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斜阳边鹤

时间:2024-11-28 18:13:06  作者:斜阳边鹤
  洋洋诏书千字,承认自个儿受奸臣蒙蔽,以至于不事天、不爱民、不重农桑,招致天生异变,民不果腹、天下饥馑;也终于松口,不做那皇世仁,凡春上以来受灾的,令有司核准亩数,一律免赋税三年;又特令各地州府全力退水,不得再厚此薄彼、区别对待。
  一同下往各地的,还有一纸招安令。
  念在流民失地,情有可原,凡愿主动顺服的,一概既往不咎,遣回原籍原地,同样免赋三年。
  此外,神宗又另点三司重臣,赴南方查处一任涉事官员,该杀的杀,该剐的剐,该正名的正名,以肃清流弊,平息民愤。
  钦差来得快,行动也快。
  盈雨不歇的七月才过,两岸动乱渐渐随着大水一同褪去。
  一切都走上正轨。
  唯有明孝和苏训,掘地三尺依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八月桂子飘香季。
  经工部、户部与河道会商,兼小顾劳斯提供的一些些现代灾后重建思路,在神宗默许之下,以明孝之名发行的国债及地方债,正式发行。
  效果超乎想象的好。
  大抵商贾、平民感念太子仁义,只身犯险救民于水火,以至于生死不知,无不慷慨解囊。
  甚至大部分人都没弄懂债券是什么,直把几文几十文的碎钱往户吏桌上扔。
  原本的一千万两债券,不仅半日售空,无券可买的各地百姓甚至还自发捐款。
  金额超出预计三倍有余。
  钱有了,怎么建,建什么,也提上日程。
  虽然指挥部依旧笼在阴翳之中,但明孝带下来的人,依旧各司其职,井井有条。
  林部长、韦大人熬了数个日夜,总算拿出了全新的治水之策。
  迫在眉睫的修堤筑坝、农田清淤沥水,很快安排下去,又有南户部新老两位尚书驰援,与各州府商定水毁民房重建一应细节。
  老尚书核完灾后重建预算后,退休返聘又来跟踪审计钱款具体使用情况。
  新尚书下州府查账,这时候也正好到了最后一站,刚好被抓来做现成苦力。
  为了避免各地层层盘剥,顾劳斯向张尚书又提了一个新建议。
  “财政直达系统???”
  张尚书一捋美髯,“细说,干爹听着呢。”
  顾悄:……
  财政直达,简而言之,就是叫户部掌钱,重建所用资财、劳工,各地实行报账制,所需银钱下发之前层层公示,并直接与原料商或包工头直结。
  事虽繁琐,两位尚书还是皱着眉采纳了。
  特殊时期,特殊钱帛,一个用得不好,再生事端就得不偿失。
  长线些的两河综合治理,也被工部提上日程。
  特派下来的裴岗裴大人,见僚属日日到个后生厢房点卯,出于好奇,也跟了过来。
  自此沉迷河道系统整治、保蓄泄综合治理以及河长制等等天马行空的设想里不可自拔。
  甚至回京上奏一本,令韦岑与林如晦同他一道,一人认领一条河,当起了总河长。
  这三位亦不耻下问,不仅向顾影朝讨了江淮地图,还亲自分赴三地,召集沿岸里老修定完善。有理论、有经验,又有实践,一年后三人分别向神宗提交了数以万字的水治调研报告,与详尽的专项治理方案。
  方案细致到,哪个河弯要裁,哪个水库可蓄,哪处应加固堤坝,哪处应凿河入海,都一一标注清楚。
  此后几十年,每年朝廷稳定发行专项国债,分段而治。
  聚沙成塔,终于以人力之无穷,实现江河无患、风调雨顺。
  当然,这亦是后话。
  顾劳斯自然想不到,他曾经束之高阁的自然地理,还能在这个异时空,与一群潜心治水、不辞辛苦的匠人们发生这般神奇的碰撞。
  他眼前最关心的事,是即将开始的乡试。
 
 
第132章 
  乡试每三年一次, 逢子、午、卯、酉年举行。
  考期在秋季八月,南、北直隶及各省会分设考点、同步开考,故又称秋闱。
  今年南直隶、湖广、江西动荡, 神宗格外开恩, 特允三地乡试推迟两个月。
  政策出发点总是好的, 但考试这种事, 谁考谁知道。
  别处已经考完放暑假了, 原疏他几个还要继续苦读两个月……
  死刑顺延,折磨加倍。
  真的谢:)
  深度焦虑的原小七,亟需他的精神向导顾劳斯。
  于是开始以一天一盒当归的速度催更。
  当归历来是女子赠远游夫君以表相思之用。
  这傻狗, 顾劳斯连收三盒好气又好笑。
  他大手一挥, 回信一封:
  《本草》曰:“当归调血, 为女人要药。”
  子野你何以月事不调?
  《本草》是个什么书目, 原七反正也不懂。
  可这连嘲带谑的,把他气了个仰倒。
  更惨的是, 这信一个没藏好,叫周芮看了去。
  周小姐笑得打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没几天原疏痛经的消息就传遍顾家上下。
  连带着璎珞琉璃亦将他纳入妇女之友,每次熬生姜红糖水都要留他一碗。
  原疏:我真的只是考前焦虑神经痛啊摔TAT!
  其实就他备考的情况来说,考个大学问题不大。
  毕竟顾云融那般水平,三年前都能混个301。
  宋如松十分肯定地给师弟打包票。
  “子野,你比顾云融绰绰有余, 考300绝对没问题。”
  有这么安慰人的吗?
  您老往前多忽悠个几个名次,是要钱呢?还是要命呢?
  原疏:更……更焦虑了怎么破???
  自从顾劳斯远去他府送外卖, 他和黄五诸人课业,暂时都由宋如松代管。
  科考后, 汪铭请辞,陈知府干脆将吴知府班底换了个干净。
  宋秀才就此失业,刚好无缝接盘,干了冲刺班的临时班主任。
  只是这家伙学问是不错,做人那是真不行。
  顾大虎看了看自己的模拟卷,又看看原子野的。
  他期期艾艾,“宋秀才,这原疏要是排300,那我等岂不是都要落榜?”
  宋如松疏淡的眉目不动如山,淡定道。
  “无碍,乡试百名开外,副榜大都一样,没什么差别。”
  顾大虎:???
  见他不解,宋如松耐心解释。
  “大宁开科,原本会、乡两试都无副榜。
  会试一科只取百人,乡试一科,举国解额也不过三四百人。
  岂料太·祖后期,功臣自大,贪腐成风,几大要案牵连甚众,上下官员几经洗牌,竟空出半数,朝廷一时无人可用。
  是以太·祖首开会试副榜,于三榜以外,又另取落第举子百人填进副榜,以补缺位。”
  一榜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状元、榜眼、探花,二榜进士,三榜同进士。
  副榜虽然也是个榜,但身份有别,一旦应榜候选入职后,再无更改,浮沉常调,终其一身。
  为此,副榜举人非老而无望者,概不愿就职,往往匿年规避,以觊觎他日进取。
  “时至大历,贪腐稍有所止,奈何党系林立,官场换血速度,分毫不逊于太·祖时期。
  读书人首当其冲,做了出头的椽子。神宗无法,只好效仿太·祖,退而求其次,又开乡试副榜。
  以直隶来说,每榜取落第秀才两百人,补入副榜,加赐副榜举人出身。
  虽不可入京会试,却有资格补选地方九品以下不入流职缺。”
  大虎要求不高,“再不入流也等同从九品,不差,不差了!”
  “还不用背井离乡!”三虎也甚是满意,他偷偷瞅了眼身旁胡子拉碴的大虎,心有戚戚,“若我能在而立之前,得一副榜,哪怕补个教职回休宁教书,亦甘之如饴!”
  已过而立奔四而去的大虎,顿觉被面刺了。
  “所以,榜分正副,阅卷亦有差别。座师惯例,以书之一门分百名内外。
  以内,五经卷需分房评判,以辩真才实学;以外,不分本经,全凭气运;至于副榜开外,既无才学,也无气运……”
  顿了顿,他又指了指自己:“如我,就是前车之鉴。
  大约八字不合,生来不宜科道。”
  好家伙,谁来治一治这个emo大王?
  每天丧气值爆表,孩子成长需要的是正!能!量!
  唯有一旁黄五,十分安静地瞌睡连连。
  问他为什么一读书就犯困?
  因为书,是梦开始的地方。
  嘘,并不是。
  为了不遗余力支持顾二搞事情,金蟾·蜍日夜操劳。
  白天念书,晚上通宵大搞企业兼并和收购。
  他不仅吃下胡家粮食买卖,还把住国债的风口,以他母家与顾家名义,果断吃下黄胡两家吐出的皇商名额。
  是以最近学业、事业双重鸭梨山大。
  连吃饭如厕的工夫,都要拿来听各地管事的业绩报告。
  他瘦了很多。
  与宋如松坐在一处,背影竟也相差无几。
  大约黄家倒台,他不须继续伪装。
  此前面上丑陋的疙疙瘩瘩已经尽数褪去,露出原本样貌。
  整张脸轮廓清晰,鼻梁挺直,一双眼溢满水汽,即便迷迷瞪瞪,也透出几分漫不经心的痞贱和慵懒。
  他的嘴角天然带笑,唇色鲜艳又饱满。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唇中小巧而圆润的唇珠,尤其嘴巴微张时,那道隆起的弓形弧度,莫名钩缠旁人目光。
  活生生一张不安于室、烂招桃花的渣男脸。
  原疏时常捏着鼻子嫌弃:“黄兄还是胖点好,胖才有富贵相!”
  每每这时,黄五总是摇头自谦,十分的表(gay)里表(gay)气。
  “吾已腰缠万贯,富贵不值一提,如今所求,不过荣华在握、姻缘加身耳耳!”
  荣华在握,姻缘加身,还不过耳耳?
  原疏:你可真敢说啊……
  金榜题名还尚有希望,姻缘?
  想想顾二那狡似兔、狠如狼的性子,他默默将板凳挪远了几步。
  来年坟头草三尺,兄弟一定去烧纸。
  当然,黄五目前膨胀得狠,自然感受不到兄弟情真意切的哀悼。
  他捣捣原疏,还揶揄人家,“小子,你也艳福不浅啊。一头是大宁第一富婆,一头是风头无两的前锋女将,不若两手抓两手硬,努努力也享一回齐人之福?”
  呸!
  原疏转头就把原话传给了顾劳斯。
  顾劳斯磨磨牙,转头把信又原封不动传给了顾二。
  京里顾二醉卧美人膝,当着一众世家子的面,顽笑着从战鹰腿下取下信。
  他懒散念完,捏碎了纸冷笑一声。
  “黄家这厮皮痒,竟敢挑唆旁人撬我妹子,坏圣上赐婚,实在该死,诸位不若替我想想法子,整一整黄家?”
  一同戏耍的,多是各家不受重视的子侄。
  若黄家鼎盛时,他们自是不敢动作,如今黄家只剩从前两分家底,他们棒打落水狗当然无惧无畏。
  于是乌合之众一拥而上,愣是将黄粲父子仅剩的丁点儿资本,嚯嚯了个干净。
  东山再起的希望破灭,黄家掌舵人、黄五的好大哥一时急火攻心,再也没能站起来。
  庶子夺嫡的宅斗好手,叱咤一时的商界枭首,就此繁华落幕,尘归尘土归土。
  黄家彻底落败,黄粲终是与胡排九一样,沦为阴沟里的老鼠。
  不知他在寒窑手捧破碗啃着冷馒头,是否有一刻后悔曾经的虚糜无度?
  一如那把随手抛赏出去的徽宗真迹,有时不曾珍惜,失去终不再得。
  顾二这么做,一来是还黄五赈粮援手之情。
  百足之虫,断而不蹶。苏青青一贯教导几个子女,要么不动手,动手必定斩蛇七寸,叫对方再无还击之力。
  对于黄五打一棒子还给人喘口气的作派,他十分瞧不上眼。
  二来,也未尝不是与黄五划清界限,断他念想。
  画舫那夜,眼见着艳词淫曲越发露骨,他本是假借醉酒之名装个糊涂。
  没成想曲尽人散,这厮竟摸着黑回来,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流连烟花之地,看似风流,实际并无实操,生涩得很。
  暧昧的夜里,那人炙热的口唇、压抑的喘息,令他既惊又怒,可不能否认,随之而来的快·感也是实实在在的。
  “瑜之,瑜之……”
  那人口舌得片刻闲,凑到他耳边喃喃低叹。
  “双蚕成茧共缠绵,欲与君结后生缘。”
  酒意是最浓烈的催化。
  他攥紧手掌,终是按下将人踹下床去的冲动,将“醉”这一个字,装了个彻底。
  但他尚有武德,第二日酒醒,自知一腔柔情皆已付诸一人,根本无力回应,便立马收拾行装,头一次做了那缩头乌龟,溜之大吉。
  黄五痴缠,他受之有愧,所以处处算得清楚,就怕情债难还。
  至于第三,边境战事胶着,顾情已凭实力站稳脚跟,获封五品武德将军。
  也是时候放一点谢顾两家婚变的风声,搅一搅兵部这滩浑水了。
  ……
  可怜了黄五,一腔殷勤,不仅没追上人,还无妄多背上一口大锅。
  就这样莫名其妙成了坑害黄家的罪魁祸首。
  死去母亲的牌位,连带自个儿名字的谱牒,一起被黄家扫地出门。
  自此金陵黄家是黄家,他黄五是黄五。
  就……幸福来得挺秃然的,有那么些许的不适应。
  是以他也学原疏,去信与小舅子诉说心中愁苦。
  小舅子冷笑:“这肥羊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宰简直对不住我手里现成的刀。纳钱来!”
  水一退,各地热火朝天搞基建。
  秉着再穷不能穷教育的原则,顾劳斯坚持要另筹资金补齐灾区公共服务的短板。
  而南直、湖广、江西三地社学、小学,尽数修整,外加配套的社师工资、教辅资料,所有资耗,又是一笔巨款。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