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官员阳奉阴违,结党营私。
且这样的官员数量众多,一时间难以处理,又该如何?”白青岫烦躁之事甚多,多得都数不过来,一日十二个时辰恨不得掰成两半用。
皇帝高坐庙堂,底下官员皆是报喜不报忧、阳奉阴违的姿态。
轻徭薄赋到他们那里竟会变了一个意思,开始鱼肉百姓,仗着皇帝不出宫墙百姓愚昧无知便理所当然地上欺下瞒。
还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朝中多半官员出自世家,而世家之间又有姻亲关系,他们世代积累的财富地位令人侧目。
俗话说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时至今日虽不至于如此夸张,可又怎能不为人忌惮。
更还有异地的藩王和他的那些个兄弟们蠢蠢欲动,处理朝政是这其中最轻松的事,他计划充盈后宫和这些隐忧是有极大的关系的,有些人要将他们的女儿送来充作眼睛和觊觎皇权的手段,那顺势而为也未尝不可,有些的事施行起来会便宜上许多。
白青岫不由得苦笑,都道皇帝多疑,可坐在这个位置上又岂能不疑?一步行差踏错便落得个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的境地。
起初白青岫想要这个位置是为了自己,同为皇子他却在这再繁华不过的宫墙中受尽欺凌,若他出身贫寒也便罢了,可偏不是,这样的落差让他不计代价地想要往上爬,坐到这无人敢忽略轻视他的位置上去。
可坐到这个位置上了却明白还有责任,他的言行关乎着旁人的生死,他的任何一个判断与决定可能都关乎着成千上万的百姓的生计……
白青岫不是自幼养尊处优的皇子,他去安抚过水患受灾的百姓,见过赈灾粮到了灾区却少了一半的情况,他做过大理寺少卿,更明白何谓官官相护、拜高踩低。
那些朝堂上的腌臜事他都有所闻所见,那时的他想着该如何肃清庙堂,可真当坐到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却没了办法,皇帝要顾虑的太多,这些人里,有些的是有真才实学的、有些的是老臣、有些的本身就是王子皇孙、有些的出自世家大族、有些的又是谁人的门生……
牵一发而动全身,真正干净的却没几个。若是都处置了,先不论朝堂无人可用,这个国家怕也要改朝换代了。
“今年也快到了春闱恩科的时候了?
这本就是陛下笼络民心选拔人才限制世家的手段。
若陛下信得过我,那我说林询林相堪当此大任,他能为陛下选贤举能。
届时该怎么用他们便是陛下的事了。
再者就是,贪官污吏、官官相护、阳奉阴违的事,历朝历代皆有,在这个名利场中那是除不尽的。
若真的尽数处置了,也还会有许多如雨后春芽般冒出来,还不如留着那些陛下了解他们的秉性且尚可堪用的。
这些人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来,少不了真才实学,人皆有私欲,身为君主对太多事需要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若是全部撤了下来,又让谁顶上去呢?
他们若是在意自己的生前生后名,便不敢做的太过,还是会想做出些功绩来的。
至于有些人却是必须处置,这其中的分寸便由陛下来判断,而这些人便是杀鸡儆猴的例子。
至于结党营私,诸党派之间为了利益必然会有争斗,他们之间互相掣肘、此消彼长,只要不是一家独大,便不会翻了天来。”贺卿微阖着眼睑替白青岫分析道,“当然,陛下独坐钓鱼台,而这些人都需要陛下的庇佑和照拂。”
所谓皇帝,生杀予夺不过在他一念之间,他能将人捧起来,自然也就能将人摔下去。
这番话贺卿本不想说,若是说了殿下又该忌讳防备自己,可若不说他便没有猜疑了吗?
白青岫并未接话,或者说他在消化一些东西,他从前就觉得凭着贺卿的心性才能能坐到“九千岁”的位置上是情有可原,如今将贺卿拘在这里才是委屈了对方。
贺卿并非忠臣,更非林询那样一心为国为民的清正之人,他有野心、有欲望,所谓的忠孝节义在他眼中更或许是狗屁不通。
白青岫并非不想许人一官半职,诸般缘由中未尝没有忌惮之心,他能从一个小太监到位极人臣,若自己给他的欲望开了一条缝,怕如同开闸泄洪一般就再也止不住了。
“殿下怕了?”虽然白青岫并未言语,但贺卿却感觉到了他此刻身体的变化,他在忌惮自己,“殿下若是不放心奴婢,其实可以赐奴婢一颗秘药。
奴婢愿发誓不会做伤害殿下的事,可口头的誓言总归是令人不放心的不是么?”
皇室是有秘药的,是用来控制暗卫以及一些亲信的毒药,相较于贺卿的药或许有过之而无不及,每隔一段时日便需服用解药,因为没有一劳永逸的解药便注定了终身受主人的掣肘。
贺卿索要秘药,若是白青岫给了他也认了;若是不给,便是自己又赌对了殿下的一分真心。
“不必。凭着如今的你,又能做些什么?”白青岫几乎是一口否决了贺卿的提议。
贺卿闷声笑了,那愉悦由心,自己又赌对了,
殿下又怎会不明白什么叫做养虎为患,自己从来都不是雀鸟,只是他舍不得了,他宁愿承担他如今这个决定可能会带来的后果和损失,也不愿用这一劳永逸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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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嘿嘿嘿,这篇文正文加番外应该到不了30W字,25左右
第二十六章,殿下若是喜欢,我教您怎么弄我。
贺卿从未见过醉酒的殿下,或许是因为往日里过得艰难,总要清醒克制,如今大业得成,偶尔也可以放纵上那么一回。
虽非佳节,为显皇恩浩荡,陛下于今晚宴请几位臣子把酒言欢,那些人并非全然是陛下的心腹,各派交织其中,其中不乏有异心者,推杯换盏间掺杂了多少虚情假意,说是宾主尽欢,可这皇宫中的筵席又哪里少得了绸缪算计,有些的事未必要兵戎相见,兵不血刃永远都是上上之策。
白青岫回到长生殿已是亥时,由随侍的小太监搀扶着进屋,那步伐踉跄不稳才踏进门槛便和贺卿撞了个满怀。
贺卿皱了皱鼻子将头微微后仰试图离这浓烈的酒气远一些,本身他就是沾酒即醉之人,如今只觉整个人浸染其中无从躲避,为防意外贺卿反而将白青岫抱紧了些,他令小小太监去取水来:“陛下便交由我来伺候,你去取些热水来。”
贺卿搀着白青岫入内,只可惜了这才烹好的茶无暇品尝了,他搀着白青岫坐到了塌边确定对方不会闹腾后,才行至桌边往茶壶里添了些茶叶,茶香四溢跟着水汽弥漫在殿中与酒香交织。
贺卿倒了盏浓茶为殿下醒酒,伺候对方喝下后,小太监也打了水来,贺卿接过盥洗用品遣散了殿内多余的人伺候白青岫梳洗,还是忍不住唠叨了几句:“您如今是皇帝,在外人面前不论有什么事,在饮酒这一方面也该克制些,喝酒误事,您是万万不该喝醉的。”
坐在如今的这个位置上,即便是睡觉都要醒着三分神,又哪有喝醉的道理?
白青岫耳廓微红,看向贺卿的眼中盈着水汽,整个人沾染着酒气与欲色看得贺卿微微晃神,只见他握住了贺卿的手腕将人捞进了怀中,埋头在贺卿的颈侧蹭了蹭,那灼热的气息与暧昧的举止勾得贺卿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只听得他说:“只喝了一点,并未醉酒。
心中觉得烦闷,便又找了个醉酒的借口离席。
这样多的山珍海味也堵不住这些人的嘴,朕若是真凑齐了三宫六院,雨露均沾起来一个月都不带重复的,恐怕是连她们的脸都记不住。
又不是勾栏里的小倌,每日伺候不同的人。
要朕说,还不如同你……”
白青岫言语未毕,反手便将贺卿压倒在了床榻上,他覆在了贺卿的身上,咫尺之间的距离,那双眼眸满含侵略的凶性。
贺卿被这举动弄得有些猝不及防,殿下是没醉、但也离醉不远了,要娶亲的是他,怎么反倒委屈上了?
贺卿忍俊不禁,四肢微微挣了挣,装模作样地反抗了那么一下。
“不准动,朕要宠幸你。”白青岫的言语是不容置喙的霸道,天子的口谕总是不容拒绝的,见贺卿停止了挣扎眼中便露出了满意之色,再然后……抬手就将对方的衣衫撕碎了。
习武之人的力气也不该是这样用的,贺卿无语凝噎,干脆放弃同对方讲道理如同砧板上的鱼肉直挺挺地躺在了塌上不再动弹。
那落雪红梅引人入胜,白青岫干脆也剥了自己的衣裳与之裸裎相对,再然后整个人便贴了上来,肌肤相触交换着彼此的温度,他的一只手轻抚过贺卿身上的疤痕,白青岫的指节饮酒后竟还有些微凉,想是沾染了外头风雨地缘故,惹得贺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借着酒力整个人都坦诚了些,白青岫第一次直面这些疤痕,第一次想从贺卿口中探知他的过往:“这些疤痕是怎么来的?”
“从前的主子打的。”短短七个字便是贺卿的解释,他不愿多说些什么,那段日子难过,但也已经过去了。
那声音很轻好像被揉碎了融进这无边的月色里,落在白青岫的心上却很重,他眉心微拧眼中尽是不悦之色,显然不怎么满意贺卿的回答。
不需要过多的前戏,只瞧着这么个人,白青岫下身的性器便兴奋地扬起了头抵在贺卿的腹部有些按捺不住的跃跃欲试,那目光灼灼气息微乱意图进行下一步动作……
光影交错,这个姿势殿下的面庞背着光,有些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却可以感觉到腹部的坚硬,这是自己再不会有的反应,贺卿闭眸,那心下的苦涩难以言喻,他一直觉得京中诸多纨绔子,那些人别无所长,才会用下身的那玩意彰显自己的能力,在秦楼楚馆寻花问柳听那些个妓子小倌承欢时的吹捧,可那能力也未必有多出众。
贺卿是瞧不起为肉欲所侵蚀的那些人的,即便他………可他依旧是贺卿。
遇见了殿下方知有多不甘,他多想占有对方,可他无能为力,他以为他早就接受了习惯了自己的身份,但其实从未接受过,无数次他都希望这是一场梦,而他还是那个身体健全的少年人,一切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贺卿的双腿被分开,一条腿被抬起,白青岫跪坐在对方的跨间摸过床头的罐子从里面挖了块脂膏出来,指节从会阴往后触碰到那处闭合着的入口,便这么生生地刺了进去,这是没有任何前戏的侵入,甬道中的软肉死死地咬着白青岫的手指,本能地抗拒着异物的进入,白青岫咕哝了句:“怎么这么紧?”
贺卿自然听见了这句话心中生出了稍许无奈来,殿下应当还算是清醒的,至少还知道用脂膏还知道开拓一二,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殿下会这样直接捅进去,那估计会是一场“浴血奋战”,并且还要及时宣诏太医。
殿中的灯芯许久未剪,那烛光暗淡了稍许,贺卿的面庞笼上了一层昏黄朦胧的光晕,这灯下美人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脂膏融化在温软的甬道中,伴随着指节的抽插水声不断,在这空旷而静谧的长生殿中,显得格外清晰,白青岫急欲宣泄更少有耐心,他急切地往里面添着脂膏和手指,撑开了那层层褶皱,入口沾染着水渍伴随着指节的进出间或滴落下来稍许晶莹濡湿了锦被。
贺卿全程皱着眉头感知着下身的异样,顺便取过一缕殿下的青丝放在手中把玩着,沉浸其中的目下只有殿下一人而已。
而指节最终换成了更粗长而炽热的物件,白青岫颇为随意的将才抽出的还带着水渍的手往贺卿的胸口处擦了擦,而后将贺卿的双腿带到了他的腰侧的意味明显。
贺卿倒吸了一口凉气久未缓神,片刻后才顺从地用双腿盘上了白青岫的腰,连带着双手也勾上了对方的脖颈。
他清楚殿下的资本不小,可这大开大合的架势怕是要生生地将人顶穿,贺卿跟随着白青岫的动作起伏,情欲的快感没体会到竟还要配合着对方偶尔发出一声绵软的喊叫,至于那句不行了也不是舒服得不行,而是实实在在的不行,长久的刑罚难以言喻,这种刑罚像是东厂里的那些“软刀子”磋磨人的手段,要不了人命但也委实叫人难过。
那甬道湿润紧致,白青岫的欲望得以宣泄,漫长的抽插过后便泄在了贺卿的体内,那浊白灌进了甬道深处。
白青岫伏在贺卿的身上那性器还埋在甬道中,他发出一声餍足的喟叹,享受这当下的余韵悠长。
下身的异样感明显,贺卿万分无奈,男人在这方面或许都要面子,他也不想开口吐槽殿下堪忧的技术。
偏生殿下还要说上一句:“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的,难道因为你是太监的缘故?便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贺卿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白青岫瞧,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抚摸上对方的腰侧轻轻地摩挲着,言语戏谑:“殿下想看我的反应?
殿下若是喜欢,我教您怎么弄我。
到时候我躺在您的身下哭着说不要。”
白青岫扭了扭腰肢,一时无言,他被贺卿的动作弄得又有些……
“你不过是朕的玩物而已,伺候得朕舒服了就好,又不是让你爽的。”皇帝陛下终于替自己找补回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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