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我兄弟成了个轮椅大佬(近代现代)——安日天

时间:2024-11-27 09:36:01  作者:安日天
  想了想,一边吃饭一边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哦一声吧。”
  温闻“腾”地一声就从床上坐起来了,吓得我把盒饭抱了起来,很怕他直接扬了我的盒饭。
  “……”
  “……”
  我俩面面相觑,沉默了十几秒钟。
  过了一会儿,温闻说:“我对你的饭没兴趣。”
  我还是很想“哦”,但忍住了,把饭盒放回原处,继续吃饭。
  “你的胃口倒是不错。”
  “嗯。”我换了个语气词。
  “纪文轩找你找得废寝忘食,你竟然还能吃得下去饭。”
  这话他是阴阳怪气地说出口的,我听完之后只觉得他有病,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我饿死了他就能立刻找到我吗?”
  “……”
  “他吃不好我也要跟着吃不好么?”
  “……”
  “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的缘故么?你心疼纪文轩,大可以把我放了啊。”
  “……”
  温闻沉默了很久,他说:“你好像随时都能离开纪文轩,纪文轩却片刻都离不开你。”
  我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饭,其实有些噎得慌,但我没有浪费的习惯。
  我想了想,没回答这句话,反而是问温闻:“你现在是在为纪文轩抱不平么?”
 
 
第127章 
  “你只是图纪文轩的钱?”温闻问我。
  “当他的员工当然是图钱, ”我实话实说,“但不离开他、愿意和他结婚,是图他对我还不错。”
  “如果我给你钱、也对你不错, 那你愿意跳槽过来跟我干么?我可以放了你,你和纪文轩告个别,省得他继续发疯。”
  “不愿意。”我其实可以把话说得更强硬一点, 但考虑到我还被他囚禁着,激怒他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还是忍了。
  “为什么不愿意?”
  “第一, 你是个犯罪分子。”
  “然后?”
  “第二,我和纪文轩结婚了,我们是合法夫夫, 我为什么要离开我的丈夫,选择一个外人。”
  “你不是不爱他?”
  “我们是兄弟, ”我想了想, 补充了一句, “感情很好的兄弟。”
  “你们像经营朋友关系一样经营婚姻?”温闻问。
  “你好像充满了好奇心。”然而我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温闻换了个姿势, 让自己侧躺得更舒服一些。
  他说:“我和纪文轩曾经也是很要好的兄弟。”
  “哦。”我认为一个哦已经足以表达我的一言难尽, 其实并不是很想听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
  但我是挡不住一个犯罪分子想对我说话的。
  “我十八岁遇见他,他一个人待在角落里,像一团抹布一样, 低垂着头摆弄他那个便宜的手机。”
  “你们同岁么?”我是真有点好奇了。
  “不,他比我小一岁。”
  “哦。”
  十七岁的纪文轩啊, 那应该上高二, 刚离开瓷城去平城没多久。
  我久违地想起了他的模样, 然后想起了他的那只手机。
  纪文轩很有经商的天赋。
  他的养父母对他算不上好,自然不会给他买手机。
  我那时候还有些零花钱, 原本想攒几个月,给他买一只,权当是送他的生日礼物了。
  但纪文轩摇了摇头,说:“不用。”
  说完“不用”的第二天,纪文轩靠卖自己的作业答案,从班级的差生手里赚到了第一笔钱。
  他原本可以做“长期生意”的,但当我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迟疑了片刻,就说“那我换个赚钱的方法”。
  而我不赞同的理由,现在想想还有些过于幼稚和圣母——“你把答案卖给他们,他们糊弄过去了老师,以后更不会学习了,你在害他们。”
  纪文轩那时候并不认同我的观点,他应该只是不想让我不高兴。
  在决定不卖答案后,他采购了一些零食,在课间兜售。
  我帮他盯梢,也帮他一起卖。
  在被老师发现之前,我们盈利了两千块钱。
  最后一次,纪文轩果断选择了收手,没过几天,学校老师们开始了扫荡式的检查——很多跟风我们卖的同学都“遭了殃”,只有我们幸免于难。
  我想把所有的盈利都给他,但纪文轩坚持只要了一半。
  他用这一千多块钱买了一只手机,手机上第一个添加的联系人是我。
  他很少用它,毕竟话费对我们而言不算便宜。
  但在他离开后,最开始,我却经常能收到他发来的消息、打来的电话。
 
 
第128章 
  他其实说自己的事情不多, 只是问我在干什么、在想什么。
  我说正在上课,他会说看课表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是不是又要拖堂。
  我会在听完一个要点, 等老师拿起水壶喝水的时候迅速地回他一条消息。
  ——是啊。
  ——那记得快点跑,无论如何也要去个厕所。
  ——好。
  这次短暂的对话到此结束,数学老师果然拖了堂, 十分钟的课间休息只剩下了三分钟,我原本想趴一会儿等下一节课,但想到了纪文轩的嘱托, 还是会起身去洗手间。
  去食堂打午饭的时候,纪文轩的消息也会及时到来。
  他会问我中午想吃什么。
  我答一句没想好。
  他会给我发几个我爱吃的菜。
  当我情绪低落的时候,他会给我打电话, 近乎温柔地安慰着我。
  我能感受到,他想给我营造一种“他依然在”的状态。
  但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 很多事, 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是下意识想传球的时候看到的陌生面孔, 是骑上单车后安静的全程, 是举着餐盘找不到被占好的空位, 是拿到成绩单后无法第一时间分享的喜悦,是琐碎的事编辑好了又觉得太过琐碎而选择逐字删除……
  纪文轩很关心我,我也试图关心他。
  但当我询问他过得怎么样、他在干什么的时候, 他的回答永远简洁而神秘。
  “还好”“在忙”。
  他似乎并不想和我分享我的生活,甚至吝啬给我拍几张照片。
  但他对我的掌控欲却在与日俱增, 那时候年纪小, 还不懂是什么掌控欲。
  只是觉得他的消息好像越来越多, 人也越来越粘人,如果知道了我和其他人出去玩了, 就会莫名其妙地不高兴。
  他像是越来越了解我,而我却对他的现状一无所知。
  这种落差感,以及他愈发变得敏感的脾气,让我选择了隐瞒他一些事。
  一开始只是隐瞒和谢薇日渐亲密的关系,后来开始隐瞒我和其他朋友的出行,最后还是吝啬分享日常的每一件大事小事。
  我们的话题不断变少,纪文轩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排斥。
  他很聪明,聪明地恢复了“正常”。
  他开始和我聊过去的时光,而那些时光,于我而言,也是珍贵的回忆。
  然而回忆越动人,越显得现在的生活太过孤寂。
  我想见到他,想和他好好聊聊,想和他拥抱狠狠地拍着他的后背,想当面对他说“我想死你了”,想和他一起吃冰激凌、一起骑单车、一起吐槽做不完的卷子……
  我想见他。
  但见面的日子被他一拖再拖。
  先是“一个月后我就回来”,然后是“两个月后我就就回来”,再之后就是延期又延期。
  我终于等不及,攒了很久的零花钱,准备去平城看他。
  不过是几个小时的路程,他不来见我,我就去来见他。
  我至今还记得我兴致勃勃地打电话对他说:“我这周末买票去见你。”
  他沉默了一会儿,却说:“你不要来。”
  “为什么啊?”
  “我这边不方便。”
  “是没时间么?”
  “……算是吧。”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这段时间都没有时间。”
  “我就是和你吃个饭,聊聊天,不会太耽误你正事的。”
  “……抱歉。”
  这样的抱歉发生了几次,我们之间爆发了自认识以来第一次剧烈的争吵。
 
 
第129章 
  我总在想, 如果当年的我成熟一些、理性一些,有没有可能不会和当年的纪文轩吵起来。
  但无论推演多少次,我最后得到的答案都是“没可能”、“一定会吵起来”。
  其实纪文轩对我的所有指责都照单全收, 他是近乎宽容而温柔地对待我的。
  但就是这种温柔,反而让我变得愈发歇斯底里。
  他不想见我,是不是因为他并不在意我?
  他包容我愈发糟糕的脾气, 是不是因为我对他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我那时候还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这种情感变化多么像一个爱而不得的少年。
  我只是无法再控制住摇摇欲坠的情绪,只是反复回想起纪文轩对我的隐瞒与欺骗。
  ——是啊, 他原本就是为了离开我而选择欺骗了我。
  ——或许,我真的没有我所预想得那么重要。
  我终于再也无法控制我的情绪,和他大吵了一架, 甚至说出了“以后干脆不要再联系了”这样的话语。
  或许是这句话刺激到了纪文轩,纪文轩也开始“口不择言”, 他冷笑着拆穿了我之前为了避免麻烦而对他的隐瞒, 反问我“你难道不是和新朋友玩得很开心么”、“你是不是早就觉得我烦人不想理会我了”、“你真的相信会有永远不变的朋友么”。
  可能关系越亲密、越了解对方, 就越清楚对方的弱点和软肋, 也就越能精准地戳痛、伤害对方。
  我和纪文轩吵得天翻地裂, 然而这只是第一次,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有时候我会选择让步、主动求和,更多的时候是他选择让步、主动求和。
  然而我们之间争吵的缘由并没有解决。
  纪文轩并不想来瓷城见我, 也不想让我去平城见他。
  每一次争吵,只是对我们之间感情的消耗。
  尽管, 每一次争吵, 也依旧证明我很在意他、他也很在意我。
  我总会想到, 我们分别的那一天,纪文轩会在夕阳下重重地抱住我, 他会说:“我很快就会回来。”
  很快是有多快?
  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在我们彻底决裂之后,我总会用“朋友总不会是一辈子的”这句话来安慰我自己。
  但在和纪文轩重逢后,我又忍不住心中小小的雀跃与欢喜。
  ——你看,朋友有缘分的话,还是会遇见的,对不对?
  属于过去的记忆戛然而止,我看着眼前的温闻,意识到他在等我的捧哏,于是问了句:“你看到他在玩手机,然后呢,你去和他打招呼了?”
  “没有,我又不认识他。”
  ……行吧。
  我并不想追问下去,我对他和纪文轩的过往毫无兴趣。
  但我挡不住他自己想说啊。
  “他就在那边自己玩手机,然后被几个人带走了。”
  “带走?”汉语是可以这么用的么?
  “是啊,几个同龄人,说要和他玩,他父亲同意了,他就跟着走了。”
  “……是自愿的么?”
  “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凭什么没有?”
  温闻轻笑出声:“他是纪家的人,听家主的话,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不是,这是什么封建欲孽还是宗族势力么?未免有些离谱了吧。
  我压住了内心的愤怒,默念了三遍“都过去了”,但还是忍不住问:“后来呢?”
  “他被打了一顿,破手机也被弄坏了,我路过了。”
  “你救了他?”
  “没有,我过去跟着一起踹了两脚。”
  “……你们可真是畜生。”
  “谁让他打不过。”
  “你们一群人打他一个,他怎么可能打得过。”我的拳头蜷起来了,有点想揍温闻一顿,但审时度势了几秒钟,还是忍不住了。
  “我看他头破血流,担心他死了,扔给了他一沓钱,”温闻重新坐到了床沿边,用很缓慢的语调讲着那些我并不知晓的过往,“原本我走的了,但他那张脸长得不错,鬼使神差地,我又回来了。”
  “你猜,我撞见他在干什么?”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在捡钱哎,在一张张地捡钱,连沾了他血的钞票都不放过。”
  “……”
  “我就起了好奇心,我问他,你捡钱做什么?”
  “……”
  “他捡完了最后一张钞票,塞到自己衣服口袋里,才说要买一只新手机,旧的已经被弄坏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