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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断情绝爱后(GL百合)——小锦鲤呀

时间:2024-11-27 09:22:31  作者:小锦鲤呀
进了门是一张八仙桌,两把小交椅,左边两步之遥摆着一面屏风,屏风后便是立柜和床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陆轻舟绕过屏风,见郁润青抱着枕头趴在被子上,喘息急促,面色潮红,额头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心里骤然一紧,忙坐到床边用手掌贴了贴她的脸。
果然是滚烫的。
陆轻舟记得上一次她这样高热不退,还是在十年前。
“润青,润青。”
“唔……”
“你病了,起来吃点药。”
“嗯。”
陆轻舟倒了杯水递给她,趁着她喝水吃药的功夫,又自作主张的浸了一块帕子替她揩脸和手。帕子拧的不算特别干,又湿又凉,擦拭掉脸上的汗珠,同时带走了潮热。
郁润青大抵觉得很舒服,倚在陆轻舟身上,依次伸出两只手,出奇的乖巧柔驯。
陆轻舟用湿帕子仔细擦了擦她的手,笑着问:“好一点没?”
“嗯……我可能吃坏东西了。”郁润青说完,看了眼窗外,倦倦地问:“什么时辰了?”
陆轻舟摸摸她的脸,还是有点烫手:“三更天。”
“竟然这么晚了。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没关系的,我陪你到天亮。”
郁润青笑一笑,那笑容里天然的掺杂着些许讨好的意味。
“躺下吧。”陆轻舟说:“再睡一觉就好了。”
房间小,床倒是足够大,郁润青往里面挪了挪,腾出一人宽的位置,极黑的眼珠,目不转睛地盯着陆轻舟:“你也过来躺下。”
明明床是足够大的,两个人躺在一起却有点挤。
郁润青握着陆轻舟的手腕,把她冰冰凉凉的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陆轻舟不得不侧过身,看着她,嘴角一翘:“这样舒服吗?”
“嗯,很舒服,再换一只手……”
夜里高热总是一阵一阵的,郁润青身上越来越烫了,难受的睁不开眼。其实以她如今的修为,寒冬腊月在冷水里泡着也是无碍的。陆轻舟想,或许她真是天生体弱,本不该活下来,由此可见那些年为了将她养大成人,她父母耗费了多少心力。
“润青。”
“嗯?”
“想没想过见到母亲要说什么?”
郁润青长睫微动,沉思了一会道:“没什么可说的,我不好,害她吃那么多苦。倘若有缘,我来世再投胎她家里,做个孝子。”
陆轻舟笑道:“来世……我也想过来世。”
郁润青睁开那双因为高热而泛红的眼睛,瞳孔在烛光下闪烁着湿漉的水光。
“来世我要住在你家隔壁,只隔着一堵墙。”
“就这样吗?”
“对啊,就这样。”
郁润青昏昏沉沉的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开口说:“小舟,你知道长寒仙尊的八大逆天术吗……”
陆轻舟有那样一个亲如生母的师父,年纪轻轻便坐到掌教的位置上,在仙盟当中也算位高权重了,她知道的内情,要远远胜过郁润青。虽然早有猜测,但亲耳听郁润青提及,陆轻舟心里还是惊了一惊。
她不动声色地握紧郁润青的手:“我知道的,我早说过,我比你更明白你自己……睡吧。”
郁润青眼皮愈发沉重,思绪也渐渐混乱,双目一合一睁,却挣扎着不肯睡过去:“小舟……”
陆轻舟声音柔柔的,几乎是耳语:“嗯?怎么了?”
郁润青往她身上贴了贴,彻底闭上眼睛,呢喃道:“小舟,你同我一起回岭南吧……”
————————
困死我了,我怎么只有凌晨才能写出来啊(躺平)
 
第46章 欲占春(二)
翌日清早,观中敲了第一声钟,惊起成群白鸽,抖落着翅膀一个接一个的落到庭院里,咕咕咕的叫不停。
半梦半醒之间,郁润青感觉有一只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这种感觉很熟悉,仿佛回到了幼时缠绵病榻却又无忧无虑的那段日子。
郁润青眉头微微一动,睁开眼,见陆轻舟侧坐在床边,正用钗子绾发,纤细白皙的手指拢起如瀑般的黑发,露出窗外明媚温暖的晨光。
“小舟……”
“还难受吗?”
郁润青摇摇头,还没等开口,陆轻舟便从一旁的白瓷小碗里捻了两片丁香递到她唇边,她含住丁香,肘撑着床榻坐起身来,又将陆轻舟抱到怀里:“我记得你说陪我到天亮。”
陆轻舟笑道:“那你记不记得,你说要我同你一起回岭南?”
郁润青慢慢地点了一下头,发丝蹭过陆轻舟的耳朵:“记得。可不记得你答没答应。”
陆轻舟被蹭的心里一痒,又平白生出丝丝缕缕的酸意。总觉得郁润青每一次与她亲昵,都显得太从容,像是从前做得多了,养成习惯,可以不假思索。
“你想我陪你回去,与你做个伴,还是要带我去见你母亲?”
“自然是要见我母亲的。”
“那你母亲不喜欢我怎么办?”
郁润青笑了一声,略有些倦懒地说:“谁会不喜欢你?”
陆轻舟简直分辨不出她究竟是甜言蜜语还是实心实意的,可还是很受用,不由地弯了弯眼睛。
郁润青抬眼扫过陆轻舟发间的云钗,又说:“我母亲有一个这样的钗子,是她大婚时太后娘娘赏赐的青玉兰花钗。等见了她,我要来给你。”
“我又没说不去,你犯不上这样哄我。”
“是不是哄你,去了才晓得。”
好端端的一句话,从郁润青口中说出来,总有几分缱绻的味道,若再对上那双澄澈又专注的眸子,倒真难怪人家……陆轻舟思及孟霜儿,忍不住在她的大腿内侧拧了一下。
郁润青陡然睁大双目,乌黑的眼珠紧盯着陆轻舟。
陆轻舟一派坦然:“不是说好今日回岭南,还赖在床上做什么,快一点呀。”
郁润青应了一声“好”,揉揉腿,下地换衣裳去了。
陆轻舟见状,立刻后悔。她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怎么一回事,郁润青越乖顺,她越想欺负她,可欺负完了又禁不住要可怜她,想吻她那茫然无措的有些孩子气的脸。
生平第一次,陆轻舟弄不明白自己了,思及要去岭南见郁润青的母亲,心里更是史无前例的有些忐忑不安。
岭南与梅州相隔甚远,好在两地之间有条水路。二人早上登船,一路顺风,翌日夜里就抵达了岭南界内。相较于梅州,岭南当真要凉快许多,迎风站在甲板上,偶尔还会打一个寒颤。
“是不是快到了?”
“嗯。前边有一片烛光的地方就是码头。”
“你累了?”
“有点,昨晚没怎么睡,困的厉害。”
默默片刻,陆轻舟转过头去看郁润青,她靠在船栏杆上望着远方,神情淡淡的,既没有近乡情怯,也没有归心似箭,是真的累了。
不多时,船靠了岸,晃晃荡荡的尚未停稳呢,码头上就燃起一溜火把,少说百来个火把将原本昏暗的渡口照了个通亮。
“是这艘船吗?”
“应当是……”
漫着水的石阶上,有着举着火把,试探着唤了一声:“阿满?”
虽没有任何一个仙门弟子可以完全割舍俗家,但一生当中只有送别父母双亲时才能真正重回家门。老侯爷过世的突然,停灵三日便下葬了,郁润青在寒川,没能赶回来,这件事成了郡主娘娘心头的遗憾。
郡主娘娘精明强干了一辈子,不容自己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稍稍预感不妙就派人去淮山送了信。郁润青收到信,自然要回来,至于郁润青回来之后,郡主娘娘是三更死五更死还是拖上三五个月再死,那一时就说不好了。
仙门正道,规矩再大也不能催着人家死吧?
郁润青深知母亲所思所想,料定母亲会早早叫她回来,所以一直不是很急切。可听到那声“阿满”,呼吸不由一窒。下了船,定睛看着那人,轻声唤道:“三哥。”
郁润生已然年近半百,即便脸上没有风霜留下的痕迹,也再看不出少年时的俊朗英姿了,他胖了很多,面颊红润,赫然是一个富贵闲人的模样。
“阿满……”润生看到阔别多年的润青,又惊又喜,怔愣半晌才缓过来,喃喃道:“你还跟小时候一样,我方才见你站在船上,都有点恍惚了,当年去淮山,我就是在这送你上船的……”
郁润青道:“母亲还好吗?”
郁润生道:“好着呢,日日盼你回来,先回府,回府的路上我慢慢跟你说。”话至此处,他忽然瞧见站在暗处的陆轻舟,瞠着眼问:“这位仙长是……”
“小舟,我的道侣。”
“道——啊,原来如此……”
郁润生讪讪的,似乎不清楚该怎么招待这样一位客人,有些拘谨的摩挲着手,拳头在掌心里转了两圈才做出一个拱手的姿势:“久仰久仰……”
陆轻舟看着他颔首一笑:“常听润青说起你,今日总算得以一见了。”
陆轻舟的态度实在称不上热络,可这样反倒让人相信她那句话里的“总算”是极为真挚的。
郁润生顿时笑得满面红光,一边招呼二人上马车,一边说起如今府里的情景。
候府子女众多。大哥润玉是长子,自幼聪秀,父母对其期望极高,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将他送到了京州城里最有名的书院,润玉也不负父母所托,十六岁就中了举,二十二岁考取了功名,恰巧那一年候府与宫里豹贵妃重新建立了交情,豹贵妃复宠后,自然免不得提拔在京州城为官的润玉。
时至今日,润玉已然官至三品,不敢说光耀门楣,却也是让候府摆脱了“落魄”二字。郡主娘娘如今只憾润玉自小离家,对父母和弟妹们情谊不深,可事无两全,唯有认命。
二姐名唤润魃,她出生时恰逢岭南六月不雨,良田黄裂,老侯爷眼见百姓为旱魃所害,辛苦劳碌,颗粒无收,便为二女儿取了这样一个有几分凶相的名字。润魃亦不负所托,生下来便是唯我独尊的脾气,会走路起手里就总拿着一条小马鞭,谁若不听她的,定然一鞭子甩过去,在整个岭南都是出了名的飞扬跋扈。
谁成想如此令人头疼的润魃,竟然叫一个身份低微的采茶女给辖制住了,不顾老侯爷和郡主娘娘的反对,硬是将那采茶女娶进了家门,中间种种曲折且不提,润魃的脾气倒是一日比一日温和了。润生说她现下对采茶女唯命是从的,丝毫看不出当年候府二小姐的气派。
至于润生自己,较比长兄长姐,实在乏善可陈,不过是听从父母安排,按部就班的娶妻生子,在大哥的照拂下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罢了。
润生大抵也清楚自己变化极多,不禁自嘲:“早没有小时候那些雄心壮志了。”
郁润青道:“如今这般,已然足够。”
郁润生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坐在旁边的陆轻舟,犹犹豫豫,终于言归正传:“自父亲过世后,母亲的身子骨就大不如从前,好的时候怎么都好,不好的时候……连自己吃没吃过早膳都记不真切,总将我认作是父亲,将我家小幺认作是我……”
人过古稀,难免糊涂,可这种事落到郡主娘娘头上,郁润生都不忍说出口。
郁润青沉默了一瞬,问:“母亲会不认得我吗?”
郁润生忙道:“我方才还说,你跟小时候一样,母亲不认得谁也会认得你。你是不知道,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子,母亲发起病来就只认得一个……”
话未说完,马车忽而停了。
陆轻舟向外一看,除了郡主娘娘,候府阖家都在门口等着。为首的女子衣着素净,眉眼凌厉,只是往那里一站便叫去渡口接人的众多家丁不自觉屏气凝神了。
陆轻舟心想,这大抵就是脾气一日比一日温和的郁润魃,而站在她身旁的定然是那位“采茶女”了。
常言道女人生孩子无异于在鬼门关里走一遭。郡主娘娘与老侯爷情投意合,才为老侯爷诞下这一众儿女,否则俗世中真正金尊玉贵又受父母疼爱的女子是一辈子不嫁人不生育的。
润魃便是这样的女子,虽比润生年长,但看上去只有三十六七岁。
“二姐。”
“终于回来了。”
润魃用力握了握润青的手,笑着说:“母亲正睡着,你歇一歇再过去请安也不迟。”
郁润青点头,这次没等润魃问,先将目光转向陆轻舟:“这是小舟,我的道侣。”
润魃面色微微一变,立即恢复如常:“早知道有贵客登门,我也该去渡口迎一迎才是。都怪阿满,信上不说的清楚些。”
陆轻舟刚要与之寒暄,便听郁润青开口道:“二姐,不要这么见外,小舟是自家人。”
润魃笑道:“这话没错,都是自家人,如今长公主殿下也在咱们府上,等过阵子大哥和阿檀都回来了,咱们一家才算真正团圆,你说是不是啊,润生。”
润生近乎憨厚的点头:“是,是,二姐说的是。”
就在这时,门内小厮快步来报:“郡主娘娘醒了,问满儿回来了吗?”
润魃睨他一眼:“哪个满儿。”
小厮垂首道:“四小姐。”
润魃闻言面露喜色,对郁润青道:“果然你一回来什么都好了,母亲这两日总稀里糊涂的,难得清醒,旁的话过会再说,你先随我去见过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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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争取晚上再更一章!
 
第47章 欲占春(三)
郡主娘娘虽然时而糊涂,但身子骨还算硬朗。她支撑着偌大的候府,讲究又精致的体面了一辈子,到老也是决计不肯叫人围观她缠绵病榻的模样。仆婢们替她梳洗穿戴整齐,挪到堂上,这才唤候府一众子孙们进去。
郁润青和陆轻舟自然是走在最后。一进门,陆轻舟便瞧见了端坐在上方的郡主娘娘,她戴着发网,簪着满头翡翠珠钗,只有鬓间稍稍显露一抹银色。年过古稀的老妇人,纵使保养得宜,脸上也布满褶皱和黑斑了,或许怕郁润青见了伤心,她敷了厚厚一层粉,还涂了口脂,乍一看有些怪异,可对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便只剩下深厚的慈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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