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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文物有执念(穿越重生)——相与步于中庭

时间:2024-11-27 09:39:18  作者:相与步于中庭
  此刻袁祈望着前方翻腾云海和旭日东升,有种自己还没睡醒的错觉感。
  心说这真是人能住的地方?确定不是哪个国家5A级景区?!
  袁祈皱眉,看着景色优美,堪称纪录片一样的住处,莫名觉着熟悉。
  刚睡醒的脑子并没有捋出太多头绪,这个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
  袁祈刚从难民窟出来,一睁眼就来到天外仙境一样充满诗情画意的别墅,跳楼式人生跌宕也不过如此。
  他面色复杂侧目望向纪宁。
  纪宁察觉目光,偏过头,意思很好用目光传达:怎么?
  袁祈喉结滚动了下,没忍住问:“你住在这里合法吗?”
  纪宁一直在等袁祈看到这幕景色的反应,没想到对方开口第一句竟是这个,鸦羽长睫张阖,认真思考后说:“合法。”
  袁祈有点好奇他到底是什么人了?
  整座小楼是由木头建成,木材粗细均匀又缜密,没有丝毫纹样雕琢,看起来却异常精致清雅。
  袁祈第一次看见这样风格的房子,好像人类最远古时期,用最简单又最顶尖手工造出来的,浑然天成。
  屋内陈设跟外边风格大同小异,但融入了一些偏现代的装修风格,比方说在有些地方用了纯色窗帘和玻璃。
  这种风格也是袁祈最喜欢的,带点中式的意思,不过要是能再有点电子产品就更好了。
  他提着自己的铺盖卷站在门口,打量宽敞又一尘不染的室内,做了半天心理建设也没让沾满泥的双脚踩上去。
  纪宁站在他身后静静等着,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也不催。
  袁祈回过头说:“我觉着还是走吧,把你地踩脏了还要打扫。”
  纪宁没说话,绕过他抬脚让自己沾满黄泥的鞋踏上反光的地板,前行几步,留下一串掉渣的脚印,回头对袁祈说:“现在可以进来了吧。”
  袁祈:“……”
  这人是不是有个大病。
  他踩着纪宁的脚印往前走,沿室内木质楼梯看上去,问:“你家里没有别人了?”
  纪宁说:“没有。”
  袁祈心说这么大的房子就住一个人,真奢靡。
  他提着东西也没放下,问:“我能借你家浴室先洗个澡吗?”
  尽管他只是想睡一觉,但这么灰头土脸躺在床上,不好脏了人家的床。
  “可以。”
  纪宁原本拿起桌上陶罐想去门口打水,闻言搁下,领袁祈沿楼梯上去,正对楼梯就是客卧,木色房门虚掩着。
  纪宁敞开门,侧身将袁祈让进去,以目光指示,“那里是浴室。”
  袁祈走进去,心说真没想到这样科技落后的房间里竟然会有独立卫浴。
  他稍稍觉着惊诧,因为浴室内出乎预料的不是纯木泡澡桶,而是蓬蓬头,浴室门也是常见的磨砂玻璃。
  袁祈回头看纪宁站在门口,对方竟然没有要跟进来的意思。
  “非请勿进”,袁祈想起这句话,心说纪宁可真是位素质满分选手。
  “谢谢。”
  纪宁点了下头,贴心后退带上门,留给他整理自己的时间。
  袁祈松手,将自己“不甚体面”的铺盖卷放在原地。
  窗户半开着,晨间清风透进来,带来丝丝凉意同时,屋内空气也在流通后变得清新,窗边养了盆墨兰,花叶生机昂扬,幽香乘风而来,淡淡的飘满房间……
  纪宁这个住处,无论哪里都透着一股自然干净。
  袁祈心里觉着可惜,自己这么脏,不该为了睡一觉就糟蹋干净的房子。
  他踩下裹了黄泥的鞋留在大门口,赤脚走进浴室,里边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跟床上松软被褥一样,都是新的,拆去了基本包装摆的整整齐齐。
  袁祈拨弄了下放在瓷杯里的牙刷,心中生出一丝奇异感觉——这个房子布置成这样,好像随时准备接待人来长住。
  赵乐不是说,他们组长的私生活很神秘吗?没有同事知道他的住所和下班后的行踪。
  那这个地方收拾出来是在等谁?
  这个念头在袁祈脑子里只闪过一瞬就被他自己抛了出去。
  爱谁谁。
  反正他俩只是萍水相逢,日后大路朝天。
  袁祈这么想着,扒下身上那件又脏又破的衬衣,左右翻面确定真是破的不能穿了才心疼的扔进浴室垃圾桶。
  蓬蓬头打开了,水流声哗啦,在氤氲升腾的热气中,袁祈绷紧后背扭头从身后镜子中查看伤口。
  漂亮腰线随动作抻开,常年风里来雨里去的活动让他浑身肌肉精悍却又不喷张,脱下衣服后美感尽显。
  先前几次三番活动后背伤口裂开了,血从中洇了出来染透纱布,边缘也蹭脏了些。
  袁祈额前头发被水汽打湿,镜子上也逐渐蒙上层洁白雾气看不清面容,他接了一捧水浇在脸上,小心避着伤口洗完了澡。
  浴巾是新的,带着淡淡松香。
  袁祈喜欢这个味道,擦干身体后忍着疼将后背纱布撕下来丢进垃圾桶。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是房间那道门。
  想都不用想,敲门的是纪宁。
  袁祈简单抹了两下潮湿的头发,套上长裤出去开门。
  纪宁端着药盒站在门口,门一开,袁祈浑身热气连带水汽扑面而来。
  先前都穿衣服时没那样明显,他的体型跟纪宁对比起来强悍的不止一点,此刻毛巾搭在脑袋,低垂眼眸,锋利眼尾被拉的狭长,存在感强的逼人。
  纪宁先是一怔,而后下意识错开目光。
  但袁祈这个不要脸的整个上半身空防,以至于他飘忽的视线只能垂眸落在手中的药盒上。
  几百年波澜壮阔的经历让纪宁能够极好控制住自己微末情绪,出口的声线依旧平且淡。
  “你的伤口碰水了,我来给你送药。”
  袁祈抬起眼,只是这个细微角度不同,眼角就不再深邃锋利,身上那股压迫气势消散,眼角小痣露出,人畜无害笑着将纪宁让进门。
  此时天已经完全亮了,纪宁点了下头垂眸从他身侧经过。
  进门后他的视线并没有回到袁祈身上。先是看见还敞开的窗,凉风吹着窗帘颤动,又感觉到房间中弥漫着从浴室散出来的湿气。
  明明刚洗完澡……
  纪宁将药搁在桌上走过去关好门带上窗,低头见袁祈赤着脚,眉头稍拧。
  袁祈看懂了——他有点无奈。
  纪宁一言不发的出门拿了双拖鞋进来放在他脚边,目光从下至上越过裸露的上半身落在对方脸上。
  袁祈刚才看他进进出出,在这迷之繁忙中竟然从纪宁身上感觉到了人气儿,嘴角噙着点不怎么正经的笑,猝不及防被抓了个当场。
  纪宁:“???”
  袁祈掩饰性轻咳两声,“纪组有对象吗?”
  纪宁一怔,出口的声音单调,精简回:“没。”
  “哦。”
  袁祈目光中流出点食肉动物的眼神,低头穿鞋,不当回事似的接道:“我看您这么会照顾人,还以为有正在谈的对象。”
  纪宁转过身,再次简单回了个:“没。”
  袁祈又说:“你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不谈一个,没遇见喜欢的?”
  是个人都知道,这句话的重点在“没遇见喜欢的”和“为什么不谈一个”之间。
  纪宁已经走出门,闻声转过头,似乎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出乎意料的反驳了这句话里最不起眼的点。
  “不好。”
  【作者有话说】
  纪宁:洗完澡怎么能开窗!幸亏我看过《脆皮人类饲养手册》!
 
 
第34章 去找……
  纪宁出去后顺便带上了门,袁祈把前面潮湿头发撸到脑后,一时间没明白他这句“不好”是几个意思。
  药是膏状的,袁祈照着镜子将就着给自己后背抹好药。
  纱布他自己缠不上,只能光着膀子下楼去找纪宁。
  纪宁比袁祈早一步收拾好自己,坐在饭桌前,旁边窗户敞着,山风拂进吹起雪白衣领,霞光为侧颜镀了层淡淡绯色红边。
  袁祈站在楼梯上看见这幕——无论是窗前的人还是窗外的景,都跟画一样。
  纪宁听见声转头。
  袁祈慢两步从楼梯上走下来,视线自然挪到他眼前水汽咕嘟的陶罐上,又挪回纪宁脸上,抬起手里那一团纱布,面上露出来合适的无奈的笑:“纪组,能帮忙包一下吗?”
  “好。”
  纪宁清谈说“好”,用手边茶水泼熄了炉子里通红的碳。
  袁祈看着对方走近,视线却始终没有落在他身上,又回想起刚才在房间里,纪宁也没有抬过眼。
  他见微知著,心理揣测说这是不好意思了?
  袁祈不动声色转过身,双臂撑着沙发靠背。他博闻强识,各种糜烂私生活屡见不鲜,异性相吸和同性搞基都有幸观摩。
  “纪组经常收留人到家里住?”
  “没。”
  纪宁站在袁祈身侧,缠纱布之前见他药膏没抹开,将指腹揉热轻轻为他推平。
  袁祈看不见对方脸,只能感觉指腹拂过的伤口边缘,疼痛和伤口凝结产生的紧绷感都被熨烫妥帖。
  纪宁缠纱布的动作很缓很柔,好像生怕弄疼他。
  “都说事不关己莫出头。”袁祈侧了侧脸,“我没有跟您做同事的荣幸,您还收留我,让我挺过意不去的。”
  纪宁半垂着眼,手里动作有条不紊,并不搭理他这满口冠冕堂皇的花腔。
  他把纱布末端打了个小结,直起身从裤兜里掏出手帕一根根擦沾了药膏的指尖。
  “在你找到落脚的地方前就住在这里。”
  袁祈回过身看他,没等开口,纪宁淡淡堵了他的后话,“不麻烦。”
  袁祈:“……”
  每当他将要被纪宁寡言沉默的天真迷惑时,对方都会一句话把他点醒。
  纪宁拎起门口木架上的车钥匙,“饭在桌上,吃完了好好休息,我去局里。”
  “啊?”袁祈正要问“你不睡吗”,扫过对方长睫下漂亮的卧蚕,好像确实没有一点黑眼圈的痕迹,勉强改口说:“那行。”
  “你注意安全。”
  “嗯。”
  纪宁瞥了他眼,出门前把门关上。
  袁祈在沙发上坐下,听见车发动机的轰隆声渐行渐远,片刻没待直接弹跳起来。
  他其实很好奇自己到底被带到了什么地方,但碍于纪宁在场,没好意思太表现出自己的“没见过世面”。
  袁祈溜出门,山风拂面,耀眼的太阳已经升到了松树头顶,云海间的绯色正在减褪。
  他朝悬崖边松树下的石头走去,那块石头一丈长,表面如横切的玉璧,风吹日晒并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光可鉴人。
  袁祈俯身伸出手,手指触碰滑面,心底涌出一股浓重的眷恋思念,好像靡鱼栖海,倦鸟归林。
  袁祈在石壁上坐下,望向前方丝丝缕缕的云烟。
  真奇怪,他心里想,自己先前并没有来过这里,但对于这里的一切都觉着十分熟悉。
  熟悉到闭上眼睛,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清楚日出时山风吹来的感觉。
  文物局办公室
  赵乐仰躺在椅子上,小短腿搭在桌沿,百无聊赖的小幅度转动座椅。
  “纪组今天怎么还没来。”
  他瞟了眼纪宁的位置,转而又落在纪宁对面那个袁祈连碰都没碰过的工位上。
  “新来的人类也迟到了。”
  赵乐昨晚写完稿子后已经睡过一觉,精神恢复好后偏偏办公室没人,只能抓住张海这个仅有的活物逼逼叨。
  “老张,你昨天不在,没见过刚来的这个人类,挺有意思,昨晚浑身是伤被组长从墓里扛出来,醒了以后没流口水也没尖叫,精神状态一等一的好。就冲这个,咱们就不能放过。”
  办公室最后方排山倒海的文件柜的前有张办公桌上,成堆的文件夹和资料袋后缓缓抬起一颗花白头颅。
  张海鼻梁上架了一副老花镜,刚才正举着放大镜看报纸,手到现在依旧哆嗦,像从疗养院逃出来的帕金森十级患者。
  他有点耳背,赵乐话音落下好久后才一知半解问:“什么?你昨晚去放火?”
  赵乐:“……”
  他铆足了劲,提高音调:“不是,我说的是,新来的很优秀!”
  “啊?”赵海老花镜后的浑浊双眼懵懂看他,也跟着提高声音:“你要补衣袖?”
  赵乐:“……”
  他偏偏不信邪,就这么几个字能传达不明白,直接扒过去,凑到赵海耳边,要多大声有大声地说:“我说,新来的我们要留住!”
  张海一脸恍然仰着头:“哦哦,”
  赵乐心说天地老爷,这次总算听明白了,刚擦了擦额头的汗。
  张海提起一口气,用苍老沙哑的声音,拔高声音重复:“你没穿秋裤!”
  赵乐:“……”
  得得,我什么都没说。
  正在这时,办公室大门开了,一位身穿青色敞怀外套的人风似的刮进,面色冷峻,目光如刀,正是外派了半个月刚回来的影青。
  赵乐刚经历了赵海的折磨,一时想不开殷切迎上去:“影青,你……”
  影青:“滚。”
  他撞过赵乐肩膀步速未渐,龙卷风似的把人掀开刮回自己工位,拖椅子,低头,开电脑,一气呵成,坐下后抽出键盘噼里啪啦就开始打工作报告。
  冰冷的视线再没有分给任何人,那张脸一如既往的张如丧考妣。
  赵乐::“……”
  每天面对这样一群同事,请问你几点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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