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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兼职男主室友后(穿越重生)——曲破寒川

时间:2024-11-26 09:52:23  作者:曲破寒川
  唐烛便习惯性看向青年,只见付涼回顾四周,朝他点点头。
  他终于仔细观察起卧室内的一切,边走边道:“新娘家中是做纺织生意的,可她似乎更爱收藏画作。”
  还是颜色艳丽的画。
  “不但收藏,她手上的茧子也是长期绘画留下的。”付涼指指床下一格地板:“边缘光滑发亮,是经常被打开磨损导致的,里面应当就是颜料与画笔。”
  “据她的父母说,她很喜欢买画。”
  唐烛一一看过那些画:“可…这些画,似乎是——”
  “嗯,一个人画的。”付涼道:“如果你打开颜料匣就能发现,与墙上这位的喜好相同,新娘最爱用的颜色也是红色。”
  “她是在临摹?”唐烛看见女佣口供中的一段话,又分别看了新娘父母的那张,说:“他们说前段时间,有见到过新娘新郎发生争执,而且就是因为红色颜料。”
  画作,红色染料,争执,烧毁头纱……
  难道是因为……
  “新娘其实不想与新郎结婚?因为她喜欢一个画家?”他脱口道:“新郎为此杀害了新娘吗?”
  “再看看。”付涼歪了歪头。
  唐烛再次重头来过,发现墙壁上缺了几幅画:“这些是被拿下来了?看样子应当就是前不久,画框还在沙发后藏着,等等。”
  他靠近一幅画,惊呼道:“这副画、不,是这些画上都有折痕!”
  说明这些画是被折着收起来的,说是收藏,不如说像是刚被人搜罗来挂上去的。
  “原来相框里的画呢?”他喃喃问,视线却不由看向这个季节本该封闭的壁炉。
  “壁炉内灰烬很多,新娘最近烧毁了很多东西。难道相框里本该有的画也……新娘不爱下人或者父母进入自己的房间,所以他们只知道卧室内有画,很难发现用色相同的油画被换做其他。可新娘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说她难道为了婚礼,已经摒弃往事了,又是谁拿出她折叠已久的画装作她仍旧有旧情。
  还是说,有人设计出新娘是被画家杀死的假象……
  “这就是暗中调查的好处了,看看这些劣质的伪装吧,我相信如果凶手知道我一直参与此事,绝对不会露出这种破绽。”付涼道:“他兴许已经将三位死者的随身物品偷偷放至画家那里了。”
  他:“那我们现在需要……去画家家中?”
  付涼挑起眉:“不不,你现在需要想明白如果新娘已经与过往做过了断,那么两人吵架的原因会是什么?”
  “如果吵架的原因不变,是因为红色染料……那么。”唐烛惊恐地看向青年:“那么难道是因为新郎身上沾了红色的颜料吗。”
  红色颜料,口红……
  他记起维纳大人说过,当时茱莉亚与其情人在黑/市起过冲突,原因便是因为口红印记。
  “不,那曼莎的死呢?!”唐烛将这一切串联起来,“如果、如果新郎与茱莉亚是情人关系,在知晓新郎即将结婚的消息后,茱莉亚在新郎身上留下了口红印。
  这导致新郎分别与新娘、茱莉亚发生争执,新郎失手杀死了茱莉亚,又为了将一切罪责推卸给连环杀人犯杀掉了可能知情的新娘……那么曼莎呢?!
  他为什么要杀曼莎呢?就算是为了伪装成连环杀人,他也不至于当街行凶吧。”
  付涼似乎赞同他的说法:“是。所以我在找人送黑市卖口红的商贩去指认新郎的同时,还在考虑曼莎究竟在其中充当什么角色。”
  原著中,明明是杀人犯为了向丢手绢者致敬才……
  他觉得自己需要重新考虑死者们的联系了。
  “那你怎么想的。”唐烛看向付涼,问道:“如果没有任何猜测,你不会在这里干等的。”
  青年今天出奇爱笑,道:“不得不说,唐烛。除去今早那些,你今天说的话我都格外爱听。”
  他怔了怔,嗫嚅:“是你说,说等待是改变不了任何事的……”
  付涼心情还算好,“如果你翻翻手中,还能看见曼莎最近在码头买过东西。”
  唐烛果然在笔记本中看见新添加的一则线索。曼莎于4月5日买了一张去往伦敦的船票。
  “可酒鬼们不是说,她正在攒钱吗?她重新开始做生意,就是为了买下那东西。而且俱乐部的人也说她在打听船票。但如果她已经买下船票,那么她还攒钱做什么呢……”
  难道曼莎才是凶手最想杀的人,其他人只是掩盖真相的噱头吗?
  付涼眯了眯眼,等待他看到笔记本的最后一页。
  上面是黑市口红店主的口供。
  “……她打听过一些奇怪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她是俱乐部的人,所以很好奇什么事情是俱乐部都不知道的事情。
  直到那天,她说自己在找一个十年前多次出入星洲的男人,曼莎拥有的线索很少,没人能帮到她。很多年前,我在去往英格兰的商船上做水手,不知什么原因,她辗转找了过来,答应用阿尔忒弥斯之吻的口红配方,来换取信息……”
  一个大胆的、匪夷所思的猜测,几乎呼之欲出。
  正此时,楼下传来警员的呼喊声:“不好了!警长!指认的时候,新郎、新郎逃出来了!”
 
 
第038章 
  唐烛听见楼下亨特大发雷霆的咒骂声,而面前的青年却仍旧面色寡淡,莹白且微微泛红的指节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松木窗棂。
  付涼望着远处高耸的海涯,“维纳给了最新的调查结果,都在笔记本里。”
  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似乎提前预感到里面的内容会使自己不舒服。
  “新郎很早便注意到曼莎,并且曾经用假名到访过曼莎曾经从业的酒吧试图约见她。可不知为什么,曼莎却因为某件事停业了,甚至对很多老顾客躲闪起来,大家都笑话她可能正在谈恋爱。这说明…说明新郎第一个盯上的人,或许就是曼莎。”
  从一开始,凶手的目标就是曼莎。
  “曼莎没什么固定的居住地,更无亲戚朋友,新郎很难找到她。直到……4月5日,曼莎出面买了一张去伦敦的船票。
  巧合的是,与其毫无瓜葛的茱莉亚,在那一天送洗了自己第一条颜色艳丽的连衣裙。4月6日,新娘接受了新郎求婚。”
  从曼莎再次出现的那天,新郎便开始布置棋局。
  看过笔记本最后一页上面简洁的内容,一场毫无缘由的残忍的故事开始在他脑中飞速滋长。
  “新郎罗斯莱的择业地点,就是圣玛丽医院。”
  唐烛不禁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来自醉汉们的口供。
  “……她当时好像短暂地清醒了片刻,只让我替她拿出她塞在裙子里的东西,那是一小盒口红,她刚抓了一把,就在这时候,医生来了,让我们退出了房间。”
  付涼见他不再说话,自顾自道:“黑/市有人因为伪造口红大打出手的那晚,也是曼莎被害的那晚,新郎正是被半夜叫回医院帮忙的人之一。听其他同事说,居住在港口的新郎,当天却很快就到达了医院。”
  那是因为,他正是刺伤曼莎的凶手。从皇后大街赶去医院,并不需要太长时间。
  唐烛简直无法想象,曼莎在被送入医院后,看见身边的医生竟是凶手……究竟有多么绝望。
  想到这里,他才又勉强开口:“所以付涼,目前唯一的难题便是,凶手为什么执意要杀害曼莎,甚至不惜将这一切设计成丢手绢的假象。”
  怎料付涼立即打断了他:“不先生,我现在还留在这里,并不是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你……”如果已经弄清楚这件事,难道不是已经可以结案了吗?
  青年的视线依旧向外,隔着白茫茫雨幕甚至能看见远方码头停靠客轮的巨大烟筒。
  “我在等人。”
  唐烛越愁听不懂,却又听窗前那人道:“十年前,几乎要破了丢手绢连环杀人案的人。”
  随即,付涼将金链怀表重新放入口袋后,转过身边朝他走来边快速说:“可惜没等到。走吧先生,我们必须要出发了,仅凭借亨特是抓不到新郎的。”
  **
  唐烛就这么快速下楼又紧急被带上了马车。
  “按照原来的路走!”付涼敲响车顶后,马车驶出白沙港街道,朝城区疾驰。
  路途之中,他仍旧没忘记要解开自己的疑惑,只问一个问题:“所以,新郎为什么要杀曼莎?”
  青年的外套原来是被落在车上,此时才重新套在衬衫外。他一边解开袖口一边笑道:“你一点也不贪心,唐烛。甚至问题也只挑最基础的,不得不说,这是个好习惯。”
  唐烛皱了皱眉:“……”
  “那我就给你个更加容易理解的答案吧。”付涼倏然侧脸过来,双目望向他的眼底,似乎有所期待:“前天晚上,你看了一夜的那些案子。十年前丢手绢者犯十案,你与死者们彻夜长谈,他们就没有对你说些什么吗?”
  他的嗓音似乎拥有奇怪的魔力,将他脑中所有相关的记忆,一丝一缕剥离了出来。
  “或者我这么问。”付涼道:“其实非要选择模仿的话,细数十案中,丢手绢第一案也无不可能。第一案死者是个青年牧师,当时凶手作案仿佛临时兴起,甚至塞进死者伤口里的东西就是半本羊皮制作的《圣经》。”
  说着,对方再次与他对视:“十年前,牧师身高体壮,却被一击致命。而后者,身上却平添其余的伤口。你没觉得奇怪吗?”
  这些话让唐烛想起了书中提到的,由于犯案太多,很多人猜测丢手绢者十年前的十案中,早已掺杂了旁人的“赝品”。
  可唐烛在看完那些办案实录后,却不那么认为。丢手绢者从试图隐藏踪迹的第一案到恨不得广而告之的第十案,手法越加老练,方式更加大胆。
  完全是一副在实践中成长且增加了自信心的模样。
  而眼前这三案。
  他试图表达,却觉得口中逻辑混乱:“第十案,丢手绢者甚至摆好了教堂中的座椅,他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再看这次,就连头纱也……”
  付涼赞许地点头:“是了先生,他要求新娘更换原本的头纱,不是因为花纹与做工不合心意,而是材质。你也发现了对吧。”
  嗯,被新郎选中的材质含棉量似乎更高,比较原版看,更加柔软、厚实。
  又或者说是,“更加吸水……”
  可惜这一点他也是今早拿来绑付涼时才发觉。
  试问,如果是模仿犯……当填塞伤口只是为了“模仿”,那么他会如此在意犯案中的“体验感”吗?
  可、可如果真相如同猜测那般,也太——
  “唐烛,不要害怕说出荒唐的话。”
  付涼的的眼底难得出现一丝戏谑,口中却仍旧没忘记告知他作为侦探总结出的真理:“排除了任何其他可能以后,答案不论再荒谬,也值得相信。”
  他着了魔似的与青年对望,口中吐出的回答因此像极了受尽蛊惑而宣发:“新郎,就是丢手绢者。”
  十年前,伦敦城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又出现了。
  而挑选的死者皆是女性,也并不是因为巧合。
  付涼仍旧看着他:“这恐怕是上帝唯一能参与的人间事。”
  仔细想来,从第一案的牧师再到第十案的新娘,死者的体格逐渐变弱。
  延伸至星洲发生的两起案件,被害者局限于女性,甚至有人险些活了下来。
  这无不说明了一件事。
  唐烛心头轰然一震,终于在这黯淡天色里,看清了付涼眼底森森的光晕。
  正此时,他也听清了青年酒后喑哑的嗓音。
  “时间与人,往往是互相磨损的。”
  “人都会变老的,先生。”
  ……
  狭小的暗巷内,身穿漆黑色雨衣的男人正踩着水洼快步向前。
  他时不时向左右侧脸,黑亮的眸子发出警惕的视线,掠过任何可能出现人影的拐口或建筑物后门。
  黑云压顶,雷声在耳畔炸起。
  大雨冲刷而下踢踏作响,使街道另侧的声音变得模糊不堪。
  倏然,一声细小的响动使他停住脚步。
  男人迅速转过头,视线落到拐角巷中堆叠的木箱。这里临近码头,周边仓库繁多,时常能见到类似被遗弃的木箱。
  想着,他放慢脚步,缓缓靠了过去。临近时,弯腰把地面上掉落到捆货麻绳捡到手中,双手将其拉成直线,猛然抬脚将偌大的木箱踹翻在地!
  木箱砰地倒地,正对着男人的那面甚至出现裂纹。同时,其中窜出一群肥胖的老鼠,蹭地钻入下水道,不见踪迹。
  他伸头去看,发现从木箱中掉出半个被丢掉的黑面包,还有一张被雨水打湿的报纸。
  上头的油墨似乎未干,依稀能辨认出,大半内容是关于星洲著名侦探,只贪图享乐不顾市民生死的字眼。而另一半,则是以警局名义紧急添加的通缉公告,被通缉者是圣玛丽医院的医生,罗斯莱。
  “操……”唐烛低声骂道。这版报纸不在他买通的报社行列,分明是还有其他人参与。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这些东西。”一想到今日这些东西在城内贩卖,他便想将反派抓来狠狠打一顿。
  唐烛仍旧松不下这口气,又往前走了一段,眼见着这条路快到尽头,前方便是通往码头的宽阔广场。
  雨天广场没什么货物,更不必说人流,因此几乎无处可藏。可这是他排除的第二条路,除去大路外,这是最后能通往南岸的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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