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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他九千岁(古代架空)——风烟挽

时间:2024-11-25 08:19:32  作者:风烟挽
 
“好,贺卿,你答应我的。”交出虎符并不妥当,但白青岫选择相信贺卿一次,这数年来的相处虽然掺杂了许多利益纠葛,但情分从来做不得假。
 
“殿下。”贺卿惯会得寸进尺,“等我回来的时候,您能不能允我一件事。”
 
贺卿的眉目深情,四目相触之间白青岫又怎忍拒绝,终于是轻声应了句:“好。”
 
贺卿想要什么呢?白青岫琢磨不透,记得姐姐曾经说过他们是姐弟,互相扶持是应该的,叫自己不要记得她的恩情。
 
说是若有一日她过得困难了,自己也会乐意帮衬一把的。
 
她说她做的不过是微薄之事,可白青岫身在宫墙之中又岂是寻常人家的少年,怎么不清楚其中的利害?要护佑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只怕她在她母妃那就受了不少的磋磨。
 
贺卿要的恐怕也不是恩情吧?不论他要什么,平安归来就好。
 
·
 
白青岫最终同意了这群“乱臣贼子”的意见,然而也有许多人站出来反对的,毕竟贺卿招人嫉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更何况这其中还有不少人觉得贺卿乃一介宦臣并无真才实学要他为军师简直是胡闹。
 
白青岫被闹得烦躁不已,指节轻扣着龙椅的扶手出神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够了。
 
你们不放心贺卿,难道你们就真的这么干净吗?
 
至于贺卿是先皇重用的人才,他是否有能力朕自有判断。
 
朕这个位置是不是要让给你们来坐了?”
 
白青岫眼神冷厉地扫过众臣他们才堪堪闭嘴跪倒在地高声齐呼:“微臣不敢。”
 
其实在此之前白青岫还同贺卿争论过许久,也说过要御驾亲征的言语,最后都被贺卿驳了回去。
 
是啊,他学的是帝王术,对于那行军打仗也只是有个粗浅的了解,前往战场不过是鼓舞士气,或许还并不能胜。
 
且他即位不久,根基未稳,朝堂上并非君臣一心,若是他此刻离京,这位置怕是要岌岌可危了。
 
此番也就是贺卿“逼迫”自己,他在朝臣们的心中怕是留下了长久的余威未灭,若是旁人祸乱朝纲,只怕有“正义之师”要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来了,可偏生是贺卿,竟无人敢有所动作。
 
阿姐与许云桡一同去了,白青岫心中不安便反复叮嘱贺卿让他安坐帐中运筹帷幄,千万不要上战场,哪怕武功再高也怕刀剑无眼。
 
贺卿笑说知道了,至于知不知,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
 
白青岫亲自为贺卿践行,见对方淹没在军中寻不见背影渐行渐远稍有怅然,不由得想到其实自己从未真正废了贺卿的武功,也在这次将解药交给了对方,这算不算是真正的放虎归山?
 
贺卿恨过他吗?应当是恨的,就像当初自己一样,爱恨交织,毕竟自己剥夺了对方的所有。
 
贺卿却否认了,他笑着答道:“殿下,我也曾将权势看得极重,总觉得只有这样,旁人才不能欺我辱我,才会高看我一眼。
 
在我还不是厂公的时候,任打任骂的日子过得多了,以为爬到那个位置就能就能过上富贵的生活,轮到我颐指气使地责罚旁人了。
 
或许吧,至少有了权势以后我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我喜欢掌控一切,包括身边人的性命,若不把握在自己手中,我连睡都睡不好。更是心思深重喜欢猜忌,或许颠沛流离的日子过得太多,也曾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被旁人算计得去了半条命,就忘记了被真心实意的对待的感觉。
 
也难以再去真心实意地信任另一个人。
 
我没有高贵的出身,也没有完整的人格。
 
但我分得清什么是喜欢,所以我对您,从来都是舍不得的。
 
某种意义上,您和我或许很像,但你有公主殿下,还有我,我那时候,只有自己。
 
或许我足够了解自己,也足够了解您,才清楚您是怎样的一个人。
 
至于对您的心思更是复杂了去了,既想让您得偿所愿,又想将您绑在我的身边。觉得您有时候心狠,又觉得那时您那样对我是理所应当的。
 
那诸般缘由、万般纠结,归根结底,左不过情之一字,而一切的一切便就都甘之如饴了。”
 
白青岫并未接话,贺卿说的许多他也认同,他们都是心思深重喜欢猜忌的人,白青岫身在权利的旋涡中,清楚的明白其中的诱惑,也亲眼见过这权势令多少人做出过泯灭人性的事,与之相较那负心薄幸的事都算是小事了。
 
过往的经历的确令他们难以再去真心实意地信任另一个人,他们就这样彼此喜欢又矛盾着。
 
可无论信任与否,只要贺卿能够平安归来,其余的,那便再说吧。
 
 
第三十四章,可怜河边无定骨
 
 
“别以为你有陛下的手谕你就可以肆意妄为,拿大宁的江山社稷、拿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我随时可以绑了你。”许老将军不理解贺卿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即便是必败之局也该站着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两军交战稍有伤亡便一退再退,连退了三座城池。
 
“身为元帅自然有这个魄力。”贺卿的注意力还在地图上,夜半更深,他手持烛台躬着身子,另一只手不断地在地图上摩挲着,也无所谓许老将军闯入营帐问责的行径,言语平淡道,“我军吃了太多败仗,如今正是破而后立的时候。
 
我们太需要一场大胜来重振军威了。
 
如今敌强我弱,在下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弓弦紧绷到极致,才能射出破局之矢。”
 
许老将军看向贺卿的眼神有如利刃,但也因为对方的言语而冷静了几分:“你可知你再退下去,背后即是长安了。
 
将士们浴血奋战,为的就是将大宁疆土拱手让人吗?”
 
贺卿站直了身子,他看向许老将军,形容清癯精神矍铄,那青丝早已变得黑白交织,却还在为这山河社稷呕心沥血,他目光灼灼,言语笃定而自信:“再有半月,那些失去的城池都会收复。
 
而我军将重振士气、收拾山河,将蛮夷驱逐出我国疆土。”
 
许老将军的目光有如鹰隼一般仿佛随时能将人啄伤:“老夫是三军主帅,就凭你的片面之词,你要老夫如何信你?”
 
贺卿不避不让,他为许老将军倒了一杯茶置于桌前:“元帅,请坐。”
 
帐中谋士本就不少,贺卿凭借白青岫的手谕一意孤行本就难以服众,这第一仗不仅要胜,还要胜得漂亮,只是若再不将他的意图告诉许老将军,怕是真的要被生吞活剥了。
 
贺卿在地图上指出一点,挑眉道:“元帅以为这里如何?”
 
许老将军戎马半生,又岂能不明白的:“骄兵之计。
 
此战再败再让一城,敌军大举攻进,退至此处,山谷之中,两侧则是山峦,林木丛生,你想提前布好埋伏,请君入瓮。
 
若是用火攻,敌军必死伤无数,他们也只能退兵从长计议,让出去的城池自然能夺回。”
 
“然也。”贺卿轻笑了一声,顺着他的话继续道,“其一,我为主、北羌为客,辎重粮草不远千万里运送而来,路途损耗本就过多,我派了人在这条路上以逸待劳,敌军若要运送辎重粮草则必须从条路过,若不是则他们路途损耗的时日粮草则会更多,也不足为虑。
 
元帅需得知晓,此地本就是我大宁疆土,百姓是我大宁的百姓,数百名将士潜入并不困难,粮草夺回不易,但烧了总是容易。
 
我们需要一场大胜,敌军又何尝不急呢?他们粮草不足自然急着攻破长安。
 
即便他们明白是骄兵之计,敌军进退不得,也就只能进了。
 
更何况胜到现在,他们未尝不自傲。
 
其二,从草原荒漠到山川丘陵,他们不熟悉地形,就连引以为傲的骑兵也并不能发挥全部优势,更遑论其中有多少水土不服者?
 
其三,并不是说林木茂盛火攻之计便可行的,此处山谷不仅是请君入瓮,更因为此处的山林枯木杂草繁多,如今是盛夏,正是再炎热不过的时候。
 
前几日我快马加鞭去到此处,观测过天象,接下来半月都将无雨。
 
我命人备好猛火油、火箭,届时还需借助风势。
 
到那时引敌军入谷,定烧他近半精兵。”
 
贺卿轻叹:“兵有虚实,有可见之兵,有不可见之兵。
 
要借来这十万火兵,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敌军骁勇势盛,在下也只能以人谋来夺天时了。”
 
许老将军深深地看着贺卿,愣怔了半晌未答,而后也是长叹一声:“此计若成,则杀孽太重;若不成,你我则皆为千古罪人啊。”
 
他不禁感叹于贺卿的谋略,可对方年轻未免气盛,将大宁的江山社稷交付于对方的肩头又怎么不令人质疑?
 
许老将军不由得问了句:“若敌军不进山谷呢?若那日有雨呢?”
 
天有不测风云,人力也只能窥测一二而已,若那日有雨便是天命,怨不得什么,可这话贺卿自然不能说出口:“愿立军令状。”
 
瞧对方那笃定的模样许老将军不由得一怔,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又何尝不是这般自信肆意呢?手持一杆长枪便自信能将敌军将领于万军丛中挑于马下。
 
老朽老矣,见过了太多生死,竟也变得这般瞻前顾后,左右如今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他捋须一笑:“若计不成,最该先摘下的也是老夫的这颗白头,谁叫老夫是三军主帅。”
 
贺卿微愣,随后道:“元帅,即便如此,在下还是要于明日在诸位将军面前立下军令状。”
 
他用这颗项上人头担保,为的是让那些人将疑义暂时搁置,上下一心将接下来这一仗打好,若此计不成,那他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又何必在意军令状呢?
 
贺卿有自己的考量,许老将军自然也无异议,他虽对贺卿有一定的偏见,却也并非耳聋心盲之人,先帝与当今陛下都并非昏聩之君,既然选择了重用贺卿,那对方的能力自然是值得肯定的,至少这这连退几城的魄力可不是谁都能有的,若是之后夺不回来,那必然要背负千古骂名,可若不用此计,即便是节节败退,那战死沙场了亦能留名千古。
 
对于贺卿而言,又何尝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此战是贺卿的立名之战、是一场豪赌,而所幸最后此战胜了。
 
·
 
那旌旗猎猎、鼓声阵阵,大火烧了三日三夜,我军亦伤亡惨重,
 
大军得胜归来的那日残阳如血,染红了这天地。
 
许老将军那身盔甲亦沾染了鲜红,疲惫却难掩欣喜,瞧见了坐镇军中迎候大军得胜归来的贺卿疾行了几步拜倒在了对方的面前,虽说伤亡惨重,可到底是胜了,不由得喜极而泣,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声:“军师。”
 
贺卿躬身将许老将军搀扶起身:“将士们辛苦,营中早已摆下了宴席,就等着为诸位庆功呢。”
 
那篝火燃着,将士们喝酒吃肉,从此对这位军师再无异议,而贺卿也不需要再凭借白青岫的手谕虎符来调兵遣将。
 
原先那些背地里辱骂过贺卿的将军和谋士们的脸上多有羞愧之色,大多都过来向贺卿敬酒道歉,杯酒下肚,一笑泯恩仇,一切尽在不言中。
 
也不知是篝火还是酒水所致,这些人的面颊皆是泛着喜色的红,他们爱恨分明,那所谓的疑义也不过是心有家国而已,比那站在朝堂上满嘴仁义道德的人要可爱得多了。
 
贺卿清醒的看着他们尽兴,也是由心的快意。
 
是夜,许老将军喝得酒意上头,便同贺卿勾肩搭背聊着些有的没的。
 
贺卿不能喝酒,便吃着茶陪着他。
 
许老将军拿着海碗便往嘴里灌,既有些快意,又有些英雄迟暮的孤寂在里面,他说:“军师,我从前不喜欢你,并非因为你太监的身份,而是因为你太会玩弄权术。
 
可这阵子,我却在你身上看见了我那英年早逝的伯父的影子。
 
彼时我还年幼,大宁的山河动荡,父亲为国捐躯,我是被伯母抚养长大的,十四岁便跟着伯父随了军征战四方。
 
他也像你这般有谋略,那一意孤行的样子更是如出一辙,旁人不同意他便立军令状也势必要去施行他的计策谋划。
 
可那一仗他输了,无论是太祖皇帝还是朝臣们都说了不予追究,等来日戴罪立功便是。
 
伯父却不愿意如此,他固执得很,说军法岂能轻易变更,大家也就尊重了他的意思。
 
至此以后,许家一脉除却女眷便只剩下了我这一个男丁。
 
后来终于等到了天下太平,我成婚了也有了几个孩儿……”
 
“许小将军的事,节哀。”贺卿听及老将军的言语只觉得胸闷,遂端起茶盏将茶水一饮而尽,犹难以平复那一股莫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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