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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他九千岁(古代架空)——风烟挽

时间:2024-11-25 08:19:32  作者:风烟挽
 
“不可笑,也不需要你有用,喜欢就是喜欢。”白青岫想通了这一点后径直走到了贺卿的面前将其揽入怀中,贺卿已经庇佑他足够久了,从今往后,他也想保护他啊。
 
贺卿的身量本就比白青岫矮上稍许,如今更是瘦削,他被彻底的揽入白青岫的怀中,挡去了所有的风雪。
 
白青岫在贺卿的耳畔低语,那放软了的语调好似撒娇:“督主,哥哥,我不要什么妻子,我只想要您。”
 
那温热的气息喷撒在耳廓,泛着微微的痒意,贺卿下意识地缩了缩脖颈:“若我不同你回去呢?
 
你要绑我回京么?”
 
“不,我要留下来。
 
还是说,督主要赶我走?”白青岫的声音里有些委屈的意味在里面,仿佛贺卿忍心赶他走的话,他就要发表长篇大论来控诉对方了。
 
“您是皇帝,自然相在哪就在哪。”贺卿言语微顿,继而又道,“只怕陛下在寒舍也停留不了多久吧?”
 
贺卿一语道破白青岫的意图,他总是这样洞悉人心。
 
白青岫不由得失笑,你看他脆弱不已的模样,可贺卿还是那个贺卿,或许他从前很忌惮这样的贺卿,可如今他却恨不得贺卿恢复如初,谈笑间便可以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贺卿:“哥哥,有没有人说过你太过聪明了?”
 
贺卿微愣,神思飘忽,太过聪明吗?
 
或许是有的,幼年时有一个游僧来到家中化缘,曾给他批命,说是命途多舛、慧极必伤。
 
说要带他去出家,可红尘热闹,贺卿又怎么甘于寂寥?
 
白青岫瞧着贺卿的模样酸涩不已,他的确停留不了多久,所以无论贺卿愿不愿意回去,他都得趁着这段时日将对方的身体养好。
 
白青岫干脆弯腰,一只手绕过对方的膝弯将人打横抱起。
 
贺卿被这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地去握住藏在袖中的匕首,在回过神来的时候挣扎着欲要下来却被白青岫制止了。
 
“贺卿只是腿脚不方便而已,即便躺在床上不能动了,也不会废人。”白青岫以退为进,“我想照顾贺卿,也不行吗?”
 
贺卿向来吃软不吃硬,妥协是意料之中的事,完全不像是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这幅模样的贺卿让人看了有些想欺负对方的冲动,只是再怎么想也是不成的。
 
那腿伤大概是在战场上留下的,自己不清楚那几年的贺卿到底经历了什么、遇见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若是以往他必定字字珠玑、寸土不让,更别提让自己这样抱他,即便是拿皇帝的身份压他也要看他愿不愿意。
 
何况如今抛却了君臣的身份呢?
 
白青岫倒希望对方能像从前那样锋利,他将贺卿抱回到了茅草屋内,放在了那张狭窄又破旧的木床上。
 
屋内没有炭盆、更没有地龙,虽然挡风但依旧冰冷,床上被褥厚重又带着些潮气,白青岫将裘衣脱了下来给贺卿盖上,再将人塞进了被褥里又捻了捻被角,他坐在床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斟酌半晌说出的话竟像是调情:“其实我可以给你暖床的。”
 
贺卿有些不堪重负,他愣愣的看着白青岫并未言语。
 
白青岫有些懊恼,他自知失言,沉默了片刻又从心中挖出一句话来:“贺卿,那道矫诏不是我下的。”
 
贺卿移开了目光,哑声道:“我知道。”
 
他早就清楚那道圣旨不是殿下的手笔了。
 
白青岫欲要辩驳,言语却总显苍白,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那纸矫诏是引线,却不是他们走到今日这般境地的根本缘由:“贺卿,当年你离开的时候,我以为我们对彼此的心意都已经足够明白了。
 
但你似乎从未真正的相信我喜欢你这件事。”
 
“也是,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更何况自古以来,皇帝的真心总是不可信的。”白青岫言语自嘲,他干脆侧躺在了贺卿的身边,深深地看着他的面庞道,“可是贺卿,经年前的那个少年,你应该信的不是么?”
 
贺卿有些震惊,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问:“你记起来了?”
 
白青岫心中苦闷,他又哪里记起来了什么?只是故意说的模糊套对方的话罢了。早已忘却的事情又岂会这般容易记起,纵使不愿忘记,纵使千方百计地想要回忆起来,也是十分困难的事。
 
他瞧着贺卿的模样,既有些心虚却又不舍得否认,他干脆一只手搭在了贺卿的身上,将自己的身子往对方处挪了挪,脑袋埋入对方的颈侧蹭了蹭,那声音好似撒娇:“嗯,哥哥。”
 
 
第四十章,如果有来生,我要先喜欢你
 
 
“那你可记得当年你我之间所发生的事?”贺卿反将一军直接将白青岫逼得哑口无言。
 
白青岫见贺卿那一副了然的模样心生无奈,只怪眼前这人聪明过了头。
 
贺卿闭眸并未再看他,过往的这间屋子是刺骨的冷,那寒意令贺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而今日似乎有所不同,得益于白青岫得寸进尺钻进了被子里去抱他,那怀抱是那样紧,对方身上那炽热的温度令人眷恋,他言语平静道:“殿下很聪明,或许殿下忘却了前尘,更记得那块玉佩的来历。
 
仅凭许老将军代我交给殿下的玉佩以及那一句物归原主便生了疑心。
 
殿下或许不认得那块玉佩,但身边有人认得。
 
由此便可以判定,你我之间或许有一段前尘往事。
 
方才殿下是在套我的话,只说经年前,却不说多少年前,也不说具体的事情。
 
那意味不明的一句,显然是记不得了,不是吗?”
 
贺卿在白青岫的怀中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殿下,往事已矣,既然记不得了,那也没必要知道了。”
 
更何况贺卿喜欢的,并不是那个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殿下,不过那是他们缘分的开始,因为那次前缘的恩情才有了后来中秋宫宴上的维护,谁知殿下因此便主动投怀送抱。
 
彼时一时间的意动,后来的情不知所起,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动情的,等到彻底认清楚自身的感情,却是许久以后的事了,他对殿下并非是一见钟情,只是那感情愈演愈烈,逐渐地就无法自拔了。
 
白青岫盯着对方的后脑勺有些委屈,他欲要解释:“只是有一年,我发了高热,那次之后我忘了许多事,但并非是故意忘的……”
 
贺卿打断了白青岫的言语,他似乎不想停对方说下去,只打了个哈欠,挤出了两滴生理性的泪水,那苍白的面庞上眼下的青黑格外的明显,他言语间泛着倦意,懒散道:“殿下,我困了。
 
有什么事情等我醒来再说吧。”
 
贺卿相信殿下此刻的真心,可他真的已经很累了,对方如今是皇帝,而自己是男子的身份,对方带自己回去要承担的不止是流言蜚语而已,他自己也要在京中站得住脚。
 
再说了若殿下将自己安置深宫,自己怕是不甘于此,可若是放在前朝,殿下会放心吗?
 
即便放心,那明日呢?
 
贺卿清楚如今自己的情况不好,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回去算不得什么好的选择……
 
那倦意上涌,贺卿逐渐陷入了安眠。
 
白青岫撑起身子就这样看着对方的睡颜,等到贺卿真的睡着了在对方的颊边落下一吻才又躺了回去抱着对方缓缓睡去。
 
等再醒来已是正午时分,白青岫是被贺卿吵醒的,贺卿陷入了梦魇,不住地呓语着,那额间是细密的冷汗,身子不住地发着颤,似乎冷极了,又像是没有安全感,将整个人蜷成了一团,是那样的可怜。
 
就在两个时辰以前,他以为如今的贺卿已经足够……
 
却还是低估了这几年的事情对贺卿的影响,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贺卿,一瞬间的心慌意乱,随后便冷静了下来,他取出帕子擦拭着贺卿额间颈间的汗珠,不住地轻唤着对方的姓名:“贺卿,我在……”
 
贺卿猝不及防的坐起身将白青岫吓了一跳,那几乎是本能一般将白青岫揽入怀中抱得那样紧。
 
那是一个依赖又信任的拥抱,他们之间是那样的矛盾,彼此猜忌又彼此信任。
 
白青岫微愣,他缓慢地伸出手去回抱住了贺卿,另一只手覆上对方的后脑指节插入青丝缓慢地梳理着,那发丝柔软在指缝间划过,一下又一下,白青岫的语调温柔而轻唤,一遍遍地不厌其烦地说着:“没事了,我在。”
 
贺卿的心绪在对方的言语中逐渐的缓和平复,他彻底回过神来后松开了这个怀抱,坐在床上同白青岫对视着。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身的情况,言语间有几分自嘲:“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很可笑?
 
其实不止是会日夜梦魇,我还没办法对除你以外的人放下戒心。
 
说得好听点是戒心,其实是草木皆兵,长时间地陷入惊恐与忧虑中,却不是怕死。
 
我从来都不怕死,若只是我死,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可我背负着数十万将士的性命,几年来我就这样不间断地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那埋尸的坑不知挖的有多深,我其实有些接受不了。
 
这样说显得我有多高尚似的,我从前没面临过这样的情况,全是在为了自己绸缪算计。
 
那几年我也同样没日没夜的谋划,时时害怕常常惶恐。
 
最后一次,我干脆陪他们上战场拼杀。
 
那时的我其实没有心力去判断圣旨的真假,或是有可能是因为那道圣旨。
 
但更多的是我自己的意愿。
 
我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可我还是活下来了,只是废了一条腿。
 
许多人却没能回来,清理战场的时候看见的惨状是一种,坐镇后方看他们厮杀的场景是一种,亲身经历的又是另一种……”
 
贺卿说着移开了目光,他从前不会这样,白青岫伸出双手捧过对方的脸颊将人扳了过来同自己对视,言语认真试图告诉对方:“一点儿也不可笑。
 
两年多的时间,你扭转战局将北羌赶回关外,守山河无恙,百姓平安,怎么会可笑呢?
 
你是英雄。”
 
白青岫未说出口的是:你只是太累了,试着依赖一下我好不好?就像我依赖你一样,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有贺卿在就会有前所未有的安心。
 
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也能给你这样的安心。
 
白青岫试图让对方安心些,他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减免了从北羌收复的土地上的百姓两年的赋税。
 
还有那些牺牲的将士们的家人,我也让林询和户部尚书去落实了,只是或许给不了太多。”
 
对于贺卿而言,这样的消息的确是令他稍有慰藉,他不由得问了句:“很辛苦吧?”
 
白青岫晃了晃脑袋否认道:“那也是我想做的。”
 
过程的确是不容易,毕竟这样利民的事情总会损害王公贵族乡绅富贾的利益,但结果总是好的。
 
·
 
“饿了吧?我去做饭。”白青岫欲要起身,但话又说回来,这间屋子当真是家徒四壁,卧房和厨房在一间屋子里,那破破烂烂的桌子还瘸了一条腿底下用石头垫着,所有的东西挤在一块,连放置碗筷的橱柜都没有,更遑论炭盆暖炉之类的东西呢?
 
贺卿跟着白青岫起身,原先只是灰白,殿下的出现给他的生活平添了一抹绚烂的色彩,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殿下不是殿下,更不是皇帝,只是寻常人,他们不要那泼天的富贵权势,就这样隐居山野,过着寻常的生活……
 
贺卿坐在床边,而白青岫取来了木梳站在他的面前说道:“你要起来的话我先为你束发。”
 
殿下的动作很生疏,毕竟以他的身份,都不曾给自己束发又遑论旁人,那支白玉簪子的样式熟悉,这不是当年自己用来贿赂狱卒的梅花簪么?
 
贺卿虽然疑惑却并未开口询问,而白青岫却兀自开口解释:“这支簪子会在我这是不是很奇怪?
 
是我别扭,看不清自己的感情。
 
我自以为是,自诩出身高贵,便选择性的眼盲心盲了。
 
可即便如此,当年的我还是舍不得处置你。
 
也就是把你关上一关出一口恶气,你也小瞧了我对你的心意,若没有我的授意,你在牢狱中怎么会过得这般舒服?
 
我说这些,并不是想为自己辩白。
 
只是替你解惑。”
 
白青岫生平第一次为他人束发,那青丝用一支簪子绾起,手艺还算是不错?
 
贺卿低头,露出的那一截雪白的脖颈令人心痒难耐,白青岫忍不住弯腰亲吻上那处的肌肤,几乎是同时他感受到了贺卿的僵硬,便收了冒犯的动作将散落在床上的裘衣披在了贺卿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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