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大人的掌心雀》
作者:冰凌蝶儿
文案:
医师受春华
君主攻余宁
二人自小流落江国被江国世子凌霄煜所救,之后跟在身边随侍左右。
春华那年只有四岁,还什么都不懂,加上被凌霄煜养得太好,因此多年来不谙世事也不知人心险恶。
他心思单纯,跟谁都好,谁说话都信。
他乐观开朗,如同一只温暖的小太阳,照耀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最敬重的人是凌霄煜,最喜欢的人是余宁。
他将余宁当做兄长,缠他是日常。
那人虽然冷淡,对他却是有求必应。
本以为他们会如此这般兄友弟不恭的生活好久,却因着某一个人的出现而打乱了所有那看似美好的一切假象。
而那份真挚且浓重的情感,也如同一粒被埋下的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
当某一天意识到严重的时候,已经遭了荼毒,情难自制了!!
……
余宁小小年纪便九死一生,幼年经历导致他内心极度阴暗,不相信任何人,甚至有些心里扭曲。
他常常怀疑自己可能一直身处地狱,没人能救他。
扭曲的余宁遇到充满阳光的春华,才仿若看到了活下去的信念与希望。
自此以后,他宠他护他爱他,想把所有好的都给他。
然而某一天,他却发现这种看似不经意的宠爱几乎成了魔障。
人一旦有了欲.念,所有的付出便不再那么纯粹。
那其中,夹杂着他不懂的执念。
后来才知道,那执念……被称为爱!
竹马甜宠文,攻受一起长大
关联文 《疯批世子的掌中娇》
分类:甜文 HE 古代架空 宫廷
第1章 鬼都不怕
烈日当空,蝉鸣聒噪。
春华顶着炎热酷暑悄然摸进了一间酒肆。
如今主子被圣上告罪现下停职在家,不过有公子随侍左右,倒也不必他日夜守着。
他得了空,便想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恰好余宁最近帮衬着公子去天沙营练兵。
他觉得自己也可以帮个忙什么的,便央求着余宁带他一个。
好不容易说服了人,谁料想,才不过两日功夫,便因带着个新兵蛋子出去打野味被罚。
罚便罚了吧!原也 不是什么大事,可把他一个人丢进深山老林算怎么个意思?
春华心里有气,也不肯认错,便从天沙营里偷跑了出来。
他在酒肆中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此时桌上摆着一盘花生米、一盘瓜子还有一壶美酒。
他一边无聊的把玩着手里的杯盏, 一边时不时抬头向外张望几眼,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店家往来做生意久了,见得人不计其数,唯独对这位小公子没什么印象,于是趁着上菜的空挡想去攀谈几句,结果刚满了酒,还没等开口,就见原本兴致缺缺的小公子突然来了精神,正两眼放光地盯着人群中的某一处。
顺着那目光望去,店家见到,一只哈巴狗出现在酒肆门前。
店家:“……”
“这边这边,等你好久了。”小公子的声音很是欢快,又带着几分稚气未退。
店家有点儿震惊,望着那一人一狗,以为这公子失心疯要与狗同席,刚想阻止,却见门口又飘来一个人。
来人步伐轻盈,笑容憨态,手里拎着一个包袱。
他叫魏铜,原是天沙营中一名默默无闻的小兵,后被沈清昀提拔,得了个守备的官职。
因时常到世子府走动,所以跟春华有了往来。
见了春华,他将手里东西搁下,却没落座。
上下打量了人,见衣服上破了几道口子还沾了些泥,于是道:“说说吧!这又是闯了什么祸?”
“哪有啊!”春华一本正经的,“我就是太久没见有点想你了,你也知道,府里都没个可以跟我说话的人。”
魏铜才不信他,将包袱往前推了推,“没事我得走了,还有活没干完。”
虽说天沙营这段时间没什么大事发生,可沈清昀又给他派了别的活,因此闲不着。
“什么活?”春华上前拉他,“这大热天的,找个地方躲躲不好么!”
魏铜垂眸看了眼蹲在地上仰头望着自己摇尾巴的哈巴狗,十分淡定地吐出了两个字,“喂狗。”
然而关于魏铜回去喂狗这件事,终究是没能实施得了。
他被春华强拉着坐下,在小酒坊里买起醉来。
当春华第三杯酒下肚的时候,魏铜便开始后悔了。
他没想到,平时看着挺精神的一个人,怎么喝了酒就开始胡说八道起来,而且大有殃及旁人的架势。
他更没想到,平日里狂吹自己酒量如何如何的人,居然是这么个‘极好’的量。
“你还成吗?”魏铜有些无语。
“那是自然,小爷千杯不倒。”春华说完,将刚刚倒满的那杯酒一饮而尽,接着看魏铜,“你怎么还不喝?”
“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魏铜忍不住问。
春华颇为不满,“抓着你喝酒就是受了刺激?”
他不喜言道:“说了是对你甚是想念,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说的话?”
魏铜便也跟着喝了口酒,并极其敷衍的应了一句‘好’,紧接着又打量起他这一身狼狈的装束,“你这一身,是被狗撵了?”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接将春华说得冻住。
魏铜便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知道了,定是你在外面闯了祸,怕回家受罚,所以才找我带衣服给你,对吧!”
“闭嘴。”春华眯眼,故意冷下脸来。
魏铜却不打算放过他,“不过话说,你不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么?”
“小爷本来就谁也不怕。”
魏铜掩口,忙着附和,“对对对,谁都不怕。”
不禁腹诽一句,除了余宁。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只能哄着他说:“那小爷,咱们回府如何?”
岂料春华一听要回府立刻变了脸色,“谁想回去,他那么欺负我,我再也不想回去了,我一会儿就藏起来,让他永远找不到我。”
“谁?谁欺负你了?”魏铜顿言,“对了,余宁知道你出来么?”
魏铜一句话,刺痛了凌小公子的心。
魏铜见他表情,立刻明白过来,“我当是跟谁置气,原来是他么!”
春华气鼓鼓地剜了他一眼,如今不但不想吭声,还在思索着究竟要不要干脆跟这人割袍断义算了。
魏铜却还在思索着如何将人弄回家。
他看了看外面的烈日炎炎,心想干脆带人去外面找辆马车送回去。
“好了,咱们该回去了!”魏桐付了酒钱,抬手去拉春华。
因着一门心思都放在醉醺醺的人身上,也没在意走进来的人。
伸出去的手眼看就要扶住面前的人了,猝不及防却被拦了一下。
紧接着,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已经扶住了那抹摇晃的影。
来人一袭戎衣,面容阴郁发沉,削薄的唇轻轻抿在一起,看起来非常不友好。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余宁。
前北临王遗孤凌霄煜凌世子身边有两个近卫,其中一个是春华,而另一位,便是眼前这位余宁了。
听闻余宁和春华从小被世子养大,所以世子对他们格外亲厚,府里的人也井然将他们当做了主子一般的对待。
春华是个叽叽喳喳闲不住的人,而且心思单纯嘴甜讨喜,因此不但跟府里人相处甚欢,便是外人也更愿意亲近春华。
反观余宁,光是那张冷然淡漠的脸,就足以让很多人对他敬而远之了。
虽说魏铜不受世子府管制,但对此人也是能不见便不见的好,“宁统领。”
“嗯。”余宁答了一声,嗓音淡淡的,虽听不出喜怒,但面上的不悦已经很明显了。
他揽过春华,看着半醉的人,又瞥了眼桌子上的酒盏,不由蹙眉问了一句,“你带他出来喝酒?”
“自然不是。”魏桐急着澄清,并小心推了推桌子边缘的包袱,“我是来送东西的。”
他悻悻一笑,刚想说自己还要回去喂狗,可没等开口,就听春华在一旁小声嘀咕,“天热,魏铜说喝酒可以解暑。”
魏铜:“……”我真是谢谢你。
余宁垂眸看了眼身侧的人,“那你喝了多少?”
“不多,就一点点儿。”他人都有点站不住了,可却强撑着挺直了脊背。
余宁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扶在他腰间的手,问:“还能自己走吗?”
“能。”春华立刻回答。
“那好。”余宁说:“东西拿好,回家。”
然后魏铜就看见,那位天不怕地不怕,之前还说誓死不回家要把自己藏起来的凌小公子,乖乖拿起包袱,答了个‘哦’,紧接着脚步虚浮地跟在余宁身后,走了!!
魏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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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拎着包袱跟余宁走在回家的路上,没走两步酒劲便上来了。
他晕晕乎乎,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可余宁没有要管他的意思,负着双手走在前面,步伐从容,不疾不徐。
“余宁,我走不动了。”春华双手抱着包袱,冲着眼前的人影喊道。
余宁脚步未停,依旧向前走。
春华便只能又跟着走,可走了两步,那种难受的感觉又上来了。
他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阵的泛着恶心,而且脚下发飘,浑身无力,他受不住地蹲下身去,“兄长--”
余宁顿足,微怔。
貌似已经有好久都不曾听他唤自己‘兄长’了。
他回过头,看向春华,见他蹲在地上正眼巴巴仰头望着自己,模样有点可怜,又有点委屈。
他额间有汗落下来,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盈盈的光。
“难受?”余宁问。
春华想点头,但想到之前两人还在冷战来着,于是突然偏过头去,难得的没吭声。
“错没错?”余宁并不打算放过他。
春华微微蹙眉,并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自己抱着的包袱里,装作看不到也听不见。
余宁向着周围密林般郁郁葱葱的树木望了一眼,“你确定要在这个地方逗留?听说夜里有豺狼出没,会将人啃得只剩下骨头。”
春华胃里一阵恶心,没忍住想象了一下血肉横飞的场面,最终受不住‘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吐完后便舒服多了,可脚下却更无力。
他虚晃着,仰头问道:“你是不是特意来找我的?”
“不然呢?”
春华却因为这句话而觉得更加委屈了。
索性扔了包袱,突然跪坐在地并伸手扯住了余宁的袖子,“那你倒是说说,为何要把我一个人丢在深山里?”
他委屈巴巴的,“若不是我想着主子还伤着,定然要去他面前告你一状,说你对我不好,毒打我,强迫我,说你--”
“说我为着你到天沙营带新兵去掏鸟蛋不甚让其从树上掉下来摔断了腿的事?”余宁问。
春华脸色白了白,对于这件事,他其实是内疚的,可内疚归内疚,不服归不服。
“你别转移话题,害他受伤是我不对,合该受罚,可你把我一个人扔进密林山就对了么?”
第2章 受了委屈
春华从没想过要逃避责任。
他可以接受惩罚,可他接受不了罚他的人是余宁。
而且,他都已经道过歉了,也承认了错误,凭什么余宁还能这么冷血?
连公子都说不追究了,余宁倒好,亲自将他弄去了密林山,更是大半夜将他一个人丢在那里。
他越想越难受,借着酒劲发飙,一直到回府。
他是被余宁背回去的。
春华住在楼兰阁,与余宁并不在一处,回来的时候,府里的下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众人知道春华被罚的事,却不知道因为什么被罚,而现下罚人的与被罚的是这么个状态回来的,便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他们不敢乱嚼舌根,对余宁,他们还是非常敬畏的,那种感觉跟面对春华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其实很多时候,他们都在暗暗思索,明明同样都是凌霄煜养大的人,怎么春华就变成了那样,而余宁却变成了这样。
春华酒喝得多,一路嚷嚷着到了家,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余宁的影子,想来一定是又去了天沙营。
天沙营最近事多抽不开身,想到昨日余宁竟然肯抽出时间来找自己,春华立刻便寻了个借口原谅他了。
他是个不记仇的人,一般的伤心事睡一觉准掀过去。
收拾一番吃了口饭,转悠了一圈回到主院,打算去看看主子的伤如何了。
刚到院子,就见到沈清昀正拎着东西往屋里去,“公子,我来帮你。”
他欢快地过去,一面将沈清昀手里的东西抢下来,一面问道:“我主子的伤如何了?”
沈清昀神情有些复杂的说道:“应当,好的差不多了吧!”
都能指使人了,可不是好得差不多了。
春华并不知道沈清昀的心思,于是点了点头,“那就好。”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很快便进了屋。
凌霄煜此时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开门的动静微微睁开眸子,似乎有话要讲,连表情都与以往不同。
可他没开口,因为见到了跟在沈清昀后面出现的春华。
“你怎么来了?”凌霄煜蹙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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