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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不如演反派[快穿]——知知zing

时间:2024-11-26 09:34:50  作者:知知zing
  “快走。”矜负羽肩上被砍了一刀,一边对抗身后的北蛮人,一边把盛邛往外推。
  营帐外却传来马蹄声和大刀划过地面的声音。
  矜负羽意识到,来不及了。不行,他一定要让世子离开。他红了眼,奋力一搏。
  盛邛按了按胳膊上几指宽的伤口,以血为媒,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红的符号。北蛮人数量众多,光靠他捏几个诀和矜负羽他们几个人执剑抵抗,有些抵挡不住。
  “小壹,带他走,给将军报信。”盛邛瞬间和矜负羽换了位置。此时盛邛处在了抵抗的核心位置。
  “世子!”矜负羽根本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人就已经被小壹拖走了。小壹轻功了得,带走一个人很容易。
  “杀了他们,抢回美人!”图伢已经杀红了眼,宽大的袍子上全是别人的血。
  燃烧着的火把越聚越多,北蛮首领也赶来了。
  盛邛无声地咧开嘴角,笑得像夜里最明亮的北斗星。他伸开双臂,迅速在空中一左一右各画了个半圆,手指不断掐诀。
  刀剑无眼,即使图伢并不想伤到美人,也不是他说的算了。
  北蛮首领的声音震天动地,“杀光大祁人!”
  盛邛一直在掐诀,顾不上躲避周围的刀剑,他身上被砍了数刀。血在盛邛绛色的衣服上蜿蜒染开,绽放出最绚烂的曼罗陀花,那仿佛本就是这件衣服上的深色花纹一般。
  “以吾之名,契以血阵——”盛邛被人刺倒在地,仍不停地念道。
  “哥,阵法不能继续!这个世界的天道故意给了你很多气运,就是为了设下陷阱,彻底吞噬你!”馍馍突然醒来,大喊道。
  盛邛没了血色的唇动了动。馍馍听到他说,“可是,答应的事要说到做到。”他答应了盛将军,就不能食言。
  “放屁,他们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馍馍破口大骂,如果不施阵法,盛邛和它现在就能离开这个世界。
  盛邛的手臂上已经分不出是谁的血了,他艰难地伸出手指,咬了一口,血珠从指尖溢出。他用手指在空中画上最后一点血色。“阵成!”
  馍馍咬了咬牙,从玉佩里冲了出去。
  顷刻间,以盛邛为中心,血色的纹路在地上蔓延开去,天光乍现,斗星盛明。周围执着大刀的人全部倒在血泊里,同阵法中心的人一样,没了生息。
  玉佩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只是并没人注意到这么微弱的声音。
  盛将军终于率军赶到了,可是北蛮大本营早就血流成河、伏尸满地。
  望着满眼的血色,盛将军握紧了手里失而复得的长剑。北蛮大本营被灭,他知道,应当乘胜追击,将其他北蛮军队逐一击破。
  “杀——”
  “杀——”
  “杀——”
  大祁军队从未如此振奋过。
  小壹带来了盛将军,却没和他一起走。他望着满地的尸体,世子还不到二十岁,相比北蛮人的块头,世子看起来小得多。他要如何才能在这么多尸体里找到小小的世子?
  他学的第一课就是服从,是以世子让他带矜负羽走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犹豫。可等他回来,世子却没了,他没法带走活生生的世子了。主人让他保护世子,任务从未失败的他却没有做到。
  他心里突然有点难过。
 
 
第56章 浪荡世子[完]
  “世子!”矜负羽一醒来, 连忙跌跌撞撞地赶回来,看到的却是这番景象,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每次, 都是世子救他。到如今他却再也没有机会回报世子了。
  小壹看着矜负羽状若癫狂地翻起尸体,不由一愣。他听到矜负羽念念有词道,“把世子带回去,把世子带回家。”
  小壹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竟然有了一滴泪,他以为自己根本不会哭。沉默了一瞬,他开始和矜负羽一起找起了尸体。
  数个时辰过后,矜负羽的眼睛在满目血色里已经晕得看不清了,突然, 他听到小壹近乎嘶哑的声音,“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盛将军突然折了回来。他在半路遇到了陈叙,便让陈叙率军追击蛮敌。他突然回来,是因为似乎遗漏了一件更为重要的事。
  小壹和矜负羽一起望向他,小壹缓缓地指了指他的不远处。
  盛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却看到了盛邛——依旧是女子的打扮,却再也不会装作女子那样,和他夫人一样笑了。是了,在这世上,他再也看不见那样的笑了。
  矜负羽立刻冲过去抱起他, 拍了拍他的脸, 却没得到任何反应。盛玿慢他一步, 捡起了身旁染了血的玉佩。玉佩裂开一道缝隙, 露出一点赤色。
  或许只是血渗到玉佩里去了。盛玿解开盔甲,用衣服擦了擦玉佩, 酉鸡形状的玉佩重新剔透发亮,他犹豫着,触碰了一下玉佩裂缝里并没被擦掉的赤色——那是一颗红豆。
  “阿玿,我给肚子里的孩子做了块玉佩。你肯定猜不到,玉佩里放了颗红豆。阿玿,我好想你,希望你早日归来,不要受伤。”
  他猛地想起在外御敌时夫人曾给他写的信。当时他还在想,除了他夫人,哪有人会把红豆放进玉佩里,如此奇怪。
  “红豆,红豆……”盛将军用握剑杀敌的大手捧着那颗不起眼的红豆。他甚至不敢再去看一眼躺在地上、永远不会醒来的人。可他骗不了自己,盛邛竟然真的是他的孩子!
  怪不得,他看到盛邛觉得格外亲近,忍不住和他多说话。怪不得,盛邛女子的模样和夫人那么像。
  盛玿几近崩溃。妻子,孩子,全都死了。“哈哈哈哈哈哈——”盛玿丢了长剑,仰天大哭。他之前唯一一次流泪,是得知夫人被害的时候,若不是知道孩子还活着,他早就随夫人一道去了。
  他在战场上命悬一线的时候,时刻记着远在长安等着他回去的孩子,他告诉自己必须活着回去,至少要见见夫人给自己留下的唯一血脉。因为这个想法 ,他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艰险。
  他冷笑一声,老天爷真是吝啬,给了他见到盛邛的机会,却不让他早早知道那是他的孩子。现在他知道了真相,却得到了一具尸体。
  “将军,您还是振作一些。”小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轻声劝道。
  “傅予,你告诉我!为什么,盛邛才是我的孩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盛玿突然用剑指着矜负羽,颤着声音苦笑道。
  矜负羽愣愣地看着他,什么叫作盛邛是师父的孩子?那齐游又是谁?
  善宜是师父的好友,不可能骗他。除非……除非,善宜也不知情。矜负羽踉跄了一下,突然想到了在盛府看到的两张批命。
  “盛邛和齐游,同年同月同日生。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把他们换了?”矜负羽甩了甩昏沉的脑子,想到了一种可能。
  此时早已变成阿飘的盛邛浮在空中,默默看着这一切,可惜没人看得到他。
  “哼,还有心情看热闹呢。”馍馍捧着烧焦的羽毛,委屈巴巴地抱怨道,“这下连回都回不去了。”
  盛邛拍了拍馍馍的小脑袋瓜子。他用了血阵,没有被天道吞噬,全靠馍馍和他一起分担了天道的攻击。问题不大,不过报应也是有的,就是暂时回不去了。
  “说不定我们回去了,也不会有好果子吃。”馍馍小眼睛一瞪,气鼓鼓地说道。
  如今盛玿知道齐游不是自己的儿子,肯定不会帮齐游,齐游这个气运之子就少了一大助力。它用鸡爪子想想也知道,司命派盛邛来当反派,现在盛邛却搞出个隐藏剧情,司命知道此事绝对要气炸了。
  “好果子吃?”盛邛提起馍馍抖了抖,指责道,“你偷偷藏了好吃的,没告诉我?”
  “没,没什么。”馍馍打着哈哈,差点说露嘴了。它一晃身体,故意躺下装死。这是半空中,还好馍馍现在是一只阿飘,即使倒下也不至于摔到地上去。
  所幸他们在空中闲着没事的瞎聊也没人能听到。
  突然,盛邛感觉到了一个无形的牵引力。
  只见盛玿骑上了马,眼神狠厉,手中的长剑泛着嗜血的寒光。他看向已经找来一辆马车的矜负羽,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在泣血,“等我回去,我会让所有伤害他的人付出代价。”
  说完,盛玿像一支所向披靡的利箭,离弦之时,便已经不见踪影。
  而盛邛的尸体则被矜负羽小心地放在了马车里。矜负羽望着远处燃起烽烟的战场,他知道,盛玿说一不二。了无牵挂的盛将军一心复仇,再也没有人拦得住他了。
  “这样也好。”矜负羽低低地笑着。
  北蛮人捉过一次大祁战神,便以为盛玿也不过如此。他们对上盛玿难免有了一丝轻敌。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如今的盛玿比之前更加恐怖。再加上原来的北蛮首领已死,北蛮残余势力都想坐上那个位子,成为新的首领,因此内斗频发。
  如此一来,已经成了一团散沙的他们根本敌不过找回粮草、士气大增的大祁军队。
  很快,凶残的北蛮军队被打得节节败退,为数不多能够侥幸逃脱的北蛮人恐怕这辈子也不敢踏足北境了。
  盛玿处理完伤口,坐在长着黄色小草的山地上。打了胜仗,他却没觉得高兴,空气闷闷的,让他喘不过气来。长剑被他插在沙土里,发出铮铮的哀鸣声。陪伴他多年的老伙伴,与他感同身受。
  躺在地上的盛玿无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任凭风沙席卷过他的脸。风停了,他的泪却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今晚的天上一颗星星也没有,不像他最后一次在这里和盛邛说话时,天上繁星点缀,就像在梦境里一样。
  盛玿想,盛邛若是在生前知道一切,一定会怨恨他的。盛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认杀母仇人为父,却被本该亏欠他的齐游怨恨,落魄后又遭人嘲笑欺辱,盛邛的一生短暂而坎坷。而他身为他的父亲、他的依靠,却没有护住他。他对不起盛邛,也对不起他的夫人。
  “怎么四十多岁,还哭得跟个孩子一样?”盛邛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哪怕对方并不能感觉到。
  盛玿仰着头,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一点晶莹的白色,白色越来越多,脸上的凉意增了一点又一点。
  “下雪了。”他怔怔地望着天,伸出手,呢喃道。雪越下越大,北境的第一场雪,带着洁净无瑕的自然之气,冲落人间,誓要扫平所有血迹和污秽。
  “下雪了!”他站起身来重复道。
  “将军!”
  盛玿听到有人喊他,知道该回去了。离开这片小山地前,他回头望了又望,黄色小草上已经挂上了晶莹的白色。一片片雪花之中,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心里记挂的人。
  盛邛见盛玿要走,主动跟在他身旁。没办法,不知道为什么,盛玿走到哪里,不管盛邛自不自愿,都没法离他超过一丈远。
  因此,他亲眼看着盛玿不要命地杀敌,也看到盛玿在无人时流露出的脆弱。
  军中无岁月。
  “盛将军大胜归来了!”一段日子过后,这个消息迅速在长安传开。
  齐游得知此事时还在皇宫里。陛下正在问他是否愿意迎娶公主殿下。
  他没有马上作答。先前他之所以在陛下面前表现出一副心悦公主的样子,是为了获取陛下的信任。可如今,他真的还需要这样做吗?他也不知道。
  陛下似乎很信任他,见他犹豫,也没有动怒。
  “朕问过姣姣,她说齐大人是个良人。”陛下笑着说。
  齐游十分清楚盛姣对他很是不喜,如果她真那么说,必然有猫腻。他拱了拱手,“陛下,臣自知出生低微,配不上公主。臣在昨夜梦见到了抚养臣长大的善宜师父,神情中,臣见他对臣十分失望。臣想了想,才明白臣未尽忠报国而耽于儿女情长,实在不该如此。”
  “爱卿言重了,”陛下听到这话不禁锁起了眉头,“不妨让朕猜猜,除了这个理由,难不成是你真看上那个去北境的小宫女了?”
  齐游颤了颤嘴,立即回道,“绝无可能,臣不敢欺君。”那是世子啊,又不是什么真的小宫女。
  陛下幽幽地叹了口气,“也罢,毕竟那个小宫女已经死了,爱卿心里怎么想的,朕也不强求。”
  ……死……了?有一瞬间,齐游的脑子里嗡嗡地乱响。谁死了?他不由地踉跄了一下。
  齐游动作不大,陛下却看清了。陛下摇了摇头,却并不觉得惋惜,只是想还好没让姣姣去,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所幸派去的是个小宫女。”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齐游,朕希望你再考虑考虑。”陛下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商量,又好像不是。
  “陛下,臣……”齐游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的语言系统仿佛瞬间紊乱了一般。显然,他并没有从某个人的死讯中回过神来。
  “齐游,朕如今最缺的便是能臣。”陛下仿佛妥协了一般,拿出一张纸递给齐游,上面恰恰写了“汲汲于生”四个字。
  盛邛在临行前曾塞给齐游一张纸,纸上写了这几个字,可齐游记得,这几个字后面分明还有“望位极人臣”几个字。而陛下给他的纸上并没有写。他故作疑惑地看向陛下。
  陛下给他解惑道,“这四个字是你的命格,而盛邛的命格比你好得多,故而盛侯爷在你们刚出生的时候将你们对调了。实则,你才是真正的世子,而盛邛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孤儿。”
  齐游以为陛下说不出什么让他吃惊的事,可这话却让他愣住了。
  陛下观察了一下齐游的反应,点点头,“盛侯爷鬼迷心窍,一心想要光耀门楣,不过这事与你无关。朕知道你是受害者,再者盛家通敌叛国乃遭人陷害,朕会给盛家平反。到时你是正经的世子,自然配得上朕的姣姣。”
  他才是世子,他才是世子,这句话像一个噩耗,狠狠地撞击着齐游的心脏。如果他是世子,那盛邛岂不是盛玿的儿子?那他这么多年的恨难道全是假的?那他根本没资格伤害盛邛,本该盛邛报复他才对!
  陛下看着齐游神情恍惚的模样,心道身份对调这种事情确实会让人一下子接受不了,连一向沉稳的齐游都变成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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