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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斜阳边鹤

时间:2024-11-28 18:13:06  作者:斜阳边鹤
  这结果可谓是喜大普奔。
  如果没有黑幕这一出的话。
  出了这事,大家多少都有些郁卒。
  但要说最难过的,还是宋如松。
  青年静默无声,但浓重的挫败不须言语。
  一朝如愿,但希冀又立马落空,这种钝刀子最折磨人。
  顾悄叹了口气,“所以现下如何?”
  黄五哀哀怨怨,凄凄切切,“桂榜撤了,贡院锁了,后续无了……嘤嘤嘤……”
  那腔调可以去唱白毛女哭长城了。
  顾劳斯一个头两个大,“那你们也各回各家好了。”
  渣男闻言,分分钟变怨妇,“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
  顾劳斯哽住,“哥,打个商量,能别学我说话吗?”
  你一个古人,突然蹦一句琼瑶经典台词,很容易让我出戏的!
  黄五还要继续作妖,就听外头知更连滚带爬跑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少爷,亲家老爷那边来人了!”
  顾劳斯差点打翻了洗脸盆:谁?!
 
 
第149章 
  亲家老爷还不是最炸裂的。
  最炸裂的是冰人带来的那一大排贴着大红“囍”字的杠格。
  领头的老管事也好生眼熟。
  可不就是上一遭前来下聘的谢家大管事嘛!
  谢管事见着正主, 眉开眼笑慈爱非常。
  “小公子,我们家二爷如约来请期了。”
  如约,如什么约?
  满川村后那一声怒吼, 再次响彻众人耳际。
  “下次再见, 有本事你就把我娶回去。”
  娶回去……
  回去……
  去……
  顾劳斯晃了晃震得发麻的脑壳, 悔不当初。
  特么的他竟然忘记学长是个行动派了!
  “腊月初九是个吉利日子, 时间上也宽裕, 不知小公子意下如何?”
  这不应该去问我爹娘嘛!!!
  你们谢家还懂不懂点礼节了!!!
  一贯伶牙俐齿的顾劳斯,杵在顾府门前,半天愣是没憋出一个屁来。
  老管事最会看人眼色, 轻咳一声, 笑着替他挽尊。
  “唉, 都是我们家二爷, 年纪不老小,打光棍这么些年, 好不容易遇上一位心仪的,难免就有些心急,还请小公子体谅些个。”
  这话不说还好, 一说小伙伴们看过来的眼神更加微妙。
  都说三十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顾心仪啊,你可长点心叭!
  顾劳斯被瞅的炸毛,正想暴力解围, 张庆正巧送头上门。
  见着这阵势,他“啧啧啧”连声称奇。
  “琰之啊, 你妹子这是大婚在即啊?”
  说着,他抓了抓头, 霹雳吧啦一顿连环问:“可我怎么又听说,你妹子乃将门虎女,随苏将军去了北境战场?”
  “她若是不在,这又请的什么期?
  还是说,北境已平,苏家军即将凯旋?那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一提这茬,顾劳斯脸上热度降了下来。
  他娘和妹子的处境并不乐观。
  当年神宗迁都,并非金陵不香,而是北平离不了他。
  太·祖晚年,为替儿孙计长久,在北境边线设下九个军事重镇,又在长城以北建立大宁卫、开平卫和东胜卫等三个外围据点。
  至此大宁边防,组成以三个卫为第一线,九镇为第二线的防御体系。
  太·祖自认这个体系无懈可击,鞑靼难以逾越,便一意孤行杀光大半拥兵自重的守将,这两道防线,自然而然交付给他最信任的两个儿子。
  长城以北直面鞑靼的开平、大宁两卫,由老练铁血的二子宁枢驻守。
  而河套以外的东胜卫,则交给骁勇但经验尚缺的三子宁权。
  可他老人家机关算尽,没算准老二那血缘也净化不了的野心。
  神宗即位后,原本坚不可摧的边防体系,不战而溃。
  他调不出信任的武将镇守,更不放心将如此军事要地托付给新人。
  不得已之下,神宗只得壮士扼腕,舍弃一线的三卫,收缩北境防线。
  迁都北平,天子守门,说着好听,实则是逼不得已。但这舍出去的大片国土,不仅成为他一生之耻,更成为他心中痼疾。
  晚年,他盘点功过,收复故土的欲望愈发强烈。
  今年边疆事起,他这才狠狠心,重新启用激进好战的苏青青。
  他算盘打得极好,鹬蚌相争,他正好渔翁得利。
  苏青青已是老将,攻下三卫必定力竭。鞑靼本就缺粮,久耗必定疲软。
  届时他一网双收,既收了失地,又折掉老将,岂不快哉?
  只是他等啊等,从春上等到夏末,也不见鹬蚌大打出手。
  苏家军邪门地一改往日作风,只守不攻,叫他等得是火急火燎。
  他倒想治苏家一个消极怠战。
  可鞑靼每南下一次,都有来无回,他实在师出无名,治不下手。
  是以近来,他日日点着北境布防,无时无刻不在琢磨该拿苏家军如何。
  杀吧,一个谢时,恐扛不住整个北境。
  不杀,他是真夜不能寐。毕竟当年苏侯的死,他手上也不干净。
  昏君这摇摆不定的态度,就如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
  顾劳斯只要想起,就要替他老娘和妹子捏上一把冷汗。偏偏此事上,父兄对他又讳莫如深。
  思来想去,与其说是嫌他纨绔不知事,更像是——
  他头疼地看了眼谢家来人。
  更像是因他同谢昭那点事,而被老父直接判定三振出局。
  老爹对他的放任不理,看似赌气,实则是防备和保护。
  对于这个不听话的小儿子,也只有不知道、不参与,才不会被卷入、被祸及。
  顾氏背负得太多,多到哪怕一丁点儿风险,顾准都不敢再赌。
  顾劳斯懂,所以无可奈何。
  他只能倾自己所能,默默在外围替家人打一些辅助。
  他大搞教改,花式笼络寒门学士,为的是替他爹攒声誉;
  治水赈灾他拼命搞钱,保太子安民乱,为的是消帝王猜忌。
  他相信,只要顾家还有利用价值,神宗下手前就会忌惮三分。
  身边人大都也懂其中关窍,是以平日里谁也不敢提这些。
  也就张庆人傻,上赶着往枪口上撞。
  顾劳斯磨了磨拳头。
  可一瞅张庆那精瘦有力的体格子,算了,打不过。
  他干脆略过这讨嫌的家伙,朝谢管事比了个请的姿势。
  “家中长辈不在,我亦不敢擅自做主,且等老父归来再议。谢管事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不如进来吃口茶?”
  “不了,家大人正在贡院公办,老仆还要去打点行装,就不多留了。”
  谢管事拱手告辞,“至于请期之事,还请小公子转告顾大人,谢家敬候佳音。”
  “客从远来,主外未归,是顾家怠慢了。”
  这时,璎珞带着水云从后院赶来,见人要走客气挽留,“此番可是谢老大人亲临应天?顾家在贡院不远正有一处陋舍,不如请大人就近安顿?也免得管事奔波。”
  璎珞已有些当家架势。
  顾家男丁、掌事管事都不在,只剩一群娘子军,作为嫡长媳,也是中馈主妇,接迎安顿亲家这等大事,她自然要出面。
  她行止得宜,不卑不亢。
  老管事也不推辞,谢过之后就笑着应了。
  唯有顾劳斯囧囧。
  糟!竟没想到给准岳父安排住宿。
  是他不通人情世故了……
  家门口堆了那么些喜礼,十分令人瞩目。
  说话的功夫,里三层外三层就凑满瞧热闹的。
  有猜顾家又是谁大婚的。
  “该是老二了吧?这才得的探花,不得趁热打铁双喜临门呐?”
  黄五咬牙切齿,我还没来提亲,屁的双喜临门!
  “不不不,我看是老三,老二天高皇帝远,还是老三现实些。
  指不定就定的金陵哪家闺秀,欸,你看,那是不是张家那纨绔?”
  焦点一下子给到张庆。
  “那妇人是不是不惑楼老板娘?
  我就说那彩票中心怎么净开在不惑楼隔壁,原来是两家早成一家了!”
  “还是你眼尖。这么看朱张顾陆,这顾家跟张家又亲上加亲了。”
  张庆一听,这还得了?
  他家可没妹子许这个药罐子!
  生怕兄弟听风是雨,他偷偷拐了拐顾悄。
  “嘿,兄弟,咱们可先说好,合伙做生意是一回事,咱们家可没联姻那想法!绝对没有!”
  呵,这赤果果的嫌弃?!
  顾劳斯危笑,“无碍,很快张老尚书就会有了。”
  他哥两好地邀上张庆的肩,“听说你们家三房嫡次女,出落得那是……”
  您还有心思相看姑娘?!
  谢老管事听得眉头直跳。
  “咳咳咳,小公子细说,出落得如何?”
  额,忘了这还有个斥候。
  他立马收声,“出落得……十分出挑,身高七尺,寻常男子都比之不及!”
  求生欲叫顾劳斯立马改口,“张老尚书瞧准了韦岑,正一力撮合当中。”
  张庆&管事:……
  也有人猜得准。
  “没见识,这定礼样式规格,一看就是打北边来的。
  我瞧着像是谢家来请期,看样子顾家马上要嫁女咯。”
  水云见状,忙笑着吩咐家仆散喜糖。
  也算是官方认证了。
  她谦逊向着谢家管事道,“我家老大人出门前特意吩咐过,若是谢家来人商量婚事,他与夫人已通过气,一切听从亲家安排就好。”
  说着,她怨怪地戳顾悄一脑门。
  “这孩子不懂事,谢老大人亲自来了,他还敢胡乱推诿,实在不像话。”
  管事忙道无碍,“我家二爷已从福建启程,正在途中。”
  他笑得褶子跳舞,“如此甚好,老仆速速去信,叫他备好迎亲舟船,咱们一道上京,实在两全!”
  双方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敲定了婚期。
  ——腊月初九。
  还剩一个多月。
  两家隔山隔水,千里之遥,刨去路上花费,几乎称得上仓促。
  谢管事是哪里看出来宽裕了?
  水云既喜又忧。
  喜的是小公子得偿所愿,忧的是他一副被吃得死死的傻样。
  愁人。
  而当事人,满心满脑,只剩四个字。
  ——正在途中。
  他们终于可以再见了。
  他是真的,十分想念学长。
  忙完管事,门口还剩个张庆。
  璎珞不便与外男往来,只一福见礼。
  张庆对上这位,态度一时也有些微妙。
  顾家老大情根深种,执意娶通房丫头作长房主妇,这事金陵人尽皆知。
  叫他恭敬喊嫂子吧,拉不下脸。
  冷落不理吧,又有些伤顾大颜面。
  最后只好敷衍拱手,算是全了礼数。
  顾劳斯冷眼旁观,跳起来猛捶张庆脑壳。
  “你小子,对我大嫂什么态度?”
  张庆被打还不敢还手,捂着脑壳满场子乱窜。
  “大嫂大嫂,是我狗眼看人低,典之这厢给您赔礼了!”
  顾劳斯这才收手。
  璎珞心中很是熨帖,也弹小叔子一脑门。
  “哎呀,琰之大了,这护短模样,很有几分夫人影子。”
  世家大都要脸,娶通房为正室,本就要面对极大的世俗阻力。
  能硬抗下已是不易,更遑论在外人面前还如此回护。
  她何其有幸,得如此亲眷。
  水云与她对视一眼,这场与谢家的联姻,为了小公子,她们定要好好操办。
  再者说,离京十年,这也是他们在北都世家跟前的第一次亮相。
  王者归来,蛰伏的猛虎也是时候亮出真正的獠牙了。
  *
  给嫂子找回场子,顾劳斯愈发嫌弃张庆。
  “闱彩一事,不是早就知会过你,若真出意外,必以黄榜为准,该兑现就兑现,怎么这才半天,你又来?”
  张庆终于逮着机会说大事。
  “哎哟,贡院撤了黄榜,闱彩那头倒好交代。我来是为别的。”
  他墨迹片刻,神神叨叨道,“陆鲲那小子,这科竟然上榜了!”
  “什么?”黄五第一个不信,毕竟都曾吊过监学的车尾。
  “那小子什么斤两,再没人比我更清楚了。他能上榜,母猪上树!”
  为什么老是要cue猪猪?朱有才有被冒犯到。
  “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县试学的,就叫八天母猪上树大法吧?”
  他冷笑一声,“你和原疏都上了树,他为什么不能上榜?”
  忽然被cue的原疏:你们吵架,流弹为什么总会击中我?
  他默默将条凳往顾劳斯边上拖了一截。
  朱有才维护完猪猪,话锋又是一转。
  “不过那日去安庆的船上,观他读书,确实挺一言难尽。”
  二虎忙竖起八卦的耳朵,“怎么个一言难尽之法?”
  朱有才咂咂嘴。
  “你见过谁解书义,旁的都不过脑,只逮着‘达巷党人何许人也’纠缠不清吗?”
  两只老虎齐齐摇头,“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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