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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他九千岁(古代架空)——风烟挽

时间:2024-11-25 08:19:32  作者:风烟挽
 
“你且去吧,朕不会杀他的。”白青岫这是给了林询一个承诺,也同样是给自己的。
 
林询欲言又止,终究还是起身告退了,他本想说,贺卿情深如许,他明知结局还义无反顾地将你捧到如今的这个位置上,您又何必忌惮他呢?
 
可白青岫如今是天子,皇帝都是多疑薄情的性子,容不下权臣,糟糠之妻犹可弃,更别说是一个世人口中“算不得男人”的太监的喜欢了。
 
贺卿有经天纬地之才,用他岂不是比杀他更有价值?可或许皇帝也容不下这么一个多智近妖的存在。
 
也罢也罢,活着便还有可能,若有朝一日脱困,饮酒作诗、寄情山水,也未尝不快意。
 
只可惜了贺卿的这一腔深情,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皇室子弟,还是这般有野心的一个皇子,喜欢得险先让自己丢了性命。
 
·
 
白青岫遣散了随从,他一个人懒散地待在水榭中,双目微阖不由得沉思,或许真的是过了太久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日子了,有个人喜欢他便能让他心软至此。
 
“这是哪里来的小太监,见了本王也不知道行礼,想死是不是?”
 
“二皇兄,他好像是……”
 
“好像什么好像?”
 
“好像是我们的皇弟。”
 
“啧,本王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弟弟?”
 
……
 
那数九寒冬的腊月,白青岫衣衫单薄站在御花园中冻得哆嗦,伺候他的太监苛待他,或许是受人指使,又或许是伺候他这么个被皇帝遗忘的主子心生怨怼,毕竟他过的日子还不如宫中得势嫔妃身边的奴婢,忘记送饭来或是送了不新鲜的东西来都是常有的事,偶尔再刺上一句也奈何不得。
 
白青岫饿得狠了便出来觅食,谁知好巧不巧,撞上这么二位,同样都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他们这般锦衣玉食、趾高气昂?
 
那瘦削的脸上露出凶狠的目光的时候便显得有那么两分怕人。
 
那所谓的二皇兄似乎被吓了一跳,恶狠狠道:“你这是什么眼神?信不信本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那时候的白青岫不懂示弱、不懂隐忍,也或许根本就是刻意为之。
 
白青岫似乎长久以来都风寒未愈,那声音灌了风嘶哑得很:“你们是我皇兄?”
 
“本王可不记得我有这么个弟弟。”那二皇子就像拎小鸡崽儿似的把白青岫拎了起来拎到了鲤池边,举止不羁又恶劣,“你说你要是不慎落水溺亡,父皇舍得花多少真金白银为你下葬?”
 
白青岫咬牙:“你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二皇子就这样无所顾忌地松了手。
 
噗通一声,白青岫落入这刺骨的水中挣扎着。
 
他们就这样站在干岸上冷眼旁观,
 
同行的六皇子忍不住劝道:“二皇兄,他好歹也是父皇的儿子,你这样不怕父皇怪罪吗?”
 
二皇子不以为意地挑眉:“谁看到了?父皇儿子太多,他自个儿也忘了,再说,本王只是给他个教训,又不是真的要淹死他,谁叫他目无尊卑。
 
都看到了,是他自己不小心跌进去的。”
 
随侍左右的奴婢们应声称是。
 
白青岫呛了不少水,意识逐渐模糊之际听见一清澈而又熟悉的声音:“都在做什么,还不把十一殿下救起来?”
 
白青岫安然地想:是他皇姐,得救了。
 
白青岫被拉到了岸上,他浑身湿透了在这样冷的日子里坐在地上不住地打着寒颤。
 
白晴眉蹲下身将抱在自己手中的暖炉塞到了白青岫的手中,又将裘衣脱下为他披上。
 
二位皇子讪讪:“皇妹。”
 
白晴眉也没给什么好脸色,只是抬头看向他们:“父皇最重手足之情,今日的事我当没看见,下不为例。”
 
那二位应声称是,心虚地仓皇离去了。
 
白青岫低咳了声:“多谢皇姐。”
 
“蜀葵,去请太医,就说我病了。”白晴眉吩咐婢女过后又同白青岫说道,“我们先回住处换身衣裳再说。”
 
白青岫张了张口:“好。”
 
那住处偏僻冷清,奴才欺负到了主子头上来,白晴眉厉声训斥了一番过后吩咐小太监去耳房烧水,瞧了屋内的陈设不由得皱眉便又命人去取几笼银炭和吃食来。
 
白青岫换了身衣裳,二人终于是能够坐下来好好说上几句话了,
 
白晴眉的言语笃定,并非询问:“你是故意让我瞧见他们欺负你的是不是?”
 
白青岫垂眸不敢去看她,睫毛轻颤:“皇姐,对不起。”
 
“你才几岁,就有了这样的盘算。”白晴眉轻叹,“你不必说对不起,你这样聪明,我反而放心些。”
 
白青岫抬头看向白晴眉,仿佛憋了半晌才哑声吐出两个字来:“皇姐。”
 
白晴眉哪里会去责怪,抬手摸了摸她这个弟弟的脸颊道:“以后我护着你。”
 
“可是……”白青岫计划过了,三皇姐待自己不错且又得父皇宠爱,她是女子身在皇权争斗之外,虽不能给自己太多助益,可却是如今的自己最好的选择,至少可以让自己在成长起来之前在这深宫之中活下去。
 
可现在他却有些后悔了,他不该算计兄弟姊妹之中唯一待自己好的人的。
 
“我不在意。”白晴眉看懂了白青岫的想法,“但或许你应该更早的用更直截了当的方法寻求我的帮助,我是你的姐姐,我不帮你谁帮你?”
 
白晴眉恨铁不成钢般地屈指弹了下白青岫的额头:“在这深宫之中的八岁的孩子便有八百个心眼子,有心计不是坏事。
 
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喜欢跟在漂亮哥哥姐姐后面跑,但那时候父皇喜欢你,我不喜欢你。
 
父皇宠爱你母妃便时常去见她,可我的母妃夜间独坐到天明。
 
彼时年幼很多事不懂,觉得是你们抢走了我的父皇。
 
那样小一个团子还不要脸地缠着我,我走得快了些你便想用你那才挖过泥巴的手抓我的新衣裳,我一急之下便推了你一把,你流了血,额头都磕破了。
 
那时候我害怕极了,我知道我闯祸了,我母妃时常在我耳边念叨说我是女儿你们是皇子诸如此类的言语,我怕父皇母妃的责罚便哭得厉害。
 
后来你跟父皇说你是跟我玩的时候自己摔的,那以后我们就亲近起来了。
 
其实天家亲情掺杂着数不清的利益算计,可我是真的想把你当作弟弟的……”
 
白青岫不记得这些,但这不妨碍他点头,在那寒冷的冬日他也抓取到了一丝不可多得的温暖。
 
可惜的是没过两年,三公主便出嫁了,下嫁许小将军。
 
那是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他的皇姐那样高兴,那温暖也不再属于他……
 
这些都是虚妄的并不长久,唯有真正手握权势让天下人仰视臣服才不会被人欺辱,自以为心如铁石,可这虚妄的东西为什么会令人贪恋至此?
 
有情人终成眷属啊,那不是话本里才有的故事吗?
 
·
 
白青岫有些倦懒地揉了揉眉心,他忽然想起贺卿派来的暗卫还守着,而自己并未处置对方,毕竟对方还救过自己一命。
 
“辰月。”白青岫唤了声,不见声响便又喊了句,“别让朕遣人把你抓过来。”
 
这才听见远处窸窣的声响渐近,辰月一个掠身半跪在了白青岫面前恭敬道:“陛下。”
 
白青岫见他神色如常的模样好奇地问了句:“你家主子遭难,你可有什么想法?”
 
辰月迎着白青岫的目光坦然道:“属下的主子是陛下,任务也只有保护陛下一条。”
 
“你说你这算不算是背主?”白青岫言语戏谑,“如果朕要杀你家主子呢?”
 
辰月目光闪烁,脸色微变:“督主说,属下到了您的跟前便是您的人了,保护好您便是为他尽忠。”
 
“那是以前。”白青岫饶有兴味地继续问道,“如今你家主子成了朕的阶下囚,这条命令还作数吗?”
 
辰月垂眸,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暗卫不比细作,演技总是不过关的:“督主说,若有一日他死了,叫我们也不必向您寻仇。”
 
白青岫轻笑,那笑里有几分自嘲的意味在,他挥了挥手,示意辰月退下,原来他是这样说的,他早就了解自己的野心,也料到自己不会容他。
 
贺卿到底想要什么?白青岫清楚,他能猜出三分,这三分里又只能再信三分,只是对方想要的自己或许给不起……
 
近日来朝臣们也在一直上奏疏说选秀一事,白青岫不禁想到许久之前的事,他本该有妻的,却被贺卿搅合了,那段时日还被折腾得不轻满脑子想着日后要怎么报复回来。
 
如今后宫空虚,却俨然没了想要娶妻纳妃的欲望,觉得这些大臣家的女儿都有浊气,还不如贺卿来的……
 
想着想着,竟又想到贺卿那去了,白青岫揉了揉额角,心中难掩烦躁,传唤内侍问了句:“冬日的天牢里会不会很冷?”
 
小内侍答道:“回陛下,那地方终年不见天日,虫蚁蛇鼠什么的都有,应当是冷的。”
 
听及此处,白青岫便愈发烦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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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着不喜欢,却在想对方想要的自己给不给得起了。
 
给不起同等的爱意,给不了对方要的权势,给不起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新帝登基,他甚至不确定后宫会不会有佳丽三千,他潜意识地觉得这样是委屈了贺卿的。
 
那个时代背景下确实是有尊卑贵贱的,他们的开头错了,殿下不甘不愿地被一个太监“欺负”了两年,能做到看清对方的好其实挺不容易了。
 
他们都不信任对方,但都喜欢着彼此。
 
 
第二十二章,金丝雀小黑屋预警
 
 
天牢中常年阴冷潮湿,林询即使穿着皮毛制成的大氅进去也立时感觉到了一股寒意,年前他特意打点过了看守牢房的狱吏,想要见贺卿一面。
 
狱吏说贺卿是重犯他也怕平白惹出祸端来,牢烦林相长话短说。
 
林询瞧见贺卿的时候,他的状态其实还算不错,一身布衣倒也简单干净,似乎并未遭遇什么虐待,单独辟出了一间牢房,其中的陈设一应俱全,而贺卿本人甚至还有闲情逸致作画。
 
墙角还烧着炭盆,过得倒也滋润。
 
“本以为督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度日如年,未曾想倒是在这过上了枕山栖谷的日子。”林询眉目言语中皆是戏谑之意,他手中提着食盒朝贺卿不疾不徐地走去。
 
贺卿瞧见来客,并未觉得讶异反而是情理之中,他搁下纸笔,到了牢房门口与之闲聊:“左右进了这地方逃脱不得,在这方寸之间的的每一日都那样寡淡,却难得空闲,权当打发时间
 
倒是林相怎么想起我来了?”
 
林询挑眉,他打开食盒将其中的吃食递了进去道:“还不是担心你?却未曾想你过得这般滋润,如今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贺卿言语间略含苦涩,自嘲道:“本来是过得挺艰难的,只是身上还有些值钱的物件,便给了狱吏换一段快活的日子。”
 
林询不解:“你怎么知道你会死呢?”
 
我这般挑衅殿下,若是还能活下去的话,那才真要怀疑殿下对我动了心,贺卿如此想着,不过这也只能想想,却并不能对林询禀明因果,干脆调转了个话题:“对了,林相拥护陛下的从龙之功,如今加官进爵荣荫后世,恭喜恭喜。”
 
林询心知贺卿不想回答,他那张惯会口是心非又阴阳怪气的嘴当真是……
 
林询是真想进去揍他一顿出口恶气,他在外面担惊受怕这人倒是在里面逍遥自在:“我是真不清楚你倒是怎么想的,凭你的手段即便你要推陛下上位也定然能保全自己。”
 
“不清楚吗?”贺卿轻笑,其实我也不清楚。
 
“我以为,凭着你同陛下的关系,陛下不会这样对你。”这又是出乎林询意料之外的一件事,“你情深至此,又为他做了那样多的事。
 
人非草木又岂能无情,若他这般不折手段心如铁石,那我会以为我选择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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