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上官濂,“看来他记忆受损,有办法治好吗?”
“办法倒是有,只不过。”
上官濂还没说完,便听余宁说:“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忘了便忘了。”
春华:“……”
上官濂:“?”
两人一脸莫名,怎么就不治了?
这不像是余宁该说出来的话啊!
而说出这句话的余宁则是一脸冷淡的转眸,“他们来了。”
是那些行尸。
第31章 初见祭台
“会不会有人已经知道我们进来了?”春华小声说:“否则那些行尸怎么可能一直跟着我们?”
这样大摇大摆的来到这里,不被人发觉才是怪事。
“你这是要干什么?”上官濂看春华正在弄藤蔓上的嫩绿叶子,不由得问道。
“做伪装啊!”春华说:“到了人家的地方如此明目张胆总归是不好的吧?难道我们不该低调一些?”
上官濂往彭当家那边偏了下头,“主人在那,要不你跟他说说,看他能不能同意?”
“再说了,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做什么伪装应当也没用了吧!”
不得不说,上官濂说的话总是很有道理,春华特别爱听。
可他还是没舍得将手里的藤蔓叶子丢掉,而是一直摆弄着。
既做不了伪装,那便给余宁弄顶帽子好了。
“你确定制造那些行尸的入口就在这里?”他们刚刚躲避了一批行尸,余宁将春华编好的绿帽子嫌弃地扔到一旁,问道。
上官濂看了看四周,“如果我没记错,就是这里。”
“记得?”余宁找到了漏洞。
上官濂:“……”
“所以,你来苍山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余宁问。
上官濂翻了翻潋滟的桃花眼,“我若说,自己看上你了,特意为了你来的,你信吗?”
不等余宁说话,上官濂自己先是恶心的不行,“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小花。”
嘴里没一句实话的上官濂遭到了嫌弃,被晾在一旁。
“你说,这地下会不会有什么机关?”上官濂开始装模作样的转移话题。
余宁不予理会。
上官濂闲不住,于是道:“算了算了,告诉你也没关系,我是上官家的人,知道上官敬束在此胡作非为,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来苍山的目的,就是为了查清楚有关苍山的真相,将这些扰乱和平的药人处理掉。”
余宁:“你若真想说与我听,便挑点儿我不知道的。”
上官濂:“……”他目光炯炯,“那在幻境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余宁:“……”
“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上官濂笑眯眯地看他。
“除非你不想活了。”余宁冷声道。
无故触到了这人的逆鳞,上官濂表示自己很无辜。
这时,他们隐身的前方有了动静。
是之前见到的那棵青松树。
见到青松树居然会自己移动,余宁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诧异,不过片刻便恢复了过来。
青松树一出现,彭当家便激动起身,似乎是想给谁传递消息。
然而不等开口,便被守着他的春华手疾眼快用藤蔓做成的绿帽子套住了脖颈。
春华一个手劈,直接将人给劈晕了。
不远处的余宁与上官濂同时看过来。
春华无辜眨了眨眼,示意他们往前看。
青松树下,有一道人影。
是那个跟在朝清河身边的小姑娘秋儿。
秋儿此时目光呆滞,显然是被控制住了。
一群行尸正围着她,像是在守护着什么。
随着青松木的断裂,行尸们带着秋儿一同向下跳去。
而躲在暗处的余宁几人也找准时机随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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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下来之后,发现通道四通八达,根本不知道行尸往哪条路走了。
没办法,只好先选一条碰碰运气,然而连续走了几条都是死路。
于是,上官濂不干了。
他拽了余宁,“你背会儿。”说着就要把昏迷中的彭当家塞给他。
余宁侧身躲过,十分嫌弃。
上官濂瞪着眼,“找事是吧!小花打晕的人,难道不该咱们俩一人背一段路?”
余宁冷着脸拒绝。
上官濂要发飙。
“上官大哥,我来背。”春华挡在两人中间,说。
余宁见春华上前要接人,拉了他一把,“退后。”
“啊?”春华转身的时候,便见余宁已经将彭当家从上官濂手中接了过来。
正当上官濂以为余宁为了春华会选择屈服的时候,却见这人捂了彭当家的嘴,接着拽着他手臂用力一拉。
‘咔嚓’一声,彭当家的手臂被生生拽掉了。
他被疼醒之后,没等喊出声,便见余宁又是一推,直接将那条手臂给装了回去。
上官濂:“……”他想骂人。
彭当家疼得冷汗涔涔,当看清楚所处位置时,知道大势已去,因此老实了下来。
“前面带路。”余宁用剑柄抵过人的后背。
有了彭当家带路,他们不多时便走到了一间暗室。
那是一间暗室。
里面没有摆设,只有墙面上挂着的一副画像异常醒目。
那是一位十分美丽的女子,眉眼熟悉。
春华细细端详,觉得在哪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倒是余宁只瞧了一眼,心中便有了思量。
“是他,这女人长得好像那个朝清河。 ”春华恍然。
接着他又突然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
既然朝清河被称为二爷,那必定还有一位大爷了?
可这么大个秋云寨,除了当家做主的彭当家以及一直称病的朝清河,他居然没再见过其他人。
“之前不是说秋云寨有三位当家,其他人去哪里了?”春华问。
彭当家很快解答了他的疑问。
原来,当初秋云寨确实是有三位当家的,而朝清河的父亲,也就是彭当家的大哥,便是秋云寨最大的主人。
他们三兄弟因着昌国与江国的征战而家破人亡,生存在江昌两国的夹缝中,其命运何其悲凉?
后来在大哥彭成广的带领下来到苍山落户,随后收留了许多无家可归的人,这才有了后来的秋云寨。
然而自从将萧不测引进秋云寨,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秋云寨发展至今,从头到尾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彭当家只差声泪俱下,“然而,先是我大哥突然惨死留下稚子清河,又是我三弟在一次围剿中被人算计,如今眼看秋云寨多年基业就要毁在我手里,我真是无颜去见他们。”
春华被他这一番言词说得动了恻隐,偏头看向余宁,“我瞧着这彭当家也是不容易,要不咱们...”
“你忘了他之前将无辜百姓困在一处随意妄杀的事了?”
余宁说:“是非黑白,不能只听片面之词。”
春华被教训了一顿,躲在上官濂身后不吭声了。
上官濂却从进到这间暗室后便一直看着墙壁上的画像失神,表情是难得一见的呆滞,“这画像上的人,与朝清河有关吗?”
彭当家摇摇头,“不知道,其实,清河是我大哥从山下抱回来的孩子。”
“只抱回来这一个吗?”上官濂突然问道。
彭当家明显一愣,“这……”
上官濂仿佛不过是随口一问,也不等彭当家回答,便率先退出了暗室,“看来,他们并不在这里。”
彭当家苦着一张脸,只能继续带路。
他们又自跟着走了许久,却依旧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此时春华已是筋疲力尽。
他在幻境中待得时间最久,而且还被朝清河喂了药。
虽然幻境中的一切都是意识作祟,但所有状态还是会呈现给本体。
虽说他忘了那一切,可疲累却一点儿不少。
“余宁,咱们还要走多久?”春华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袖摆,脸色有些苍白。
“累了?”余宁难得没有说什么太重的话。
春华点了点头。
“过来。”余宁说着,已经向他伸出了手。
“嗯?”春华有些惊讶,但还是将手递了过去。
紧接着,他的手指就被余宁宽大的手掌包住了。
怎么说呢!这个人,虽然看着冷冷淡淡的,但掌心却是温热的,被他握着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安心,安全感十足。
被余宁这么拉着走,春华居然也不觉得难受了。
走在最前面的彭当家此时突然脚步一顿,接着俯身拾起了地上的一片碎布,“这,这是二爷的东西。”
上官濂便回首看向余宁,“你们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朝清河?”
余宁瞥了他一眼,“没看见。”
当时情况那么复杂,他看顾春华都是吃力,遑论一个被巨龙吞了的杂碎。
上官濂不信,还想再问,却见彭当家看着远处的眸光中充满了惊恐,“这,这是……祭台??”
几个人回过头,便见原本的暗室通道突然发生了转变。
墙壁在此时变得透明,透出里面的花纹以及古铜色的祭台。
那祭台高悬于空中,像是被什么牵扯到了四角。
上面摆放着许多祭祀用的东西,香炉、贡品--
其中一方祭台十分宽大,上面摆着一方棺椁。
那棺椁是水晶制成,能隐约见到里面的人形轮廓。
那人一袭青衫,面容安静祥和,仿佛睡着了一般。
棺椁祭台前,是那个头上编了好几个小辫子的小姑娘秋儿。
秋儿脸上带着笑意,手里捧着一个盒子,正在跟一群人一起跪拜行礼。
他们面向棺椁,露出诡异般的笑容来。
上官濂目光定格,紧紧盯着棺椁中的人,脸上的和煦在那一瞬间凝结成霜,再也无法展颜。
“那是……朝清河么?”春华喃声,为眼前所看到的一幕而震惊。
第32章 活人祭祀
朝清河浑身被浸泡在池水里,全身泛着不正常的红。
一位花容月貌的侍女将端着的红色葡萄酒从朝清河白皙的颈部处淋下去,立刻烧得他发出一声难捱的低吟。
“主上,我知道错了……”朝清河衣衫半遮,掩盖不住那诱.人的身姿。
面前男人居高临下地坐在清池边缘的躺椅上,四周站着一排侍女。
他听闻此言,直起脊背,启料身后的侍女正在梳头,弄断了他的一根头发。
侍女惊慌失措,立刻跪地求饶,“大人,奴婢不是故意的。”
男人半裸着上身,手中捏着的夜光杯轻轻举起,接着从侍女扣在地上的秀发上扫过。
侍女的求饶声戛然而止,随着夜光杯落地的声音,那名侍女也应声倒了下去。
男人不再理会少女,高大的身躯微微弯下来,劲瘦的古铜色肌肤随着动作而起伏。
他俯身靠近清池中淌了全身酒香的朝清河,“如果做错事说一句便罢了,这世上还需要王法吗?”
朝清河颤抖地看着他,眼底充满了绝望般的惧色,“主上--”
男人缓缓靠过去,眸色炙热,他盯着那好看的颈,突然俯身舔舐了那流淌下去的酒水,“云朝,是我太宠着你了么?所以你才敢背叛我?”
“主上,我没有!”朝清河的双手被铁链牢牢锁着,根本动弹不得。
“既然没有,那些药是怎么回事?”
男人舔干净了朝清河脖颈处的酒水,紧接着又舔舐在了他的唇齿之间。
“祭祀的事情,你若不愿就算了,为什么要随便找人过来?”
“我...嗯...啊……”朝清河的整个身体被男人大力撕扯,秀发瞬间披散落下,最终忍不住发出一声叫喊。
铁链因着巨大力道而挣得乱响,腕间渗出了血。
“疼吗?”男人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
朝清河喘息着,颤声讲了一句,“不疼。”
接着却换来男人更加粗暴的对待。
他将朝清河瘦弱的身子抵在清池边,让腕间的鲜血浸泡在水池中,直到那满池的清水变成了淡粉色。
“阿朝,你曾说,不管我做什么,都会跟在我身边,可现在是怎么了?”
男人满眼讽刺地大笑,“这就受不得了吗?”
“当初是你告诉我只要活着就行,你会跟我一起,这才多久啊!”
“我没有......”朝清河想要辩解,可脖颈处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男人对着他的颈部狠狠咬下,将尖牙处形成的毒素注入到他的身体中,那是一种欲死欲仙的感受。
朝清河瞳孔开始变得涣散不明,竟是一改往昔的躲闪,攀过他的肩主动求欢。
他挣扎得厉害,完全不顾遍体鳞伤的身体,所有感官全部变成了‘想要’的念想。
“阿朝,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男人看着他那极具诱.人的脸上如今充满了欲.求,不禁十分满意。
对,就是这张脸,就是这副模样。
他要得不多,只想要他永远臣服在自己身下,永远不许再露出那副谦卑恐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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