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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重山下/和白月光先婚后爱了(近代现代)——识我惊惶

时间:2024-11-27 09:41:33  作者:识我惊惶
  闻序本来被损得要发飙,听完这话却愣了:“什么满意了?我也没拿你和他作比较啊,你对他那么大意见干嘛?”
  瞿清许眸光一暗,别过头去。二人走上楼梯,闻序看看瞿清许那一截被冻得些微泛红的侧颈,把手里的围巾往前一递:
  “快点戴上。”
  瞿清许:“这是室内,我不戴。”
  “让你戴你就戴上!”闻序停了停,咬咬牙,“不戴算了,自己冻着去。”
  瞿清许的步速立刻加快,三两步迈上最后一级台阶,拐进走廊——也不知道一个腰伤那么严重的家伙生气时哪来的这好身手。闻序的气焰也就维持了不到两秒,不得不狼狈地跟上去,沉声叫道:
  “真不戴?喉咙着凉受风我可不会管你的方鉴云,你最好自己——”
  他也拐进长廊,没走两步,脚下却越来越慢,最后顿在了原地。
  晚秋的阳光高照,瞿清许早已停在一扇房门前,整个人半倚白墙,清瘦的身子微斜靠着,大衣裁剪简约的线条极利落地勾勒出下面那一段劲瘦却脆弱的腰肢。
  或许是刚走得太急,瞿清许抱着胳膊,眸光清泉般澄澈,神色冷冽,紧绷的肩线却小小地起伏着,气喘微微。
  “主任办公室。”瞿清许言简意赅,抱着的胳膊动了一下,臂弯里抽出两根手指,指尖向上懒懒地比了一下,“不是说约好时间了吗?你自己进去查,我不奉陪。”
  闻序的太阳穴就在此时不合时宜地抽痛起来。
  他嘶了一声,抬手扶住额角,低下头再抬起时,面前那个一点也不可爱地板着脸的家伙,却莫名让他产生了和这所高中一样违和的、熟稔的气息。
  方鉴云站在这,慵懒地靠着门框的模样,竟出奇地似曾相识。
  他挨过这阵痛,嗓音浑浊道:“方鉴云,有件事我忘了问你。既然你不是真的方家人,那过去的你生活在哪?你也在首都上学吗?”
  瞿清许面部肌肉微不可察地一动。
  闻序稳住身形,走过来站在瞿清许面前。
  走廊里静极了,偶尔能听到远处的某个教室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瞿清许的目光在闻序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滑过,薄唇毫无感情地勾起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
  “连心上人的下落都没找到,反而开始关心起我的过去了?”
  他问。
  他以为闻序会被激怒,甩开他独自进门。可事情并没如他所愿,闻序也笑了,喉结动了动,哑着嗓子道:
  “让我猜猜,因为他温柔善良、完美无瑕,而你自觉不如他,心里不平衡?”
  瞿清许的笑凝固了。
  闻序像勾起了战胜欲的斗士,有些嚣张地最后看了他一眼,对自己这句绝杀的暗自得意尽数写在了脸上。
  他撤开身,抬手从瞿清许身侧穿过,握住门把手,低头在怔愣的青年耳畔用气音道:
  “你必须跟我进来。我有必要让你亲眼看看,我的心上人是什么模样。”
  说罢,闻序敛去多余的表情,推门而入。
 
 
第58章 
  多年过去, 重山中学的领导班子早就大换了一批人。人事主任听闻是最高检来的毕业生前来,恭恭敬敬把人迎进了门:
  “检察官先生,今天回访校园是有案子要查办吗?”
  比起瞿清许, 闻序无论是身高、外形还是alpha的第二性别都更符合一般人对检察官的固有印象,人事主任因而也对闻序格外尊敬一些。
  因为刚刚的龃龉,闻序尽管逞了一时口舌之快, 心情难免也有点不爽,简单点点头:
  “打扰了, 我想查一名毕业学生的资料。”
  “没问题, 您想查哪一位?同班同学或者同年级的资料我们应该都有档案留存。”人事主任说。闻序心道自己当初甚至是个高中肄业,哪来的同班同学, 瘪了瘪嘴:
  “不,我想查的人和我并非同岁。有没有近七到九年的每一届毕业生合照?”
  “当然有, 你稍等。”
  人事主任很快从柜子里搬出两大本相册。瞿清许原本站在稍靠后的位置, 看见闻序把相册放在桌上打开,眼睛里流过一抹焦灼之色,顾不得方才让人还是闹别扭的状态,来到闻序身旁紧挨着他。
  趁人事主任翻箱倒柜没有注意, 瞿清许稍微侧过头, 轻启双唇:
  “这么一张一张脸辨认, 天都黑了你也看不完。”
  闻序翻开第一页,视线随着一排排的面孔来回划过, 眼皮都没抬一下,同样不动声色地回敬道:“看到那个人穿着校服的样子,我或许就会想起来了。别急。”
  瞿清许冷笑:“我看未必。或许就是你那心上人站在你面前, 你这个白痴都认不出来。”
  这会功夫,闻序又翻过一页:“那你把他带过来让我试试看?”
  瞿清许噎住了:“你——”
  “二位检察官, 要不咱们坐下看?您要找的究竟是哪一位,可以把名字告诉我,我去资料库给您找一找会省事得多。”
  人事主任不知什么时候收拾完走了过来,看见几乎贴在一块耳鬓厮磨似的俩人,不禁一愣。瞿清许见对方愣神,终于反应过来,忙退至一个与闻序之间合理的社交距离。
  闻序倒也不推辞,在沙发上坐下来,翻报纸似的把相册翻到下一页。
  “看脸就够了。”闻序说,“您放心,不会耽误很久。”
  说完他垂眼不作声了。瞿清许知道闻序这是不想被打扰的意思,偷偷拉了拉人事主任的袖子,后者意会,二人关上门来到走廊。
  “您这位同事到底办的是什么案子?要说着急,我看他样子倒气定神闲的。”人事主任道。
  瞿清许面无表情:“不用管他,让他自己瞎折腾去。主任,不知道方不方便借用一下隔壁的电脑?我直接查一下毕业生的身份就行,不会耽误太久。”
  人事主任一惊:“可以可以……先生,您对我们学校的结构倒是真熟悉,好多新来的老师都不知道要去哪个机房查学生的资料库呢。”
  瞿清许礼貌一笑,接过钥匙,在对方陪同下拐进隔壁屋。他坐到打开的电脑前,把手放在键盘上,轻轻吸了口气,方才缓慢输入了“瞿清许”三个字。
  他点击查询按钮。页面跳转进入加载画面,青年的心也跟着那转动的圆圈一同忐忑起来,说不好是在期待还是害怕见到那个预想中的画面。
  漫长的十几秒过后。
  页面定格的一刹那,满屏的空白映在瞿清许骤然瞪大的瞳孔深处。
  【对不起,您查询的对象不存在。】
  机械提示语冰冷地刺入眼底。瞿清许一下子懵了,手抖着点了两下刷新,又扭头去看人事主任:“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显示不存在?”
  “是不是您输入错了名字?”人事主任脸上的困惑显然不是装的,“我是去年才来这里的,这系统或许更新过,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边说边伸手想自己来操作,却被瞿清许一把挥开,凭着记忆飞速在键盘上又敲下一个当年的同班同学的姓名,点击确定——
  【对不起,您查询的对象不存在。】
  瞿清许惊讶地微微张开双唇。
  “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着,目光茫然地在屏幕上扫了好几遍,忽然浑身一震!
  “难道是,”他自言自语,牙关咬紧,“是,陆霜寒他……!”
  他不死心地又输入了一个名字点击查询,又输入了一个,再一个,再一个——
  【对不起,您查询的对象不存在。】
  无一例外。
  “检察官先生……”
  人事主任欲言又止,一脸被瞿清许这幅反常样子吓坏了的模样。瞿清许慢慢放下手,柔亮的黑发垂落下来,微微遮住青年莹白的侧颊。
  突然间,男人听见坐在电脑前的青年笑了。
  “呼……哈哈哈哈……”
  人事主任满脸诧异,看着相貌清秀的青年忽的抬起头,对着空气边笑边感叹着:
  “为了抹去一滴水把整条河都给抽干,陆霜寒,你果然在任何事上都这么缜密周全,你果然是……”
  瞿清许阖上眼,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一道低沉的声线仿佛穿破时空,倏地从脑海中响起:
  “卿卿,真正的你已经死了。”
  那声音含着脉脉柔情,却阴冷如缠绕的蟒蛇,令人窒息。
  “你只能死在我手上,”那个陆霜寒的声音说道,“就算你想杀了我,在我死之前,你也必将先我一步走向万劫不复——”
  “方鉴云!”
  房门推开,可怜的人事主任又被吓了一跳,看向门口的闻序:“检察官先生?!”
  闻序没有看他,直勾勾地盯着坐在电脑前的瞿清许,满脸的焦躁不安。
  瞿清许默默把碎发捋到耳后,闭了闭眼,瞭了闻序一眼。
  “怎么了。”他声音沉倦。
  “我刚把所有的毕业照都翻了一遍,”闻序急道,“简直见了鬼,八年前那一整届毕业生的照片全都没了,不见了!”
  *
  当晚十点。
  与以往每次回到方宅时安安静静进家门的状况不同,这一次门是被闻序大喇喇地撞开的:
  “——为什么不让我去见校长?这是严重的教学事故!一整届学生的信息都丢得一干二净,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重山中学这几年的领导班子陆陆续续全被换掉,没人能解释是谁经手过学生的档案,这难道还不能说明某些人在混淆视听?!”
  闻序三两下踢掉鞋子,一阵风似的刮进了屋内,甚至没注意到自己竟然把瞿清许丢在了后面。过了一会儿,换了衣服的人又大步流星走出来,踱步到慢吞吞脱下大衣挂好的瞿清许面前:
  “方鉴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就是我滥用职权查看学生档案已经是犯了大忌,但那又如何?你现在看到的遵纪守法的闻序都是假的,我从小到大犯过的禁数不胜数,只要是为了那个人,捅娄子我也认了,但这事我一定要追查到底——”
  瞿清许没看他,扯了扯领带,扔下他自顾自走进卧室。
  屋内很快传来他那标志性的、冷冰冰的声线:
  “你不知道我要说什么,闻序。我想告诉你,查不到,也许是个好事。”
  闻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好事?”
  他走进主卧。瞿清许刚解开领带,听见他进来,转过身背对着他,边忙活着把脱下的制服外套挂好边淡然道:
  “你信命吗,闻序?从前我不信,可经历得多了以后,我特别相信命运。这或许是上天变着法子在点拨你趁早放下,否则你的心上人也不至于过了这么多年都杳无音信。”
  “那些唯心的东西我当然不信,你安慰人能不能换个有点理论依据的说法?”
  闻序不屑地说。大约是觉得和瞿清许这种跳脱的思维无法沟通,他转而开始在房间里焦虑地走来走去,口中叨咕个不停:
  “天底下真是什么离奇的事儿都能发生。没关系,就算学校里查不到,我积极参加治疗,总能有别的细节下手的。比如我们常去过的地方,他喜欢的东西……说不定重山中学旁边的早餐店、蛋糕店他都去过,搞不好还在那里办过会员,留下点什么联系方式……”
  瞿清许挂好衣服,听见这话嗤笑,随口道:“你这战术和买彩票差不多,还是赶快放弃吧。再说了,那甜品店的胡萝卜蛋糕难吃死了,他会办会员才怪。”
  闻序烦躁地挥挥手,像赶苍蝇:“别吵我!谁问你难吃不难吃了——”
  突然间,闻序身子一顿,猛地转过身来。
  “你刚说什么?”
  青年锋利的眉眼如鹰隼般锁定住瞿清许的侧脸。瞿清许忽然一个冷颤,意识到什么,强笑道:“那家甜品店我小时候去过,一点也不好吃,谁会花钱办卡啊。”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闻序毫不留情地反驳,“你刚才语气很自信地说,‘他会办会员才怪’。你怎么知道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我哪有这个意思?”瞿清许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快恢复若无其事的模样,“你吃过就知道了,没人爱吃他家的招牌胡萝卜蛋糕。”
  闻序显然没被这个解释说服:“重山中学附近的小商小贩,接待最多的顾客就是学生。你不是重山中学的毕业生,为什么会跑来这里买蛋糕?”
  “那是我的私事。这也有必要和你打报告吗,闻检察?”
  “现在我要找的人下落不明,如果你真的知道什么线索应该分享出来,而不是隔岸观火!”闻序恼了,“你是不是也是重山中学的毕业生?方鉴云,我要你现在就和我说实话!”
  “你还要我和你说什么实话!”瞿清许一下子也生气了,反唇相讥,“到底是我故弄玄虚,还是你疑神疑鬼,抓着我随口的半句话不放!你和你那位心上人之间也这么小心眼,一个字一个字地计较吗?!”
  “你有完没完!”闻序忍无可忍,“从早上你就没个好脸色,张口闭口‘你和你的心上人’怎么样——是,那又怎么了!不用阴阳怪气的,不想帮我就直说,没你我照样找我该找的人!”
  瞿清许噗嗤一声,怒极反笑。
  “我不想帮?”他重复了一遍,“那烦请闻检察告诉我,最开始不想订婚的人是谁,工作上摆脸色不配合的人是谁,不靠我答应陪你找心上人就要单打独斗的人又是谁?”
  闻序忽的哑了火。瞿清许仿佛又变回了两个月前那个优雅、高傲又清冷的白天鹅,语气愈发咄咄逼人:
  “我们不过是合作互利的关系,其余的充其量是顺水推舟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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