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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兼职男主室友后(穿越重生)——曲破寒川

时间:2024-11-26 09:52:23  作者:曲破寒川
  他来不及惊讶,如实交代:“前几日,新娘的头纱确实遗失了,据女仆说,她们小姐本就与先生商量,要换头纱的款式,所以也没继续找,只想着重新做一块。”
  这不,正巧给了唐烛阻止婚礼举行的契机。
  青年捏着高脚杯,晃了晃其中不存在的酒,不知在想些什么。
  唐烛却有些着急了,嘴上却也安排地明白:“那我…这就出门了?你在家少喝点儿。”
  谁知在他转身前,付涼再次开口。
  “维纳的人来过,他们的人查出,曼莎的口红配方是由她自己卖给商贩的,只为了在其中获利。而茱莉亚正是看上了那块口红的颜色,曾经带着自己的男伴去购买。据商贩回忆,两人当时不知为了何种原因,在马车上有过争吵。”
  他知道,付涼是想要告诉自己,线索越来越多,只需心急如焚的凶手再次作案,便能将其从人群中揪出来。
  “我知道你也顺着这些线索寻找过一些目标。”唐烛道:“就在今天,我得知报纸版面上不但刊登了凶手作案的细节,甚至还编造了一封凶手留下的威胁信。”
  上面则暗示凶手要于公开的活动中再次行凶。
  “只是一些没必要的提醒而已。”付涼面无表情说。
  他垂眸一笑,没反驳青年。只说:“我先走了。”
  而对方却在一遍又一遍试探他本就不多的底气。
  “你知道吧,不一定能成功。”
  “……”
  “人与人的事,充满了太多不确定性。”
  “……”
  “新娘,又或者牧师,当你强行介入这一切时,他们就不再是被凶手杀死的。”
  “……”
  最后,付涼向他举起高脚杯:“没有别的意思,唐先生。我只是因为无聊才想告诉你,愧疚只能杀死英雄,现在留下来陪我喝酒,或许还能逃过一劫。”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邀请。
  唐烛抿了抿唇,眼睛因为忍耐又或疲惫而泛红。他背过身去,说:“我会的。等见到新娘后,我会回来的。”
  说罢,不再看身后人,只怕青年的一个表情或举动便足以煽动自己。
  **
  关门声后,餐厅内空下来,也静下来。
  须臾,一个男人的嗓音自木制阶梯上响起。
  “我的好侄子,发现了吗?唐先生身上总有种魅力。”
  付涼拉开椅子坐下,并未搭理对方。
  男人步入餐厅,又道:“废话说累了?我听着,你可是只字不提自己也尝试过阻止那些婚礼,而这是剩下没有成功的几桩之一了。”
  付涼仍旧没开口。
  维纳却絮絮叨叨没完:“下回,你得告诉他,你早已经看出这场婚礼有问题,只计划着亲自参加仪式,找出凶手。这样还能避免因为错误选择而打草惊蛇的尴尬场面。这样比说一百句废话效果要好得多。”
  他双手环胸,面色上一星半点的醉态全然消散,恹恹说:“首先,我没打算参加婚礼。其次,总得让他试一试,自己的办法。”
  维纳皱起了眉:“那你呢?准备什么时候露个面,再不出现,外头的市民就要找到德文希尔府了。”
  “那样只会更麻烦。”付涼看了眼挂钟,赶客道:“回去后,多找几队人巡夜吧,维纳。”
  金发男人闻言,立即瑟瑟道:“别,上回你这么说话的时候,可死了不少人。”
  说着,维纳叫人备好马车,自己则披上了提前准备好的衣物做掩护。
  “那你呢?准备要——”
  “补一觉。”
 
 
第036章 
  晚六时,大雨忽至。
  唐烛与车夫站在已然关门的咖啡馆前,听见面前来送信的女仆道。
  “实在抱歉了先生,小姐找到了原来的头纱,与先生商量后,为了避免麻烦,家里决定还是用现成的。让您白白浪费时间了,真是对不住!”
  似乎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女仆个头称得上矮小,却也撑伞往男人头顶靠试图遮挡过一些水珠,又解释:“我们小姐本想亲自来一趟的,可家中发生了些事耽搁了,实在对不住您,先生。”
  他抬手将女孩的伞重新扶正,毫不在乎自己已经被打湿的昂贵西装,只笑了笑:“没关系。”
  想了想,唐烛又道:“只不过,我能多问一句吗,您家小姐为什么不喜欢本来的头纱?”
  他补充:“这只是出于一个裁缝的好奇心。我真心认为女士们的婚纱或是婚姻,并不是能随意凑合的。”
  女仆双手扶着伞,笑了笑:“我们小姐其实很喜欢原来的头纱,是先生觉得不好看,虽然订婚不久,两人年龄差距又很大,但先生非常看重小姐……”
  女孩留着刘海,这使得每当她垂下头时,唐烛并不能看清她的表情。
  眼前人垂眸犹豫了片刻,像是自言自语:“您能这么想,真好。”
  大雨如注,纷飞击打声中,唐烛还想再说些别的,却听见不远处马车车夫催促女仆的呼喊。
  两人只得告别。
  车夫本自告奋勇去车中拿伞,被唐烛拦了下来。
  淋雨步入迷潆的街道,等来到马车旁时,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一整个午后的等待全部白费。
  自己甚至连新娘的面也没见到,更别说获取有用的信息。
  难道明日夜晚,新娘终究难逃一死吗?
  ……
  “知道哪里出问题了吗?”
  楼梯最上方,明灭灯火照映出青年欣长的身形。他手中捏着精致的古董烛台,垂眸询问下方湿淋淋的归人。
  男人沉默不语。看来他回家后连身上的衣物也没着急脱,只偷偷跑到空无一人的大厅内独自待着。
  “等待改变不了任何事。”
  他聆听着室外被大门阻断的雨声,还有男人隐忍的喘/息。
  “你想说什么?”
  “想告诉我,你也不愿意等吗。”
  “说你想过直接告诉新娘她身处险境,可又怕惊动在暗处的凶手,反而适得其反对吗?”
  付涼并不觉得被雷声吵醒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却正巧在此时遇见狼狈返回后的唐烛。便想趁此机会,尽快打消对方下次继续犯浑的念头。
  “反过来设想,你成功救下新娘后,凶手逃窜回人海,再次寻找另外的、更多的目标。那你今晚的营救又算什么?”
  “我们只负责找到答案而已。真相,有时候就是正义。”
  他的嗓音甚至音量丝毫未与平素有任何不同,实际上心中却不胜烦躁。
  自己说了这么多,唐烛却不给任何反应。
  是的,各种意义上的“反应”。
  他甚至不能从这男人的肢体语言上发现些端倪。
  直到对方终于开口:“你想说的并不是这些,付涼,你想要告诉我什么?”
  付涼也终于开始意识到,自从那晚答应唐烛参与这件事时,自己就说了太多话,费了太多神,花掉太多时间与他相处,以至于——
  以至于这个人都快要能够猜出自己的心思了。
  是,他是有些想说没说的话。
  而此刻,大厅内挂钟摇摇摆摆,指针对准某个数字,而后乐此不疲地开始发出有所预谋的十声敲击。
  接着,窗外雨帘被急促的车轮马蹄声掀开,混乱又嘈杂的噪音停留于大门外。
  几秒后,有谁踉跄地推开大门,裹挟着穆然放大的雨声,低声呐喊道:“小殿下、小殿下,第三个案子!第三个案子!”
  付涼徒然萌生出阻止男人转过头的想法,却只得任由年轻警员汇报出令其后退半步的事实。
  “新娘…死者是位新娘!!”
  过分潮湿的空气涌入室内,空气冰封般冷下来。
  “您、您,亨特警长问…殿下您要不要去看看?”
  他没有回应警员后头的话,而是终于给出男人问题的答案。
  “所以唐烛,放下任何自以为的失误与错误,否则以后能困扰你的事太多了。”
  是了,这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
  男人并未发出任何他预期中的怒吼与质问。宽阔却昏暗非常的大厅内,只余下雨声充耳。
  许久之后,还是男人的嗓音打破了宁静:“你是对的……”
  唐烛的身躯终于开始瑟瑟发抖,像是午后淋雨却寒意迟来,冷得他浑身战栗。
  付涼看见下方的人抬起了那双满是伤痕的手,仔细看了又看,最后审判道:“现在,我…也成了凶手……”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千人千面,各式各样的情愫藏匿于皮囊下。少时实在无聊,也享受过片刻居高临下窥探他人内心的快/感。
  但当这人今夜第一回抬起头时,他却后悔去看那张脸。
  恐惧、惊慌、悔恨……
  又实在抵不过,那双蓄满泪水的眼。
  付涼捏紧玉质烛柄,瞬间又松了力道,只对那冒失闯进门的警员说:“回去告诉亨特,让他联系维纳,务必将现场保留至白天。”
  警员面色惊讶:“您今晚、今晚真不去一趟吗?”
  “我说得很清楚了。”他道。
  “好的,我、我这就回去。”警员转身要走,又被唐烛拦了下来。
  “新娘…她…怎么死的,西里安。”男人问。
  年轻警员吞吞吐吐说:“被捅了四刀,凶手还将她…肚子里塞满了婚纱……”
  接着又道:“唐先生,您看起来脸色很不好,赶紧去休息吧。”
  说罢,便走出了大厅。
  远处有闷雷滚过,恍惚间,星洲与伦敦的记忆因为雨声交叠了片刻。
  付涼在原地站了会儿,听见大厅内传出隐忍且颤抖的呜咽。
  实际上,面对一个哭泣且较自己年长的男人,就算是他也束手无策。
  “唐烛。”
  他的嗓音甚至算不上寻常意义上的和缓。
  “哭过以后,就去睡觉吧。”
  付涼默默往走廊尽头的卧室走去,最后,在推开房门的前一刻,脚步停滞了片刻。
  接着,他返回原地。
  将烛台留在了栏杆处。
  次日清晨,唐烛被管家小姐的敲门声叫醒。
  他喝了太多酒。虽然只是一瓶,但对他来说,这已经是前半辈子饮酒量的总和。
  “少爷,您不如去劝劝小殿下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今早外头堵了很多人,大家都说——”
  短短几句话,完全使他清醒了过来。
  “说什么?!”
  “大家都说,新娘是因为殿下才死的!”
  管家小姐着急道:“他们说小殿下为了度假,不顾市民们的死活。还有人谣传,丢手绢者是为了殿下才跑到星洲作案的!
  说什么可能因为殿下小时候在伦敦提供过凶手的罪证。总之……总之,现在很多人堵在空屋和红山街外,甚至是德文希尔府,要求要见小殿下一面!”
  才听到一半,唐烛的手便已经拍上了门框:“什么?”
  新娘提前死亡,所以就连这段剧情也紧跟着提前了吗?
  该来的…果真都来了。
  “那付涼呢?这件事告诉他了吗?他怎么说?”现在务必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大家,其实他一直都在——
  管家小姐悲愤到快哭出来,兴许是已经亲耳听见过外头的议论:“小殿下只说没关系。我、我劝了他也不再说任何话,还说……说等待会就要找个机会出门。”
  现在这种情况?
  出门?
  唐烛被气得一口气没提起来,撒开门框,大步向外走去。
  小说中,这位付大侦探便是无所谓地顶着水泄不通的围追堵截与谩骂出门,不做解释更不露脸。
  最后在追查新娘死亡案的途中,被某个反派拦了下来,甚至大张旗鼓登报,宣扬付涼迫于压力回到主城竟仍旧贪图享乐之类的信息……
  因此在与犯人对峙万般紧迫的时刻,还被人抓住机会捅了一刀。
  现今,他已是见过那位模仿犯刀刀见血的“功底”了,又怎么能看着那几乎贯穿身躯的伤口出现在付涼身上。
  “这根本不可行!”这是他初次这么毫无礼貌地推开走廊对面那扇门。
  青年果然已经起床,正以一种极为懒散地姿势坐在地毯上,从小山高的白色布料中挑选着什么。
  见到他的那刻,仍旧忙于手下,丝毫没有抬头的意思。
  “付涼!”唐烛只觉得火气要烧上屋顶,也不顾想来努力维持的“友善假象”,张口便道:“现在压根不是出去的时机。你就不怕外头那些被迷惑的市民见到你后控制不了情绪吗?再等等,维纳大人会找到办法的,或许今晚我们就能去现场了。”
  两人距离不远,可对方给出的反应仍旧只是举起一段白色蕾丝,透过光认真凝视。
  他只觉得再这样下去,付涼便真真要挨那一刀子。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径直来到他面前,抬手夺过那块布料,提高声音说:“前面的事你不是不清楚,那些花瓣!船员手中的刀!邮差身上的火药!还有外头那些市民,分明就是有人盯上了你——”
  说罢他才感受到手中蕾丝的另一端,仍旧还在青年手中缠绕。
  付涼垂了垂眼皮,似乎不懂他为什么能因为这种小事而一改常态。
  “迷惑?”他挑了挑眉,平静如水说:“我看未必吧唐先生。无论是红山街、空屋还是德文希尔府,外头总有人是自愿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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