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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主大人的掌心雀(古代架空)——冰凌蝶儿

时间:2024-11-26 09:17:02  作者:冰凌蝶儿
  肖何如还是瞧着他,但眼底仿佛看到了一抹孤傲的身影在翠玉山下向上攀爬的模样,更见到了自己完全想象不到的一幕。
  那是皇室中最后的宁静。
  御灵整个皇室都被结界遮的密不透风,甚至连一丝声音都传不进去。
  前任君主与君后搂着怀中的孩子,哭诉着乞求大祭司,“我儿还这般小,如何使得?”
  “御灵之劫,总要有个人背负。”大祭司的声音明明那么年轻,却又透着一抹疲累中的苍老。
  “我去吧!”被环抱住的孩子突然开口,“我去领受。”
  君主与君后悲戚看他,俱都流下泪来。
  大祭司抚着他的头,“从今日起,你便要忘却前尘,替御灵万民背负该行之劫,至此,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情意,你将忘却这些,直到劫满。”
  紧接着,他便在那场变相的担负中忘记了一切,至此,再没体会过人世间的半分真情。
  他被御灵族人厌恶、憎恨、成为皇室的耻辱。
  那些孽与债,明明不是他的错,却要他一个人来背负。
  他就在这场背负中,一个人默默行走了十几年。
  直到那日重新踏入翠玉山,才在巨蛛的记忆中看到了这一切。
  也是从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如此执着的想要回来,实则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斩断当年的错,为了卸下那些背负而已。
  肖何如有一瞬间的怔楞,一时间,竟然不知到底是自己控制了大祭司的灵,还是被祭司的灵反压。
  只是那怔楞也不过短短一瞬,很快,他的意识便又占据了上风,他要颠覆一切,将所有不听话的全部斩尽杀绝,他要御灵全族都成为他的囊中物,便如同这十几年的操控一样。
  皇室早已不复存在,没有鼎盛之姿,所有的一切都将沉浮在他脚下。
  海啸般的威压罩顶,那些丝线缠绕着,印记蠢蠢欲动。
  许多定力不足的人已经不知觉成为了肖何如手上的利器,他们向余宁进攻过来。
  印泉的神智同样受到肖何如的控制,他死死捂住脖颈,狠狠较着劲,他不要控制,不要变成那种不人不鬼的傀儡,不要忘记国师的好...
  那力量陡然爆发出来的时候,打断了肖何如的控制。
  余宁便在此时突然出手,手中长剑染了一抹血迹,于肉眼不见的丝线中穿梭,他要斩断那些禁锢与牵扯。
  然而丝线落地之时,竟突然像是长了眼睛般向余宁周身裹来。
  他以己身承了御灵万民的天降之劫,如今劫困于身,是以那些被束缚的类似灵身的怨便前仆后继涌来。
  那是承受不住的怨气,是不止于朝臣的怒意。
  怨怒之气裹挟着那多年的禁锢,源源不断袭向余宁。
  长剑抵过万千又有千万,根本挡不住。
  而印泉也在那道道牵扯中识人不清,开始浑噩行走,向余宁而来。
  “印泉..”余宁沉声,却无意义。
  那神力之腕扬起一道巨大浪潮,远处惊雷巨闪。
  天边,数以万计的刺耳嘶吼浮在界中,仿佛万古枯的无数生灵在痛苦的叫嚷。
  那些不甘沦为劫难中的厉鬼将余宁周身包裹。
  春华便是在这个时候用剑气破开了围困在大殿周围的结界,并挡在了余宁面前。
  “你个骗子,永远都在骗我....”春华替他抗住那滔天恨意,又在赤阳血脉催动劲法之时吞了那些残灵。
  可他到底不是御灵族的人,肉身承受不得,便在那之后血染了大殿。
  属于赤阳血脉的最后一抹真气,在御灵族的上空盘旋。
  余宁接住他的时候,春华眼底只有雾蒙蒙的一片灰暗,只能依稀闻到余宁身上好闻的味道,那是一股冷香,很淡,有点像松木春雪。
  结界在那一刻被碾碎,肖何如的最后一眼,所萦绕出的是关押皇室众人的阵眼。
 
 
第92章 御灵秘辛
  印泉神识归位,发现圈着自己的是那熟悉的人。
  “国师...”他喃声一句,而后伸手将人抱住了。
  结界散去之后,罩顶的乌云与雷鸣瞬间消散。
  肖何如的身体在分散中抽搐几许,而后微微偏过头。
  他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着,望向不远处的人影,“东方墨轩....”
  他在叫余宁在御灵族时的名字。
  “这个世界上,早便没有了东方墨轩。”余宁说完,抱起陷入昏迷的春华转而离开了大殿。
  --
  皇室宫中。
  云奴带祭司殿的人在大殿上进行了清理,又依照着余宁描述的地方找到了那些被关押的人。
  被救出的众人听闻囚禁十几年最后救他们出来的居然是东方墨轩,纷纷不知该以何种心情对待。
  自然,余宁也根本无所谓他们到底是什么想法。
  他握着春华的手,一直守着他。
  印泉在远处瞧着,不敢惊动。
  偷偷瞄过去的时候,见兄长亲了春华的侧脸。
  印泉:“……”回身问青玄,“国师,兄长..他亲了那个人....为什么?”
  这话,青玄没法回答。
  好在,印泉思索片刻,便得出了结论,“国师,那是兄长给我选的嫂子吗?”
  青玄:“……”
  印泉:“?”
  好在他们这无言的对视并没有持续多久,云奴便带来了一个人。
  那人长了一双桃花眼,着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
  印泉瞧得第一眼便愣住了。
  青玄:“。”
  “国师,他...好像那座女石像。”
  御灵族的人都愿意供奉,所以族中有许多神庙一类的东西。
  不过因为御灵族富饶,因此一般的供奉神像都是玉雕的,石像也有,但是很少。
  而石头雕刻的女神像更是少之又少了。
  在他印象中,似乎只有御灵宫外的戴罪圣女才是石像。
  青玄看着走来的人,心中对他的身份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
  而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濂。
  上官濂也没想到,御灵族的事情居然这么快便发生了,更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快便解决了。
  他走过去的时候,甚至不用搭脉,便知道现今的春华很不好。
  等一番检查之后,那不安便更重了。
  他看向余宁,蹙眉问道:“怎么回事?他的赤阳血脉为什么在反噬他的经脉与脏腑?”
  余宁没吭声,而是默默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当时那些怨灵缠过来,他以己之力没能抵挡的住,这个时候,春华出现替他挡了一下。
  春华一个肉身,想要抵挡那些东西根本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只是用赤阳血脉来抵。
  所以....
  上官濂开始给他施针,一边动手一边说道:“我不懂赤阳血脉的医治方法,只能说试试看。”
  他扭过头,“你之前说过会护好他的。”
  “抱歉,我的错。”
  一直注视着这里的印泉不干了,小声转头对着青玄嘀咕道:“嫂子这样也不全是兄长的错,他长得好看就能随便说别人么?他是谁啊敢这么说兄长?”
  “我是你嫂子的兄长。”上官濂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后,将印泉吓得显然跳了起来。
  “我要救人,闲杂人等请出去等。”
  待看清了来人,印泉立刻便要发飙,幸而被青玄拦住了。
  “里面是我嫂子,你凭什么说我是闲杂人?”印泉想反抗,却被青玄托着出去了。
  他心中愤愤,气不过。
  然而片刻功夫,见余宁也被请了出来。
  印泉默了默,心里平衡了。
  因为闲杂人现今不止他一个。
  余宁一直沉默着,沉默到印泉想跟他说说话都是不能。
  正当他百般聊赖的时候,余宁突然开口让他们离开这里。
  “?”印泉头顶缓缓升起一个问号,心想这是我家让我去哪儿?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因为肖何如死后,所牵扯的事情其实有很多。
  比如那些解救出来的人,比如那些以肖何如为首的反动派,再比如后宫中他那唯一的君后,肖岚。
  “祸不及子孙,肖岚应当也没什么错是吗?”印泉小心问身边的人。
  青玄起先是沉默的,后来见印泉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看他,便回了一句,“嗯。”
  “那不如给她一笔钱,送出宫去?”印泉问。
  青玄蹙眉,“她是你的君后,送走了要怎么办?”
  御灵皇室最看重血统,对子孙的要求很高。
  肖何如虽然犯了错,但肖岚毕竟是君后。
  印泉想了想,“还有兄长啊!反正我也没想过要当 君主,就让给兄长好了,我陪国师去游历。”
  这话听着固然是好,就是..觉得不太靠谱。
  印泉说完便蹙了蹙眉,“好像不行啊!”他仰起头,“嫂子是男人,男人不能生孩子。”
  确实,男人是不能生孩子的。
  印泉似乎很苦恼,“那该怎么办?”
  青玄看着他,突然觉得,耳根即便不清净也是一种美好。
  只是...他突然很想吻他。
  “阿泉....”他再次叫了那个久违的名字,而后偏头朝着他的唇吻了过去。
  --
  春华觉得,自己好像总把事情办得很糟糕,亦如这一次。
  跳出去的那一刻,他真觉得自己蠢死了。
  明明可以有很多种法子,偏偏选择了最差劲的一种。
  他听得到上官濂在指责余宁,感受到了余宁的内疚,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灵魂飘飘荡荡,似乎在他们身边,又似乎远去。
  他想睁眼,然而眼皮太过沉重,根本睁不开。
  他想叫人,更是张不开口。
  “余宁..”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叫了一句,又一句。
  而此时的余宁正在床榻边缘,像是某种心灵感应般,抬眸去看了昏迷中的春华一眼。
  昏迷中的人依旧昏迷,毫无反应。
  上官濂替他施针诊脉有一会儿了,现下也实在没什么好的办法能让他尽快醒来。
  关于赤阳血脉的事情很是棘手,如今又牵扯到了御灵族。
  春华气息明明很稳,但就是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房中的人走了一波又来了一波,余宁也没拦着,因为某个人爱热闹,他知道。
  夜幕很快来临,那一波波的人也总算安静了下来。
  夜色下,床榻上的人睡得很是安静,安静到,让守着的人心中突地涌起一股子怕意来。
  余宁便在这怕意中,伸手揽住了人。
  “阿晚...什么时候才会醒?”余宁低喃。
  没有回音!
  空荡荡的房间中被蒙上一分沉重的孤寂,像是每个深夜中晃动的孤魂。
  --
  肖何如最后的记忆与大祭司刻进灵魂的执念串联。
  又因着印记的关系带给了其他人。
  御灵族这才明白当年所轰动一时的天劫因何没有落下来。
  原是因着皇室的东方墨轩,那个从出生便成了天选之子的孩子所背负了一切。
  云奴在肖何如死后,成功找到往日销声匿迹的皇室中人,只是他们都被关了太久,如今即便恢复了自由也有些不习惯。
  印泉在国师的陪同下去看过两次,见那些人似乎怕人又怕光,便没多逗留。
  “他们这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他的兄弟姐妹,还有许多皇室分支,跟他关系算不上多好,却都是一脉相承。
  云奴虽然是最先找到的这批人,但确实不知真正的情况,只是结合自己知道的,隐隐有些猜测而已。
  倒是青玄,他是肖何如的人,知道许多他做的事情,包括那些关押在阴暗之地的皇室中人。
  按照青玄的说法,当年以各种理由被废黜顶替的皇室中人,因着玉牌的消失而被肖何如秘密关押,十几年如一日的在暗无天日的密牢中接受盘问,因此造成了现今这种状态。
  但其实,肖何如做的那一切根本就是无用功而已。
  御灵皇室中的玉牌象征着皇室之主,当年先君,也就是余宁跟印泉的父亲逝去后,玉牌便自行封存起来。
  原本,那东西一直收在后宫程辉殿中,可在先君辞世的下葬日,那东西竟不翼而飞。
  御灵族信奉无相天,便说这是天意收回君主之责,并传言重得玉牌者,才是御灵族的新任君主。
  只是肖何如一党称族中不可没有掌权者,力排众议将还是黄口小儿的印泉推上国君之位,而除去印泉之外的所有皇族,却被他不着痕迹的一点点儿以各种罪名废黜。
  当时大祭司受到重创,常年闭关不理殿中事,云奴一个人很难支撑偌大的祭司殿,且皇室凋零,朝不保夕,他无法,只得选择韬光养晦。
  而他之所以一定要余宁回来,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大祭司的执念。
  原本,他以为余宁可救御灵子民于苦海,却没想到,早在十几年前,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便已经牺牲自己这么做了。
  现今想来,还真是莫大的讽刺,而他心心念念想杀的人,他自认为是余宁绊脚石的那个少年,在最后的紧要关头竟然起了关健作用,从肖何如的手下救了余宁。
  而他信仰的人,他的师父大祭司,却早已经在先君陨身之时便被肖何如算计失了灵,这许多年也不过是在强撑,因此他总会闭关,就连下达的命令,也叫人摸不着头脑,原来,是两方意识在左右压制的缘由。
  现今他的肉身入了青城山,最后一抹灵识也因着肖何如的死去而化掉,对于他来说,应该算是一种解脱吧!
  云奴苍白的唇色上带着抹凉薄,想到那牵着自己手指走过御灵大小地界的人,内心竟是一片复杂。
  那是他的恩师,也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人,他曾想要亲手做些什么,但自从认识了余宁,知道了他便是东方墨轩,明白了曾几何时的那些事,又觉得自己所经历的这一切与之相比根本是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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