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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断情绝爱后(GL百合)——小锦鲤呀

时间:2024-11-27 09:22:31  作者:小锦鲤呀
我看着灵姝那一张一合,红嘟嘟的嘴巴,忽然觉得头晕,身体很沉重的倚着墙慢慢下滑,最后乏力的坐到地上。
“欸!你怎么……真讨厌!”
灵姝气急败坏的蹲到我身前,从荷包里翻出一小块裹着油皮纸的乳酪糖,很是不耐烦的塞进我嘴里。
熟悉的奶香味在口中迅速弥漫,令我感到十分意外,不由地紧盯着灵姝。
灵姝狠狠瞪我。
她大概以为自己那眼神特别凶神恶煞吧。
36.
在问心宗的这些年,我没少因为馋嘴贪吃被陆师姐拎去戒律堂罚跪。
说老实话,偶尔还是觉得很丢脸,可忍又真的忍不住。一方面我的确贪吃,喜食甜,另一方面我是胎里不足,天生的饥饱痨,不得不常食甜。
在襁褓里我便比家里的那些兄弟姊妹们吃得多,且经受不起一点饿,若挨了饿便会头晕目眩,浑身无力,稍微厉害些甚至会一头栽倒在地上,彻彻底底的不省人事。
而我这副病弱的身体是母亲最大的心病,她生怕我摔倒,磕了碰了,破相都算轻,万一伤到脑袋变成个傻子可怎么办。
因此母亲特意请人做了这种乳酪糖,切成小块,裹上油纸,让我时刻带在身边。也不仅是我,还有我身边的婢子,小厮,嬷嬷,每个人的荷包里都装着几块这样的乳酪糖。
曾与我形影不离的灵姝自然有这样的习惯。
我轻轻嚼着香软的乳酪糖,咬碎里面酥脆的杏仁,视线不自觉的在灵姝脸上游移。
灵姝渐渐涨红脸,依然是怒不可遏:“看什么!就你这样子!还不如趁早回家!别再辱没这仙门清修之地!”
回家。
回家很好,我会有母亲疼爱,会有吃不完的乳酪糖。
可那样……便再也见不到师姐了。
37.
灵姝又负气离去,剩我一个人,默默翻看着母亲的家书,从字里行间中能感受到母亲有些许不悦。
母亲怪我不听她的话,问我为何没有开口请灵姝帮忙,倘若灵姝愿意出手相助,再加上她与皇贵妃之间的旧日情份,定然能让我早日离开这幽禁之地。
虽是埋怨,但家书的最后,母亲还是许诺会为我运筹谋划,找一条两全其美的出路。
看着熟悉的字迹,想着年迈的母亲,我喉咙里忽然涌出一阵温热的腥甜,忍不住咳了两声,那鲜红的血色便猝不及防的喷溅到了雪白的窗纸上,把我自己都吓一跳。
少年吐血,非长寿之相,我难不成还要叫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那当真是死后要入无间地狱了。
小心收起母亲的家书,熄灭屋里唯一的烛灯,摒除杂念,盘膝而坐,我试图调整自己乱成一团麻线的内息。
无奈心绪繁杂,神思不定,脑海中不受控制的闪过一幅幅旧日情景。
38.
那是我和师姐来问心宗的第一年,正值盛夏,蝉鸣聒噪,我嫌吵,躲进师姐修习的静室里午憩。
师姐一贯不怎么理会我,看到我蜷缩在角落里瞌睡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沉心静坐,直至深夜,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我还在那里。
“怎么没回去?”
“等你呢。”
我为了等师姐一起回舍院睡觉,饿的前胸贴后背,简直快要进阎王殿,于是死皮赖脸的求师姐陪我去填饱肚子。
师姐淡淡的看我一眼,说膳房早就关门了。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随即提议去后山的某处隐蔽山洞里烤兔子吃。
师姐微微蹙眉,青衫在月光下闪耀着圣洁的光辉:“清修之地不可犯杀戒,你想去戒律堂罚跪?”
我像个无赖,扑到师姐身上,抱着她摇摇晃晃:“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晓得,好师姐,走嘛走嘛,我快饿死啦——”
那时的我十分清楚,只要我撒撒娇,师姐一定会依着我。
又或者说,在我眼里,师姐一直都是当年那个衣衫单薄、遍体鳞伤来到我家的阿檀,她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刺猬,时刻警惕着、抗拒着,用沉默疏离掩饰内心的柔软与脆弱。
我明白师姐背负灭门之仇的痛苦,也明白师姐多年来寄人篱下的不安,既然她要用棱角和锋芒筑起令她踏实的围城,那我便帮她筑城,替她守城,赖在她的城墙下,我想只要她一低头,随时可以看到我,不会觉得孤单难过。
然后终有一日,我将走进师姐的围城。
那天夜里,我没逮到兔子,却逮到了一只野鸡。干脆利落的放了血,拔了毛,掏了内脏,用一根竹竿从中间穿过去,架在火势刚刚好的火堆上。
“好了,再等半个时辰。”
“……你何时学会杀鸡?”
“呃,就前几日。”
“跟谁学的?”
“膳房的杂役啊。”
师姐又蹙眉,明摆着不喜欢我和杂役混在一起。
“这里是问心宗,并非候府私塾,你若还似从前那般不学无术,就别怪我给叔父写信,让他来接你回去。”
“……知道了。”
我一边小声应承,一边暗暗腹议。
坏阿檀,又拿这个威胁人,当我愿意杀鸡吗……
“师姐,别生气,给你鸡翅膀,闻闻,我抹了一层秘制调料,外酥里嫩,火候正好。”
方才还说清修之地不可犯杀戒的师姐,接过鸡翅膀吃的比谁都香。
我忍着笑,移开目光,望向不远处的瀑布。倒也不是瀑布景致值得一看,我只怕盯着师姐太久,她会不好意思,若一时恼羞,放下不吃了,这深更半夜的我岂不是白白折腾。
“师姐。”
“嗯。”
“这月初六便是内门弟子选拔的日子,我有点害怕……”
“你平时若肯用功些,何至于……”师姐说到这里,偏过头看了我一眼,思忖片刻后道:“怕什么?”
师姐的意思是我虽不用功,应付初六的选拔却也绰绰有余,没道理要怕。
而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听闻此次会试的榜首,会被宗主收作关门弟子……我怕不能和你分到一处去。师姐,我们两个还从来没有分开过呢。”
宗主关门弟子的位置,师姐从一开始就志在必得,我根本没指望着师姐能为了我放弃,现下说这些,只是想……想为即将到来的分别做一点准备。
“就算我们俩不在一处了,饭也要在一起吃,我去找你,你不能躲着我,也不能不理我,有什么事都要先告诉我,还有……”
我有很多很多的嘱咐,才刚说了一点,偏巧这时山门附近传来脚步声,无疑是被火光引来的戒律堂夜守。
“糟了糟了。”我拎起烤鸡,慌乱的扑灭火堆,扭头对师姐道:“还愣着做什么,快跑呀,千万不能被抓到,要是关禁闭肯定会错过选拔的。”
39.
我与师姐的分别,就发生在那晚,发生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分岔路口。
我应了自己的乌鸦嘴,被抓到,被关禁闭,成为上千人当中唯一一个错过选拔的外门弟子。
师姐则误打误撞闯进了后山秘境,解开了上古神器春蓬剑的封印。
“春蓬已经在问心宗封印了数百年,上一次问世还是晋朝二十三年。你问上一任剑主人?自然是前宗主,前宗主持剑与重葵剑主同归于尽后,春蓬和重葵便自行封剑了。简而言之,这其实是两件上古凶器,为斗法而降世,只有命中注定的宿敌才有可能解开封印。”
“也不是每一任剑主都会同归于尽,册上记载,一千五百年前重葵剑主便是死在了春蓬剑下。”
“哦,原来这一任剑主就是你挂在嘴边上的那个师姐,怪不得,我说呢,岳观雾,孤月观雾,郁润青,雨润青山,你们两个小家伙,单听名字就是青梅竹马呀。”
说话之人是我师父怪老鸿禧,他不要那些刻苦用功的弟子,偏偏要我,一个因为偷吃烤鸡被关禁闭的坏学生。
“师父,那我师姐会死吗……”
“这我怎么知道嘞,反正春蓬和重葵之间,总归要死一个。”
————————
嘻嘻嘻嘻嘻不是命中注定的宿敌,是命中注定的情敌
 
第8章 陈情书(八)
40.
春蓬剑不愧为上古神器,它让师姐得偿所愿,成为宗主的关门弟子,不仅有宗主和各个长老倾囊相授,宗门内凡是于修炼有益之事物,也皆师姐由先得,师姐不要的才会依序下分。
如此优待,却无人妒忌。
他们说春蓬和重葵是相互制衡的正与邪,两剑注定有一死战,若春蓬胜,重葵封剑,自然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各大仙门便可借着这股东风,彻底剿灭邪祟魔障,得以天下百年盛世。
反之,若重葵胜,春蓬封剑,则正道无望,到那时必将邪魔肆虐,生灵涂炭。
而师姐是历代春蓬剑主中最年少的,亦是修为最浅的,即便有几分天资,也难与先人媲美。于仙门正道而言,师姐若能如前宗主那般与重葵剑主同归于尽,使得这两件威力无穷的上古法器双双封剑,那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在那些人眼里,师姐拿起春蓬剑的瞬间,就注定了必死的结局,所以他们有时看师姐的眼神,充斥着冷漠的悲悯与惋惜。
师姐不在乎,可我不甘心。
要是我能先一步找到重葵剑,把它藏起来,带进棺材里,岂不无人能与师姐为敌?
师姐知道我这么想,取笑我天真。宗门之所以把春蓬剑随意丢在后山龙洞里,就是因为除命定的剑主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那把剑,我若真的能把重葵剑藏起来,那要与师姐一决生死的人便是我了。
“命定”二字更令我不安。
可我只能求师姐,要真有那一日,还是保命要紧,灰溜溜的跑回家也不丢人,君子报仇三百年也不晚。
我觉得我这话挺有道理的,毕竟师姐死了,春蓬一定会封剑,只剩重葵在这世间猖狂,倒不如让师姐躲起来,潜心修炼个三百年,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待我一板一眼分析完,师姐让我滚远点。
我不禁感到悲哀,甚至恨她太有骨气,换做我……
难怪春蓬不选我。
41.
永夜的风雪仿佛永无休止。
细密的雪花被风裹挟着,像一阵渺茫的青烟。
我没办法沉心静气,混乱的内息在五脏府里东冲西撞,简直快要撞碎我的内丹。
猩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溢出,滴滴答答的落在皑皑白雪中,我强忍着痛,挣扎着爬起身,一步步陷入已然有些冷凝的雪地里。
在我踏出幽禁之地的瞬间,近百颗黑白分明的鱼眼睛一齐冲破了厚重雪层,悬在半空,将我围拢。
真是万众瞩目。
我抬起头,盯着其中一颗鱼眼睛,我知道师姐是可以透过这颗眼睛看到我的。
可师姐能不能听到呢。
我没力气了,管不了那么多了,躺在雪地里,望着满天的鱼眼睛,一遍遍低喃。
“阿檀……”
“我要亲眼去看看……”
42.
和玹婴相关的回忆都是快乐的回忆,其中很多是肤浅的快乐。
玹婴的身体很漂亮,细细的骨头,柔软丰盈的血肉,仿佛一透到底的雪白,偶尔也会泛起潮湿的红晕。
在人前,我把她视作误入歧途的孩子悉心教化。
可人后又是一副样子,她完全掌控我的所有,真正像一个发号施令的魔族圣女,让我知道那片刻欢愉原来可以上瘾,肌肤相贴的深拥是如此使人陶醉。
“玹婴,怎么办,我被你带坏了。”
“话说八道,你本来就坏。”
玹婴是天才中的天才,术法修炼如此,洞察人心亦如此。
“郁润青,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仙门正道,各个自诩心怀苍生,装也要装的大爱无疆,你不一样,你只喜欢漂亮的。”
“冤枉,我对你可不是见色起意。”
“我不漂亮,你会注意到我吗?那天你一进来,我就一直盯着你,郁润青,你知不知道,你看别人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可是看到我……”
我忍着笑发问:“看到你怎么样?”
玹婴一本正经:“眼睛大了一圈呢。”
“知好色则慕少艾,人之常情,这也不算坏吧?”
“好呀!承认你好色了吧!”
“哪有,我承认你漂亮而已。”
玹婴听我这样说,好得意,头往旁边侧了侧,用指尖将凌乱的碎发勾到耳后,然后戳着自己的脸颊,拿余光觑着我说:“嘴这么甜,允许你亲亲我。”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亲哪里?这里?”
和玹婴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无比平常,平常到好像会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度过此生。
以至于我用了好久时间才接受她真的将我彻底抛弃。
我想她或许不再喜欢我了,又怕回到那暗无天日的镇魔塔,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悄无声息的离开。
没关系。
我不怪她,我尝试接受。
可无论如何我都不肯相信灵姝那番话。
玹婴分明说过,她最恨魔修,她从前只是不得已,她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地方。
我一定,一定要亲眼去看看。
43.
“此结不解,定会生出心魔,依我看……”
“圣上那边已经派人来过两次,她若真有个好歹,宫里头的那位不会轻易罢休,我们倒不好为了这点小事和朝廷交恶。”
“是啊,鸿禧那边也没法交代,这好歹是他唯一的徒弟。”
“宗主以为呢?”
我虽昏昏沉沉,但也听得出来说话这几人是宗门里掌管各项事宜的长老,其中最年轻的也有百岁了。在他们面前,师姐这个代宗主根本就是空有虚名,每次都把话说尽了才问宗主怎么想。我讨厌这些长老。
过了好一会,终于听到师姐的声音。
“她去见那魔女一面就能化解心魔吗。”
“应是如此。”
“那便去吧。”
师姐的声音是冷的,淡漠的,不起丝毫波澜的,像见惯了尸首的仵作,缓缓割开腐烂的皮肉。
我呢,连尸首都不如,尸首再不济有勇气死不瞑目,我却揣着一肚子的心虚胆怯,连眼睛都不敢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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