏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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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个几日,白青岫尚在牢笼中饱受磋磨,他清楚贺卿会来救他,却没想到对方会来的这样快。
白青岫其实是做好了被那几个党派阵营谋害的准备的,这是最坏的打算,可若结局只是如此,他怕是死也不会甘心的,他不甘自己这么些年来的忍辱负重绸缪算计到头来却换了这么个结果。
可贺卿那样突兀地出现在了白青岫的面前,他弯下腰来先将他身上的大氅披到了自己的身上,而后将自己打横抱了起来。
只见到贺卿的那一瞬间,白青岫似乎有了满腹的委屈想同他诉说,除却小时候会同母妃这般以外,这是让他有这样的情绪第二个人,那是怎样的一种情绪呢?是一种倦鸟归巢的依赖吗?
他不愿让这样软弱的情绪侵蚀他的理智,以至于他的谋划有所偏移,他很快地便将这样的情绪挥散了出去:不过是逢场作戏,你不该对他有这样的依赖的,在这皇城之中,这样的依赖会害死人的。
白青岫遂钻进了贺卿的怀中不再言语,贺卿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那淡淡的檀香味缭绕在鼻腔久经不散,在这样寒冷的日子里,这个怀抱同样也很温暖,温暖得不想再离开。
他就这样被贺卿一路地抱回了府上,
“贺卿。”白青岫趴在塌上,贺卿悉心地在给他上着药,贺卿那双手十分粗粝,那轻抚着涂开药物的触感并不舒服,白青岫疼得皱眉,倒吸了一口凉气又轻声唤了对方的姓名。
“怎么了?”贺卿瞧见殿下的反应便下意识地又放轻了几分力道。
白青岫好奇地问了句:“我是怎么出来的?”
“这件事并非殿下的错,却令殿下蒙受不白之冤,是殿下受苦了。”贺卿显然不想解释中间发生的事,他说了仿佛又什么都没说。
如今为着殿下,他将林询都拉下了这趟浑水,跟别提自己,本就树敌颇多,如今更是树大招风,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贺卿。”白青岫又唤了对方一声,他给自己翻了个面,伸手揽住了眼前之人。
贺卿眸色微暗、心下微沉,殿下怕是又有什么事要劳烦自己了,也只有这样的时候他才会主动靠近自己,或者说主动求欢……
“殿下还伤着。”贺卿被白青岫的举动带到了塌上,他的一只手支撑着自身的重量,并不想给白青岫带来多大的负担令对方伤上加伤。
“小伤。”白青岫小声地解释了句,他用那双眼睛巴巴地望着你撒娇道,“贺卿,这段时间我很想你,你抱抱我好不好,就像你抱我回来时的那样。”
贺卿最见不得殿下这副模样,于是乎无论对方的目的如何都义无反顾地抱了上去。
第十九章,你拿什么来换?
是不是除了我,在你身边的所有人你都会在意?甚至不惜牺牲自己?
贺卿瞧着已经沉睡过去的白青岫无奈地轻叹了声,其实他并没有过多的为难白青岫,只是让对方自己弄给他看。
一是因为殿下还伤着,二是贺卿怕自己忍不住会弄伤了殿下。
殿下的每一次主动都带有目的,而这目的太过伤人,虽有预料但要说平静却也是不可能的。
他们抱得那样紧,紧紧地贴合着彼此交换着气息与温度,可那言语却比数九寒冬的风雪还要割人,殿下的语调是那样软,他说:“督主能救江引吗?”
只这么一句话便让贺卿的心沉入了湖底,他明明方才脱离险境,却还想着去救别人,是不是殿下身边的人对他来说都重要,除却自己?
“殿下的暗卫被擒是他的失职,如今在淑妃娘娘那,要救他恐怕不易。
殿下能用什么来换?”贺卿松开了白青岫与之拉开了点距离,那言语冰冷又似乎低笑了一声,目光沉沉地盯着白青岫瞧,一字一句的是从血肉里挖出来的,疼得厉害。
或许是因为气血上涌的缘故,贺卿有些发昏: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暗卫而已,用得着你这般在意?
其实凭着白青岫目前的能力,凭着白青岫的皇姐、镇国将军府的地位,又怎么不能去救,不过是会麻烦上一些些而已。
殿下舍不得将他们置身险境,就这样舍得自己?虽然这件事对于贺卿来说只是件小事。
殿下那样主动而迫切地提起,两相对比之下,贺卿就并不愿意去做了,不是利益交换吗?那便是要收些好处的吧。
贺卿此刻是真想将对方绑起来,关到那不见天日地暗室里养一辈子,可他的殿下不是笼中雀,而是鲲鹏,若强行折断殿下的翅翼,那还不如让对方立即死去。
他最终还是压下了内心汹涌的情绪问了句:殿下能用什么来换?
白青岫将这个问题抛回给了贺卿:“督主想要什么呢?”
“要殿下自己玩给本督看。”贺卿言语轻佻而暧昧,带有几分轻贱的意味,他想知道白青岫为了那个小暗卫能做到哪一步。
白青岫当然明白他说的什么,耳廓微微泛着红,冰蓝色的瞳眸里似乎在不断地挣扎着,几番考量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殿下的五官深邃、容色姝丽,像极了他的母妃,这时候便显得更加动人。
白青岫褪下了衣衫,雪白的肌肤上交错着的伤痕使得贺卿的凌虐欲更甚。
贺卿放在塌上的手指节微蜷却并未动作,着墨色云纹常服,三千青丝用紫金冠束起,腰间缀着各色的配饰,整个人显得华贵异常,他的目光始终放在白青岫的身上,语调平常道:“继续。”
“我送你的礼物怎么擅自取下来了?”贺卿早就发觉了,不过他明白殿下厌恶这个标记,也就一直没再计较。如今却是居高临下地揉捏上对方的乳首,恶劣的想着此处的孔洞早已愈合,再穿一次怕是又要疼上一回了。
也罢,本来就不是你的,就算打上了标记又能如何?
白青岫的一双手抚弄着自己的前端,那技巧生涩,气息却逐渐得粗重了起来。
他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去感受对方的怀抱呢?他否认了自己内心深处的贪恋,最终给自己找了个极佳的借口:我只是有所求而已。
这行径似乎惹恼了对方,致使贺卿的态度变得冷漠异常,对方就这样冷眼旁观着自己自渎的行径,这样的认知令白青岫觉得羞耻。
也不禁想到这两年他似乎从未见过贺卿的身体,心中蓦然多了一个迫切的想法,他想看看赤身裸体的贺卿。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方便。”白青岫轻声解释了句,戴着那玩意儿的触感明显,仿佛时刻提醒着自己是对方的娈宠一般,也同样影响着他的日常与算计。
白青岫大着胆子去解贺卿的腰带,若是放在以往,他是不敢这样做的,经历过这许多事以后,他本能地认为贺卿并不会伤害自己。
贺卿的反应及时,他及时地握住了白青岫的一只手,素来冷静的贺卿眼中竟还沾染了两分慌乱,呵斥道:“你在做什么?”
白青岫言语无辜:“我只是想看看贺卿。”
或许是因为自己方才过激地言行,此时的贺卿有些尴尬:“并不好看。”
“没关系的,我只是想看看。”此时的白青岫是真的想看一眼贺卿的身体,好奇心和欲望占据了上风,使他忘记了自身的所求、也忘记了那些屈辱与不甘。
此刻的他们仿佛就真的是一对爱侣。
仿佛贺卿不答应白青岫就一直用他那双沾染了晶莹的眼眸瞧着自己,贺卿的心也跟着溺于这片蓝海,百般犹豫之下还是忍不住摸过了发带将他的眼睛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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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岫瞧不见对方,听见的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或许是在更衣?
视觉被屏蔽以至于少了几分安全感,白青岫的声音像是街市上卖的糕点,甜腻非常:“你这样,我看不见啊。”
或许白青岫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这个人,只是诸般理由使他压抑着那不愿承认被自己承认的情感。
“殿下。”这一次他们没有隔着布料,贺卿的身躯炽热,将白青岫压倒在了身下以吻封缄。
贺卿强势而不容拒绝地撬开了殿下的唇齿,将里面搅了个天翻地覆,白青岫也不甘示弱,两头凶兽的厮杀最终还是由贺卿获得了胜利。
白青岫被吻得失神,他觉得身上的这个人很危险,仿佛在下一刻便要被拆吃入腹了,趋利避害的本能令他想要逃脱,却挣脱不得。
一吻毕淫靡的晶莹拉了丝,两人都喘着粗气,他们似乎从未这样激烈的拥吻过,这是第一次。
其实都已经到了如今的境地,无论殿下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贺卿总是舍不得拒绝他的,他不愿意这副早已残缺不堪身子被人看见,更何况是心上人,他怕从对方的眼里看出更多的令自己窒息的情绪。
可也因为喜欢,所以都愿意了。
漫长的亲吻过后,贺卿又开始轻轻地啄吻着白青岫,从额头至下颚再到喉结,寸寸往下……
一只手也不断地挑逗着殿下身上的敏感部位,白青岫被吻得云里雾里,不自觉地发出了几声暧昧的呻吟,他模糊的想,这仿佛是第一次,第一次被这样温柔地对待着……
没由来的温柔拉回了白青岫的几分理智,生出了些莫名的恐慌与无措,总觉得像是要失去了什么似的,转而又继续沉溺于这样的温柔。
“嗯~”下身猝不及防的被温软和湿润包裹,白青岫的理智被重新拉回,他从未想过,贺卿会替他含那处,脆弱且敏感的部位被吮吸舔舐着,那一双不属于自己的手也在富有技巧且不遗余力地伺候着。
白青岫粗喘着起身本能地想要去抓住些什么,然后便抓住了贺卿的肩膀以及后背,那纵横交错的狰狞令白青岫心惊。
他不敢再有别的动作,也是在此刻他清楚了贺卿从来不脱衣裳的缘由,身有残缺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或许是因为这身上的疤痕,这样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把这样的一副身躯展露给旁人看?
白青岫的胸口闷了一团棉絮,酸胀得有些难以喘息,他同所有人是一样的,都想搭上贺卿这个梯子,也从不会去考虑梯子如何,只想攀登得更高。
都说九千岁蛇蝎心肠,可在他成为九千岁之前,谁也不清楚他的生活是怎样的。
那莫名的情绪令白青岫清明了一瞬,他似乎抓住了些什么,但这一丝清明又瞬间被快感淹没消匿于无形。
“督主……不行了,不要。”白青岫呜咽着求饶,想要逃开这极乐,“我要去了。”
而贺卿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对方,白青岫到底没忍住泄在了贺卿的口中,在这一瞬间白青岫彻底脱了力砸回了塌上粗喘着平复着心绪,他不明白贺卿为何要这样做,难道不觉得……
瞧着殿下张着红润的唇瓣喘息的模样,贺卿又忍不住同对方交换了一个吻。
白青岫下意识地拧眉,这味道未免太过难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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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彻底结束的时候,白青岫的神思依旧稍有恍惚,贺卿替他取下了蒙眼的发带。
白青岫也终于瞧见了贺卿的模样,那身躯单薄却不失力量,那胜雪的肌肤上遍布着狰狞的疤痕……
白青岫微怔,他不由得想到其实贺卿是极美的,本就容色倾城,气质更胜三分,那疤痕和残缺身体却成了这个人身上难以抹除的缺憾,不由得心生感慨。
“现在看见了?”贺卿不以为意的语调,漫不经心地将衣裳套回了身上,可若真的不在意又怎会这样的迫切。
就这样结束了吗?白青岫有些难以置信,分明是自己与之做出地交易,可后来却完全成了对方来取悦自己。
白青岫看见了贺卿的下身,有几分讶然,他并没有见过内侍的身体,只是听说,但贺卿似乎和的内侍是有所不同的……
“你应该听说过我并非从小便被净了身送进宫来的,我被净身的时候年岁已经不小了,若不留下这根软物,恐怕也活不下来。
其实前朝的太监净身也并非如本朝一般将阳物齐根切下,因此也出了些祸乱宫闱的‘假太监’的荒唐事,可惜我倒是被净身净了个彻底。”贺卿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言语中有几分自嘲,也算是解答了白青岫的疑惑。
“所以殿下,奴婢同寻常内侍的确是有些不同的。”贺卿穿了衣衫过后便从塌边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锦盒递到了白青岫的手中,“天色已晚,殿下早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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