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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斜阳边鹤

时间:2024-11-28 18:13:06  作者:斜阳边鹤
  小虎甚至特别补充,“你不说,我甚至没注意到这四个字。”
  一个个的,跑题、歪屁股、满世界乱吹。
  真·一屋子牛鬼蛇神。
  搞的张庆十分心累。
  他又强调了一遍,“真的,虽然是副榜靠后,但他的真金榜题名了。”
  顾劳斯冲茶的手一顿,想起陆鲲手上那本长线备考班。
  他神情微妙地在原疏和张庆之间横跳。
  “那不得多亏你们俩兄弟,啧,雪中送炭,考前赠书。
  真是好一段感天动地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原疏头一缩。
  他也是事后才知道,张庆从他这骗了书,竟转头就给了陆鲲。
  就很气,想绝交。
  “我算是知道了,有些兄弟就是纸扎的,半点儿都靠不住。”
  张庆明智地不接这茬,硬扯回原话题。
  “以他那悟性,单凭自己能考上,说出去鬼都不信。”
  “你们也知道,每科乡试,两京国子监生都有优待。
  正榜解额里必须分出二十人,专门用于录取监生。”
  顾悄嗯嗯点头。
  正因为官家子弟有这个特权,顾云斐才死活不愿去国子监,总觉得羞辱了他一腔的才华。
  而顾家三只,也因为放弃这样容易的门路,硬要挤去另一个赛道同平民争录取指标,才那么遭人嫌弃。
  “原本陆鲲考上,就算走了那么点儿后门,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今年好死不死,监生那二十个名额里,陆鲲得了个二十,梁彬得了个二十一。”
  “把陆鲲挤下第,陆鲲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他有些羡慕,又有些庆幸,“榜虽撤了,但监学里正为这事闹着呢。”
  “梁彬那厮可是出了名的难缠。”张庆小心翼翼看向顾悄。
  “方才他便去衙门递了状子,扬言势必要揭发这次乡试的舞弊之人,其中……其中不止有陆鲲,还有……还有你们几个,以及安庆府那群老穷酸。”
  “蛙趣,怎么每次考试咱们都要遇上这些!”
  朱庭樟嗷嗷不服,“让我看看,是谁考前驱邪没有做到位?”
  顾劳斯也纳闷,舞弊这个词儿简直阴魂不散。
  更离谱的是,就这么回回考、回回来,他竟然还诡异地适应了。
  淡定地呷一口茶,顾劳斯人淡如菊。
  “那咱们就安心等着衙门传唤呗。”
  带头大哥无所谓,底下小弟们更是无所畏惧。
  这半年他们是真正发奋过来的,个中艰辛,不可胜言。
  就连最胆小的原疏,也身经百战,这会儿汗都不兴擦。
  “我们行得正,坐得直,就不知梁彬这番诬告,可承受得了后果。”
  县试徐闻、查任的结局,可算不得好看。
  张庆一脸呆愣:不是,我不李姐。
  铁铁们,这就是你们全部的反应?
  戏里演的义愤填膺要自证清白呢?
  书里说的挺身而出要击鼓鸣冤呢?
  不都说文士惜羽,眼不纳垢。
  这人都嘲你脸上吐口水了,咋还坐得住呢?
  好嘛,既然你们无动于衷……
  那我就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他一贯扭捏,这次扭捏更久,才支吾出一句。
  “我来,不光为报信,也……也还有事相求。”
  原疏闻言踹他。
  “张典之,你这厮也忒的虚伪。感情铺垫这么久,还没进正题?”
  顾劳斯冷笑,“你这酝酿的,是怪久的。
  要不要我叫林大夫给你开一副治便秘的方子?”
  张庆:……骂这么脏,斯文呢?
  他哭丧着脸,“我这不是……这不是开不了口吗?”
  他急得抓耳挠腮,干脆豁出去,“我知道你们同方白鹿不对付,对陆鲲也没甚好感。
  可不管怎么样,陆鲲与我,不仅是姻亲,还是世交,我不能见死不救。
  他不仅被梁彬缠上,又惹上了沈宽。
  你们知道方白鹿收了个小倌儿吧?沈宽觊觎那倌儿许久。
  第一场出来,方白鹿一声不吭不知去向,沈宽就急不可耐朝着那倌儿下手了,也不知陆鲲怎么想的,非要护着那倌儿,这下好了,不仅被沈宽找人砸断了腿,眼见着梁彬击鼓,他还要面临牢狱之灾。”
  听完,一伙人面面相觑。
  敌对小团体,这是拆伙了啊,就为一个美人。
  “难怪王允战董卓,打不过用貂蝉。
  美人计,原来这么好使。”黄五若有所思。
  “你可闭嘴吧。”原疏心里装着事,最听不得玉奴的名字。
  他还没忘青楼里陆鲲为虎作伥糟践他兄弟的恶心模样,“张典之,你说这些什么意思?”
  “我……我想请你们帮忙,为陆鲲和那倌儿提供一点庇护。”
  他很是羞赧,“我在家中做不得主,也没有能力帮他挡住沈宽。”
  大宁四大皇商,黄胡周沈。
  沈虽排在最末,却也最神秘。
  他们家生意并不干净,也从不与官场往来。
  因为,他们眼里只认一个人,那就是神宗。
  沈宽虽是旁支,手头势力却也不容小觑。
  这些人里头,他唯独怵方白鹿,也不过是因为方白鹿手中有他所求。
  至于陆鲲之流,他可从没放在眼里。
  张典之一介纨绔,家中又多是二线文臣,打手都不到几个靠谱的,哪里是他对手。
  张典之也是走投无路,才厚着脸皮又来求助。
  “门都没有!”
  这把不用顾悄,原疏直接火冒三丈。
  他甚至抄起门外大竹扫帚,真要将张庆扫地出门。
  顾劳斯皱着眉拦他,“子野,不至于,不至于。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这是怎么了嘛?”
  原疏垂眼看他,“你可知……”
  他可知了半天,那夜见闻,还是羞于启齿。
  “总之,那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救,你们谁也不许救!”
  原哥难得发威,既然他都发了话,全场果真谁也不敢再开口。
  即便安庆几日,朱庭樟对这二人略微有些好感,这会也不再做声。
  不得不说,这群乌合之众,处着处着竟也渐渐坚不可摧起来。
  黄五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少年侠气,什么叫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
  甚至他们不须允诺,诺已在胸中。
  张庆最终失望离去。
  对于原疏为什么如此憎恶陆鲲,顾劳斯甚是好奇。
  在他看来,陆鲲虽是方白鹿跟班,可并不在休宁读书,也没欺负过原身。
  这仇怨多少来得有些突兀。
  他如一个好奇宝宝,左盘右问,可惜愣没从原疏嘴里撬出因由。
  他转而又去骚扰黄五。
  黄五哼哼唧唧,只憋出一句,“大约他恐同。”
  顾劳斯:0,0
  那他日后要是知道女神是个套马的汉子,又该如何自处?
 
 
第150章 
  黎明放榜, 不过午,梁彬的状子就递到了朱大人手上。
  不愧是监生亲自写的状子。
  连篇累牍、洋洋洒洒,呃, 不知所云, 听得朱大人呵欠连天。
  对不住, 连着十来天没睡个囫囵觉。
  敬业如斯的朱大人, 也站不好这最后一班岗了。
  眼见着柱香时间过去, 梁彬罗列的罪状才念个一二。
  朱大人摆摆手,“梁监生,不妨长话短说。”
  梁彬一噎。
  先前二十大板的余威犹在, 他只好忍痛放下状子。
  恩, 这下就耳顺多了。
  “所以, 你举报本场乡试有人贿题。
  一是监学生陆鲲;二是徽州府学生黄炜秋、原疏、宋如松;三是安庆府所有学生, 是也不是?”
  “正是。”梁彬拱手,“还请大人明察!”
  朱大人揉了揉太阳穴, “你可有证据?”
  梁彬这回自认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他呈上几份陆鲲文章,“这是陆鲲六月时的课业,还请大人过目。”
  老朱一看, 确实文理不通,词句粗浅。
  “这是其一。”很快,梁彬又呈上厚厚一沓习作。
  “这些是我从安庆府学生包裹里取来的课业,大人可觉眼熟?”
  说是取,实则偷。
  可惜这时候没有非法取证一说。
  老朱小翻几页, 发现课业多为古今军事策论。
  而乡试第三场的题目,恰好是《辽金元开国兵力论》《幽州形势论》《五饵三表利弊论》之类, 多少有些撞题。
  最后梁彬点出休宁几人。
  “这黄炜秋,曾与我是同窗。
  去年12月才因累年考校不合格, 被国子监退学,这才半年如何能成经魁?
  宋如松虽有才名,可连考五场,次次名落孙山,副榜都轮不上。
  可见于场事并不精通,怎么好巧,今年就考上了?
  还有这第十二名的原疏。
  休宁谁人不知,他在顾氏族学念书,整日游手好闲,差点被顾家退学。
  连收养他的原家老二都一口咬定,这小子不是念书的材料。
  所以学生有理由怀疑,这几人的名次来得也不正当!”
  算这小子还有点眼色,没给他大侄子也搞里头。
  但朱大人还是忍不住蹙眉。
  “所以你举报这么多人,其实并无实证,仅凭这些臆想揣测?”
  梁彬一听这苗头不对,忙辩解道。
  “大人明鉴,既有这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大人查都不查,怎么就一口断定是臆测?”
  朱大人一拍惊堂木,“大胆,还要你教本官断案不成?”
  他这般口无遮拦,堂上公然质疑顶嘴,皂吏立马杵着水火棍大喝“肃静”。
  梁彬吓得连忙跪下。
  老朱瞧他不大伶俐的模样,语重心长。
  “科场舞弊,不外乎两个手段。
  若是通关节,考生买通考官,凭答卷中事先约好的词句取中,那你便要说出买通的考官是哪位,与考官约定的关节又是什么。
  若是贿题,乡试考题无不出自柳尚书,那么谁送了柳大人多少银子?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送的?柳大人又以何种方法给出的题目?
  这些你可有凭证?”
  这话几乎算是明着提点了。
  可梁彬一心想着旁的事,分毫没有听出话外音。
  他其实全无凭证。
  敢拿这些模棱两可的证据检举,是因为有人告诉他,乡试撤榜必有蹊跷。
  外界盛传方白鹿不干净,可他若当真通了关节,又怎会直接弃考自掘坟墓?
  所以,是有人存心陷害。
  整个南直,会陷害方白鹿的人,不做他想,就是素来与他不合的顾家。
  那人面也不露,只借着残夜掩护,敲他窗棱。
  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莫名蛊惑。
  “这时你若肯英勇站出来,不止日后方家承你回护之情。
  这场乡试,说不定也能凭仗义执言、检举有功,直接得个补录。
  我才从贡院探过消息。
  圣君早知有人心怀不轨,暗中已派谢太傅抵达金陵,今日就会开始严查。
  机会难得,你可要把握。”
  语毕,那人又将顾家作为与他说了一遍,不待他细问就翻墙跑了。
  他鬼迷心窍,就这样被哄着来了。
  慌乱之下,他想到那人嘱咐,强自镇定道。
  “学生当然有证据。
  只是这证据,学生必须亲自交给这次乡试舞弊案的钦差大臣——谢锡谢太傅。”
  老朱狐疑瞧他一眼,“你怎么知道谢太傅?”
  神宗钦点的监察,很是隐秘,连他这个知府都是一个时辰前才知晓。
  梁彬一看蒙中,对神秘人的说辞愈发深信不疑。
  腰杆子不由也挺直起来,“朱大人,不见谢太傅,我什么都不会说,您不必白费功夫。”
  老朱:说得好像我很感兴趣似的。
  他摇了摇头,向糊涂胆大地监生投去怜悯的一眼。
  果真是阎王拦不住要死的鬼。
  他竟天真地以为谢太傅就是个什么善茬子……
  “既如此,那就两案并查,你这份状子,也交由谢太傅亲审吧。”
  此时的贡院,正一片哀鸿遍野。
  谢太傅行事那叫一个雷厉风行。
  开审前,他听完朱大人说完始末,立马看出症结,“呵,合着老夫这回竟被人当了枪使?”
  作为正一品的老鬼,他这把枪……可烫着呢。
  谢太傅并未按常理出牌,先去查白卷如何成的解元卷。
  反倒是将中举的朱卷、墨卷打乱房号,再发同考重阅一遍。
  三十来位考官抢火一般,紧赶慢赶着按时完工。
  只是这轮结果,与第一轮草榜名次一比,就有了十分微妙的变化。
  谢太傅笑呵呵点出出入最大的那几卷,吩咐林茵。
  “行了,去查查这几份卷子,是哪房哪位判的,提了考官自去审吧。”
  锦衣卫审?
  堂下内外帘官纷纷哆嗦一下。
  谢太傅这时才看柳巍一眼。
  “本官提内帘的人,未与柳大人商量,大人没意见吧?”
  柳巍哪敢有意见?何况这场柳巍两袖清风,也不需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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