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就把泡晕了的胡璇交给了侍女,让她们带回房里伺候。漠天青手指一勾,将那幅鹿溪图悬在面前。
他一只手抵在下巴上,一只手钩着那画中人的脸:
“好可爱的小人儿呀。这是在勾引谁呢?虞辛夷,你不愿意出来见我,那我就把你这宝贝徒弟拐回来,好生玩弄,看你还理不理我~”
第九章 漠天青
解鹿溪就像个守株待兔的农夫,每天起来拜完师父用过早膳,就整日坐在那山涧里弹琵琶。
而那漠天青还真就是个要往树上撞的主。
解鹿溪坐在那里弹着,结界外就出现一风情万种的紫衣身影,那人倚着树闭目听曲,曲闭,他便悠悠地拍拍手:
“好曲。果真如仙童神乐,名不虚传呀。”
解鹿溪淡然地看着他,故作无知地问:“来者为何家仙尊呀?恕晚辈无知,不识尊者仙容。”
“嗨哟,小家伙儿嘴可甜呢,一口一个仙尊仙容的,我长得有这么好看?”
解鹿溪一笑:“好看。”
漠天青被夸得扭扭捏捏,像被电打了。他扭着肩膀和胯就一摇一摆地把楚怀钰下的“狗与漠天青不得入内结界”给破了。
“嘴巴这么甜干嘛留在这无趣寡淡的辞尘山,给那冰山当徒弟呀?姐姐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吧?”
这漠天青不愧是师父形容得那般,不男不女。解鹿溪将他勾来这里自然是想要跟他走的,但他也不能表现得太主动了,得演着点。
于是他拨动琴弦,银弦之中瞬间被他拨出一道看不见的风刃来,直接划过漠天青的发丝,割下几缕白丝来。
漠天青一愣,随后拈起自己断了的发尾看了看:“哎哟,不愧是虞辛夷的徒儿呀。弹个曲儿都能弹出剑气来,真辣~”
那可不是虞辛夷教的,是解鹿溪自己搞出来的。但解鹿溪的本事又哪一样不是虞辛夷手把手教出来的呢?
他收起了笑容:“此乃辞尘山的领地,破了结界便是闯门了,仙尊请自重。”
“我~偏~不~”漠天青勾着嘴角,下一秒就已经将他的卸骨手掏向了解鹿溪。
虽然解鹿溪并不畏惧漠天青,但其实他就算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漠天青活得久。
漠天青差不多是和虞辛夷同期的修士,他比虞辛夷年岁小点,却也是修到了化神期的大能了。再被他睡几个大修,他就能修出和虞辛夷一样的道行了。
若是前世那副身经百炼到了元婴境的身体,这兴许解鹿溪还能拿起剑和漠天青这只活了三百年的老妖孽对上几招,但如今他只是一个刚刚筑了基的小道童。
琵琶琴弦尽断,解鹿溪的双臂被卸了骨。漠天青将忍着疼痛蜷缩起来的解鹿溪抱在怀里,在琵琶上留下一行字,最后拂袖就消失了。
虞辛夷闻声赶到时,只见那被挑断了琴弦的琵琶上传出漠天青妖媚的留言:
“想要回宝贝徒弟,就来墨骨峰与我合修吧?小~辛~夷~”
虞辛夷面无表情,但身后的石头却突然变成了齑粉。
【这贱人,又该梳皮子了。】
辞尘门内一片哗然,楚怀钰满头大汗,他一个元婴境的修士所铸的结界确实挡不住化神期的漠天青啊!他战战兢兢地看着他这个虽然面上淡定,但已经捏碎八个杯子的虞师叔。这半天了,虞辛夷愣是一口水都没有喝上。
门内人都在七嘴八舌咒骂漠天青,却没有一个人说要去合欢宗把人救回来的,毕竟,他们打不过那妖人。
于是大家吵着吵着就看向虞辛夷。这虞老祖守山多年,甚少下山。有的人从入门到老死都没见过虞辛夷出过远门,上次出门,还拎回来一个小徒弟。这次为了那宝贝徒弟,总该动弹动弹了吧?
虞辛夷叹一口气,心里把这些门徒挨个骂了一遍,随后开口道:
“小钰,去把寻路鹚拿来。”
寻路鹚,顾名思义,导航用的鸟。这是虞辛夷的师兄生前专门为他备好的灵兽,别的不会,就会导航。可惜第一代寻路鹚还没有开始行使过自己的使命,就被从不出门的虞辛夷给熬死了。幸好它老死之前还留了后代,被楚怀钰细心养着,等着继续履行它们这寻路一族高贵的使命。楚怀钰满脸欣慰,提出了这第十代的寻路鹚,对那被喂得肥硕的胖鸟说:
“你祖祖辈辈苦等多年的光荣时刻终于到来了。”
上次虞辛夷其实也带了寻路鹚出门,只是他太爱闲逛了,一个不注意,他没回去,寻路鹚自己回去了。把楚掌门吓坏了。
这次楚怀钰给虞辛夷的手腕上和寻路鹚的爪子上系上了一条看不见的灵线,并且掐着那寻路鹚的双下巴,双目欲裂地瞪着那鸟说:
“这次要是再把师叔弄丢了,我就把你全家炖了。”
寻路鹚满头大汗点点头。
另一边,墨骨峰上,解鹿溪被正骨的疼痛惊醒,他本就刚被刮完骨,骨头敏感着呢,还被漠天青拆了又装回去,疼得他发出一声低吼。
“哟?醒啦?你那琵琶留那勾引虞辛夷去了,喏,我赔你一把新的~”
漠天青拿出一把漆黑无比的琵琶,和他人一样妖里妖气,上面嵌着几颗妖兽的内丹,像银色的宝石一样。
“这和你那凡间带来的琵琶可不一样,这是法器。用这个弹,能魅人心~”
不愧是合欢宗的东西......
解鹿溪皱着眉,扭过头去不理会他。
被驳了面子的漠天青也是有耐心,他嘴角一勾:“不想弹给我听?没关系,姐姐有的是法子让你听话。”
他指尖一动就甩出几根银丝来,刺入了解鹿溪的各个关节里,霎时间锥骨之痛犹如关节内被死死嵌入了几颗钉子,他尖叫了出来。
“疼?没关系,一会儿就不疼了。不仅不疼,还会很~舒~服~”漠天青的细手尖指甲从解鹿溪的丹田处向上勾,一直勾到下巴,他的身上便留下一道细细的红痕,解鹿溪感觉到从那红痕处散发出阵阵瘙痒和温热,随后,他浑身都越来越热,那股瘙痒竟然慢慢盖过了骨头的痛苦,让他走向了另一个难受的极端。
“这是我身体里的春毒,没什么害处,就是助助兴,快活了就不觉得疼了~嗯?小鹿儿,你现在舒服吗?要不要我教你一些,虞辛夷不会教你的功法呀?比这更快活,更舒服的事~”
漠天青离他越来越近,像是要用他那副满是淫毒的身体将解鹿溪这个未经人事的小孩活吃了一样。
“师父!你干什么呢!”胡璇抱着一叠衣服气鼓鼓地看着她那个调戏小男孩的师父。
“璇儿?你看~我把那画上的小人捉来了~我让他给你弹个曲儿好不好?”
胡璇一把把漠天青拉起来:“那还只是个小孩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饥不择食,他又没有什么灵力!你这样会把他弄死的!”
解鹿溪心里一愣,没想到这个衣装暴露的妖女居然护着他。
漠天青捧起胡璇的脸亲了一口,随后便软趴趴地趴在她肩上:“别想多了~我没想把他怎么样~那可是虞辛夷的徒弟,他这几百年从不开张,这孩子能当他的徒弟,他不知道有多宝贝呢~我若伤了他,小辛夷就真的不理我了~”
胡璇噘着嘴:“那你也不能碰他!那是别人的徒弟!你不能乱教!”
“哟~吃醋啦?”漠天青勾起胡璇的下巴,在她唇上舔了舔。胡璇捺不住自己的美人师父,很快就消了气。
漠天青上面与胡璇舌吻,两只手也不耐烦地揉捏着胡璇的丰乳。
解鹿溪迷离地看着这师徒乱伦的场面竟然就在自己眼前上演,他脑子里只觉得有点烧得慌。
胡璇立马把漠天青那胡来的手打开来:“师父你收着点。还有孩子在呢。”
胡璇变出灵力做的绳子将漠天青五花大绑吊在梁上晃来晃去,自己则转过身来查看解鹿溪的情况,那神色看得出,这妖女是真心在为解鹿溪担忧。
被绑成球体的漠天青还在梁下一晃一晃地吐露骚话:“璇儿你怎么这么见外呀?日后我和虞辛夷合修了,那就是你师娘了,这小鹿儿不就是你弟弟了吗?都是一家人,说不定以后还能一起修炼呢~”
胡璇用布塞住了漠天青那张破嘴。
“小弟弟你疼不疼啊?对不住呀,我师父就是一个疯子,满脑子都是些腌臜废料,但他其实没那么坏的。就是太随性了些。我给你喂解药。”
胡璇从胸缝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小药丸就给解鹿溪吃了下去。
解鹿溪体内的那股燥热瞬间被安抚了下来,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关节里那被钉入灵丝的阵痛,他又难受起来。
“这!师父你给他下了偶形丝?”胡璇惊呼道。
偶形丝,这是漠天青拿自己头发炼出来的法器,在人关节里钉入偶形丝,就能像操控人偶一样操控人的动作。同时也会带来难忍的疼痛。
漠天青不知何时早已脱离了胡璇的束缚,走过来将蜷缩着发抖的解鹿溪抱在怀里重新用指甲给他下春毒:“我不是说了吗?要让他给我们弹曲儿听的~曲子不弹,这丝我就不取出来。”
得,解鹿溪又感觉到了那股蚂蚁噬心般的燥热,但是他死活都不肯给漠天青弹曲。
于是漠天青便操控着偶形丝,吊着他的关节逼着他拿起那把黑色的琵琶,坐在漠天青的怀里僵硬地拨弄琴弦。
见解鹿溪这般负隅顽抗,漠天青笑着叹口气:“我本不想用这招的。”
随后他捏开了解鹿溪的唇齿,用他那满是春毒的尖指甲在解鹿溪的舌头上画着符。
“师父!”胡璇不忍心地叫着漠天青,可她哪里拗得过漠天青。
一瞬间,解鹿溪就感觉自己的神志被漠天青束缚住了,他的一切反抗都像是一条被丢进沙漠里不断蹦跶的鱼,无力。
他听见漠天青的唇齿在自己耳边带着灵力轻轻地说:”乖,弹曲子给姐姐听。“
解鹿溪的手只是抽了两下,随后就卸下了反抗的阻力,开始流利地弹起琵琶来。连带着他的双目也失去了神采,仿佛一具没有意识的人偶。
这漠天青,果然危险!
琵琶声带着诡异的魅惑之气在山谷间婉转不断,分明是夏末,但一时间,山中的季节好似被固定到了春季。
春花烂漫,飞鸟求偶,走兽交合。
解鹿溪被换上了一身暴露无比的黑色纱衣,坐在榻上不断弹奏着琵琶,只是他所弹的不再是淡雅悠长的慢调,全部成了春曲淫乐。
而面前是那师徒二人深深交缠的身影。
“呃啊~师父、师父!”胡璇不断扭着腰,将身体都要嵌入漠天青的胸膛上。
而漠天青则是欢快地笑着,像是吃了酒,却看着面无表情的解鹿溪:
“小鹿儿?如何啊?想不想拜入我这合欢宗?你这巧手太适合修炼我派的魅音秘法。你若拜我为师,我必让你成这修仙界第一的高手。即快活,又不用吃苦~”
修仙界第一的高手?他解鹿溪不已经是修仙界第一高手的徒儿了吗?
解鹿溪默默在心里回应着,虽然他打不过漠天青,但他可不怕漠天青。毕竟第一高手很快就要打上门来了。但他最想要的东西,他还没有得到呢。
解鹿溪心神一动,便在漠天青意识松动的一刻夺回了自己的身体,他猛地弹出一道剑气来攻向胡璇。漠天青反应极快,立马转身挡在了胡璇面前,他那化神期的身躯,竟然被解鹿溪的剑气活生生刮下一道肉来,霎时间鲜血四溅,那黑色琵琶的琴颈上也沾满了漠天青的血。
漠天青兴奋不已,满眼都是新奇的光,开始散发骇人的灵压。
解鹿溪看了一眼漠天青,他可不会被漠天青的灵压给吓到。漠天青催促着灵力想要再度控制偶形丝和解鹿溪舌头上的符文。解鹿溪感觉到双手再度不能控制,他奋力与那偶形丝对抗,指节的骨头在这拉扯间发出断裂的声音。
“蠢货!你这样手会废的!”漠天青喊道。
见漠天青真的不敢伤自己,解鹿溪像是找到了什么把柄,他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随后扭头,舔了一口那溅在琴颈上的血。
漠天青双眼骤缩:“你......疯了吗?”
胡璇也大惊失色:“小鹿不能喝师父的血!那是!”
那是世间最烈的毒。如附骨之疽,如寒冰地狱,亦如快活神仙。
漠天青,这个把合修炼到了化神境界的妖人,修出了邪骨。他浑身都是能让人失去神志激起情欲的媚药,但万万不能喝他的血,那里面浓缩了他修炼三百年的阴寒功法,饮者会被阴毒蚀骨,会被寒气攻心,更会被极致的魅毒侵蚀神志,变成一个彻头彻尾只会沉溺于鱼水之欢的性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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