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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重山下/和白月光先婚后爱了(近代现代)——识我惊惶

时间:2024-11-27 09:41:33  作者:识我惊惶
  “任晓萱?”
  “……你他妈怎么才回话啊!”任晓萱终于绷不住了,带着哭腔小声吼了一嗓子,“真的有人在跟踪我,你快点想办法——”
  “这位小姐?”
  任晓萱身子一震,口香糖都险些从张大的嘴巴里掉出来。她已经来推着人来到室外,就在二号门外的无障碍斜坡上,整个人直愣愣地站着,不敢回头,脸上的肌肉却开始发起抖来。
  耳机里几乎同一时间传来方鉴云镇定的声线:
  “别怕。我看见你了,这人不是警察,想办法打发了他就是。”
  二号出口正对着一片空旷的待开发荒地,这两年都用作临时停车场,再远处一点便是两栋废弃的烂尾楼。任晓萱没有立刻转身,转动眼球四下张望,却没看见方鉴云的身影。
  可对方说他看见自己了——他又会在哪儿?
  若说人真的会见鬼,那任晓萱今天见鬼的事情恐怕比她前半辈子加起来还要多。她一咬牙,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转过身去:
  “你叫我?有什么事?”
  一个穿着印花白T恤的小个子男人站在她身后,身形并不健硕,看样子大概是个beta。对方目光幽幽地盯着她,忽然笑了笑,抬手往地上一指。
  “那里维修过,有几个坎儿。我看你力气很小的样子,能推过去吗?需不需要我帮你?”
  任晓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下了无障碍斜坡,不远处果然有几个施工堆起来的土坎儿,莫说她一个女omega,就是一般alpha想推着轮椅上的成年人过去都有点儿吃力。
  “拒绝他,”耳机里方鉴云立时命令道,“把轮椅交到他手里就糟了。”
  任晓萱也正有此意,果断摇摇头:“谢了,用不着,我自己能行。”
  “别这么客气嘛,你是怕我劲儿不够大,把你的病人摔着了?”那人说着上前半步,眼瞅着就要伸手去够轮椅的扶手,“这人是你朋友还是你姐妹?看着恢复得一般啊,这就急着出院了吗?”
  任晓萱登时慌了,握住把手就要往后撤:
  “我都说不用了!她是我什么人和你没关系,小心我告你非礼——”
  “晓萱,我来晚了,没等太久吧?”
  一个温和磁性的男声插了进来,那男人一愣,动作顿住了。
  任晓萱也怔了,循着声源的方向回头,却看见一张带着细框眼镜的、温润敦厚的面孔。萧尧笑着掰开她的手,推过轮椅,对她报以歉意的一笑。
  “妈说了,以后不用你请假来看妹妹,她在家就能照顾。”
  说着,萧尧看了眼身旁的男子。二人同为beta,可这般站在一起,萧尧的身高优势极其鲜明地凸显出来,虽然笑意盈盈,可最直观的压迫感却无以言表。
  “多谢了,先生。”萧尧礼节性地点点头,“我妻子脾气急,刚刚有什么冒失,我替她道歉。”
  那小个子脸上的笑凝固了,看着眼前坏了自己好事的beta,嘴唇蠕动了一下,敢怒不敢言。
  “哦,没事。我就是看她好像推不动……”
  萧尧回以一个理解的笑容,单手推着轮椅,另一只手臂抬起来,自然地把傻了眼的任晓萱揽过:“走吧。”
  有萧尧在,小小的土堆自然也不足为惧。二人已经走到远处一辆白色的保姆车后,任晓萱透过后视镜看去,还能看到那小个子站在斜坡上,眼神熠熠地盯着二人的方向看。
  萧尧把车门打开,轻松将轮椅抬起。任晓萱过来给他搭把手,一边低声问:
  “这人不是条子的卧底。小雅惹上什么仇家了?”
  二人把轮椅抬上去,上了车,萧尧这才回道:
  “知道得越多,你就越危险。到临市之后你换个手机卡给我打电话,我会找时间联系你——”
  任晓萱还没出声,尚未摘下的耳机里忽的传出方鉴云拔高的声线:
  “快关门,闻序的车到了!”
  可毕竟只有她一人能听到方鉴云说话,不到几秒钟,伴随着窗外刹车刺耳的声响,一辆最高检外勤车冲入院内,任晓萱条件反射地转过头去,隔着没完全拉上的车门,一眼与对面驾驶室摇下的车窗里一双铅灰色的眸对了个正着。
  任晓萱倏地愣了神。萧尧也察觉过来,背过身去长臂一伸,拽住把手乓的把车门关上!
  两辆车的发动机同时如倾巢而出的蜂群般怒吼,闻序从车窗里探出头,大喊一声:
  “任晓萱,别跑!”
  青年这一嗓子险些把她魂儿都叫飞,随即又听到耳机里方鉴云坚定道:
  “赶紧走,我掩护你们撤退!”
  女人再也顾不得其他,猛地抓住驾驶座的椅背,指尖深陷进皮质软椅里,几乎失声尖叫:
  “快开车!!”
  萧尧行事干脆,握紧方向盘猛地一脚油门下去,原本体型笨重的保姆车轮胎掀起一片激尘,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同一时刻,身后那辆破旧的外勤车却如草原上与猎物僵持的豹子,瞬间弹射起步,嗖地驶出近十米远!
  “坐稳了,抓住她!”
  萧尧抬眼看了下后视镜,沉声一喝。车子越过刚刚的土坎,任晓萱屁股都颠得离开了座位,一边抓住身旁轮椅上软绵绵的omega,一边哆嗦着飙出几滴泪来:
  “老天爷啊,这不是在玩命吗——?!”
  外勤车内,闻序咬了咬后槽牙,毫不犹豫地一推变速杆,狠踩踏板,眼看着两车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他的目光却始终盯在不远处收窄的出口处,心脏越跳越快。
  警察还没有来,光是追上没有用,他必须赌一把命,赶在保姆车出去前把车拦在出口,除非对方是亡命之徒,否则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从他闻序面前碾过来!
  他心一横,忽然手臂肌肉发力,呼啦一下把方向盘拧了大半圈,破旧的车子以一个赛车似的轨迹在空地上划过一道新月般的弧度,飞也似地从保姆车身侧漂移而过,超过车头,向出口滑去!
  就是现在!
  闻序屏住呼吸,迅速抬脚,踩下刹车——
  砰!!
  爆响震动整片空地,一颗子弹撕裂了空气,带着尖啸的风,旋转着疾速突刺而来,转瞬之间低空掠过空地上无数杂乱无章的车辆、桅杆和指示牌,紧贴着保姆车的车窗,与一扇玻璃之隔的任晓萱瞪大的眼睛擦过,犹如淬火的陨石碎块,精准无误地射中闻序的车子前轮胎!
  又是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尖锐摩擦声,闻序的车子顿时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地向外打滑,直挺挺地就要往道边的路障撞去!
  “啊!”
  车内任晓萱尖叫起来。可仅仅过了半秒,闻序的车子迅速从无序地打转的状态中恢复了掌控,一个猛刹,车位堪堪停在距离路障二十厘米的地方。
  开着车的萧尧找准时机,忙继续加速,车子轰鸣着从被迫停下的外勤车前疾驰而过,很快消失在道边。
  “我、我们安全了吗……?”
  已经开出百十来米,远处这才响起警笛的鸣响。任晓萱心有余悸地频频回头,驾驶位上的萧尧虽没有像她那般惊慌,额角却也早已渗出汗来,呼吸急促。
  “暂时吧,”隔了好久,萧尧才缓缓说道,“若是没有他,咱们刚才就全完了。”
  “啊,你说谁?”
  任晓萱浆糊一般的脑子渐渐冷静下来,忽然想起什么,试探着碰了下耳机,这才发现电话早已挂断了,只剩下规律的、滴滴的忙音。
  *
  医院里发生了枪击的事很快传遍了全院,警察赶到后,疏散群众、安抚居民就花费了不少功夫,但最难搞的,还另有其人。
  “不是早给你们打电话报警了吗!看护证人和嫌疑人是你们的活儿,不是我的!你们早点就位,我刚刚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跑掉了!”
  天色已晚,二号出口外空地上却一片嘈杂,到处停满了闪着红光的警车,闻序被几个警察围在中间,却气势全开,身旁愣是没一个敢上前劝他消消气的。
  “闻检察官,我们一定加派警力,把证人找到……”
  “找回来?说得容易!任晓萱面对警察有八百个心眼儿,那女孩儿是个黑户,谭峥给她办了假的身份证明,你们上哪儿找?怎么找?!”
  几个警察自知理亏,面面相觑。闻序眼见着人当着自己的面儿跑了,心里的怨气快要溢出来,正要再说什么。
  “——闻检查。”
  闻序眉毛一跳,带着怒气转身。
  是方鉴云。青年步履从容向他走来,穿过吵嚷纷闹的人群,红蓝相间的警示灯光照在青年的侧脸上,为那文静的五官平添了几丝捉摸不透的迷幻色彩。
  闻序就这么注视着对方打老远一直走到他身旁。方鉴云虽然瘦,可这样笼统看去,再配上那一身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色修身制服,倒愈发衬托得青年细腰长腿,身量颀长,线条简洁利落极了。
  顶着闻序和一众警察的视线,方鉴云没事人似的站定在跟前,环视一圈:
  “听说医院有人开枪。看见是谁了没有?”
  好半天,闻序才迫使自己把目光从方鉴云这一身日日都见、唯独今晚惹得他格外挪不开眼的行头上移开。
  “当时我只顾着追车,没看见。”
  方鉴云点点头:“也是,不过你没事就好。”
  闻序莫名一怔。他忽然发现,方鉴云一只手上还夹着根烟,明灭的火星在青年骨骼清细的指尖闪烁。
  方鉴云转头看向警察:“警官,如今有控枪案,这嫌疑人带着武器,行动一定很不方便。我建议您让医院调取一下开枪之后附近的监控,说不定能看到嫌疑人销毁枪支的踪迹。”
  “医院已经去调监控了,现在的重点还是配合你们这边找回那个证人。”警察说。
  一个诡异的念头突然从脑海中蹦了出来。闻序看着方鉴云过于淡定自若的侧脸,突然问:
  “这段时间,你在哪儿?”
  方鉴云又回头看他。二人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刚刚闻序心里说不清楚的那种悸动又回来了,甚至忘记了自己一分钟之前还在抓狂地和警察大发脾气。
  下一秒,方鉴云薄唇一勾,不带感情地微微笑了。
  “报警啊,”方鉴云说着,抬起拿烟的手,“我第一时间就报了警,然后就赶来了。我手机里还有通话记录呢,你要不要看?”
  说完,方鉴云叼住烟,拿出手机,低下头,当真开始翻找起来。闻序诶了一声:
  “行了,我没让你证明。”
  方鉴云顿了顿,收起手机,拿下烟的同时轻轻吐了个薄薄的烟圈,也不知是不是闻序的错觉,借着二人的身高差,方鉴云一抬眸,由下往上看了他一眼,轻飘飘的,含着飘渺的笑。
  闻序的心扑通一下。他迟钝地发觉,方鉴云一贯优哉游哉、游刃有余的情绪深处,似乎多了些他捉摸不透的,轻快的味道。
  他并不了解这个行事神秘的家伙,但此刻他可以确信,这是方鉴云高兴的表现。
  刚入职的第一个指控案就搞砸了,他究竟在高兴什么?
  闻序轻轻吸了口气,闯入鼻腔里的只有淡淡的烟草味道,以及方鉴云身上时刻萦绕着的、若有似无的皂角清香。
  没有火药味。
  他停了两秒,又慢慢把气吐出来,全然未觉自己开口时语气平静得与刚才判若两人:
  “我在这做笔录,你先回去吧。明天做好被骂的准备吧。”
  方鉴云嗯了一声,也不啰嗦,转身就走。车边的几个人一齐望着方鉴云离去的背影,闻序听见其中一个轻声感叹:
  “闻检查,你这同事长得太漂亮了,他是omega吧?”
  刚刚被人爆了胎的怒气连带着另一股无名邪火齐刷刷地撺掇到老高,闻序瞬间皱了眉:
  “警官,这和今天的事儿有关系吗?再说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猛地住嘴,险些咬到舌头。路灯下,方鉴云已经过了马路,来到对面一辆停着的黑色宾利上,拉开副驾驶的门。闻序一下子认出,那就是去谭峥家里搜查那天来接方鉴云的同一辆。
  他转身问另一个警察:“警官,你们之中有没有谁是交通部门的?对面那辆车,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车主是谁?”
  “哦,这不难,你稍等。”
  其中一个警官远远眺望了一下车牌,拿出执法仪:“3574B,登记的车主叫楚江澈。”
  闻序的眼神放空了一瞬,默念了一遍这陌生的姓名,陷入沉思。
  楚江澈。上一次听到楚这个姓氏,还是在……
  *
  “萧尧来信说,任晓萱和那女孩儿已经走了。今天有惊无险,多亏了你。”
  黑色宾利内,楚江澈看着方鉴云关上门。后者系好安全带,把车窗摇下些,薄唇轻启,最后吐出口烟,将烟蒂按在车内的烟灰缸里。
  楚江澈侧头看向外侧的警车群:“枪法不错。”
  “可不敢当。”方鉴云习惯性靠在准备好的软垫上,腕骨抵着肩胛捶了捶,“黑市的残次品后坐力就是大,疼死我了。”
  楚江澈指了指外面。
  “我指的是,能几百米外精准爆胎,又不至于让车失控伤了他,这技术还不过硬?”
  方鉴云捶肩的手一停。他亦撇过头来,向拥挤的车流内望去,只是着眼处与楚江澈不同,落在某个正和警察们一脸倔强地争论着什么的青年身上。
  他看了一会儿,拿开手,从制服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烟盒,伸到烟灰缸上方,手腕一翻。
  啪嗒一声,一枚金属弹壳掉出来,落在烟灰缸中。
  “都藏好了?”
  “嗯,”方鉴云把烟盒里最后一根烟拿出来,“他们重点都在医院,不会搜那烂尾楼。”
  楚江澈又转头看他。
  “开了这一枪,这场仗算是彻底打响了。”楚江澈道,“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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